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文化認同
陳果懷孕的事情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包括林成楠在內。
如果說社會我純姐預設的霸道總裁這條主幹線還未貫徹通車，那麼之前的抄襲歌曲算是開了個娛樂支線，眼下的懷孕顯然開了個更大的奶爸路線。
萬一霸道總裁沒走通，玩起「寶寶文，」走奶爸路線，還說什麼霸道總裁。
總之，林某人覺得這條路在沒有了純姐的指導后越走越歪了。
不過林成楠女友懷孕這件事顯然是刺激到了佩奇，本來想大操大辦的他，乾脆在附近的納帕谷尋了個酒庄，把他的至交好友們喊上，來了一場婚禮前的單身派對。
林成楠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作為生意場上的密切合作夥伴，也受邀參與其中。
幻想中的酒池肉林並未出現，大家彷彿謙謙君子，本來都是在討論佩奇的婚禮事宜，不知道哪個二五仔在現場說了一句「C#是最好的語言。」
你說這個單身派對還能繼續下去么？
佩奇這麼多的朋友，玩弄這個的還少？你這是挑起戰爭知道么？
反正林成楠作為旁觀者看的一清二楚，那個二五仔就是布林，這貨才是蔫壞的那種，人群里捏著嗓子說了一句然後就撤退了，剩下的人開始辯論起來。
林成楠閑來無事，看著這個霉國的葡萄酒產區，感覺也就那麼回事，真要是說葡萄好，還得數我華國大西域。
世界上離海最遠的區域，每一滴水分都是上天的恩賜，日照時間，冷熱溫差，甩你納帕不知道幾條街，至於高盧雞，那都是虛名，不值一提。
林成楠正在阿Q的時候，幾個人緩慢的靠了過來。
抬頭望去，是佩奇邀請的九金山的某個華人家族，好像在咕歌上市前，跟著大投資機構摻了一手。
雖然沒多少，但也算賺翻了，可是按照價值而言，還比不過此時林成楠持有的咕歌股份。
不如林成楠的都是窮逼！反正嘚瑟起來的林某人就是如此品性。
「你好，林！」
年輕人三三兩兩，林成楠數了數，三男一女，那個女的二十來歲，正值大好歲月，穿著東方的旗袍，叉開的不高不矮，不看臉光看身材的話，充滿了來自東方的誘惑。
林成楠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回應，話說那個女人，我林某人可不是那種只看表面不看內心的，顏值那麼慘，跑到我面前不嫌丟人么？
但是大家都是華夏人，見面打招呼何必用鳥語呢？
雖然我用倫敦腔，沒有瞧不起你們這群霉國大農村的意思，但你們能說一些有共同語言，聽著入耳的華語么？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唐，來自九金山唐家……」
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林成楠搖了搖頭，然後用華文說道。
「可以說華語么？」
林成楠一人受邀參加佩奇的單身派對，果哥在家安胎，季大佬去見老朋友，邱俊帶著商務團隊擴充人脈。
此時能夠出現一個所謂的海外華人家族，佩奇也是照顧林成楠華人的身份，這才有了對方參與的資格。
孤身一人在這夕陽墜落的時刻，總有些思鄉的情緒。
四個年輕人聽到林成楠的話，面色有些尷尬，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我們的華語……補台浩。」
林成楠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眼神看向他們不住的打轉：「說不利索不要緊，勇於嘗試就行，我說句話你們能夠聽得懂什麼意思么？奔波兒霸霸波爾奔是幾個人？」
「(⊙ˍ⊙)」
包括旗袍女在內的年輕人完全聽不懂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這難道不是一個人么？
或是好多人？
到底多少人？你快說呀！
「靠！搞了半天是香蕉人！」
林成楠瞬間覺得整個人空虛了，索然無味了。
表面看著一模一樣的人，其實和霉國人沒什麼區別，這些生長在霉國的華人，完全沒有接收到先進的華國教育，一切都是霉式的，連最基本的話都說不連貫，《西遊記》更是沒看過，大家能有共同語言么？
「你們繼續，我走了！」
