第356章 這群人瘋了
星辰的一場發布會算是圓滿結束，不光是重頭戲的星辰One遠超眾人的預期，後期星辰的規劃等等也算是眾望所歸。
星辰支付也不是空有其表，不再是其他人口中僅限於遊戲充值的支付軟體，接下來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林成楠沒有去送同學，畢竟還有一群大佬等著他請客吃飯，抽不開身，只好讓他們先撤，回頭再補上。
大家現在的心思也不在這兒，都想著趕快回去，準備下單搶購呢。
雖說邀請函能夠滿足第一批拿手機的條件，可是……
走出體育館的學生們，看著外面圍堵著的黃牛。
那群人看到他們手持邀請函的走出體育場，跟發情的公牛差不多，邁著腿沖了過來。
「邀請函出售么？五百，現金支付。」
「閃開，早就漲價了，八百，有多少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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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哪位同學打算賣的，現金交易，絕不拖欠。」
人群中還在拉拉扯扯的馬岳陽與周啟航默不作聲，趁著鬧哄哄的時候擠了出去。
「卧槽，有這麼誇張么，進去的時候不是才二百么？」
馬岳陽心有餘悸的看著身後黑壓壓的一片。
有的是黃牛，有的就是想買手機的年輕人，那群人比做生意的黃牛還瘋狂，甩著手中的鈔票跟不要錢似的。
黃牛開價一千，這群想買手機不差錢的主兒就出一千二，完全是破壞市場行情。
一些還在猶豫買不買手機的同學，在那「嘩啦啦」的鈔票聲中，在眾人鄙視的眼神下，羞怯的賣出了手中的邀請函。
價高者得。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不是所有人都能眼不眨的掏出四五千買個手機，對於一些同學而言，有可能一學期的生活費都沒這麼多。
現在一張「破紙片」能換這麼多錢，還是從了吧！
反正是憑空得來的。
不差錢的馬岳陽與周啟航嘀咕著。
「我覺得可能還會漲。」
「我也是，說不定放一放能賣個更高的價格。」
「就是，航哥，一周的飯，我請了，還我好么，求你了。」
「死開，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
「別呀，我出兩千。」
「你覺得我是缺那兩千的人么？」
「您不缺，但這是代表我的誠意……」
兩個舍友拉拉扯扯沒個正行，打打鬧鬧的趕著公交回學校。
前腳星辰的發布會開完，後腳網上就爆出來邀請函搶購碼出售的消息，憑空得來免費的「碼，」網上叫價已經破千了，這個價格還在往上漲。
聽說星辰的第一批手機備貨不足，想要拿到可能要等很久。
參加完發布會，剛剛賣完邀請函的學生，看著不少論壇內的求購貼，一個個的金額就沒有低於一千的，有一些不缺錢的更是喊出兩千以上的價格。
這群人是瘋了么？
別人有沒有瘋不清楚，但是羅曉陽的舍友瘋了是肯定的。
「陽哥」已經不算啥了，「陽爺」的稱呼都喊出來了，就是為了他手上的那個「碼。」
等接到蘇雯電話的時候，羅曉陽才算是從舍友包圍圈中掙脫出來。
「碼」沒了，幾個禽獸居然靠石頭剪刀布奪走了自己的「碼，」太不是東西了。
人家也不是想拿去賣了換錢，就是正兒八經的想買個手機。
按照對方的說法，從看到星辰One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等待十年的手機。
談女朋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麼真誠，為了一部手機，至於么！
「怎麼了，鬧哄哄的？」
蘇雯的聲音傳來，羅曉陽帶著哭腔：「我的『東西』沒了。」
「什麼東西？」蘇雯學壞了：「變太監了？」
￣△￣
雖然咱們一起長大，但是你這樣說我還是要告你誹謗。
羅曉陽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是小楠給我的『碼』沒了，我就是賣出去，一個也值一兩千呀，一個月的生活費呀！」
