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說破月之眼計劃
手裡的牌被神樂一股腦兒的全放在地上，九張牌，居然是個順子，斑瞪大了眼趴下來看，從第一張看過去，可不就是順子嘛，剛才的三帶一把唯一的那對牌拆了，正好組成一個順子……
一定是我看錯了，再檢查一遍。
斑瞪著眼睛，差點連寫輪眼都瞪出來了。
再檢查一遍也還是順子，如假包換的順子。
他抬起頭看看神樂又看看柱間，眉頭緊皺，氣的撅起嘴來，很不服氣，這是很下意識的一個動作，或許連斑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盯住兩人壓低聲音道：「你們作弊了是吧？」
「沒有。」那倆人異口同聲。
emmm……
繼續盯了一會兒，還是看不出什麼破綻。
「哼~」斑撤回身子重新坐定，雙臂抱在胸前，閉著眼不再看他們，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他是宇智波斑，願賭服輸。
「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吶，雖然是遊戲，可是也要說到做到，你讓我說我就說了哈。」
「快說！」
呃，斑真的變得有點凶了呢，柱間有點無奈的看著他，嘆了口氣道：「我想讓你跟我回村子。」
嗯？
斑睜開了眼睛，望向柱間，回村是不可能回村的，且不說他不適合再待在村子里，就是為了自己一心想要執行的月之眼計劃也不能回去，回去後會有諸多不便，不適合自己行動。
「不回去。」斬釘截鐵利落的回答他。
「誒？」柱間悻悻地有點消沉，「你這說話不算話呀，我提的要求又不過分，既沒有違背忍者原則，又不累及村子，你憑什麼不答應。」
斑冷笑，「我可是揚言要毀掉村子的人，你忘了嗎，柱間？」
這個……
「那你呢？」斑沒再理柱間，而是看向了一直神遊天外的神樂，「你想讓我做什麼？」
斑這個人多少有點恐怖在身上，神樂哪敢要求那麼多，但是，一想到因為他的計劃會惹出那麼多的亂子，再恐怖也得說了，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直截了當道：「就別實行什麼月之眼計劃了吧，反正都是假的。」
這話，柱間是聽不懂的，但是斑不一樣，他一下子就呆住了，看著神樂的眼睛里滿是訝異，一雙黑色的眼睛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了寫輪眼的勾玉紋路，嚇得柱間趕忙往旁邊挪了挪。
「這怎麼還開啟寫輪眼了，好嚇人！」柱間一邊嚷著嚇人，一邊悄悄挪到神樂身邊，他的眸色暗了暗，如果斑突然發動攻擊，他得保護住神樂，人是他帶出來，活著帶不回去的話怎麼對得起扉間。
那傢伙，三十幾年來唯一動心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如果她死了，扉間怕是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小丫頭，你從哪兒聽來的，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只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才能看懂石碑上的文字，這麼多年來，整個宇智波一族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屈指可數，在這屈指可數的人中也不過只有自己看懂了那些文字，從而知道了通向真正的和平之路的月之眼計劃。
這個計劃被自己當作機密，可這個女人居然如此輕飄飄的說出來，還說是假的！
「預知未來是我的能力，你正在謀划的事情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不信問他。」神樂指指柱間，柱間遲疑了一下，趕忙點頭，「是的，她能預知未來，可准了。」
「閉嘴！」
「真的！」委屈巴巴。
「……」
「那個月之眼計劃該怎麼說呢，你要說它一點用沒有也不是，人家黑絕為了救媽媽輝夜奔走了千百年，騙了一個又一個，感天動地到沉香看了都自愧不如。可你要說有用嘛，還真就對你們忍者世界屁用沒有，我說這些你現在可能聽不太懂，這麼說吧，你看的那塊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石碑上的文字是被一個叫黑絕的傢伙篡改過的，意思跟最開始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斑還是不吭聲，神樂的話每個字他都聽清了，但是串在一起就很懵。
「你可能很納悶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但我可是看了全集的人，你就當我開了天眼吧，沒我不知道的，就像你把咬的初代大人的那塊肉嵌在了胸口似的，這事我也知道，我還知道你會在不久的將來跟一群白絕混在一起，在老死之前開啟輪迴眼，並且在死之前找到一個叫帶土的倒霉孩子，洗腦人家收集尾獸發動戰爭，並且想著讓人家用輪迴眼復活你。」
柱間在邊上聽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聽不懂神樂在說啥，而斑，同樣面露疑惑之色，只是相比柱間，他能聽懂一部分，而這一部分正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斑，」柱間望向斑問道：「你咬我肉就是為了補窟窿？」
這傢伙……斑此時正心煩氣躁，看向柱間的眼神不善，語氣也不善，他氣呼呼道：「我就補窟窿了，許你背後捅我一刀就不許我咬塊肉修補一下嗎？」
呃，柱間語塞，也不是不行。
反正自己是仙人體，一點小傷恢復的很快，他不在乎這個，要啃就啃吧，想啃多少啃多少，他就不是個小氣的人。
（神樂：他就是饞你的身子！）
趁著斑心緒動搖，神樂又繼續勸他：「你就是太愛操心，過好自己這一輩子就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人的思想會隨著時代的不同而改變的。」
自己當做秘密藏了這麼久，卻被人一招揭穿，斑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是無可避免，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消除戰爭，可無論如何，假的就是假的，在虛假的世界里和平對現實世界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
「難道你想在幻想的世界中稱王？」神樂問他，「拜託，村長你都不是真心想當，會在乎那個？」
斑愣在了那兒，聽著神樂的話他有點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地了，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統治這個世界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要一個沒有戰爭，和平的世界，不會有人因為戰爭死去，稚子不會因為戰爭失去父母，風燭殘年的老人也不會因為戰爭失去孩子，兄弟姐妹永遠相親相愛，不會因為戰爭而失去彼此。
他，想要的是這樣的一個世界，有自己在乎的人，每個人都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僅此而已。
然而，現在有人告訴他，這個世界是假的，是幻象，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泉奈……」不自覺地念出弟弟的名字，他的父親和唯一的弟弟，都在戰爭中沒有了。
「就算是無限月讀的世界里，你的弟弟泉奈也是假的，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凡人的一個夢，夢裡啥都有，可夢就是夢，是夢就會有醒過來的一天，到時候照樣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改變。」
最後的幻想也被打破了，三勾玉的寫輪眼變成了萬花筒的樣式，斑抬頭看向神樂，眼露殺氣。
泉奈是斑隱藏在心底的一個禁忌，也是讓他失控的導火索。
他的弟弟泉奈，他唯一的弟弟泉奈就是死在了千手扉間的手裡，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千手扉間喜歡在乎的……
扉間殺了他在乎的人，那麼他也想這麼做。
殺了她吧，泄憤也好，遷怒也罷。
偌大的室內只燃了一盞油燈，光線昏暗，斑的突然發難也是柱間沒想到的，從白天到剛才打撲克，斑一直都是很溫柔的，誰成想他會神樂發動突然的攻擊。
三把苦無丟向神樂，直刺心臟。
泄憤也好，遷怒也罷，讓他殺一次，或許心裡會好過點，並且解開這個心結，反正自己又死不掉。
神樂這樣想著，便沒躲，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推了柱間一把，把他推到了一邊。
神樂閉上眼睛，不怕死是一回事，親眼看著苦無插自己則是另外一回事。
渾身肌肉繃緊，神樂在等待著苦無插到自己胸口，但是等了半天卻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她納悶的睜開眼，就聽到柱間驚呼道：「扉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