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你們太Low了
人生三大喜之一，林成楠算是提前品嘗到了。
和星辰高層還有友商之間的觥籌交錯，林某人不過是以茶代酒，實則白水，星辰的人也知道林某人不喝酒，也沒有誰會去檢查他的杯子里是不是裝著白酒，畢竟身份在那兒擺著。
大家場面上應付了一下，剩下的就交給陳友仁。
生意人之間還是比較好打交道的，何況陳友仁在通州或者說是在東方省，還是小有能量。
畢竟老丈人是從實體起家，最早出圈並且跨行業的大佬之一，以現金流儲備雄厚出名。
說到底就是膽小怕事愛存錢。
現場的科技行業還有娛樂行業老闆們，最喜歡這樣的「土老闆，」只要能忽悠來，錢肯定少不了，能夠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也是多有好處，只可惜那些人對陳友仁的認識不清，浮於表面。
眼下這種為了利益的友商互吹的事情，林成楠就不參與了。
下一桌去同學那邊，老師學生招待的還不錯，看著同學們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林成楠莫名其妙的。
「怎麼了，飯菜不香？」
「香，但是味同嚼蠟！」
毛怡萱有種長大的感覺，換了一個潮流的小波浪，掛在耳後，讓周圍半年未見的同學微微有些動心。
畢竟在陳果爆發光環之後，誰還曾注意過她，高考以前的陳果跟在她身後，高考之後就泯滅於眾人。
現在經過大一第一學期的洗禮，算是重整山河，說一句「姐又回來了」不為過。
可惜陳果已經「嫁為人婦，」曾經的兩姐妹如今在地理上更是分隔千里，也不知道這個姐妹情能夠持續幾年。
畢竟一個快要有孩子了，有孩子的女孩還是女孩么？
林成楠滿腦子胡思亂想，陳果倒是貼心的安慰著同學們，飯菜不香沒關係，大家難得一聚，不多拍幾張照片怎麼行。
於是……
星辰微博的同事們咔嚓咔嚓又是好多張，大家在照片中也是強顏歡笑。
放眼望去陳果就是那個最出挑的，任誰都無法忽視的美女。
就像是千度的由來，「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對姦夫**卻在燈火闌珊處！」
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但是林陳二人對望，其他作為工具人的同學們擠出笑臉想要搶鏡卻無法實現。
現在誰都知道，這對「狗男女」不安好心。
本來以為林成楠夠壞了，沒想到陳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也變了。
毛怡萱幽怨的看了一眼好友，你還是我那個曾經的狗子么。
「晚點再聯繫！」
臨走前，陳果在毛怡萱身邊小聲說道。
蘇雯和羅曉陽坐著的位置很有趣，屬於家屬區那一塊兒，和林成楠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一些親戚們坐在一起。
其他桌可以場面上應付，但是這一邊卻不好隨意，畢竟這些親戚是是要給所謂的「禮金，」無所謂多少，算是當地特色。
林成楠也聽父親說過，說是親戚，實則勉強算在五服之內，甚至有一些都出了五服，只是林家人丁不算興旺，十幾年前還多有聯繫，近些年大家都忙於自己的生活，也就聯繫少了，倒是誰家有個大喜大喪的會告知一聲。
訂婚當然算是大喜，甚至比結婚還要正式，只是沒有了那麼多繁文縟節。
這一桌走下來，陳果的胳膊上愣是戴了幾個金鐲子。
陳友麗就隔著不遠處，愣是沒吭聲，看起來窮鄉僻壤出來的「老農，」在彩禮上居然不遜色。
林成楠也是有些意外，表叔能給手鐲那是因為關係近，這些親戚也能拿得出，看外形真是不容易，人不可貌相。
李彩鳳那邊雖然也拿出了一對將近一百克的鐲子，但愣是不出彩，心裡也是有些塞住了，其他人家雖然沒自己的這麼實誠，但也是出了真金白銀。
母親李彩霞看到兒女明顯以外的表情，在林成楠和陳果身後小聲說道：「你爸這些年沒少送出去，現在你訂婚人家不得還回來，禮尚往來，仔細算下來我們是虧的，十年前的金鐲子可比現在值錢。」
