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長樂開著車駛進了醫院的停車場，三個人下了車便直奔寧萌的病房。
離淵拖著金老師左手拉著長樂，右手拖著金老師的行李，脖子上還掛著長樂的包包。
「還是有個男朋友好啊，我都能跟著享受一點好處。」
金老師用肩膀撞了一下長樂，沖她拋了個媚眼。
「人家王老師也挺好的啊，挺在意你的，你考慮下唄。」
長樂回以同樣的方式，沖著她眨眨眼。
「得了吧！王老師不是那個啥嗎？我跟人林老師搶什麼？」
金老師立即表示自己對有夫之夫，沒有興趣。
「啊？人林老師喜歡得可是徐老師！你在說什麼呢？」
長樂在心裡默默為王老師點了根蠟燭。
「他不是和林老師是一對嗎？整天都在一起，關係好得不得了！」
金老師一臉的迷茫，她真的以為林老師和王老師是一對。
只是因為怕影響到對方，才不敢公開而已。
「不是啊，他們只是關係好而已！我覺得，你是腐眼看人基了。」
長樂搖了搖頭，看金老師恍然大悟后又臉頰爆紅的樣子，她體會到了磕cp的快樂。
「什麼叫腐眼看人基啊？」
離淵還很單純，沒有被現代社會的各種花花世界迷住眼睛。
長樂摸了摸他的頭，道：「我下次告訴你哈。」
他們三人在前面走著，身後不遠處，寧萌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看著長樂和離淵親密的樣子，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離戰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他們真的不是人，那麼他們想對我怎麼樣？」
寧萌心中藏著許多的謎題，卻沒有人可以為她解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寧萌同學。」
金老師抱著她一桶的快樂水和一些零食走了進來，房間里只有幾個病人和依舊還沒有睡醒的桔子。
「咦？人去哪兒了？」
金老師放下東西，疑惑地四處打量。
「桔子同學？桔子？桔子醒醒啊，寧萌呢？」
長樂俯身輕輕喚著桔子的名字，連著叫了她好幾聲，桔子才從睡夢中蘇醒。
她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口齒不清地嘟喃著。
「哇呀呼遲到啊。」
「啊？」
「哦，我是說，我也不知道啊。」
桔子撓了撓自己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她也才剛剛醒，是真的不知道寧萌去哪兒了。
「你可真能睡！這都快一點了，你還沒有睡醒啊？」
金老師嘖嘖搖頭。
「我昨天睡得特別的沉，寧萌什麼時候起來的，我是真的不清楚。」
「算了，你快去洗漱，等下帶你吃飯，咱們就得回營地了。」
長樂拉著她起床，催促著她去洗漱。
離淵還沒有搬完東西，和長樂說了一下后，又去了停車場。
長樂則留下來和金老師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寧萌一直等在角落裡，看見邁著長腿往外走的離淵。她想起之前離戰的話，一種名為不甘的心情從心底發芽。
她偷偷跟上去，見他去了停車場，自己也跟著下去。滿是汽車的地下停車場里，她和離淵兩人一前一後、不遠不近地行走著。
寧萌掏出手機對著他錄像、拍照，但是離淵雖然不是人，但是也是有實體存在的，用這種方式驗證他是沒有用的。
離戰跟在寧萌身邊，越看離淵越火大，想要附身和離淵打一場。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醉醺醺的人東倒西歪地從一旁沖了出來，腳步搖晃著和離淵擦肩而過。
離戰一看，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工具人嗎？
於是身形一晃，一團黑霧便包裹住醉漢，在他痛苦的叫喊聲中，黑霧從他的眼耳口鼻里鑽了進去。
這個動靜也嚇到了周圍的人，寧萌在離淵轉身看過來的時候，躲在了車後面，避開了離淵探究的目光。
「兄弟？兄弟，你沒事吧？」
一個大漢走了過來，扶起痛苦倒地的離戰。
離淵嘴角勾起一抹笑，冷著臉看了幾秒，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多謝。」
離戰緩了過來，借著旁人的力氣站了起來，但是很快便又倒了下去。
「我去！兄弟，你醒醒啊！」
因為他的忽然昏倒，引得大漢和周圍人都圍了上來。
寧萌奇怪地看了一眼騷亂的中心，又跟上了離淵的步伐。
就在離淵走到了停車位，打開車門，拿出金老師的東西時，寧萌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跟了我半天，想說什麼？照片也拍了，視頻也錄了，還想做什麼？」離淵頭也不回地說。
寧萌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
「你知道我在跟著你，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呵！」
離淵忍不住輕笑出聲，轉過身輕蔑地看著寧萌，諷刺道：「怕？怕什麼？怕誰？你？」
「我的確該怕你，萬一你對我圖謀不軌，我怎麼和小樂兒解釋？」
寧萌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
「你在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我對你沒有別的心思！」
「那你想幹什麼？」
離淵懶得理她，拿出東西就要往回走。
「你猜啊，猜猜看我都知道什麼？」
他眉毛一挑，眼底的冷刀子不斷射向寧萌。
「我沒空和你猜謎，讓開。」
寧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冰冷的手沒有半點人類的體溫，甚至都沒有人類的脈搏。
「抓夠了沒有？」
離淵一把甩開她的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帕子，擦拭著自己的手腕。
與此同時一枚扳指也掉了出來。
落在地上發出清脆悅耳卻有些尖銳的聲音，在地上咕嚕嚕地滾了一圈之後，撞到了寧萌的腳尖，然後停了下來。
「果然，他說的沒錯，扳指是在你這裡。」
安靜的地下停車場里，空氣彷彿在她說完這句話時，便凝固成冰。
「他？哪個他？」
一陣陣冷意從離淵身邊傳來，像毒蛇冰冷的信子不斷地舔舐著她的心。
她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離淵眼神的恐怖。
看著她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情緒，好像自己在他的眼裡，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