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求你做個人吧
一直強調自己是個女孩紙的「社會我純姐，」在林成楠的印象中就是這麼瘋癲的一個人。
網路上的那一套，林成楠都懂的，誰知道現在在屏幕那頭和你聊天的是不是一條狗呀！誰信誰傻，指不定是個摳腳大漢呢！
「認識這麼久了，要不咱倆視頻認證一下，或者咱們線下見個面如何？。」
「太突然了呀！」
林成楠快速的回復著：「要不先語音？」
他是真怕對方是個男人，那多噁心，先語音確認一下再說。
很快，一個語音通話請求傳過來，林成楠點了接受。
「喂！」
試探的發了一句話，林成楠感覺心跳好快，好刺激的說，都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是男是女，要的就是這種朦朧感。
「我是『社會我純姐，』你是林某楠么？」
「我是林某楠，小姐姐你好」
林成楠一聽，放心了，是個女人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年輕，而且帶著一些嬌憨，但是歲數上應該比自己大。
「你怎麼可以叫我小姐姐呢？叫人家小妹妹。」
「￣△￣」
嬌憨的變成了嬌嗲，林成楠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了呀！十七歲的年級，一點就燃的那種呀！好刺激！
「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感覺小哥哥的聲音好有磁性呀！」
社會我純姐聲音一如既往的嗲：「小哥哥會唱歌么？第一次語音，能開唱么？」
林成楠偷偷的看了看樓下，母親的電腦音箱里傳出來「部落」里獸人的聲音，知道暫時安全了。
「好，沒問題。」
林成楠這個聞聲而動的傢伙，想要靠自己的歌喉吸引電腦那頭妹子的注意。
「雪下得那麼深，
下得那麼認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傷痕……」
變聲期結束后，林成楠發現自己居然有唱歌的天賦。一開始說不上多麼經驗，也不過是跟著別人吼兩嗓子，至少是高音上的去，低音沉得下來。
跑沒跑調不清楚，但是那幾個能讓人缺氧的調是唱完了，彷彿就是開了竅一般，或多或少讓同學們驚訝了一把，掌聲沒少賺。
自此以後，林成楠有的沒的在卧室里吼兩嗓子，有一段時間還跟鄰居的老朱伯伯學了些發音技巧，自此以後的同學聚會中，林成楠再沒怯過場。同學們還開玩笑，以後考不上大學，至少能夠上街賣藝混碗飯吃了。
社會我純姐那邊安靜了片刻：「小哥哥也喜歡千千呀！唱的真好！」
「還行還行吧！」
林成楠感覺第一步非常成功，有些騷包的說道：「你要不也來一首。」
「不不不。」
社會我純姐連忙說道，這次連聲音都不嗲了，顯然對於自己的歌喉沒什麼信心：「還是你來吧，挺好聽的。小哥哥聲音挺有磁性的。」
一番話帶著雞血特效，林成楠一口氣唱了好幾首流行歌曲，什麼《xx有毒》《萬里之外》，無論男女，對面的小姐姐都是鼓掌歡迎。
「小哥哥雖然是一名高中生，但是挺懷舊的，我就喜歡這種穩重的高中生。」
「？」
林成楠疑惑著：我是那種念舊的人？最近半年大熱的歌曲呀！小姐姐為了表示喜歡我，也是不擇手段呀！
我就喜歡這種直爽的人，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
「光聽聲音，看不到人總覺得有些缺憾，要不？開個視頻吧！」
對面的小姐姐膽子好大，林成楠好激動：「開，有本事就開，我林某楠是那種怕事的人么？」
林成楠感覺今天的學習狀態太不好，只有上網划水能夠撫平他在學校受到的傷害。
高三的尾巴就是這樣，狀態來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沒狀態的時候一點都學不進去，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呦吼！膽兒肥了，WHO怕WHO，今天姐姐心情好，就讓你看看我的盛世美顏，誰不開誰是小狗。」