聽著母親的話，林成楠心中一跳，瞧不出來，自己那個蔫不拉幾的父親還能這樣，十年前的金鐲子，這麼些個親戚，要是留下錢，給自己買房子不香么！
所以通州這等噁心一定要改，結婚高那麼多花里胡哨幹什麼，浪費錢不知道么！
「媳婦，收著，這是我們該拿的。」
本來看著親戚不怎麼闊氣，收禮還有些愧疚的林某人立刻二哈起來，走起路來都氣勢洶洶，像個傻叉。
陳果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再看看手腕上沉重的鐲子，雖然她不太喜歡，但畢竟是自己「憑本事」得來的，不虧！
說實話，訂婚的宴席除了賓客的身份參差不齊，整個訂婚中規中矩，也沒說什麼人給林某人裝逼打臉的機會，現場這麼多人，真有挑釁的，信不信當場「叉」出去。
真以為陳友仁九十年代發家沒碰過髒東西，那時出來的，就沒一個乾淨的。
反正一場訂婚典禮下來，林、陳雙方的親朋好友都知道，兩家結親的消息，加上微博的宣傳，也算廣而告之。
特別是林某人在微博上的石錘，也算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已婚人士的標籤。
雖然陳友仁不太相信男人的承諾，但至少也算是給林某人在身上套了個枷鎖，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等到酒席進行的差不多，陸陸續續的客人也該走了。
相熟的，不熟悉的；
挽留的，辭別的。
總之是場面熱鬧，喜慶。
「胖子，幫我招呼一下同學，有空我們再小聚一下，今天我就不陪他們了。」
林成楠小聲和羅曉陽叮囑一下，後者屁顛屁顛的跑向同學中間，至於老師們早就被父母親送走了。
高中老師能來，送上祝福，這對依然年輕的林成楠和陳果過來說，是最幸福的事。
前來和星辰拉關係的友商也大都被送走了，留下年輕的姚小光還有其他幾人，前者神情頗有些複雜的看著林成楠。
「小光同志，咱們好久沒見了。」
看著服務員忙忙碌碌，先前賓客滿員的禮堂，也開始變得稀稀拉拉起來，林成楠請著姚小光去了一旁的小會議室坐坐。
畢竟雙方都知道，能夠密切交流的時間不多，星辰現在也不是小門小戶，眼下能留下來的，體量不會差太大。
「林總好，許久未見。」
姚小光感慨萬千的說道，雙方也就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沒見，再次相見變化如此之大。
《英雄聯盟》可以說是雙方的紐帶，如果沒有姚小光的極力推薦，任宇鑫也不會發現，更沒有之後雙方的密切合作。
但是再好的合作在利益面前也會有所紛爭，一個「錢」字，難以說透。
資本是需要積累的，任何成功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從《英雄聯盟》正式開始公測以後，藤訊方面就要打定主意想要入股星辰，哪怕他的要價再高，雙方股份置換都好。
因為那個數據的漲勢太嚇人了，果然，在收費道具、皮膚等正式推出后，急劇增長的現金流差點嚇壞了藤訊的高層。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不努力，爭取在正式分賬前和星辰談好入股協議，那就白瞎了那雙眼睛。
可是星辰不再接受融資，而且從先前透露出來的信息中，價格極其高昂，已經超過了藤訊的預期，這讓藤訊方面頗有些無奈。
但那時的雙方至少還是朋友，盟友，不是敵人。可是等星辰微博推出的時候，藤訊就不再這麼看了。
你要知道，連遜雷這個八竿子打不到的產品只是因為用戶體量巨大，藤訊都頗為忌憚，更不要說在產品形態上頗有些類似的微博產品。
這是要斷了藤訊的根兒呀！
哪怕這個產品還在幼兒期，藤訊也不得不防，任他星辰說的再好，這是一款媒體屬性的產品，藤訊也想打死他。
甚至不惜和舊浪，361等一同出戰，反正在社交這一塊兒，或者說在用戶數量這一塊兒，藤訊決不允許有另一家來染指。
可是，該分的帳還是要分的，星辰眼不瞎，而且他們也有查賬的權利，藤訊想要作假可能性太低了，邱俊帶領的魔都商務團隊不比深城的藤訊律屆大拿差。
