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按捺不住的團藏
除了玖辛奈和神樂比較關注水門,還有一個人從幾年前就開始在暗地裡派人關注著他,這個人就是團藏。
團藏對水門的關注最開始源於兒子幸介的戀情失意,讓幸介失意的除了他自己本身的不作為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水門俘獲了玖辛奈的芳心。
一開始,團藏看中玖辛奈完全是因為她是水戶的族人,水戶將自己的封印術傾囊相授,並且十分看重這個僅剩的族人,想要當上火影除了自身實力過硬外,得到有話語權的人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將玖辛奈拉到自己的陣營,有朝一日想要讓日斬下台後,自己的把握就會更大一些。
但是,幸介沒那麼做,即便團藏默許甚至積極的撮合,幸介也依舊什麼都沒做。
又或者說,正是因為團藏的目的性太強烈,才讓原本想著踏出一步的幸介及時剎住了步伐。
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水戶死去之後,這份助力就變得有些雞肋。
但團藏並沒有撤銷根對水門的關注,如今的水門能夠得到團藏的「特殊關愛」完全是因為自身的實力,特別是最近這兩年。
在團藏看來,水門簡直活躍的有些過頭了,實力出眾的同時,就連成為擔當上忍后,分到手裡的學生身份都不簡單。
旗木卡卡西是扉間老師的外孫子,雖然父親那邊是個小家族,但他的身後背靠的是千手。
宇智波帶土,那孩子雖然看上去不太聰明,好像樣樣不行似的,可他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兩兄弟帶大的孩子。
就連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女學生的母親都是千手一族出來的。
當年柱間鼓勵各族通婚,不少千手一族的女孩子外嫁,他的女兒更是嫁去了別的國家,更不要提那些底下的族人,村子里以千手為姓氏的越來越少,大部分都融入了各個家族中。
從其中一方面來說,學生和老師是相輔相成,相互分享對方人脈的存在。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團藏非常在意,況且,這次的桔梗山之戰,水門這位木葉的黃色閃光令敵人聞風喪膽,漸漸開始流傳遇到木葉黃色閃光可以無條件放棄任務逃命。
這所有的一切只會讓水門像上一次忍界大戰的三忍和旗木朔茂那樣,成為自己火影之路的絆腳石。
而團藏,他怎麼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就像美人害怕遲暮一樣,英雄也害怕。
他確實已經不再年輕,饒是身為忍者的能力沒有退步,饒是自己頭腦明晰心思縝密也會忌憚年輕崛起的新勢力。
木葉三忍和白牙四個人擋在前面已經讓團藏很頭疼,再來幾個像水門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那自己哪輩子才能當上火影?
現在,水門從桔梗山戰場上回來后屁股都沒坐熱,就立刻帶著學生去了東邊與霧隱打的戰場,這在團藏看來絕對是為了樹立好形象才如此不顧身體,不顧死活。
團藏很陰暗,他天天盼望著水門死在戰場上,他也知道如果祈求神明有用的話,自己早就在日斬之前當上火影了。
向神明祈禱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想要得到自己在乎的東西,還得是靠實際的。
幸介是跟水門同一批從桔梗山戰場上回來的,一回來就立刻投身到各種任務中,忙的腳不沾地,在回來的當天匆匆見過一面后,後面好多天都沒見著。
這天,心思沉重的團藏從根回到家的時候,難得看到了出任務回來的幸介。
此時的幸介二十七八歲,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跟年輕時候的團藏相比,幸介的個性要溫和許多,臉上大多數時候都會掛著溫和的笑容,唯獨看到父親的時候例外。
近七八年了,父子二人的關係因為玖辛奈的事情變得有些緊張,這麼多年過去不僅沒有半點緩和,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幸介不會跟團藏冷戰,卻也已經不再事事以父親為重,現在的他是一個很瀟洒的人,在這個家裡沒有人能夠再去左右他的想法,母親不行,父親也不行。
團藏雙手揣在懷裡看著對自己頷首后擦肩而過的兒子。
照理說這些年一直如此,他應該習慣了才是的,但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波風水門耗費心思,對待這個只比水門大兩三歲的兒子,團藏忽然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情來。
這次桔梗山之戰,幸介也去了,悄無聲息的去又悄無聲息的回來,半點影響力都沒打出來,這在團藏看來,這趟桔梗山幸介是白去了。
這樣想著,就忍不住拿幸介跟水門做比較,越是如此,就越心煩。
「站住!」
就在幸介背著自己的刀即將轉過拐角要回自己房間時,團藏出聲冷冷的叫住了他。
幸介沉默的停住腳步,背光之中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定定的站在那裡,等到終於練習著換上一張笑臉后,他轉過了身去。
望著十幾米外的父親,幸介的臉上露出不咸不淡的笑容,「父親叫我何事?」
看著幸介那溫吞的好似戴了一張面具似的笑臉就讓他沒來由的火大,眼睛危險的眯起來,盯著那個血管流淌著一部分與他相同的血液的男人。
「村子里的任務先放一放,明天你去找猿飛,跟他說你要追隨兩天後出發的大部隊去東部戰場。」
幸介的眼皮合了合,嘆了一口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氣,再睜開眼睛時,唇邊的笑容比剛才加深了些許,他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可是剛從戰場上回來啊,做做普通的任務不是很好嗎?」
「哼,」團藏冷笑一聲,「那些任務貓貓狗狗都能去做,上戰場就不一樣了,想要往上走就需要戰功,這在哪裡都是鐵律,你的極限不應該停留在上忍,上面還有更大的空間。」
這個理由……
幸介彷彿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沒忍住輕笑出聲,他隨意的靠在牆壁上,目光投向院子里的花草,有一叢玫瑰開的很好,濃烈的紅色血一樣鮮艷,就像是她的……
算了。
眼神暗了暗,他垂下了眼帘。
「我跟父親你不一樣,我又不想往上爬,在我看來,當個上忍就很好,至於火影嘛,我從來就沒有想過。」
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團藏很想一拳揮到幸介那張欠揍的臉上,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后,他又硬生生的剋制住了這股衝動。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為什麼上一次自己不過是揍了他一拳,能徹底將過去那個聽話的好孩子給打沒了呢?
幸介整天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自己這一拳要是再揮出去,他不敢想象這孩子會變成什麼性格。
現在的性格已經夠讓他無語加頭疼的了,再壞一些,他實在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