林成楠絲毫不理，然後甩開四個年輕人，讓那幾個人羞臊的面紅耳赤。
就在林成楠即將離開的時候，又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林，非常抱歉打擾你片刻！」
這次是中文，林成楠停了下來。
中年人穿著很得體，一看就是都市金領，職業經理人那種。
反正在舊金山，林成楠見多了這種，反倒是老闆穿著相對隨意，不會一絲不苟。
「那些都是你的孩子？」
聽到林成楠的話，中年人趕忙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說道：「我姓杜，祖籍港村，目前移民霉國，在唐氏負責投資業務，之前投資咕歌就是我操作的。」
林成楠接過名片，然後看了一眼，塞到口袋裡。
雖然佩奇組織的這場派對是臨時起意，但是邀請的人員可不少，唐氏能夠參加，心裡應該有點數，知道自己靠什麼？
林成楠和人聊天，主要是看三觀是否契合，佩奇並不清楚，為了照顧他，邀請了一些亞裔，好讓場面上看起來熱鬧，不至於冷落了林某人。
但很不巧，林成楠這個人鹹魚，能聊得來哪怕你是白皮也能促膝而談，但是聊不來，對不起，你就是黃皮也沒用。
換個說法，從小在華國長大，受華國文化熏陶，能說一口流利漢語的白皮，林某人能當他是同胞。
但是你披著近似的外觀，卻連話都不會說，文化上更沒有認同感，對不起，咱們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看姓杜的華語還行，不是一張口就是粵語，林成楠早就甩膀子走人了。
你要知道，在場的雖然有不少投資機構話事人，但是對不起，論個人資產，沒有一個比得上佩奇的。
林成楠雖然身家不怎麼樣，但是論有錢，輪現金流能勝過他的真不一定有多少。
其他不說，現金就有一大堆的林某人可不缺錢，更不要說咕歌的股票和藤訊的股票能夠隨時抵押變現！
林某人現在標準的錢壯慫人膽，資本主義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我有錢，我就是大爺，規則內誰都不怵。
姓杜的明顯看出林成楠對那幾個年輕人不爽，不著痕迹的擺了擺手，讓那幾個人先不要過來，然後討好的說道。
「華人在霉國不易，要多多聯合，特別是一些想要在霉國謀求上市的企業，眼光更要放長遠，不能只盯著那些大機構。」
看著林成楠舉目望天好像是在考慮，姓杜的嘴角咧出一絲微笑。
「唐家在九金山的華人區具有很大的影響力，甚至有他們支持的議員，華國企業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有些事情哪怕他們做不到，也可以從中幫助牽線搭橋，很多事情都會方便許多！」
祭出上市，特別是在霉國上市這桿旗，可是誘惑力十足，多少華資企業想要在這片充滿黃金的沃土上一鳴驚人，不說得利，一個名聲就能誘惑許多人。
林成楠的星辰最初並未入眼，但是這一場發布會後，在霉的華人幾乎都要沸騰了，這種沸騰不是那種看到同胞的親切，更多的像是看到一塊兒狗頭金出現在眼前，重要的是，這塊貌似無主的狗頭金像是打著自家的標籤。
一些大機構還在按兵不動的時候，進行詳細的調查，想要摸清星辰的底細。
這些所謂的華人家族已經安耐不住，尋著法子想要勾搭上這個肉眼可見的年輕人。
多少富家子女以為自家的金龜婿，自己的真命天子出現了，如此有才又有財，有鹽又有料的男人，這時候不把自己嫁出去，難道等著嫁給老頭子然後當家族棄子？
或是等到年老色衰的時候獨守空房？
什麼？
你說那個「星辰林」有女朋友？
什麼？我沒聽到，信號不好！
又不是結婚，何況結婚了還能離婚，這群人的行動力可比那群大學生強多了，要不是今天實在佩奇的單身派對現場，換個夜黑人靜的時候，你信不信林某人能被一群大漢扒光了扔到某個女人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飯，就和當年的搶狀元沒什麼兩樣。
何況林某人可比當初的狀元值錢多了，這些人在國內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人家也是正兒八經的東方省狀元，千萬人中殺出來的天才少年，要不然怎麼會被佩奇這隻小豬引為知己。
