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似不似當我傻
「林總的下屬很有意思呀！」
等到宋娜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關門離開辦公室，李凱福拍著手笑道。
見過這麼多企業，老闆和員工如此和諧的比較少見，金錢與地位的巨大差距，總會在人與人之間創造一些隔閡。
不僅僅是華國如此，亞洲也是這樣，世界範圍內更是一個尿性，沒有什麼媒體宣傳的人人平等的，誰相信誰傻瓜。
鄙視鏈這個東西，就是最窮的人都會用。
我一個月賺一千塊，你才賺八百，對不起，你就沒我本事。
我雖然賺八百，但是我老婆比你老婆漂亮，年輕，你不如我。
老婆漂亮算啥，我的娃是我親生的，你的呢？
然後相互鄙視的雙方打一架消停了。
你看看，這就是最常見的相互鄙視鏈，上層有上層的玩法，底層有底層的玩法。
你有你的陽春白雪，我有我的下里巴人，所謂的高雅和爛俗不過是一個調調！
辦公室里李凱福帶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洋鬼子，但是從李凱福的言行舉止中，這個洋鬼子好像沒什麼地位，還不如他的秘書貼心。
至少在咕歌內部，這個假洋鬼子與李凱地位福相距甚遠，中文也懂一些，但是很顯然不是很精通，日常交流馬馬虎虎的那種。不過人家一身白皮，有些特派代表的味道。
除李凱福團隊外，星辰這邊僅僅兩人，邱俊和林成楠，桌上一根錄音筆記錄當事雙方的會議紀要，編外人員陳果臨時充當文字秘書。
對於陳果來說，這一切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場實習，林成楠貌似是要把兩人拴在一起，永不分離，相互之間也見證了彼此的人生軌跡。
「星辰瀏覽器是基於webkit分支演化出的新內核開發的，該內核我將它命名為——Blink。不是說webkit不好，而是在編寫的時候，我發現webkit的可讀性相對太差，如果按照webkit的編譯量，可能是Blink的五倍以上，我知道水果瀏覽器也採用webkit 內核，但是我敢肯定，採用Blink內核的星辰瀏覽器更快速，更簡約。」
投影上，星辰瀏覽器的標誌簡潔大方，簡單的技術介紹過後，大家就沒有在此問題上做過多的關注，畢竟咕歌的工程師肯定在背後做了許多工作，才能夠有李凱福在現場的出現，技術上肯定是認可的。
現在就是要確定雙方的想法，是否有進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對於李凱福而言，咕歌一鎚子買賣，哪怕砸下一個天價拿下來，也比往後日子裡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要划算。
做互聯網的都清楚，當新技術，新市場的出現，如果趕不上，那會是很可怕的事情，至少在咕歌的眼裡，此時的微硬就是走在這條道路上。
當然從市場收益角度，微硬依然是無可爭議的大哥，咕歌只是走在挑戰者的位置上。
李凱福表面輕鬆，但是內心裡卻壓力巨大，他知道這次看似鬆散隨意的談判背後，代表著多大的利益。
咕歌秘密拉起的團隊奮鬥了這麼長時間，一個年輕人在不起眼的地方，丟下豐碩的果實引誘著眾人。咕歌不清楚，自己還需要奮鬥多久，才能達到收穫的時候，但他們知道，收穫時的果實，絕對沒有這顆大，也沒有這顆甜美。
技術人員越評估越心驚，脫胎於webkit內核的全新內核，效率高太多了，這絕對是個天才的想法。
李凱福想著佩奇他們對於瀏覽器開發者的評價，現在就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對於自己的價值是否有足夠的認知。
但哪怕他無所認知，以李凱福對邱俊的了解，從事過不少法務與商務談判的邱俊，不可能讓這款瀏覽器賣出一個白菜價。
不到半小時宣講與演示，林成楠多少找到了點大佬站在舞台上指點江山的氣勢。
等到林成楠收聲坐下來，李凱福帶著團隊鼓掌致意，然後微笑著說道：「不知道林總接下來有什麼想法，星辰瀏覽器絕對是一款優秀的產品。」
接過陳果遞來的礦泉水，林成楠喝了一大口，上下滑動的喉嚨，讓對面的小秘書看的眯起了眼。
「LEE總，瀏覽器就在這兒，雖然推出市場沒多久，但是我想他的意義與價值你們也能看得到，不知咕歌是如何考慮的？」
「如果可以的話，咕歌肯定願意全資收購，甚至您可以直接入職咕歌，成為合伙人，佩奇和布林非常歡迎您的加入，咕歌的文化很開放，咕歌內部不光我，還有許多亞裔。」
