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蓋個學校

  送孫一凡回去的路上，林成楠看這小子有些魂不守舍，順便問道。

  「你看上那個明星了？」

  「沒，沒有！」

  孫一凡的臉紅的嚇人，林成楠哪兒還看不出。

  「我也說不上，有些事情我知道，我就和你順便說說。」

  孫一凡也不回答，只是低著頭聽著。

  「喜歡明星的多了去，有好也有壞，說到底大家出來混口飯吃，微博頭一批入駐的，大都是我親自過手的，人品方面還是靠得住，其他的我就不敢保證了。

  剛才那位不在第一批，不是因為她名氣不響亮，老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孫一凡腦海里還是那個人的影子，跟魔怔了一樣，但林成楠的話又像是鐘聲一般敲在一旁，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其實沒那麼多，我就是覺得這個姑娘挺漂亮的，我有些配不上。」

  孫一凡一路走一路說：「看到真人和電視上差別還挺大的，電視上見過真沒覺得這麼漂亮，但是現實一看，怎麼這麼美，我吧，就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人家。」

  「自卑了？」

  林成楠看了看孫一凡，一個學期快結束了，這小子皮膚白皙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般黑瘦，多了幾分書生意氣。

  加上能賺錢，家裡的負擔減輕，看上去沒有原先的那麼苦大仇深，陽光了許多。

  當然這麼說也不對，老孫同志是個好人，是宿舍里最陽光，最積極的，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苦大仇深過，林成楠樂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還真沒自卑，就是尋思著，這輩子想要娶上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林成楠陪著舍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歹自己也是開掛的，身邊這麼多人的命運都被改變了，老孫找個長得漂亮的老婆都達不到么？

  「小楠，我也想好了，《我的世界》項目也差不多步入正軌，我也鍛煉了幾個月，你看星辰有沒有什麼新業務我能上手的，我還是想多練練，現在按部就班的生活不適應我，人總得有個奔頭。」

  林成楠看著老孫充滿希望的眼神，沒勸他：「新項目有的是，你現在精蟲上腦別和我說，回頭我把接下來要做的一些事兒發給你，你看你對哪個感興趣，一周后緩過來再告訴我，怎麼樣？」

  「行！」

  老孫心滿意足的說道：「對了，老周和岳陽也打算跟著一塊兒干，你這邊怎麼想的？合適么？」

  「親兄弟明算賬，咱們一個宿舍既然都想做事，也算知根知底，回頭我們再碰，星辰下面有投資公司，幾個人攪和到一個鍋里吃飯，時間長了感情就淡了，他們要是願意試一試，我個人投資，成功或是失敗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這邊即是實習也是工作，有想法了，或者自己想幹了和我說，現在我這人啥都沒有，就是有倆臭錢，這個……你懂的。」

  兩個人分別前，林成楠回頭又補了一句。

  「老孫，找老婆是一輩子的事情，希望你看準點，別像老馬三天打魚兩天晒網。」

  「去你的，我才不是老馬呢！」

  心情愉悅，有了奔頭的孫一凡看著遠去的身影回了一嘴，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明白，林成楠對自己的照顧。

  雖說這傢伙是宿舍里歲數最小的，但是看待事情的眼光不同於常人，大家很佩服，這個和錢多錢少沒關係。孫一凡明白，自己加入302宿舍，算是遇到了貴人。

  你看，在別人求爺爺告奶奶找投資的時候，一個宿舍的人隨時都能準備揚帆起航，不管是剛出港口就被浪花打倒，還是揚帆起航披荊斬棘，都比旁人高一籌，雙方的起步點就不一樣。

  第二天林某人回家，看到陳友仁兩口子又來看女兒。

  你說他一個大老闆，一天天的不上班，光是盯著女兒，等著抱外孫，這還哪有點男子漢的氣概，當初指點江山的氣勢呢？

  我林某人就不是這樣。

  踏進家門的林成楠看著小腹微微隆起的陳果，舔著臉繞開岳父：「果哥，今天上課累不累？曉畢宰執有沒有折騰你？」

  「這才幾個月，你心裡沒數？」

  李彩霞端著飯菜從廚房裡出來，圍著圍裙。

  還別說，家裡本想著請個阿姨幫忙打掃做飯，李彩霞大手一揮，自己來，她現在有的是時間玩遊戲，可是不耽誤正事。

  做飯洗衣服樣樣拿手，有時候陳果回來早了，婆媳倆還能連線開黑，感情好著呢，每當到了關鍵時刻，一看時間，乖乖，林某人快回來了，然後又是一陣忙活，關電腦什麼的。

  婆媳倆現在關係好著呢，反倒是看著林成楠有些心煩，耽誤兩人遊戲時間了。

  田麗萍幫著李彩霞打下手，兩個當媽的利利索索把晚飯弄好，一百多平的房子和陳友仁的豪宅沒得比，但是住著倒也溫馨。

  陳友仁更是小酒喝起來，自得其樂。

  「你之前和我說的什麼意思？」

  飯桌上陳友仁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尋思的問道：「你打算在川蜀蓋幾所希望小學？」