所以，藤訊在新年前，是不得不給星辰送上了一筆新年大禮包。
此次姚小光看似私人的身份出席，其實也是有著打探林成楠在微博上到底要做多大的想法。
現在，一間不大不小的會議室，給雙方留足了時間和空間。
「林總，我也是受公司所託，想問問你們，星辰微博有沒有可能轉手，藤訊在戰略布局上，很看好這一款產品。」
林成楠搖了搖頭。
「入股呢！」
姚小光不死心的說道：「如果不轉手，是不是可以接受入股，目前藤訊現金流充足。」
「一方面你們買不起。」
林成楠輕聲說道，姚小光臉色暗淡，只要一說買不起，那產品估計在林成楠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天價，這點從《英雄聯盟》大家就清晰的認識到了。
「還有一點，就是你們在微博這款產品上，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林成楠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
「這個市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我也一再強調，星辰和你們不是競爭對手，可惜你們不聽，非要把我當成敵人。
當成敵人也就罷了，舊浪，361，網意，甚至盛達都進來了，也不差你們一個，但是呀，你們太LOW了，LOW是什麼意思，小光你懂么？」
姚小光一頭霧水，他只是來「打探敵情」的，微博產品又不是他負責的，遊戲業務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我說這話不是瞧不起你們，回頭你也可以和老任還有老馬說一下，至少這款產品在技術上，目前市面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距離星辰微博還有十萬八千里，我就是站在這兒讓你們打，血都不帶掉的，一點不開玩笑。」
林成楠看似開玩笑的話讓姚小光神色凝重。
「別覺得我胡鬧，星辰微博背後的技術至少領先三年以上，我們要是想做社交產品，在技術上絕對領先你們，但是我們不會涉足這個產品，畢竟我對QQ是有感情的。」
林成楠半真半假的話讓姚小光心中一緊，啥意思？這是警告？
「技術只是基礎，微博更重要的是運營，負責人在運營思路上如果不正，只是追求用戶活躍度，那和飯缶有什麼區別，遲早藥丸的節奏。但是你看現在呢，一個雁照門就讓你們開心的不得了，覺得追上星辰微博的腳步。難道你們的人眼睛都瞎了么？
真不知道你們的眼睛怎麼長的，人間這麼多真善美的事情不去宣揚，非要整那些下三濫的東西，小光，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微博不是你們這麼玩的，你們這樣玩下去會把自己玩死的。」
姚小光有些尷尬，他是玩遊戲的，微博又是一個新項目，根本不是他負責的，但是大家一個公司，林成楠這麼提醒他倒是沒錯。
雖說他有時候也看不上微博的套路，但是和資本起家帶著血腥一樣，很多產品在初期為了發展，總是有些遊走在擦邊的道路上，等起來后就好了。
就像航城的馬飛同志，阿狸的東西那麼便宜，還不就是假貨賣的飛起，當然人家在港村上市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有願景？
願景？
什麼玩意，賣假貨還賣出情懷來了。只不過人家做大了，實現了當初吹過的牛皮，那人家就是有本事。
現在藤訊才剛突圍，沒有那麼多資本，上市了就要為資本尋求利益，不像星辰，自己玩自己。
別看星辰的體量小，但是底子厚實，每一個項目看上去不聲不響，其實都是在悶聲發大財，作為潛在的競爭對手，藤訊早就把這個曾經密切的「枕邊人」研究了通透，每一個項目都是藤訊想做，但是無能為力去做的。
就比如瀏覽器吧，這玩意看起來就是個工具，但實則太重要了，和即時聊天軟體一樣，誰上網都需要，總不可能一打開電腦就是玩遊戲，聊天，難道不上網么？不去看看新聞，看看世界么？