星辰本身擁有的咕歌股票是一回事，自身擁有的巨大潛力，而且是安卓系統的合伙人，能夠被這麼多人看中，這群人眼再瞎也能看到那一絲金光，這才有了姓杜的代表所謂的唐家上門。
也許這是第一個，但這不是唯一的。
至於先前的幾個年輕人不過是想要套個近乎，好把家裡的小妹妹送給林某人，那也是唐家有數的美女之一，哪想林某人就看了一眼，然後就無視了。
實在是他們了解的信息中少了解了一條，林成楠的臉盲。
顏值在沒有達到果哥級別的時候，94分和60，70分沒啥差別，都是路人水平，說句難聽的，在林某人眼裡你就只是個人，頂多是個女人而已，說不定還不如季儒雲呢！其他的，林某人可分辨不出。
別看林某人屌絲的厲害，但是眼光可刁了，特別是有錢后，飄得一塌糊塗。
姓杜的等了很久還沒見到林成楠的回復，心中大為奇怪，莫非這個年輕人心思緊密？考慮問題比較全面？
「你說那是北斗星么？」
林成楠指著天空說道。
太陽落山了，就是這個華燈初上的時候，湛藍的夜空下星光閃爍，遠遠望去，人類竟是如此渺小。
說來也奇怪，在國內還真沒怎麼看到過這麼亮堂的星空，霧霾你白天出來，晚上還是躲起來吧，影響了我林某人看星星的心情。
林成楠感覺自己突然化身成為天文學家，站在納帕谷多有意境，至於姓杜的說什麼，那管我何事，老子今天不上班，不上班.……不上班，就是來度假的。
「林總，您沒有聽到我說的么？」
姓杜的感覺牙疼，聲音都是摩擦著從唇縫兒里蹦出來的。
「哦，你說的？我聽到了。」
林成楠好像想起這回事，然後回應著：「你們挺不錯的，幫國內企業上市，華人在外就要團結，要有愛，有錢大家一起賺，對吧？」
「林總有見地！」
姓杜的翹起大拇指微微一硬以示尊敬，誇讚著說道。
「我們星辰就沒這麼好運，上市什麼的太麻煩了，反正又不差錢，上市幹什麼，義務勞動么？」
林成楠的一番話讓姓杜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翹起的大拇指就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瞬間收了回去。
「林總，沒有企業不想上市吧？」
「誰說沒有，我就知道，像是老乾媽，華威，海外的什麼博士，亨氏之類的，挺多的呀！」
林成楠扳著手指頭說道：「說到底就是缺錢，或者有些人想套現走人，再不濟就是求名，讓別人知道。
我們星辰小家小戶的，不缺錢也不求名，你說上市有什麼意思？」
姓杜的半天沒緩過神來，自己醞釀了如此之多的情緒，居然被眼前的林某人破功了，實在有些不甘心。
「林總，你們公司難道不需要融資么？唐氏很看好你們，也願意扶持一把。」
林成楠聽到這話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像是姓杜的咬牙切齒才說出來的。
但是轉身看了對方一眼，那諂媚的笑容明顯不是。
「杜經理，我都說了星辰不缺錢，哪裡需要什麼融資。再說這個唐氏我也沒聽過，很有錢么？和佩奇相比怎麼樣？我和他關係不錯，之前他還在問我，如果星辰想要融資，他也想入股，被我拍回去了，就那點小錢，星辰看不上。」
林成楠的話讓姓杜的眼角直抽搐，這小子太裝逼了，但是你明知道他裝逼卻無力反駁，人家和佩奇的關係就是好。
最主要的是，唐家怎麼可能比佩奇有錢，那都多少錢了，在霉華人這麼有錢還敢暴露？早就被肢解分割了，能讓你傳下去算霉國佬輸。
至於什麼保護私人財產你聽聽就好，人家還有感恩節呢？聽著好聽不？但是感恩的對象都快被屠族滅種了，你瞧瞧，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太刺激了。
說林成楠是二五仔那是玩笑，說老霉是二五仔那是沒的跑，誰幫他誰倒霉。
「杜經理，這是沒有外人在場，我也是為你好，星辰不缺錢這件事我都說了好幾遍，你都沒有聽清，我覺得你可以去看一下耳鼻喉科，國內特別是魔都的醫院我熟得很，主任醫師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神經科的也行。」
林成楠正說的嗨著呢，就看到姓杜的臉色漆黑，跟包公似的。
「杜經理，別走呀！真的，我很熟的，雖然不能打八折，但是不用排隊的，福旦下面有不少好醫院，就是我不行，我的老師也認識不少大拿，想要割點什麼早說，一刀解決煩惱根！」 ……