  「恩，公司有兩個同事從那兒來的，也算是老員工了，吃飯的時候說起家鄉的困難，麗仁不是有投資的建築公司么，總部的事情沒讓你們參與，建幾所希望小學應該還行吧？」

  陳友仁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林成楠：「我當初弄希望小學也是功成名就之後的事情，你星辰才成立幾年，就老員工，還跑到川蜀去，吃飽了沒事幹？」

  「爸，這事情又不是詢問你，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干不幹？不干我找別人去。」

  林成楠旁若無人的說道，情商明顯偏低，然後被李彩霞拿筷子打了一下：「好好說話，像什麼樣子。」

  「你說我東方省的一家小建築公司跑到川蜀蓋樓，大老遠的圖啥？」

  陳友仁不以為意，翁婿二人從敵人到朋友，再到女婿老丈人，關係亂著呢，不過男人之間沒有女人那麼多小心思。

  「您老要是不接這活兒，那我就找別人了。」

  林成楠尋思著，小學不用多，兩三層甚至一層都行，唯獨一點要求，速度快，樓蓋的結實，至於美不美再說，塗料什麼的都不用，粉白就行，蓋好了全給我進去。

  這事情耽擱不起，時間不等人。

  「接，誰說我不接，蚊子再小也是肉。」

  陳友仁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打算投多少錢？」

  「看情況吧，主要就是要快，您這兒要是這一周派人去，我這周就打錢，三五百萬起步，一千萬打底。」

  陳友仁的一口老酒含在嘴裡差點吐出來。

  「我說小楠，你沒糊塗吧！」

  陳友仁硬是把這口酒給吞下去了：「你做慈善的心我能理解，但不是你這樣的做法知道么，你信不信你今天給下面的地方砸進去幾百萬，明天你公司的門檻就要踏破。」

  林成楠兩眼有些無神，過了一會兒才接著話回復道：「那地方很漂亮，我也不圖什麼，就是去建幾所學校，您派個人過去看看，真不行回頭我自己過去，不多，一所也行，我就逮著最破最舊的那種，開春后就建，不用太大，趕工趕時，能建一所建一所。」

  「我說你這圖什麼？」

  林成楠沒回話，看了看陳果：「不圖啥，圖個心安，看到那些同事的照片，風景很美，但是上學的環境有些惡劣，條件太差了，我花點錢買個心安，給下一代積福。」

  「得，你高尚，我這做父親的俗！」

  陳友仁的酒有些上頭：「回頭我也投個一百萬，咱爺倆一起建，就當是給果果積福。」

  碰上陳友仁如此主動出錢，林成楠不知道說是傻人有傻福好呢，還是陳友仁確實有儒商的底子，心地確實不錯。

  林成楠也是陪著他喝了一點，只是光端杯子不動嘴，陳友仁一個在那兒干喝。

  不過這酒吧，不看多少，就看那感覺，林家祖傳的喝酒方式，老陳也是見怪不怪，女婿不喝酒好事兒，喝多了壞事，萬一耍酒瘋打老婆，苦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這酒，自己喝就行。

  「爸，電子代工廠的事情您也用點心，回頭星辰真要是有業務需求了，麗仁這邊能接的上，否則就像是這蓋房子，你們資質都拿不出，想給你們都沒轍，這可不行。」

  幾杯下肚，那股勁兒過了，陳友仁的談興也濃了：「小楠，不是我看不起你的高科技，畢竟那麼多錢也投了。只是呀，以前你那東西太虛，我摸不著脈絡，代工還行，至少能看得到東西。

  我從做生意一開始就認為，吃穿住用行，這個東西誰都離不了，所以一直在這些行當里打交道。

  你看就說穿吧，麗仁的根本。衣服，鞋帽，麗仁是東方省最大的代工廠，給國外的名牌做過，我們自己學了經驗也創建了品牌。你看，不說多，全國只要二三線往上數的城市，我們幾乎都有門店，從生產到渠道，麗仁也算是趕上好時候。