「用得著么，你真想要手機，我把我的『碼』給你。」
羅曉陽瞬間收起哭聲：「大小姐，你怎麼有？你不是都有手機了么？」
「憑什麼我沒有。」
蘇雯倒是莫名其妙的說道：「小楠給了我三個，讓我做人情，我本來想給其他人的，看你這麼可憐，給你一個，但是你不能賣出去。」
羅曉陽齜著牙遙望南方，小楠他真的變了，林狗賊沒的跑了，重色輕友的傢伙。
就給我了一個，人蘇雯那邊不光送手機，還給了三個「碼，」也不知道陳果知不知道。
呸！
渣男！
不是個東西！
……
不是東西的林成楠在結束完發布會後，陪著一群前來參加此次活動的老總們趕到酒店。
星辰也是訂好了招待的商務宴席，這一次沒有摳門，實在是星辰丟不起那個人。
雖說大小馬兩人沒來，但是其他人來的可不少，大多數還是很給林成楠面子的。
所以酒桌上，林成楠作為年紀最輕，但是「塊頭最大」的傢伙，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上。
身旁的不用說，牌面最足的千度老李緊挨著，老劉想討個好，但是很自覺的只能往外挪了挪。
周紅衣湊不要攆的擠到了前面，沒辦法，這個人真就是闊過，要不是在啞虎的時候被老馬捅了一刀，也不至於現在混成這樣。
其他包括微硬的特派代表，移棟的某位副總，大家坐在圓桌上，趕過來的宋娜舉著星辰One，拍了一張「全家福。」
林成楠笑的很開心，老李笑的很開心，每一個人笑的都很開心。
但是具體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一張照片，瞬間提升了林狗賊的朋友圈範圍。
以前無人問津，人人喊打的林狗賊，今天在發布手機之後，終於拉起了一圈人馬，可以正式對外公布。
「我林某人在國內也是有朋友的人。」
瞧瞧這話說的，多心酸。
吃著飯，喝著酒，周紅衣噠巴著嘴。
「用過，玩過這麼多手機，還是星辰的最大氣，今天這個發布會之後，星辰One怕是又要賣斷貨。」
說著，舉起酒杯：「來，林總，咱們喝一個，回頭送我一部怎麼樣？」
「沒問題！」
林成楠舉著手中的酒杯，實際裝的礦泉水。
「今天凡是來星辰的諸位，每人一部，雙十一那天送到各位的手上。」
「別呀，就這幾天的功夫，不能今兒個給我們么，看的心痒痒。」
周紅衣這麼大把年紀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小撒嬌。
令人有些作嘔，酒還沒喝開就這樣，喝開了指不定什麼模樣。
「老周，堅持個幾天吧！」
林成楠不為所動：「我就是想，也沒有這麼多現貨。」
「不對呀，星辰One融了那麼多錢，肯定不是今天才開工的對吧！」
周紅衣眼神透亮，明顯是不相信。
「手機這玩意成不成另說，投入太大。」
林成楠故作大方，貌似沒心眼，十分真誠的說道：「人員成本就不提了，每一個零件成本都不低，上百個合起來就更高了，為了把他們湊在一起……不說了，來，喝酒。」
周紅衣應承著喝了一杯。
「還是你們搞遊戲的好，騙騙小孩子就來錢了。手機是想玩就玩，玩個自行承都比別人大氣，動不動就是幾十萬的自行車。
牛氣，我老周別人不服，就服你們這群騙孩子錢的。」
林成楠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周，這人難怪惹人厭，人家老李都沒說話，就你蹦躂的歡，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這話說的也是討打，幸好小馬不在，否則林馬雙打，信不信。
再說那五十萬輛自行車，看起來很多，但一輛自行車成本四百塊，大頭還是那個智能鎖，其他成本真不高，算來算去也就兩個「小目標」的投入，以後量大了還能再降。
但是對外的統一口徑肯定不能這樣，光是智能鎖在宣傳上就達到了八百塊，整車一千多。
看看，這就是業界良心林某楠。
一項以最大惡意來揣測人的林成楠，首批上市的車子就沒想到撈著好。
一百個人中只要有一個心懷惡意，那麼這批車子最終的結局都撈不著好。
看看星辰樓下的那批單車就知道，自家的員工已經算不錯了，但是這才經過多久，作為實驗對象的車子就壞了不少。
