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重生
趙全接到了國師歐陽海秘密離京的消息,當即就快馬加鞭跑來告知遊子瑜。
「國師在離京后,便失去了行蹤。」
趙全送來的消息讓遊子瑜產生了危機感,正好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你回去安排好我回京事宜,至於華山派和神醫谷我已經飛鴿傳書,讓他們的人直接去京城會合。」
遊子瑜計劃著帶著長樂和系統一起離開這裡,回去京城。
蘇赫童的親生父母身份尊貴,只是現在牽連進一樁十分複雜的事情里,很有可能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殿下,還有一事稟告。」
趙全將一顆赤紅色的藥丸遞了上來,如黃豆般大小的藥丸,看著平平無奇,卻是緩解了皇帝身上的毒。
「何太傅說這葯能叫人上癮,如果不能及時戒斷,等到人越吃越多,對這葯的依賴性就會越大。屆時,怕是社稷危已啊。」
遊子瑜將藥丸收好,面色凝重。
「讓郭譯去查查國師的背景,查查他接近皇室圖謀的到底是什麼?」
他要的是權力還是地位?
這些以他現在的身份來說,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如果是想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梟雄,那麼控制住現在的老皇帝並不是明智之舉。
且不說遊子瑜早就被立為儲君,即使沒有遊子瑜,也有其他已經成年了的兄弟。
來這一招,實屬下下策。
如果不是權利,那麼會是什麼呢?
趙全剛走沒多久,他便準備脫衣睡下。
這時候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同時也響起了金遠致的聲音。他穿好衣服,請了兩人進來。
「夜深了,兩位勞累了一日,怎麼不去歇息?」
霍列看著他,想要從他身上找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游公子,不知道游公子覺得霍宇蘇這個名字怎麼樣?」
遊子瑜:?
「我覺得霍公子明日不妨同我和長樂一起去醫館,或許可以問問陳大夫的意見。」
低情商:你腦子有病。
高情商:你可以去問問大夫覺得怎麼樣?
金遠致噗呲一聲,掩唇笑了出來。
霍列一記眼刀飛過去,他立馬克制了自己的笑聲,可是抖動的肩膀還是出賣了自己。
「那游公子覺得金念蘇這個名字怎麼樣?」
霍列問著遊子瑜,眼睛卻丟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給金遠致。
金遠致立馬就不笑了,咬咬牙噤了聲。
「.……你們不睡覺,就是來問我這些無趣的問題?」
遊子瑜顯然被他們兩個給整無語了,語氣也十分地不耐煩起來。
克制著破口大罵的衝動,禮貌地請了兩人離開。
被趕出門的霍列,金遠致二人看著緊閉的房門,現在確定了遊子瑜並不記得前世的事。
「看樣子,他沒有重生。」
金遠致露出一抹笑容,笑得人背脊發寒。
「罪魁禍首不值得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霍列神色冷淡,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個話嗎?」
金遠致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他的眼神里滿是嘲弄。
「我沒有,你也沒有!半斤八兩有什麼好比較的。」
霍列幾乎是低吼出聲,眼裡的憤怒像瘋狂滋長的野草,想起重來一世,還要遇上這些討人厭的傢伙就生氣。
「你……」
「吵死了!睡覺去!」
!
長樂突然猛地推開門,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金遠致的話也被她嚇得咽了回去。
他倆對視一眼,不確定長樂聽見了多少,想要上前解釋,卻見她又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兩人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翌日,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覺的兩人,守在了長樂的門外,等著她起床。
等了許久,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長樂剛要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你們幹什麼?」
大早上的,在這裡當門神啊?
「小樂兒……」
「娘子.……」
嘖嘖,給你們機會,你們又不說話。
長樂眉頭一皺,受不了他們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起那麼早,你們就不能做點事嗎?比如掃掃院子、給菜地澆水、給大家做早飯,再比如把你們自己的衣服洗了不行嗎?」
長樂搖了搖頭,邊吐槽邊打水洗漱。
那兩人就跟在身後,默不作聲地聽著她絮叨。
等她一轉身,看見這兩人像一對連體嬰一般的黏在一起,她都無語了。
「你倆兒到底想幹嘛?」
她抹了把臉上的水,鬱悶出聲。
「守著你。」
「沒錯。」
「.……」
長樂看著他倆,眨巴著眼睛,緊抿著嘴唇,把呼之欲出的問候壓下。
「昨天的事,完全就是別人的錯,和你們沒什麼關係的,其實沒有必要這麼自責。」
「小樂兒,我只想你這輩子都能平安喜樂,無病無災。」
霍列走上前一步,抽出乾淨的毛巾遞給她。
「謝謝。」
長樂垂下眼眸,胡亂地擦了把臉。
「過段時間,童童的父母找到了的話,我應該會帶著童童離開這裡。倒是你們,不用去做自己的事嗎?」
長樂推開廚房的門,熟練的點火燒水。
「小樂兒不想我跟著你?」
「你應該做你想做的事,而不是守著一個人,把自己困在過去的錯誤里悔恨終身。」
她平靜地雙眼直勾勾地看向霍列和金遠致,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早就看穿了他們。
「娘子.……」
「別我叫娘子。」長樂抬手制止了他,又說:「我不是你們認識的蘇長樂,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我只是我,不是你們認為的那個蘇長樂。」
「小樂兒,難道你也.……」
「人生本就是難得糊塗,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再糾結。」
長樂站起身,淡漠的眼神就像是前世那般,從一開始的憤恨到最後的冷漠。
逐漸從一個鮮活的生命變成了一具空殼。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是蘇長樂,有些話不要逼我說的太難聽。畢竟,你們對她做的事更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