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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把靈魂賣給惡魔

  萬歲妖帝說:“孫悟空越強,我對他越感興趣。”白魔使說:“世間最厲害的八十一難妖已有過半數歸順了魔界,實力足夠與天兵神將看齊,進攻天府指日可待。”“為什麽定要收服孫悟空,倒不如幹脆殺了他吧。”


  萬歲妖帝說:“殺了他,你就辦不到。”萬歲妖帝,宇宙玄陰之氣與天外魔卵結合體,潛伏於地深黑洞魔界萬年,累積無法估計的邪惡力量,野心毀天道,誅神滅佛,魔度眾生,成為九天十地的主宰,唯我獨尊。妖帝火焰魔體突轉為蔚藍,氣溫升高萬度,代表他的情緒正處於極度興奮或憤怒之中。


  白魔使說:“主人息怒。”“主人饒了我。”藍焰速度極快,白魔被淹沒焚毀,置身萬度熱浪之中。莫說一身單薄皮肉,就算堅硬無比的魔骨,亦要燒至灰飛煙滅。最後獨餘一顆魔心不化,懸空浮沉。萬歲妖帝說:“置諸死地而後生,魔焰正為你重鑄一副更強的魔骨。”


  妖帝五指半合,魔焰集中濃縮,全被心髒吸收。白魔生生不息的強橫生命力,就像萬度高熱般旺盛,因此,毀去的血肉離奇地重生出來。心髒暴長出數不清的肉筋,如觸須蠕動亂舞,互繞成繭。


  萬歲妖帝說:“隻有強壯的心髒才可推動強大的力量,琉璃心就是孫悟空的弱點。”萬歲妖帝魔氣無遠弗屆,感應天地萬事萬物如親曆其境,身在魔界卻無所不知。重組的白魔破繭而出,脫胎換骨。


  白魔使說:“我感覺力量更勝從前,多謝主人。”得到萬歲妖帝雄渾的魔氣幫助,白魔被悟空砸碎的魔骨完全複原過來,蛻變成更強形態。萬歲妖帝說:“沒有人會抗拒好處,隻要為孫悟空修補琉璃心的缺陷,他便會乖乖向我俯首稱臣。”


  白魔使心想:孫悟空比我強,他若肯歸順,我在魔界的地位定被比下去。妖魔自私,凡事先往自身利益著眼。白魔使說:“孫悟空狂妄自大,不會輕易馴服,主人無謂浪費世間在他身上了。”萬歲妖帝說:“五百年前大善如來收去孫悟空的魔心,可以令他永不超生而不殺,你知道為了什麽嗎?”白魔使說:“為什麽?”萬歲妖帝說:“大善是想以魔製魔,安排金蟬子轉世在孫悟空身邊慢慢導他向善。”“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法才是浪費時間。”白魔使說:“言則唐三藏是餌,引誘妖魔自投羅網送到孫悟空麵前逐一擊殺,大善如來此計也好毒辣呀。”


  萬歲妖帝說:“孫悟空擁有無量潛能,收服他有利無害,而他本質是魔,對大善如來恨之入骨,我找不到理由他要堅持與魔界作對,把自己推到神魔不容的絕地去。”白魔使說:“話雖如此,不過。”萬歲妖帝說:“無謂多言,除了孫悟空,還有兩個對象,隻要他們願降魔界,滿天神佛便不足為患,可以立即攻打天府。”白魔使說:“主人所指的是誰?”


  萬歲妖帝說:“是他們。”妖帝揚手間紫焰吐射,直指熔岩池。兩團熔岩出現異動,捲聚成形。


  池中出現三眼戰神二郎。和暴力王。萬歲妖帝說:“一條龍,三眼戰神轉世獵魔者,一頭牛,暴力王,還有孫悟空,我要他們三人心悅誠服,將靈魂賣給魔界。”


  白石鎮。降服沙王,擊殺惡人魚,打退魔界使者白魔後。唐三藏說:“亂七八糟,到底丟在哪裏?”“找到了。”唐三藏說:“竟把金蟬袈裟棄在垃圾堆,悟空真過分,罪過,罪過。”