  剛才你和我說什麼代工電子產品，當初我為什麼要入行這個，還不就是想著老是吃老本，時間長了不行么，人家商業上說的明明白白，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既然麗仁出圈了，甚至和別人合資玩房地產，那麼在自己的起家代工行業，為什麼不試試呢？

  MP3這業務我也不熟悉，但在我看來，這不就是個組裝廠么！核心東西大都是別人生產，我就生產個殼兒，還有電腦零碎，最後往上一套完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在這上面，麗仁還是小賺一筆，順便培養了很多熟手。你那代工的事情我接了，回頭確定好讓下面的人去碰一下，以後都是自家的生意，別見外。」

  陳友仁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飯桌上的人都聽他BB。

  「不是我吹，你去東方省問問，為什麼麗仁代工的東西最好。

  我們員工穩定，工資照發，不剋扣，時間長了，熟手都是我們的，辦工廠，好的機器是一方面，說到底還是人，人不好機器再好沒用。

  前一段時間我從麗仁投資拿走的那筆錢，有些人就在背後看我不順眼，尋思著弄一出釜底抽薪，說到底還是想讓麗仁的日子不好過，畢竟我們是領頭羊，我們倒下他才能出頭，這種事情不用去細究，誰最後得利，誰就是幕後黑手，你不是也是。

  現在麗仁既然走出來了，你當初針對我，對不起，回頭我就要把你弄死。

  怎麼弄？代工廠就那點花頭，我降價，讓你生意沒得做，成千上萬號人要養活，停工影響多大，機器開還是關，空開一天又要多少錢，這些人吶，不想著把市場做大，就想把對手打死，然後爬上去吃血和肉。

  我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熟悉了，我尋思著，你這個也差不多，好的對手良性競爭，大家一起做大市場，你吃肉我也能喝湯，就怕那些糟人，背後戳刀子，市場還沒有培育好就上來搶蛋糕，最後市場沒了，大家都沒得吃。

  你覺得修建總部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上億，甚至十億二十億的投資，擱哪兒都不是小數目，我都動心，更不要說別人動心了。設計是一方面，等正式開工前你在看，各種妖魔鬼怪絕不少見，你要防著。

  有些人呀，見錢眼開，忘乎所以……人心難測！」

  田麗萍最後把有些醉酒的陳友仁扶到嬰兒房裡躺下了，那間屋子有塊兒榻榻米風格的地台，放好墊子就是床鋪。

  躺上去沒一會兒，陳友仁的呼嚕就扯起來。

  「你爸他前一段時間有些糟心，合作了許多年的朋友說變就變，內外勾結，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今年麗仁的日子都不好過。」

  田麗萍給陳友仁擦了把臉，有些歉意的對林成楠說道，陳果有些驚訝：「是黃叔？」田麗萍惋惜的點了點頭

  林成楠不清楚，陳果大概解釋了一下，貌似是和陳友仁合作多年的夥伴，也難怪喝了點酒的陳友仁有些失態，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難受。

  損失錢是一方面，那種被朋友背叛的感覺誰能受得了。

  晚上陪著陳果的林成楠也在尋思，隨著星辰越做越大，自己會不會也遇到這種腌臢的事情，也難怪當初邱俊在公司弱小的時候，讓入職的員工簽署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文件。

  當初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回憶起來，都是給當事雙方兜底，讓彼此盡量不要走到最後那一步。

  「怎麼想去川蜀修希望小學了？」

  躺在床上的陳果看著身旁的林成楠，燈已經關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勉強能夠看到彼此熟悉的面龐。

  林成楠知道，枕邊人太熟悉自己了，有些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人。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和果哥之間的情感真摯，不分彼此。

  「我說不是因為那邊的妹子漂亮，就是單純的想做好事，你信么？」

  林成楠總不能說因為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為了心安才去做的。

  這樣的話別人也不信，在這種大勢面前無人能夠阻擋。你即使說了，也是妖言惑眾，要被抓起來的。

  林成楠不傻，打死都不說，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做。

  「信，怎麼不信！」

  陳果摸了摸小肚子：「你和我說過，一輩子對我好，你要記得。」

  「當然了！」

  逃過一劫的林成楠摩挲著手心，緩緩的挪了過去。

  「夫人，三個月了過去了吧？」

  「恩！」

  「為夫……下面」

  「輕點！」

  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你們想啥，陳果要顯懷了，食量變大了，林某人起床給她煮碗麵條而已，沒啥其他的事情，別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