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六章 秋瘟
吳長傑說道,「保安室里發生的事情,跟如歸酒店如出一轍。值班保安在打盹時,就會糊裡糊塗的,被扔到外面去,很快便不知所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聽他所說,我們要找的石人肯定在附近。
而這個搬運局,在整個風水局的西側。
那麼它一定要符合五鬼搬運局的兩個條件之一。
既然它在西側,那麼西面牆壁上,一定扇窗戶。
這扇窗戶剛好朝著河流或者公路。
我徑直進了屋。
在保安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扇窗戶。
我走到西面那扇窗戶跟前,並向著遠處望去。
果然有一條河流,出現在視野當中。
看來我們並沒找錯地方。
搬運局所用的媒介,也就是棺材板,一定在這個房間里。
無論劉永秋還是吳長傑,都只是對於這種詭異的術法,有所耳聞而已。
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們並不太清楚。
因為這不僅是行屍門術法的精髓,也包含著一部分班門術法。
所以想要破解這種術法,非常困難。
以至於兩大派系的人,都束手無策,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找我幫忙。
其實我比他們還著急。
幸好我已經有了些經驗,這點事情,當然難不住我。
所謂的五鬼,就是傳說說中的五瘟鬼。
分別為東瘟鬼,西瘟鬼,南瘟鬼,北瘟鬼以及總瘟鬼。
我們第一個處理掉的,是處於西南方向的總瘟鬼。
這裡的,則是西瘟鬼的位置。
西瘟鬼,又稱為秋瘟,為金性,為銀白色。
想要發動陣法,同樣需要一個媒介,也就是一塊棺材板子。
五鬼搬運局,對於位置非常講究,不能有一點差錯。
否則的話,就不靈驗了。
因為時間很有限,所以我們得趕緊動手才行。
我跟他們說道,「大夥趕緊找!」
「找什麼?」他們不解的問道。
我跟他們說道,「啟動術法必須要用媒介,所謂見棺發財,媒介是一塊棺材板子。」
「大夥一定要把它找到,然後再根據它,找到石人的具體位置。」
「明白了!」
吳長傑急忙把手下都召集進來。
雖然跟吳長傑不同,劉永秋對於我的話,有些半信半疑的,可他也沒有更高明的辦法。
只能按照我說的辦,也把手下叫進來。
這下可好,數十人都集中在十幾平的保安室內。
七手八腳的,幾乎把每個角落都找遍了。
最後,把各種各樣的木質物件,都搬到我面前來。
包括桌子,椅子,板凳,甚至還有一塊黑板。
我的眼力,當然不如魯百銘。
不過所有媒介,都應該是從同一口棺材上拆下來,是紫檀材質的。
我把它們,都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我的鼻子很好使,紫檀木上,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實在分辨不清,我再用刀片,把外面那層油漆刮掉。
大夥都滿臉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找什麼。
我實在沒時間跟他們解釋。
我忙得滿頭大汗,始終沒找到那塊媒介。
我把所有東西都清理出去,保安室里空蕩蕩的,一件木質傢具也沒有了。
我當然知道,這個風水局,也是魯成仁親手設置的。
他非常狡猾,又精通木工術。
因為魯百銘不在,我感到非常吃力。
我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
他們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
劉永秋終於沉不住氣了。
冷著臉說道,「薛先生,你的辦法到底行不行?」
「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們時間不多,已經浪費不起了!」
我搖搖頭,說道,「我的辦法一定管用。如果這個辦法不行的話,那真要無計可施了。」
劉永秋不屑的說道,「薛先生,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我就不信,整個齊魯城,除了你之外,沒人能解決這件事!」
我忙得不可開交,這個傢伙卻老是在一邊給我搗亂。
我勉強壓制住心底的火氣,目光從保安室里掃過。
這個保安室,已經修建了將近數十年,有些破舊。
窗戶是鋁合金材質的,木質傢具,都被我們扔到外面去了。
而更困難的是,那不過是一塊木板而已。
具體大小和形狀,我們一無所知。
只能一點點搜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連吳長傑也有些沉不住氣。
問道,「薛先生,你到底在找什麼?」
我跟他們說,「我在找一塊棺材板子!」
「什麼?」聽到我的話,劉永秋滿臉嘲諷之色。
「吳壇主,看來我們找錯了人!照他這樣胡鬧下去,等我們找到霍壇主他們時,估計黃瓜菜都要涼了。」
這個傢伙,一直在一邊冷嘲熱諷的。
我實在忍耐不住,看了他一眼,說道,「劉壇主,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那我聽你的。如果不成的話,麻煩你閉嘴!」
「這個?」
碰了一鼻子灰,劉永秋臉上殺氣滾動幾下。
其實他也沒有辦法,又看別人不順眼,才忍不住說了幾句風涼話。
吳長傑在一邊打圓場,說道,「既然常壇主說,只有薛先生能解決這件事,那麼肯定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再等等!」
「哼,如果你耽誤了事情,看我怎麼處置你!」劉永秋黑著臉說道。
吳長傑吩咐著手下,「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東西找到!」
有人拿著鍬和搞頭進來,把地面挖開。
保安室里是泥土地面,木板被埋在地下,也是有可能的。
大夥把地面挖了個底朝天,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劉永秋則陰惻惻的站在一邊瞪著我。
如果再找不到棺材板的話,他就要發飆了。
「怎麼可能不在這裡?」
我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從房間各個角落裡掃過,忽的,落在屋頂上。
上面掛著一層塑料吊頂。
因為年代比較久,吊頂已經變成烏黑色,並蒙著一層灰塵。
我眼前一亮,說道,「明白了!」
吳長傑比我還著急,問道,「薛先生,找到了嗎?」
跟劉永秋相比,吳長傑非常和氣,態度也不像他那麼傲慢。
並且對我的能力深信不疑。
我點點頭,說道,「問題不大。」
我搬來一張桌子,然後登著它,伸手把頭頂處的吊頂拆開,向裡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