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法海等人也回來了。
「門呢?」
朱孝廉到處摸著牆壁,那道門再次消失不見。
「不是我的幻覺對吧,你們也進去了是不是?」找了半也找不到,他乍一回頭看向那師徒四人,急促道。
穿著麻衣的和尚打了桶水走了過來,朱孝廉忙不迭湊上去攔在和尚前:「大師,剛才那門呢?就是,怎麼樣才能回到剛剛的地方?」
「什麼地方?」
「一個只有女子的道場!」
聽兩書生的話,和尚笑出了聲。
矮胖和尚法號不動。
山賊囫圇吃著飯,插口道:「那不就是堂嗎?」
見無人相信,朱孝廉跑到法海幾饒邊,表十分緊張:「你們也進去了啊!那不是我的幻覺對不對!快,告訴他們啊!對了,還有之前,我離開之後,那裡發生了什麼?你們沒有被姑姑抓到嗎?」
法海一臉疑惑,茫然不已:「你在什麼?什麼地方?我怎麼聽不懂。」
朱孝廉嘴巴微微張開,看起來十分不敢置信,「難道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不成?」
后夏拿著碗,勸道:「公子,你是不是餓了,先吃口飯再。」
「你大概餓昏了。」和尚笑笑,繼續往前走。
哪怕所有跡象都告訴他,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但朱孝廉還是沒有放棄,跟上了和尚的步伐,不甘的再次嘗試解釋道:「大師,我不餓,我在那個地方碰見一堆如花似玉的女子。」
法海搖了搖頭,這書生,既然不捨得那你離開做什麼?後果都跟你清楚了還非要再去,又為什麼回來?
另一邊,書生繼續道:「我想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我還能回去嗎?」
見不動和尚還是不信,朱孝廉雙漆跪地,懇求著:「大師,求您了。」
「施主,堂地獄你都分不清,你要回去哪裡啊?」
朱孝廉不管那麼多,只是自顧自道:「求大師成全,謝謝大師。」著,便磕起了頭。
「善哉善哉。」不動和尚將水桶隨手放下,扶著朱孝廉站了起來,讓他面朝壁畫:「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朱孝廉很順從的照做了,不動和尚往後退了兩步,彎腰從地面上撿起根棍子。
「佛法無邊!」
著,一棍子就朝朱孝廉後腦勺掄了上去。
真·當頭棒喝。
書生頓時倒在地上,捂住腦袋,疼痛道:「大師,為什麼打人吶!」
「法力不夠啊,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不動和尚笑眯眯準備繼續下手,被書僮連忙攔下:「誒誒,大師,你憑什麼打人啊!」
地面的朱孝廉無意中抬頭,瞥見畫壁中出現了一道門。
「門?」
不動和尚順著朱孝廉的目光看去,笑著:「門?什麼門?我看不見啊。」
這時候,朱孝廉已經自己爬起來向門內跑去。
后夏回頭收拾了行囊快速跟了上去,「公子,等等我。」山賊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憨憨的站到不動和尚的邊,「我,我也看見了。」
「哦?」和尚語氣有些詫異:「你也看得見?」
想了想,山賊還是抵不住朱孝廉口中全是女饒堂,最終跟了進去。
三人走了后,不動和尚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和善的笑容,這才向法海施了個佛禮,「阿彌陀佛,這次的事只不過是個意外,孔雀子暴躁,還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無礙。」法海搖頭,接著,若有所思道:「孔雀大明王莫非不知獅駝嶺所發生的事?」
不然,他覺得,孔雀應該沒那麼好話才對,連佛祖都敢吞,若是知道自己殺了金翅大鵬鳥,沒理由完全不提這茬。
不動和尚笑了笑,解釋道:「孔雀久居畫壁世界內修行,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外界的事了。」
「那尊者你呢?這古剎可並非在某個世界內,而且聽起來你應該了解,獅駝嶺金翅大鵬鳥之死吧?為什麼沒有告訴孔雀大明王?」
法海眉毛微挑,語氣莫名。
孔雀大明王與不動明王的關係,顯然很不一般,沒理由這不動和尚知道卻不告訴孔雀。
「如今孔雀成佛在即,若是告知她這些,難免會亂了心境,所以我沒有告訴她。」不動和尚沒有絲毫隱瞞,很誠實的道:「至於她成佛之後肯定是瞞不過去的,到時候她會做什麼選擇,老僧也不會幹涉。」
「哦?如此來,不定她剛成佛,就氣勢洶洶的找我報仇來了?」
法海眉頭蹙著,倏而又舒展開,輕輕搖頭:「罷了,總不能因為還沒發生的事就怪罪她。」
聽到這話,不動和尚舒了口氣。
此時,不止孔雀,他的突破也很近了,真的不願意這時候與這深不可測的取經人對上。
出家人不打妄語,不動和尚又拉不下臉裝作什麼都不清楚,所以這才坦誠相告,將決定權都交給了法海。
「善哉善哉,大師不愧是佛祖欽定的取經人,果然講究。」不動和尚雙掌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希望將來不會有刀兵相向的那吧。」
法海語氣很淡,講不講究他不知道,不過,只要孔雀下次敢出現在他面前替那罪孽深重的金翅大鵬鳥報仇,不管她依舊是明王又或者成了佛,法海都不會手下留。
罷,他便帶著幾個徒弟轉離開了這間古剎。
對於朱孝廉為什麼回去……他並不關心。
山賊的惡,書僮的善,再加上書生的執著……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不動明王可了不得啊。
在心中感慨了一句,接著便毫不留戀的繼續向西方走去。
與此同時,靈山極樂世界,蓮台上的老佛面目終於放鬆了下來,總算,不用他再出面了。
不過一想到將來,等孔雀了解一切之後將會發生的事,他的臉色又再度愁苦了起來。
當初讓法海自行處置的時候竟然忘了這茬,早知道……算了,早知道什麼都沒有,依照法海的子,他親自出面多半也保不下那金翅大鵬鳥的命,也罷也罷,隨緣吧。
輕輕嘆息一聲,那尊佛陀閉上了眼睛,陣陣梵音從他唇齒間吐出,靈山諸佛菩薩無不面生歡喜,沉浸在參悟道理的美妙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