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他們完了
桔子吐了吐舌頭，這點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只想著讓她去接受更好的醫治，卻忘了她現在傷口都沒長好，亂跑的話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現在也不早了，今天我就在這裡照顧寧萌吧。」桔子表示自己可以陪床一晚。
「嗯……那好吧，我明天還要開車，我來陪床的話，可能第二天我們都要進醫院。」
長樂開了個玩笑，隨後站起身和她們告別。
「桔子同學，你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打電話給我，或者是找醫護人員。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接你。」
「那老師慢走，路上開車小心些啊。」
桔子站起身，送了長樂他們一程。
就在所有人離開病房之後，寧萌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滿眼恨意地盯著緊閉的門。
和她們告別後，長樂和離淵便去了停車場。
車上，離淵也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小樂兒，你的學生很奇怪啊，她身上有令人討厭的味道。」
他坐在副駕駛上，拉扯著安全帶。
「我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長樂發動汽車，駛離了醫院。
「我們進去的時候，她的眼神變了，看著我們像是在看仇人。」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幾秒鐘，但是已經足夠讓人感受到她的敵意了。
「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這麼大的轉變？」
「可是她對桔子的態度沒有什麼變化啊。」
長樂突然笑了出來，和離淵對視了一眼，兩人像是想到了一處。
「小樂兒笑什麼？」
「你呢？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也是猜到什麼了吧？」
「沒錯！我猜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我還想要去確認一下。」
「巧了，我也想去確認一下，只是現在天黑路遠，只能等到明天了。」
回到旅店，離淵先去洗了澡，等長樂出來時，他一臉的春心蕩漾。
「乖寶，過來。」
「咦，油膩！」
長樂嘴上嫌棄著，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總之就是，真香！
*
醫院裡，桔子在旁邊的小床上躺下，看了一眼寧萌包的嚴嚴實實的頭。
「寧萌，要睡覺了，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你早點睡吧。」
寧萌還是那麼溫柔的樣子，只是語氣里透著一絲不耐煩。
「好吧，你要是有什麼要我幫手的，就叫醒我啊。」
桔子只當她是受了傷，頭疼，所以才有些不耐煩，並沒有將她的異樣放在心上。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寧萌和桔子都沉沉睡去。
寧萌期待許久的夢境也終於出現了。
離戰這次沒有給她安排什麼甜美的夢境，而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他靠在一顆樹下，靜靜地等候著寧萌的到來。
「你來了。」
他還是有些虛弱，整個人白得透明。
「你沒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
「你想聽什麼？」
「真相！」寧萌大喊道。
她表情悲戚，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是不是在利用我？你到底是誰！」
寧萌哭了起來，她的聲音哽咽而悲傷，淚水不斷地流下。
離戰看著她的模樣，心裡卻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個問題。
「我應該算是一個鬼吧，一個被困在黃沙之下，上千年的鬼。」
「你是鬼？那我呢？你找我是想要做什麼？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寧萌看著他，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
怎麼就被一個鬼給迷了眼！
「不，我愛你。我怎麼會想要你的命！」
離戰虛弱地笑了笑，眼裡流露出些許的悲痛。
「那你想要什麼？」
寧萌看著他，心裡在打鼓。
不管答案是什麼，她都知道自己和離戰之間算是完了。
「你，從始至終都是你！」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去拉他的手，卻被寧萌躲了過去。
離戰的手落在空中，沒有溫香軟玉，只有無盡的風沙無情地吹過。
他苦笑一聲，慢慢地跌坐在地上。他的身體很輕，像是一陣風一般，很快就要消失不見。
寧萌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的心劇烈疼痛著，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啊……」寧萌抱起雙臂，不停地痛哭，她的心已經死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可是還是傷害了你。對不起！」
離戰轉過身去，不再看寧萌，像是要和她決絕了一般。
「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從此你我一別兩寬，我祝願你早日尋得如意郎君！」
「你要小心你的老師，那個叫做長樂的人，她和她身邊的男人算是我的故人。那個男人叫做離淵，就是他殺了我。我的扳指也在他手裡，你要小心，我怕他們對你有所圖謀。」
他說完，便消失在漫漫黃沙中。
寧萌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耳邊不再有愛人的低語，只有那不肯停歇的風聲。
寧萌握著拳頭，用力捶打著地面。
她現在她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而他卻根本不值得自己付出感情。
現在他們完了，她心中充滿了苦澀！
這便是愛嗎？
為什麼愛情這麼讓人受傷？
如果他不是鬼，該有多好？
寧萌再一次從夢中哭醒，摸著打濕了的枕頭，心痛到無法呼吸。
腦子裡亂鬨哄的，離戰虛弱的樣子不斷出現在她腦海里，他說的話也還在耳邊回蕩。
我愛你.……
你.……
從始至終都是你.……
如果，他不是鬼，該有多好啊！
如果他能像離淵那樣，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該有多好啊！
像離淵那樣.……
她和她身邊的男人算是我的故人……
那個男人叫做離淵，就是他殺了我……
對你有所圖謀……
離戰的話不斷在她腦海里浮現，編織成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
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說對她有所圖謀？
寧萌越想越不對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