所以藤訊想做，非常想做，只可惜人力跟不上，就是不知道星辰，或者說林成楠這個腦子怎麼長的，居然自己搗鼓出這麼個玩意。
也就因為他是個黃種人，除了在互聯網或者說科技屆有知名度，在世俗中，特別是白人掌握話語權的社會，大家只是點了一下，宣傳的重點還是咕歌，頂多順帶星辰這家公司，一些不知道情況的人，甚至以為星辰是家霉國公司。
要是林某人長了一身白皮，現在能夠在互聯網界呼風喚雨你信不信，這就是現實。
「小光，玩微博要恪守底線，你看看，我給你現場教學。」
說著，林成楠打電話給微博的負責人，當真姚小光的面，沒有藏私。
「森迪，我先前看到過一個賬號，是認證過的，你們去求證一下信息的真實情況，最好聯繫一下當地的媒體，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加一下權重……是的，是這個賬號，如果確認，給推上去……什麼？我結婚的消息很熱？我又不是明星，降低權重，別給衝到前面了，保留個末尾的位置就行，全當哄老婆開心了。」
「(⊙ˍ⊙)」
姚小光聽的一頭霧水，好一會兒才幽怨的問道：「林總，當面教學，真的好么？」
打人不打臉，當面教學，也就林成楠這個二狗子能做得出。
林成楠輕蔑一笑，然後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姚小光雖然想保持鎮定，但不過片刻，還是「真香」的問道：「林總，您怎麼做的，能說說么？」
「這事情是我在逛微博的時候發現的，一個叫做『帶著寶寶去旅行』的用戶。」
說著，林成楠很惋惜的說道。
「這是一個已婚少婦的微博，從之前的信息應該能看得出，夫妻倆應該是在縣城做小本生意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不大，五六歲的樣子，剛懂事。夫妻倆很喜歡旅遊，沒事就帶著孩子在周邊逛逛。
但是很可惜，孩子在一起車禍中腦死亡，夫妻倆忍痛捐出孩子的所有可用器官……你說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求證一下真偽，萬一是真的，是不是要大力宣揚？」
姚小光半晌沒說出話。
你說你個大公司老總，沒事去看人家已婚婦女的微博，整天都在幹什麼。
林成楠眼瞅著姚小光在震撼之後又露出奇怪的眼神，不慌不忙的說道。
「在發生意外之前，人家的微博里都是帶孩子玩樂，雖然都是小地方，但很有意義，我一個快要當父親的人去學習一下育兒經不行么？我可不是杜某人—愛喝洗澡水那種屌絲，只知道給網紅點贊。」
「……」
姚小光感覺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林成楠，這他娘的什麼腦迴路，還有杜某人又是誰，喝洗澡水，點贊網紅什麼鬼？
林成楠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劇透太多，姚小光應該不會在意吧？
「我其實想說的就是一點，微博在我心中有很高的地位，他承擔著網路時代紙媒不具備的導向作用，引人向善，弘揚正能量，至於你們擔心的什麼社交，侵佔你們的市場？
我說你們是不是傻，誰聯繫朋友去用微博，最後還不是用QQ了，我都在用這玩意，大家玩微博玩的就是一個信息，相互了解的一個渠道，媒體屬性這麼強的一個產品，你們就不能把它當成一張報紙，一個個人生活的秀場么？
我要是搞社交，為什麼花這麼大力氣去拉什麼明星，搞定各個地方的媒體，我吃飽了撐的，有錢沒處花……」
姚小光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可是轉念一想，真等用戶多起來，誰知道你林某人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總之不能聽你瞎扯，思路容易被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