停在地鐵口的那批被路人破壞慘了，每過一個夜晚，就有一批「受傷」的自行車。
林成楠的初步打算，這兩億全當星辰支付的推廣費了，誰以後再說星辰支付是用來買遊戲的，臉不疼么！
「老周，話不能這麼說，別聽媒體上亂七八糟的。你覺得我們遊戲賣給微硬賣了那麼多錢，我們能輕易拿得回來？」
林成楠一口菜，一口飲料吃的自在，其他人豎起耳朵聽他逼逼叨叨。
「除了手機，其他三十多億，一半都留在了霉國，想從老霉手上拿點錢是真難。」
酒桌上哭窮歸哭窮，實際的投資可不少。
林成楠在飯桌上掰扯著，什麼買了個叫「森瑞」的語音助手花了一個多億快兩個億霉金，入股猴子玻璃又是上億。
這個錢就是為了買他們家的玻璃，要不是入股，價格比水果都要貴，還不一定拿得到，。
沒辦法，星辰One的雙面玻璃，如果不提前購買，真等到大賣的時候虧的還是自己。
最主要的是，水果搶佔了猴子玻璃的很大一部分產能，不入股人家不擴張。
一個賣玻璃的最後反過來要挾東家，就是這麼魔幻。
林成楠也是沒轍，時間來不及，國內玩玻璃真就玩不過猴子，就這麼一家公司佔據的利潤，比很多造手機的科技公司都強。
魔都附近的原先有不少玻璃廠，林成楠前腳入股猴子玻璃，後腳就找人著手研發。
一代大猴子趕不上，二代也危險，但是三代四代絕對拿得出。
私底下星辰也是集合了國內玻璃從業者的科研群體，就是打定主意，集中攻關，也好讓星辰有一個自己能掌握的核心技術。
有時候最關鍵的不是細節，而是路子該怎麼走，幾個核心要素林成楠腦子記得比誰都清楚。
連水果這樣的都被猴子玻璃吃干抹凈，氣的水果想要另起爐灶，更何況星辰。
「遠見卓識」「面慈心善」林成楠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自己掌控總比命脈握在外人手中要好。
星辰One還是太匆忙了，明年有的是機會，咱們慢慢來。
酒桌上的林成楠借著吃吃喝喝的機會表露立場，星辰不想求大求全，只想抓住關鍵的幾個口子。
這是在向霓虹學習，別看以後的霓虹貌似在移動時代衰落了，名聲小了很多，但是錢沒少賺，主要整機不賺錢，其中的核心配件才是盈利大戶。
賣《我的世界》那筆錢想要全部拿出來，不在霉國投資絕不可能。
就好比你在華國賺了一大筆想要抽身走人，真沒那麼簡單，也就港村的逃得快，後來跟風的就難了。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才是正事。
當然酒桌上的人都是聽聽，過過耳，誰當真誰傻逼，錢落到自己盤子里就不可能放出去，
周紅衣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感嘆一下，順便拍拍林某人的馬屁，就聽到這小子如此多的吐槽。
按照林狗賊的說法，最近是一點錢都沒賺，還虧了許多，光是造手機就投入海了去了，要是手機不大賣，星辰窮的就差賣身跑路了。
周紅衣和其他人聽得面面相窺，過來的一群人好歹都是當老總的，是來給你星辰捧場，我們可不是你林家的窮親戚，飯桌上談借錢的事情。
臭小子用得著這樣么？
隔壁那一桌邱俊帶頭，看著自家的小林總能夠堅守本心，不浮誇，對外哭窮，不由的感到滿意。
開源節流才是正事，有錢就嘚瑟肯定不長久。
一頓飯前前後後吃到深夜，都過了午夜十二點。
吃喝的差不多，林成楠也發現了。
真的，別把老總當成人上人，飯桌上吃多了，喝多了和村裡的那群人一個鳥樣。
各個牛皮哄哄，要不是沒點數，都把自己當成王者。
其實都是小菜鳥，林成楠不喝酒的行為大家也是眾所周知，喝礦泉水實在不像話，最後上了些果啤算是糊弄過去。
主要是地位高了，別人沒辦法，壓不住。
關鍵是夠不要臉，在你不掀桌子不撕逼的時候，沒人能比他更鹹魚。
說不喝就不喝，其他人喝到最後，你看那些沒數的，不也是盯著林成楠勸酒么。
酒品真不咋地，以周紅衣為首的不道德團隊真是下作，還想灌酒。
就那破身體，能跟林某人這精壯的漢子相比么？
一群人放浪形骸，不知羞。
老劉這個出身光榮的貧下中農，更是淚流滿面，恨不得高歌一曲，長吁短嘆，「昨日你對我愛理不理，明日我昂你高攀不起。」