從納帕谷辭別佩奇，後者對於林成楠要迫不及待的趕回華國深表惋惜，要是能夠多留一段時間，在他的盛大婚禮上，林某人就是他的伴郎團中的唯二人選，另一位是維珍的理查德，也是一位身家數十億霉元的超級富豪。
但是林某人堅決不同意，聽說當了伴郎增加結婚難度，現在和陳友仁的關係都成這德性了，然後搞大了他女兒的肚子不說，再去「拋妻棄子」給別人當伴郎，丈母娘那邊都說不過去，所以林某人嚴詞拒絕。
回到酒店，陳果已經睡了，林成楠在酒店下一個人坐著回神。
今天的唐家是第一個，說不定明天就是李家張家，事情既然做完了還是趕快回國，這等煙花之地不適合我純潔的林某人！
林成楠坐在休閑區沒一會兒，就看到季儒雲一人紅光滿面的回來。
這麼晚了居然不帶個妹子，看樣子季大佬身體不行呀！
兩個人眼神對視一番，然後擠到一塊兒說了些身邊發生的事情。
季大佬身上沒什麼新鮮事，也沒什麼桃色新聞，就是出門會見友人。見到的不是這個學校的教授，就是那個公司的技術高管，或者直接就是公司大佬，絕對有牌面的那種。
林某人就沒什麼好說的，除了今天遇到一個所謂的「唐家！」
在華國，這樣的人家可以當大老虎給打死，有了點底子后就開始官商勾結，還什麼支持的議員，這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不嫌丟人，沒個幾百年的歷史說家族，那就是開玩笑。
真以為泥腿子在海外混出點人樣就能當別人祖宗了，當初逃難來的樣子怕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季儒雲聽聞，眉頭一皺，對於這個所謂的「唐家」他也曾聽聞過，但是評價不高，甚至可以說極低。
「我們那時過來當留學生，見到一個華人就感到親切，但是幾年下來，我們對自己人已經有很大的抵觸心理。
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雖然看似不正確，但你以後可以去做的事情。就是等你以後再到海外，如果是非親非故，那麼先不要去相信華人。」
季大佬的話讓林成楠配合的翹起拇指。
「季老師，雖然我沒有留過學，但是我了解的應該不比你少，我是那種會隨便相信別人的人么？」
「你不是，我也不是，但大部分人是！」
季儒雲靠在沙發上可惜的說道：「我說的華人不是指我們的留學生群體，這個群體大部分還是可信的，但是在海外多年的，所謂宣傳出來同種的華人，對於國內的認知真不高。
和抗戰時候的熱血青年相比，世紀之交的三代乃至四代華人，幾乎無法保留我們的文化，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長的霉國人，更別說什麼團結了，坑起自己人來沒得商量。
一條唐人街一個習俗，每條唐人街都有不一樣的習俗，和我們國內的各地風俗都差不多了。但在國內大家還說著一樣的話，這些華人呀，如果不說英語，有些連相互之間的話都聽不懂，你讓他們去團結？我是不相信！」
季儒雲對於海外華人群體的不信任，顯然是留學時留下的陰影。
林成楠對於這批人同樣不看好，更主要的還是來自於海外媒體對國內的歪曲報道。
你要知道，在互聯網之前，這些歪曲報道的源頭，有一些並不是白人所寫，而是他們借用，乃至摘抄了所謂華人文學家所寫。
這群當初霉國勞工後代，或是其他地區移民的後代，對新華國充滿了仇恨，在霉的這批已經是第三代，第四代的人，對國內的了解完全空白，寫出來的東西幾乎完全基於想象，憑空捏造，都是糟踐自己的玩意兒。
甚至一些誇張的說法完全就是自編自導自演，可他娘的霉國白皮人又不會去求證，拿來直接引用，最終就是社會上一片取笑。
你把這些人當做自己人，完全就是噁心人！所以林某人對於這一批為代表的，在霉國豎旗，和國內公共知識分子遙相呼應的群體深惡痛絕！
剛才季大佬對於建國時期的華人還能感到一點好感，但是林成楠對此也是無感。
因為他爺爺外公也算在那個年代的人，在華人群體中，建國前出國的那一撥完全就是對祖國失去了信心，有些極端者甚至認為華國就要完蛋，要亡國滅種，趕快逃吧！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么？
這樣的人後代成長起來能夠正視華國么？能夠客觀公正的看待華國的一切么？