聽著李凱福的話，林成楠毫無動靜，片刻后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聽聽就好，不要太當真，重點還是回歸瀏覽器。
瀏覽器既要免費，還要花心思推廣，盈利模式還很單一，幾乎是標準的出力不討好。
你看看IE就知道了，微硬巔峰時刻佔據了八成以上的市場份額，獨霸天下，但是結果呢？
W3C的緩慢發展，就是他不思進取的結果，IE多年半死不活的更新就是這個道理，投入那麼大幹什麼，反正已經是行業第一，無人挑戰，就此停滯不前許多年。
「林總，不聽聽我們的報價么？」
李凱福看著林成楠搖頭否定，連忙說道。
他的話讓辦公室內的所有人豎起耳朵，林成楠看了李凱福一眼，無動於衷。
翹起一根指頭的李凱福誘惑著說道：「一億美元，只要林總點頭，錢立刻到賬，無論國內還是海外賬戶，咕歌都有這個能力。」
陳果覺得自己對於林成楠的認知，隨著他的事業擴大一再的變化，這種變化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先前和藤訊的合作，也是以億為單位，但那個金額自己好歹還能接受，不算離譜。
但是咕歌的出面，已經將合作的對手從國內擴展到國外，而且是世界知名的互聯網公司，收購價更是一億霉金，這太驚人了。
陳果的眼神落在林成楠的身上，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就是那個嘴裡咋咋呼呼，喊著「五菱宏光不錯，」「金杯也可以」的男生，你家的五菱和金杯是金子打造的吧？
邱俊在一旁暗自搖頭，這個金額雖然看上去很嚇人，但是想要以這樣的金額拿下瀏覽器，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和李凱福的私交還不錯，但是涉及到根本利益問題，哪怕林成楠點頭答應他都要阻止，但是好在林成楠搖頭否認了。
「LEE總，我還年輕，甚至在關鍵時刻的簽字上還需要我父母親出面，但瀏覽器既然是我個人花了幾年的時間研發的，對於它的期待肯定超乎你們的想象，有些事情我等得起，你們等不起。」
林成楠雙手握拳，在會議桌上沉聲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為了在狐狸瀏覽器上留下一個默認搜索位置，花費就遠超這個金額。」
「林總，我們和狐狸之間的合作，那也是看在狐狸市場佔有率的基礎上才付出的。」
李凱福收斂起笑容，既然林成楠已經知道了一些不算隱匿的信息，那麼這個一億霉金就沒必要說了，現在就看對方的開口要多少了。
不過人家狐狸瀏覽器已經在市場上久經考驗，佔有率第二，你這產品才發出去沒多久，沒幾個人用的玩意，怎麼敢拿來直接做對比呢？
好比你是一個蒙著面未出閣的小姑娘，說自己長得漂亮，堪比西施，得拿一座城池來換，鬼跟你換！誰知道你是不是丑若無鹽。
「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這樣操作。」
林成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對我的產品有信心，你們對你們的市場推廣能力也有信心，沒必要一上來就想吃掉我們，我們雙方完全可以合作么？」
「怎麼個合作法？」
李凱福試探的問道。
「我們要求的也不多，因為華國與海外的政治原因，所以瀏覽器業務肯定要一分為二的談，華國以外的所有權和運營權我們可以讓給咕歌。」
「條件呢？」
李凱福不為所動的問道，開發一款瀏覽器的難度是很大，但是在推廣上難度也不小，林成楠開出這麼好的條件，怕是有條件的。
「很簡單，我們必須要保證，收益和狐狸的市場地位對等，這個不難吧。」
林成楠無所謂的說道。
李凱福沒有言語，目前狐狸瀏覽器從谷歌這邊獲得的收益是以億為單位計算，按照雙方的推測，在明年之後，咕歌和狐狸之間的合作，需要支付的金額可能達到三億霉金以上。
這筆錢穀歌掏的還算爽利，但多少有些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畢竟狐狸在市場佔有率上還是太低。
「我這邊的條件很簡單，沒有什麼一鎚子的買賣，海外市場我讓出去，轉讓費1霉元，收益完全看市場佔有率，怎麼樣，很簡單吧！」
「能具體說一下么？」
李凱福對於「一霉元」非常敏感，海外有不少所謂的「一霉元」能夠買到的房產，但那是之後無止境的費用，代表著巨大的麻煩。
陳果瞪大了雙眼，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傻子，」一億不要，要一塊錢？這是誰家的傻子，給我來一打，發家致富全靠他了。
