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河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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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霍列被她壓中傷口,一口老血都要被壓出來了!
沒想到自己遇到刺客沒有死,掉下山崖沒有死,在醫館里餓了一天沒有死,現在居然要被一個女人給壓死!
「救、救命啊!」
聽見他喊救命,慕容慧遲疑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一股血腥味直衝她的鼻尖,低頭一看,原來是他胸口上的傷被她壓出了血!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她立馬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地樣子,和之前看系統那陰鷙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包紮.……上藥……弄點吃的……」
霍列虛弱地交代完,兩隻眼睛一翻,又又又昏迷了!
「師兄!師兄!」
如果現在霍列還有力氣說話的話,一定會問她:你是聾的傳人嗎?
*
今日的長樂沒有去山上採藥,這段時間家裡的銀錢足夠他們悠閑一段時間了。
遊子瑜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好像心情很好。
去鎮上那天,不僅把自己雕的那些奇形怪狀的鬼東西給賣掉了,還換了好幾十兩銀子!
他看長樂一臉的「我不信」,於是說是錢莊的趙掌柜的,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才出高價買了他全部的木雕。
長樂半信半疑,畢竟有的人審美和普通人不同。
就像她,她看慣了山水畫,突然看見畢加索那些的畫,她只會覺得奇怪,但是有的人卻追捧不已。
終究藝術這個東西,她是不懂的,也不太會欣賞。
遊子瑜趁著心情好,於是做了魚竿,於是他們就找了個地方釣魚。
沿小溪流往上走一會兒,就是一條從山上繞了一圈的河流。
河岸兩邊的堤壩上有一排楊柳,那一溜溜隨風擺盪的枝條,露著淡綠,變得柔韌了……河面上星星點點幾株菱角,菱形的葉子鋪在水面上像是一朵朵綠色的花。
長樂三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柳樹下,一動不動地盯著河面。
「哥哥,這裡有魚嗎?」
系統坐了很久,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手裡的魚竿也早就被他丟在了邊上,之前對於釣魚的興奮,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有魚,你要有耐心才行。」
遊子瑜不動如山,靜靜地等著魚兒上鉤。
長樂靠在柳樹上,早就已經睡著去見了周公。
突然,她手中的魚竿動了幾下,沉在水裡的魚餌吸引來了一條貪吃的魚。
長樂被手中魚竿移動時的動靜驚醒,立馬緊緊抓住魚竿拉扯了起來。
「上鉤了!」
長樂站起身,不斷地往後退,往上提著自己的魚竿。
只見水面上盪起陣陣漣漪,嘩啦啦的水聲中一條草魚上上下翻滾,試圖掙脫魚鉤。
「快!快吊起來,我要吃烤魚!」
系統激動的在邊上給她加油鼓勁,上躥下跳地恨不得自己上手。
反覆幾次之後,一條目測三斤重的草魚就被長樂拉了上來。
丟在草地上活蹦亂跳的,充滿了生機。
大約半個時辰后,烤的皮酥肉嫩的草魚就被三人瓜分,吃了個乾乾淨淨。
長樂有些情緒不高,借口回家去拿點水,拿點吃食,不等系統和遊子瑜說些什麼就一個人跑了。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遊子瑜察覺到她心裡藏著事,但是卻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以什麼樣的身份開口?
察覺到自己對長樂的過分關注,遊子瑜臉色一冷,看著平靜的水面出神。
跑遠了的長樂,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心中的那股鬱悶終於在無人的地方,化作一滴滴豆大的淚珠,簌簌地往下掉。
她吃著烤魚,心裡卻想著的是自己那條來不及送出去的烤魚,被虛空吞噬了的烤魚。
她還沒有送到梁玄明的面前,還沒有聽他說自己的烤魚好吃呢?
平白無故的,烤什麼魚啊?
下次和魚湯好了,還不用她做飯。
再次回到河邊釣魚的長樂,已經整理好了心情。
木桶里現在已經有了七八條魚,看得系統是樂不可支,一排小牙齒下流出的是他垂涎欲滴的口水。
「饞鬼!這還活生生的呢!你居然都能流口水?」
長樂輕輕推了一下他的頭,有些哭笑不得。
「姐姐,你不知道,我都想好了要做什麼了?」
「做什麼?活魚三吃?」
長樂有些好笑,坐下來重新準備釣魚。
「對啊,可以做好多.……」
系統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河面上漂來一個不明物體。
遊子瑜和長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貌似人類的漂浮物,正順著河流朝著他們漂了過來!
「河漂子?」
長樂站起身,朝著「河漂子」走了幾步!
只見那個「河漂子」的臉在水裡,浮浮沉沉的,看不真切。
但是他的眼皮輕輕地翻了翻,顯然還活著!
「我去!他還活著!」
長樂二話不說就跳下了水,奮力朝著「河漂子」游過去。
遊子瑜見長樂跳下了水,下意識就要往下跳,但是腿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無力地跌坐回輪椅上。
好在長樂是個游泳健將,沒一會兒就拉著「河漂子」游到了岸邊。
在系統和遊子瑜的幫助下,「河漂子」成功地被他們救上了岸。
長樂顧不上喘氣,扒拉開「河漂子」的長發,一張英氣逼人,有著深邃五官但是又像個文雅書生的臉,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金遠致!】
【男三!】
長樂和系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
誰能想到,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金遠致,居然以「河漂子」的身份提前出場!
大哥,你是來搶戲的嗎?
雖然不清楚這人是怎麼回事兒,長樂還是盡心儘力地開始用人工復甦的方法救人。
只見她交疊著雙手,跪在金遠致的身邊,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開始不斷地擠壓著他的肺部。
大概擠壓了十幾下,金遠致哇地一聲,吐出了肺部的水。
然後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蘇醒的金遠致,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後腦勺也酸得疼痛。
肺部難受極了,喉嚨里也又干又澀。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