  唐三藏說:“婆婆。”其實老婆子早被沙王所殺,隻是一具行屍走肉,唐三藏不知就裏,還以為她被活活燒焦。慌張失措的唐三藏,退撞在卷縮成一團球狀,失重懸浮的八戒身上。八戒吞掉惡人魚,需要花點功夫消化溶解,正把妖靈珠化整為零排出體外,篩選有用的物質重新吸納。


  沙暴男說:“請你收我為徒吧。”孫悟空說:“這句話你說了過百次,沒有別的話說嗎?”孫悟空心想:我正煩惱怎樣補救琉璃心的缺陷,這家夥卻絮絮不休,真難纏。沙暴男說:“我隻希望你收我為徒,請你收我為徒吧。”


  小寶說:“言談乏味枯燥,如何能打動別人?”“想想有什麽可令悟空收你為徒的理由吧。”沙暴男說:“理由?”唐三藏說:“你和這匹白馬總算救過貧僧,心腸不壞,其實你是什麽妖怪?”沙暴男說:“我不是妖怪,記得菩提祖師說過我是河神的後代。”聞得啟蒙恩師的名字,悟空和小寶立即精神起來,忙向沙暴男追問。孫悟空說:“你認識菩提老祖?”


  沙暴男說:“一百年前,那時我剛活到二百歲,在故鄉精靈河遇上菩提老祖,還有小白。”沙暴男說:“小白是龍,現在是馬。”“菩提老祖說與他有緣,和我也有緣。”“他說我善良,缺點是太懦弱。”唐三藏說:“他在說什麽,東拉西扯,比佛經更難明。”小寶說:“除了懦弱,還是個笨蛋。”孫悟空說:“你不用說,盡管用心去想,我自己看好了。”


  沙暴男說:“看?思想怎樣看?”孫悟空一口口痰吐向沙暴男的額頭。唐三藏說:“悟空,你好不衛生。”悟空一口唾液,竟產生奇異變化。沙暴男前額露出缺口,不斷擴散。


  沙暴男說:“頭殼寒寒涼涼,怪怪的?”唐三藏說:“腦。”沙暴男說:“小白,幹嘛大驚小怪?”孫悟空說:“別分神,用心去想你在什麽時候遇見菩提老祖的?”沙暴男說:“知道,我現在就想。”沙暴男外露的半個腦袋,漸漸虛幻不實,而浸淫在外圍的液體正團團轉動起來。


  小寶說:“隨菩提老祖學來的腦海感觀術,別人的過去可用眼觀,一目了然,過癮。”孫悟空說:“菩提老祖,我們很久很久沒見了。”沙暴男的腦袋變成水晶般透明,內裏是一片雲湧。一百年前,在沙暴男思維記憶中出現藍天白雲,還有一條惶惶失措的龍。


  邪。天神正天王的兒子,討厭受規矩管束,性格反叛,不知因何追殺一條小白龍,把他置死方休。邪說:“畜生,逃不了。”“海王惡蛟的兒子又如何?我就看你不順眼,抽走龍筋用來煮酒,要你活龍變死蛇,哈哈。”


  可憐的一條小白龍,被挑去龍筋變得全身癱瘓。從天上直墮往一處名叫精靈河的地方。沙暴男說:“嘻嘻,烤河鮮,大可飽餐一頓了。”傷重半死的白龍恰巧墮到河道之中,當年的沙暴男身後,未至摔個粉身碎骨。沙暴男說:“啊,這種生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小寶說:“那小鬼挑掉龍筋,手段凶殘,個性倒很像悟空呢。”孫悟空說:“別廢話,繼續看下去吧。”沙暴男說:“蛇嗎?你流很多血,定是很痛吧。”小白龍說:“救我,請設法縫合龍脊的傷口,否則我死定了。”沙暴男心地善良,不忍見白龍受盡痛苦慘死,找來木條磨尖。並搜集堅韌的樹藤。


  沙暴男以尖長的木作針,樹藤為線,不辭勞苦替一條素昧平生的白龍縫合脊傷。沙暴男說:“噓,終於大功告成。”小白龍說:“多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麽名字?”沙暴男說:“我叫怪物,獨自在這條河中,活了二百年。”小白龍說:“怪物?你沒有族類或朋友的嗎?”沙暴男說:“沒有,五十裏外有條村子,那裏的人看見我大叫怪物便跑光了,我才知道自己名字叫怪物。”