林成楠翹起大拇指，人家老劉真的是說到做到了，功成名就，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老李這麼矜持的人，最後都被周紅衣拉著喝交杯，說是一笑泯恩仇，信不信明天酒醒之後繼續殺的你死我活。
假，都太假！
隔壁邱俊為首的另一桌也差不多，邱俊本人更是喝的滿面通紅。
等到要散夥的時候，周紅衣拉著林成楠的手不放，嘴裡羅里吧嗦。
意思很明顯，就是361雖然家業不大，但是多少還有點錢。
既然星辰造手機這麼費錢，結果又未知，能不能給個機會，讓他入股星辰，價格隨便林成楠開，股份意思一下就行，全當是為了國產手機做點貢獻。
你看看，這是喝多了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騙鬼呢！
一群表面喝的不知東南西北的人耳朵紛紛豎起，林成楠看的仔細。
卧槽，都是一群戲精呀！
表面看一個個面紅耳赤，實際各個英明神武。
「沒有的事，星辰雖然缺錢，但不至於揭不開鍋，現金流還能堅持下去，說不融資就不融資。」
這群人中，移棟的副總最為動心。
全球都能排的上號的賺錢企業，旗下的公司手握重金，對於星辰這個香餑餑早就垂涎欲滴了，只可惜後者水潑不進。
當初談什麼廢信的事情，為何無疾而終。
星辰要是敞開口子讓移棟進去，廢信的人有個屁的話語權，能夠立馬脫光了打包好送到星辰的床上。
就是這麼直接。
但是星辰真的是太狗了，死活不開這個口子，大家也是沒轍，所以廢信也不會讓星辰插手。
你讓我不舒服我就讓你不舒服，你讓我舒服了我就讓你舒服。
(⊙ˍ⊙)
就在眾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宋娜小臉通紅的闖了進來。
對於星辰的「眼鏡娘，」大家酒桌上的時候還在打趣，說林成楠是不是在公司給自己養了個小的。
後者不屑一顧，自己是那種眼界低下的人么！
一群當老總的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了，此時再看宋娜。
脫去工地裝，摘了安全帽，也是一身的OL。配上大眼鏡，膚白貌美大長腿，雖不是陳果那種顏值，但也是江南水鄉出來的，妥妥的一個大美女，怎麼就「眼界低下」了呢！
宋娜沒有奇怪一群老總奇怪的眼神，衝到林成楠身邊就是一聲驚呼。
「林總，爆了，爆了！」
爆你妹，有話不能好好說么！
林成楠嫌棄的擦了擦臉頰，口水都噴到自己的臉上了，多噁心。
宋娜舉著手中星辰One拍攝的照片，上面是不久前才拍攝的星辰官網截圖。
一長串的數字，站得遠的根本不可能看得清。
林成楠身邊的周紅衣一把拿過手機，很沒素質。
「讓我康康。」
康你妹，酒喝多了連話都說不清，宋娜嫌棄的想要抽手，可是一看是周紅衣這等沒臉沒皮的，乾脆把手機遞給他。
「1、2、3、4……卧槽，預定量有八十萬台？」
周紅衣哪有一點喝醉的模樣，手機里的圖片被他看了又看，再三確認之後又一次念道。
「八十萬？這才過去多久。」
幾個人看了看手錶，然後再看看眾人眼前的林成楠。
3888和4688的價格不便宜吧！
咱們還是設匯主意初級階段吧？
這些人把錢不當錢？
下單預定雖然只需要十塊錢，但也是要真金白銀的好么？
大家都是和錢打交道的，最清楚用戶從零到一有多困難。
想讓一個白嫖的用戶第一次花錢的時候太難了，但只要有了這麼一次，就像是女人的褲腰帶，鬆了就系不上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跑題了，大概意思就是這個預定不是簡單的點擊一下按鈕，是要真金白銀出錢的，哪怕不多，十塊錢也是錢，這個數據不是水來的。
更何況……星辰還有個全球的海外網站，現在鬼知道那邊又有多少預定，但光是國內這八十萬，就足以讓星辰吃飽喝足。
移棟的副總心思更火熱了。
一群群裝作酒醉的老總們也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兩眼，再看下去到天亮了。
一台起售價接近四千大元的手機，這群人是瘋了吧！
林狗賊這一鋤頭下去，怕不是刨出了狗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