社會我純姐的聲音一下子不再嗲，不再萌，居然和她的名字有些類似，充滿了社會人的氣息。
林成楠心裏面一下子「突突」起來，不會聲音萌萌噠，下面也萌萌噠吧？
真要是個漢子，今天唱了這麼多首歌，明天就把舌頭剁了，讓你嘴欠！
開視頻前，林成楠回頭把門關嚴實：「媽，我先把卷子做完，別打擾我。」瞧瞧這謊話說得多溜，父母心中的好孩子「林某楠」是張口就來。
樓下沒聲音，只是傳來獸人的怒吼，母親好像在和人打團戰，林成楠更是放心了。
頭一次視頻見網友，心中有些激動，也不知道那頭是不是萌妹子，至少要是個女人才行，真要是摳腳大漢就夠噁心的。
……
「what A fuck！」
「我……靠。」
兩個不誠實的人心懷鬼胎點開視頻，可是兩個人一點都不坦誠。
林成楠戴上已經落灰許久的猴哥面具，「社會我純姐」不甘示弱，一張妖嬈金髮女郎的雜誌封面就掛在臉上，這麼短的時間裡，還在封面上掏了兩個洞，恁傳神了。
「求求你做個人吧，你不是才高中么！」
「你也一樣，沒好到哪兒去！」
林成楠不甘示弱的回應道，雖然開局不甚完美，但是終歸聽到了聲音，確定封面下是個女人，而不是女裝大佬，這讓他懸著的心放了一半。
否則總有一種肉身被玷污的感覺，畢竟我林成楠是純純的男子漢，除了家長同學避無可避，怎麼能讓其他男人來認識我呢！
遼闊的虛擬世界，多少萌妹子在等著他發掘呀！
「算了，都這樣了，你揭開吧！」
「一起吧！」
反正都這樣了，林成楠小聲的說道。
「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怎麼樣？」
林成楠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1！」
「2！」
「3！」
呵呵！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會心一笑，都他媽的不是什麼好鳥！
「呸，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呸，女人都是騙子！」
「好了，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我讓著點你，我先來，省得你以後說我以大欺小。」
面具下還真是一個小姐姐，也能肯定不是什麼學生。雖然誇讚過自己的盛世美顏，但只是充滿膠原蛋白，有些娃娃臉的大姑娘。
一個奔三的單身大姑娘了。
「挺可愛的么！」
聽著林成楠取笑的聲音，社會我純姐嘟囔著腮幫子：「小弟弟快點，說話算話，姐姐我的盛世美顏有沒有驚訝到你？」
「恩，挺好的，已經震-精到我了。」
雖有些不符合大眾印象中的美女，但至少看著順眼，可愛路線也是能走一波的。
林成楠不介意的從臉上揭下猴哥的面具，漏出一張青蔥的臉龐，就是身上的校服有些煞風景，缺少和「社會我純姐」匹配的氣質。
「靠，你是睫毛精轉世吧？」
林成楠聽著對方驚訝好奇的語氣，嘴角漏出一絲微笑。
雖然「睫毛精」這個稱呼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著視頻那頭的神情，以及絮絮叨叨的話語，對自己的容貌應該是有那麼一絲滿意。
「沒想到小弟弟你長的還不錯。」
社會我純姐漏出滿意的笑容：「沒想到第一次和網友視頻，居然碰到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一切都是緣分呀！」
「是呀，緣分呀！」
林成楠感覺小姐姐還是很可愛的么！
瞧這話說的多好，我也是「水靈靈的大白菜」呀！除了爸媽誇獎過自己長得帥氣，其他人就沒說過這麼好聽的話，但是爸媽的誇讚能叫誇讚么？那是「應付」好吧，自己的崽兒含著淚也要誇下去。
視頻那頭的房間雖不至於一塵不染，但也打理的有序整潔，就是鏡頭有些不穩，小姐姐一驚一乍的老是晃動。
擺好攝像頭，林成楠收拾起了試卷。
雖然今天狀態不對，但該做的作業少不了。被猴哥面具扯起來的頭髮也重新落了回來，有些遮視線，但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