  小白龍說:“你救了我,我做你朋友好嗎?”沙暴男說:“朋友?”“雖然我不知什麽是朋友,相信定是好東西,好啊。”突然,菩提老祖出現在沙暴男和小白龍麵前。說:“龍體純白,海王之子小白龍啊。”小白龍說:“你是。”孫悟空說:“是師父呀。”


  菩提老祖說:“我是菩提老祖,雲遊途經此處,你我總算有緣。”沙暴男說:“菩提子,用水果作名字,有趣。”小白龍說:“請把我送返東海。”菩提老祖說:“沒用的,被挑去龍筋,海王也救不了你,不能再成龍了,或可助你改變為陸上走動的生物。”“可是你從此無法回到深海,神力亦遞減至近乎零。”小白龍說:“唯有如此,邪害得我好慘啦。”沙暴男說:“陸上的生物也不俗,還有我陪著你。”小白龍說:“朋友的意義就是這樣,多謝你。”


  菩提老祖留在精靈河,用心為白龍改造變成一匹白馬,期間教導沙暴男防身小法術和識字。一年後,菩提老祖功德圓滿,在與沙暴男和龍馬小白告別前。菩提老祖說:“你性格懦弱,資質差勁,變術學不來,這具千年靈龜退下的殼,刀槍不入可保你安全。”“今後你們要相依為命,這冊法咒秘全和混沌魔鐮,好好鑽研,若遇上危難也可有助脫險。”


  沙暴男說:“你真的要走嗎?”菩提老祖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緣盡便要分開。”“怪物,我算出你是河神之後,其實力量不應這樣低,或許當你勇敢起來,潛力便會啟發出來,好好記住了。”沙暴男說:“河神是什麽?”菩提老祖說完,飄然而去。沙暴男回到現實。說:“到現在我也不知河神是誰,是什麽模樣?”孫悟空心想:邪,人如其名,你真的很邪,邪得夠強。


  悟空入神之際,龍馬小白湊近長嘶,似有話要對他說。孫悟空說:“菩提把你改造得真徹底,連說話的能力也沒有。”孫悟空說聲變。孫悟空變成一匹馬。對龍馬小白說:“現在同聲同氣,有話說吧。”


  龍馬小白說:“十年前沙王侵襲精靈河,我們被逼成為傀儡為他去害人,並非自願,其實我們是善良而弱小的受害者。”孫悟空說:“那又如何?”龍馬小白說:“沙王怕被我逃脫下了魔咒,可是他該被你誅了,而我身上的魔咒沒有消失,很痛苦,請你救救我。”孫悟空說:“見你可憐,幫你一把吧。”孫悟空說:“沙王,快替小白解去魔咒。”


  沙王說:“嘿嘿,容易之至。”驟見沙王形相,龍馬小白嚇得拔足狂奔。孫悟空說:“喂,別緊張。”“有我在此害怕什麽?你不想解咒了嗎?”


  龍馬小白驚魂未定,沙王已在他不知不覺間收回魔咒,滿身鬼瘡如沙粒瀉下,消除得一幹二淨。孫悟空說:“夠了,用不著如此熱情答謝。”沙王說:“剛才算上一個任務,尚欠兩個指令我便可自由。”孫悟空說:“當然。”沙王說:“你自己遇上危險也不肯發出一個指令,卻為一頭畜生輕易浪費,莫名其妙。”


  孫悟空說:“你的魔咒我解不來,但世上沒有大聖王對付不了的敵人,事實擺在眼前,你和白魔就是最好例子。”沙暴男說:“請你收我為徒吧。”孫悟空說:“又來?”孫悟空說:“我聽到師父兩個字便討厭,討厭的師父物體現有一個,要拜師去求他。”唐三藏說:“我?”


  沙暴男說:“聖僧若肯收我為徒,孫悟空就是我的師兄,一樣可跟隨他,好呀。”沙暴男說:“請收我為徒吧。”唐三藏說:“隻懂說同樣的對白。”“那個菩提什麽的也說你不壞,好吧,你便隨我學佛。”“沙王為你改的名字戾氣太重。”


  唐三藏說:“今後從佛,那就易名沙僧,法號悟淨吧。”沙暴男說:“我叫沙僧,好啊,多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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