邱俊雖然有些驚奇，但是等待著林成楠的下文。
「星辰瀏覽器在海外市場達到百分之五市場佔有率時，星辰每年要拿到五千萬的到手收益，佔據百分之十時，一億，以此類推。」
「不可能，咕歌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李凱福不滿意的說道：「要是達到百分之百，你們每年坐擁十億的到手收入？絕不可能。」
林成楠看著李凱福的表演，果然，都是商業人士，利益為先，每個成功人士都是一個合格的影帝。
「沒事，條件我也說了，買賣不成仁義在。」
林成楠這次光棍的很，說完起身離開：「俊叔，幫我好好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客人，晚點我還要回學校。」
李凱福沒想到，自己這邊的表演如此出色，對手居然不接招，直接下台離場了，要不要這麼絕。
「林總，請留步。」
林成楠可沒有裝腔作勢，他利索的起身帶著不明所以的陳果，幾步就走到了門口。
「LEE總，做生意我不在行，但是我和母親在菜市場見多了討價還價，雖然有意思，但卻無趣，我提的條件高不高，難不難實現，我清楚，您也清楚。
真要是能夠達到百分百的市場佔有率，恐怕咕歌做夢都會笑醒，不要說十億霉金，就是二十億咕歌也捨得出，您說是不是。時間不等人，外邊天氣熱，您先坐著歇會兒，我出去溜達溜達找點吃的。」
說完，林成楠帶著陳果離開了辦公室，留下屋內尷尬的眾人。林成楠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清楚，你們似不似當我傻，我擺明了告訴你們，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拉倒，我林某人不在乎。
辦公室外依舊是繁忙的景象，人雖不多，但卻各司其職，但是一些技術還在擠眉弄眼，紛紛打探，剛才宋娜帶這一群人走進老闆辦公室，除了邱俊作為公司高層神龍見首不見尾，另外一個人好熟悉呀，好像「李凱福！」
作為目前國內互聯網的頂層人物，李凱福此時的名聲遠超日後，先前幾年在微硬的時候，就是技術大拿，在帝都的時候往來無白丁，更是那群從事技術宅男的偶像。
現在看到真人，疑惑的同時又有些激動，很正常，所以紛紛猜測。
「別瞎猜了，那就是！」
其中一位技術聽到這個肯定的說法，順口回應道：「我靠，怎麼可能，這樣的人怎麼會來我們公司？」
話音剛落，幾個交頭接耳的技術都掩嘴偷笑，看著那位不安的技術。
「嘿嘿！小林總！」
新來沒多久的技術不明情況，羞紅了臉。
「什麼小林總，以後叫我『林總！』」
林成楠很擺譜的說道：「我們公司怎麼了，他李凱福也是人，是個人怎麼就不能來我們公司了，你們要對我們公司有信心，以後比他厲害的人來我們公司參觀的都有可能，千萬別小瞧了自己。」
說完，林成楠帶著陳果，就像是帶著小蜜似的，踱著步離開了辦公室，氣焰十分囂張！步伐都是六親不認的那種。
「你說小林總會不會生氣呀？」
新來的技術有些惴惴不安，再開玩笑，那也是老闆呀！
幾個最初加入的同事打趣道：「既然知道怕了，那還不去謝罪。」
「就是，下午請同事喝杯奶茶，我們去幫你說說，保准你沒事。」
一看眾人嬉笑的神情，技術的臉色也跟著笑起來：「你們耍我！」
「不逗你逗誰，也不看看咱們小林總是誰，別人有名那是別人的事情，又不給你發工資，咱們公司呀，沒那麼複雜，只要用心做事就行……」
辦公室里的熱鬧林成楠是看不到了，走出大樓，外面的陽光躲在雲朵背後，一陣舒爽的微風吹來，讓人有些心曠神怡。
寬敞的馬路，栽種沒多久的綠樹立的筆挺，讓這邊辦公樓顯得十分現代與清爽，回頭看一眼空曠的大廳，林成楠若有所思。
「小楠，我們這就走了？」
陳果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也知道，肯定是林成楠提出的條件，代表著遠比那一億霉金更多的金額，否則見多識廣的李凱福不會如此，林成楠更不會拋下他們，不給面子的離開。
「咕歌的人把我當傻子，想要趁機撿漏，尤土碧一家視頻網站他們都捨得出十幾億的資金，我這麼一個完善，遠超時代的瀏覽器，想要一個億拿下來，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看不起他們自己。」
林成楠拉過陳果的手繼續說道：「果哥，不是我不講禮儀，你知道么，他們在狐狸瀏覽器每年的支出都是論億計算的，按照現在的市場佔有率，他們雙方的下一份合作協議，至少每年三億霉金朝上。