在沒有互聯網的時代，他們根本接觸不到華國，都是以訛傳訛，所以所這批人會怎麼怎麼樣，反正林成楠是不信他們愛國。
皈依者狂熱聽說過么，他們和國內的公知先天是一對的，他們是舊華國人，腦袋上沒有辮子，但是心中有辮子，和我華國在文化上有著鮮明的斷層。
這裡面就別說來源萬千的華人移民了，辮子朝來的最早，然後是民國，再接著新中國初期來的，之後改革開放後來的。
地區上灣灣來的，港村來的，東南亞來的。
背景不同，文化看似相同實則不同。
華人一個人是條龍，一群是條蟲是有原因的，畢竟來源不同，怎麼可能抱團。
經過一兩代努力變得有錢的華人，然後從小上著費用高昂的私立學校，對於那些上公立學校的華裔能夠在意么？
就像在霉一些廣為人知的華人，對不起，那隻能是我們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承認自己的人種，但是更加肯定自己是霉國人，絕不認可自己是華國人。
林成楠就很清楚，不光現在，甚至往後的很長時間，國內都有一群人在呼喊：
海外的華人要努力，要團結，要謀求政治上的地位，不能只顧著自己。
聽到這種言論的時候林成楠都想笑，也許他的言論會有一些偏激，但就實際而言這就是現實。
為什麼？
你自己能不能吃飽飯都不清楚，你去管別人，海外華人中產群體，年收入都是七八萬霉金，用得著你來操心？
華人在霉國政治上想要成功，知道第一件事要做什麼么？
就是要去華國化？讓那群掌權的白皮相信他是霉國人，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天天喊這些有的沒的，一群沙雕！
再說了，新老移民之間巨大的隔閡，有可能比華國和霓虹之間的差距還大，除了大家的姓氏能夠有所聯繫，能夠聯繫在一起的已經不多了。
說到底，不管什麼時候來的霉國，一百年前來的還是十年前來的，只要你來了，你在這兒宣誓了，那就是霉國人，哪怕你對鄉土還有留念，但是你的後代呢？
經過一兩代之後，他們還認可自己華人的身份么？或許會記恨你為什麼不給他一身白皮，讓他在學校少受到一些欺凌。
我們管好自己，不用替他們操心，政不政治，隨便他。
只有我們自己強大了，才能讓和別人平等交流。
外表上一老一少，實則一個中年一個小年輕，在霉國的土地上指點江山之後，季儒雲又覺得林成楠比他還偏激，又說了一些華人之光，或者說對國內身處友誼之手的。
「除了這些呢？季老師還能舉出其他例子么？」
林成楠不屑的說道，這種不屑不是對季儒雲，而是對那群人：「所以我們前進的道路任重而道遠，星辰也要繼續努力，互聯網幹什麼，就是要讓雙方多一點認識，讓文化隔閡少一點，等什麼時候他們能夠主動來了解他們的根了，或許我們會認可他們。
就好比灣灣，等當年的老兵走的差不多了，老兵的第二代，乃至第三代，還能認可一個華國？那群和我們說著一樣話的人都只認可自己是灣灣人，哪裡還認可自己是華國人了，更不要說這些連話都不會說的人了。
插一句，我覺得拖下去灣灣只有一條路可選，所以讓自己強壯起來才是正事。
你不服，不服我打到你服，然後用一代到兩代的時間同化你，過個幾十年你再看，你我融入一體了吧！那時大家就沒有隔閡了，那時才是自己人。」
季儒雲看著林成楠貝戔兮兮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莫談國事，不早了，回去早點睡吧！」
分別前，季儒雲貌似是想起來什麼，順口說道：「聽說那丫頭懷孕了？恭喜你林同學，二十歲之前做父親。」
季儒雲的一番話讓林成楠羞臊起來：「季老師，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小豬？」
季儒雲搖了搖頭：「連我都知道了，估計國內過來的都知道了，這也沒什麼，如果回去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說，我還是很看好你和陳果的婚事，誰要是阻攔了那就是不讓星辰好過，我和邱俊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林成楠心中一喜，不管咋樣，有人支持終歸是好事，等到人多勢眾的時候，帶著一幫子大佬去陳家提親，看陳友仁能攔住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