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斑大人不是胖，斑大人只是毛茸茸的
神樂跟小春在湯之國泡著溫泉享受難得的假期時，斑則成了凈琉璃的免費保姆，雖然帶孩子沒有泉奈得心應手，但現在凈琉璃也不是需要整天餵奶拍嗝的小嬰兒，小時候的泉奈怎麼帶，現在的凈琉璃就怎麼帶，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而且，這孩子不知道隨誰，特別皮實，不嬌氣也好喂，所以哪怕需要斑帶她一周，斑也覺得問題不大，更何況，還有親爹幫忙。
在湯之國美美的泡湯的神樂和小春計劃著接下來該玩些什麼，吃些什麼。
而火影宅邸，客廳里，凈琉璃將自己所有的寶貝都從儲物間里拉出來，足足五六個大箱子，她獻寶似的將箱子打開，斑就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玩具」，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很多東西在斑看來根本稱不上是玩具，更像是沒用的垃圾。
比如，小瓶蓋，還是各種小瓶蓋，塑料的，鐵的，不鏽鋼的，刷漆的，沒刷漆的，白的，紅的，黃的，藍的，整整裝滿了一個紙盒子。
「這是我收集了好久的，除了父親和媽媽，你是第一個看的。」
斑抿嘴，他應該感到榮幸嗎？
「那……這有什麼用？」
「媽媽說收集的足夠多了就給我拿根線串起來做項鏈。」
項鏈啊，斑抬起頭看看開放式廚房裡正在做晚餐的男人，這夫妻是有多摳門才會想出用小瓶蓋給女兒做項鏈的餿主意？
這要是自己的女兒，肯定得給她買店裡最漂亮的那種，珍珠的，月光石的，想要哪串要哪串。
（神樂扉間：你根本不懂小孩子的樂趣！）
「還有這個，是我收集的羽毛，好看吧，這是野雞的羽毛。」凈琉璃小爪子里攥著幾根顏色艷麗好看的羽毛遞給斑看，羽毛五顏六色的還帶偏光，不同的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些許差別。
她回頭看看扉間，發現扉間正在專心致志的做飯後，用小到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偷偷告訴你，上次小舅舅回來帶我去後山掏鳥蛋，這就是那個時候逮的野雞拔的毛，你不要告訴父親，父親不允許我去後山，他說那裡有很多防禦外敵布置的陷阱，小孩子掉進去會沒命的。」
「……」
「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看著凈琉璃一本正經的模樣，斑只覺得好笑，他忍住笑點點頭，「……好。」
或許是看他答應的速度慢了點，小傢伙皺了皺眉，一臉不容拒絕的看著斑說：「好朋友是要互相分享秘密的，我跟你說了一個秘密，那你也要跟我說一個你的秘密。」
斑坦白，「我沒有秘密。」
當她三歲小孩呢，她才不信，父親說過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已知父親從來不會說假話，那就表示，是斑大人在說謊。
呃，自己幾歲來著，好像確實是三歲。
「我不管，不然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七小福也不跟你做朋友，我也不讓胖胖、招財它們跟你玩。」
斑看著面前耍賴的小傢伙似乎很困擾，我不跟你做朋友，也不讓我的朋友跟你做朋友，這也太卑鄙了吧？
「那個……」斑皺了皺眉，猶豫著要不要跟凈琉璃說一個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不知道算不算是秘密，對斑來說或許只是做了一件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已，上升的秘密的話，有點太……
「我告訴你，你會保密嗎？」斑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帶著嚴肅的神情問她。
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凈琉璃想到了自己哭鬧的時候父親那張臉，她撇撇嘴點了點頭，「嗯，會保密的。」
「那我告訴你，我前段時間，殺了一個叫做黑絕的傢伙。」
聽到殺字，凈琉璃紅寶石般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閃過一絲驚恐。
「你殺人了？」
「噓——」食指壓在嘴唇上，斑提醒她，「小聲點，別讓你父親聽到。」
凈琉璃趕忙點頭，雖然她還小但畢竟生長在忍者家庭里，知道殺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聽到殺人這個詞的時候，還是鏡來家裡跟扉間做緊急彙報的時候，那時候木葉的偵查小隊跟雲隱的偵查小隊在邊境相遇並且發生了衝突，雙方交手有了死傷。