你想想看，火狐不過百分之十幾的市場佔有率，一年就要三億多，假設我們的星辰瀏覽器達到百分之十五，也不過是一億五，遠比火狐的要價要低的多。」
「如果這樣說來，他們為什麼不同意呢？而且你還讓出了海外市場的所有權和運營權。」
陳果一聽也覺得奇怪。
「因為市場推廣也需要成本，當然光是咕歌的名頭，就能夠價值不菲，而且在相關安全協議，各國的政策法規籠罩下，我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這款瀏覽器就得不到推廣，甚至在市場上只要表現出出色的苗頭，就有可能在方方面面被打壓，這是一個白人至上的時代，我們的話語權太低了。」
林成楠有些暗自神傷，陳果也能夠感同身受，明明是一個好東西，好產品，外國人弄出來就可以賣個好價錢，同等質量，同等外觀的，華國人生產出來的就要低人一等。
父親陳友仁老早以前的代工生意何嘗不是這樣，利潤大頭都被老外賺走了，但是你還不得不低著頭，吞下這個苦果。
好在陳友仁生意起來了，現在又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再靠此生存，並且自有品牌的建設也在市場上混的風生水起，開始和洋大人競爭了。
聽說下一步，陳友仁打算進軍海外，收購幾個洋品牌玩玩。
林成楠現在就像是走在父親的老路上，雖然兩個人不對付，但在不同的行業，兩個人遇到了想同的問題。
「你說咕歌會同意么？他們會盡心儘力的推廣么？」
對於陳果的疑問，林成楠露出自信的微笑：「如果達成合作肯定會的儘力推廣的，畢竟為了市場，我也讓出海外的所有權與運營權。
但是我也不會無限等下去的，萬一咕歌不同意，對我來說影響不大，國內巨大的市場，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咕歌不要，我就先在國內推廣。
作為一個在校大學生研發的，遠超時代的瀏覽器，我相信從個人情感，還有高層的角度來看，我們都有一定的優勢，在國內我們不用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一切以產品，市場來說的算，相信我們的產品質量，沒有對手會給我們造成干擾。
至於海外市場，咕歌真不願意，那我們就免費放出去，全當福利送給廣大用戶，但我們的默認搜索就不可能是咕歌了。
啞虎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我也聽說，微硬也在自研搜索引擎，我們和微硬又沒有敵對關係，完全可以和他們兩家合作么？」
陳果聽聞，掩嘴偷笑，林成楠真是太壞了，咕歌和微硬的關係，真的除了面子上過得去，私底下恨不得對方趕緊去死，打出腦花的那種，林成楠真要是來這麼一出，哪怕沒什麼市場佔有率，也是夠噁心人的。
林成楠和陳果找了一家不錯的餐廳，此時的林某人終於知道帶錢了，點完餐，手中的大紅票子拿出來時，甩的嘩嘩作響。
陳果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像是暴發戶的臭小子，反正自從二人突破那層底線，林成楠就不再掩飾自己「小人得志便猖狂」的面目。
還別說，真性情的做派在蜜裡調油的情侶之間就是吃香，陳果雖然有些怪罪，但卻愛的死去活來，不管不顧。
餐廳口味較重，糅合了川菜，湘菜特色的菜式，吃的林某人滿嘴流油，看著陳果同樣是紅彤彤的紅唇，更是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看著那火熱的眼神，陳果明白，這小子今晚估計又要作妖了。
看著陳果，看著她嗔怪的眼神，林成楠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吃了一口飯菜后才想起來。
「果哥，和你說個事兒。」
「什麼，你說吧！」
陳果喝著酸辣湯，很下飯的那種，但飯不敢多吃，怕身上掛肉。
「我聽胖子說，蘇雯家好像出事了！」
「羅曉陽？蘇雯？」
林成楠點了點頭，陳果驚訝的回應道：「要不要我找我爸問問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林成楠翻著白眼，果哥的那點小心思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和蘇雯清清白白的，用得著這樣么？
再說了，真要是這麼做了，按照蘇雯的性子，怕是以後在自己這群同齡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還是別了，果哥，我們之間只是同學，用不著這樣，我還是先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看具體情況吧。」