凈琉璃問神樂，殺人是什麼意思，神樂倒是也不迴避這個問題，解釋的很直接，她說：「殺人就是一個人奪走了另一個人的生命，被殺掉的人從此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再也回不來了。」
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應該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從此，凈琉璃便對殺人有了深刻的理解。
「不過，說那東西是人也不準確，它似乎只是一團會說話的黑漆漆的傢伙。」斑回想著當日遇到的那個挑唆他再次黑化的東西，忍不住一臉的嫌惡，若不是從草隱回來后他又跟神樂深入的探討了一下月之眼計劃以及某個叫黑絕的傢伙，他可能就會著了它的道。
但，凈琉璃是不管這些的，得到了斑的所謂的秘密讓她很滿意，她笑了出來，眼神狡黠。
「現在，我們兩個都有對方一個秘密，這樣就不怕說出去了，你若敢告訴別人，那我也把你的秘密說給別人聽。」
斑盯著眼前這孩子，這孩子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心眼，怕自己泄露秘密就想方設法得到對方一個秘密，以此做要挾來確保對方不會輕易泄露她的秘密，這是很多成年人都未必想得出的方法。
這是蓮藕托生的孩子吧，心眼全被她長了，不愧是千手扉間的女兒，狡猾得很。
廚房裡忙碌的扉間已經做好了簡單的晚飯，盛好飯擺上桌，他才得以有空過來看客廳里這一老一小，才走近就迎上了斑犀利的眼神。
看斑這樣子明顯在凈琉璃這裡沒佔到便宜，不僅便宜沒佔到，很可能還吃虧了。
扉間一個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這個笑容里有著再明顯不過的嘲笑，看的斑想當場炸毛。
「連個三歲的孩子都對付不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斑盤腿坐在那兒，兩頰氣鼓鼓的，千手扉間這廝現在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實在可恨。
「嘖嘖，別生氣了，再生氣都氣胖了，你看你看，頭髮都炸了，還有臉，圓了一大圈。」
他這是故意的吧，是吧，是吧？
「吶，我明天不給你帶女兒了。」斑雙手環臂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他現在可以想象得出扉間是副什麼神情，明天是村子里一周一次的重大會議時間，他是絕對沒時間親自帶女兒的。
果然，扉間立刻變臉，大聲罵他卑鄙。
「對啊，我就是卑鄙，我可是邪惡的宇智波呢，我就是這樣，我喜歡出爾反爾,，你能拿我怎麼樣？」
斑發現，只要放棄了臉皮厚薄的問題，果然什麼事情都變得順心了，特別是看著扉間生氣的樣子，心裡別提多暢快。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可這也變得太快了吧，前後不過幾分鐘幸災樂禍和生氣的人就換過來了。
「你明明答應神樂的……」
「誰讓你說我氣胖了，臉還圓了一大圈的！」說他被一個孩子欺負了，他不要面子的嗎？
還沒等扉間說什麼，凈琉璃一個箭步從地上竄到了斑面前，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安慰他，「別聽他的，斑大人不要生氣，斑大人不是胖，斑大人只是毛茸茸的，凈琉璃幫你壓一壓，這樣就不炸毛了。」說著兩隻小手使勁壓著斑野蠻生長的頭髮，不一會兒就給壓的順滑了不少。
「還有臉，」壓完頭髮又開始使勁兒拍著斑的臉，「現在好多了。」
斑：「……」
扉間：「……」
「凈琉璃喜歡跟斑大人一起玩，不要跟父親去工作，那裡一點兒都不好玩，很沒意思。」
小孩子心思單純，喜歡與不喜歡從不藏著掖著，斑對她很好，並且是除了小舅舅之外難得聽話的大人了，讓他買糖他買糖，讓他背著自己他就給自己當移動小推車，這麼聽話的大人可不能放棄。
像是怕斑還難過，凈琉璃回頭怒視著扉間，指責他：「斑大人只是頭髮不聽話，父親不要再說他了！」
扉間看著這個為了斑跟自己吵架的小不點，頓時心裡直冒酸水，不禁想問問她，究竟誰是你親爹，不過帶了你一天而已，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斑大人，我有小梳子，我拿來幫你梳一梳就好了。」說著鬆開抱著斑的手一溜煙又跑去了儲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