林成楠說著，給老父親打去電話。
「小楠，什麼事兒？」
林紅軍正在辦公室看資料，接到兒子的電話趕忙問起來。
「老爹，我聽說蘇雯她爸出事兒了？」
林紅軍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大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我就好奇的問問，沒其他意思。」
林成楠看著坐在一旁的陳果探尋的目光，小聲說道。
「我還就怕你有其他意思。」
林紅軍不放心的說道：「你現在上大學了，有本事了，都和陳家女兒雙宿雙飛了，哪還管得了我和你媽，你自己說說看，幾天沒往家裡打電話了，心裡還有沒有我和你媽。現在電話打回來二話不說，又去關心另一個女孩家裡的事情，能讓我放心么？」
林成楠愣了愣，自己的老爹挺會說的呀！
看了看飯店牆上的電子錶，林成楠不滿意的說道。
「我說老爹，做人講點良心好不好，我們之間上一次的通話時間絕不超過十八小時好么？一天都不到。」
「呵呵，那就是我記錯了！年紀大了人的記性有些不好。」
林紅軍厚臉皮說道，林成楠看著陳果都快笑出聲，滿臉的黑線：「我說老爹，你能靠譜一些么？我就是好奇的問問，我和陳果在一起吃飯呢！沒其他意思。」
「喲，我兒媳也在呀！」
林紅軍這個老不要臉的說道，嗓門賊大的那種，陳果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是菜品有些辣，還是話語有些刺激，總之這臉色是瞬間通紅起來，那點小心思更是衝上眉眼，露出笑意。顯然是得到了未來公公的認可，陳果心裡那叫一個甜蜜！
林成楠敢打賭，要是陳友仁在場，林紅軍肯定不會這樣，老爹最會裝了，他敢保證，林紅軍就是看中了人家陳果家有錢，想讓自己娶了陳果，然後看陳友仁的笑話，台詞自己都替父親想好了。
「老陳呀，你說你辛辛苦苦半輩子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我倆一起在科研所老老實實搞研究，你看，最後都便宜了那個臭小子吧？不值得，不值得……」
林成楠對父親的了解，就像是父親對他的了解一樣，知根知底，屁股一撅放什麼屁拉什麼「屎」都一清二楚。
「爸，快說吧，等會兒我還有正事呢！」
林成楠有些不滿意的說道，咕歌的人走沒走？有沒有繼續聊下去？自己還等著消息呢，老爹別耽擱了自己的正事。
「你說你個臭小子有什麼正事兒！」
嘴上雖然念叨著，但是林紅軍還是說道：「你蘇叔叔進去應該是沒得跑了，他這麼些年好日子過來，多少肯定有些污點，但市裡傳言，更多的還是被牽連了，市裡的……之前被抓了，我和你媽前兩天也去看過蘇雯和她媽，現在就等最後的定性，看看能不能少判幾年.……」
掛上電話，林成楠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果，後者眨巴眨吧雙眼：「要不要我去讓我爸問問情況，他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林成楠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
自從聽到那個名字，林成楠就知道蘇定國被抓不冤，因為自己在通州的原因，社會我純姐先前給到自己更詳實一些灰色名單。
如果說蘇定國是其中一人的「門下，」那麼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再說了，去過蘇定國家中的林成楠，當年也曾羨慕過。
羨慕啥？還不是蘇雯曾經過著比旁人更優越的生活，上下學還常有小車接送。
同學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第一反應肯定是羨慕，蘇雯爸爸好有本事，能夠給女兒提供如此物質條件。
沒辦法，小地方的人就是這樣，人情社會，只要你不干擾到我，你能摟錢那是你的本事，能帶著我一起摟錢更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典範。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這一周真是拼了老命，今天早點睡了，和大家提前道一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