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小郎君
「長樂。」
宴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沉的嗓音上挑,像是勾人的鉤子,撩撥人的心弦。
「嗯?」
長樂歪著頭,靜靜地看著他。
「等這個孩子出生了,我們再生十個八個。」
他笑著把人往懷裡帶,嗅著她身上的馨香,有種要把人揉進骨子裡的感覺。
「去你的!」
長樂一巴掌拍在他肩頭,心道這一個都還沒出生呢,他就想要十個八個,當她是什麼?
「長樂。」
他又喚了一聲。
「我在。」
長樂看著他的下巴,回答了一聲。
「娘子。」
「夫君。」
「小娘子~」
「小郎君~」
長樂的嗓音糯糯的,每次故意這樣說話的時候,都讓人耳朵癢,心也癢。
「再叫兩聲。」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
「小郎君?」
「語氣不對,再來。」
「小郎君~」
「語氣對了,再叫兩聲。」
「小郎君~」
長樂叫著叫著就笑出了聲,靠在他懷裡咯咯笑著。
「真是,一點都不乖。」
他說罷,就把人打橫抱起。
「你小心點兒,別摔著我。」
長樂被他嚇了一跳,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怪嗔道。
「那你乖一點啊,讓你叫幾聲好聽的,非要和為夫作對?嗯?」
他把人壓在床榻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但是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肚子。
「我很乖啊。」
長樂裝傻充愣,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不好意思接著那樣喊他了。
「那就再乖一點。」
他低頭開始親吻她的臉頰、嘴唇、纖細嫩白的脖頸,手也不老實的撩開她的衣裙,伸手探了進去。
長樂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趁著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還沒有被敵方攻破,她趕緊按住他的手,企圖制止他。
「我懷著身孕呢,你這麼禽獸的嗎?」
她在他肩頭上輕咬了一口,輕微的疼痛並沒有讓他清醒,反而像星星之火,迅速的開始燎燒起他理智里最後一塊平原。
「我問過太醫了,不要太激烈,也是可以的。」
長樂聽后眼睛都瞪大了!
「哪個.……嗚嗚嗚」
她想問是哪個天殺的太醫說的,她要去問候他全家!
可惜紅唇被人堵住,所有的疑問都消失在夜色里。
*
趙勝眉沐浴過後,打開藥罐子,挖出裡面的膏體,抹在胳膊上輕輕打磨按壓。
那個瘦弱太醫的葯的確很好用,就是為人有點怪怪的。
叫他來看診,這人說要先去看過自己的葯田,讓她等著!
到底誰比較重要啊?
她一個病人還比不上他的那幾株野草?
這樣的人,在一群太醫當中也太鶴立雞群了吧?
哎不對,鶴立雞群好像是夸人的話。
不管了,不管了。
人雖然怪了點,但是做出來的葯還挺好用的,就是有點少,一下子就沒有了。
「叩叩叩」
突然傳來敲門聲,趙勝眉思緒被打斷,嚇了一跳手一抖,藥罐子就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敲門的紅纓聽見動靜,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直接沖了進來。
「姑娘,您沒事兒吧?」
她衝進門,看見趙勝眉身穿寢衣,一腳踩在椅子上,手裡還有藥膏,腳邊碎了一地的罐子里還有一半的藥膏。
哎,浪費了。
「我被你嚇了一跳,藥膏都沒得用了。」
趙勝眉肉疼地把手裡的藥膏抹在身上,看著地上的那坨藥膏,在考慮要不要
看出來她的所想,在她行動之前就阻止了她。
「姑娘,我拿了新的藥膏來。」
紅纓變戲法兒似的,變成一罐新的藥膏,同樣的膏體放在了不同的容器中。
「你去那個太醫拿的?」
趙勝眉伸手接過來,打開藥膏抹在其他地方。
這個藥膏才抹了不到兩天,身上的紅疹已經沒有那麼癢了,也沒有那麼紅了。
晚上睡覺雖然還是會不自覺的抓一抓,但是也能忍受一下。
「是啊,之前那罐都快用完了,所以我特意去找他要的。」
紅纓也挖出一點藥膏,幫她抹在背後。
「我記得你是下午太陽還未落山去的,怎麼天黑了那麼久才回來?」
趙勝眉有些疑惑。
「章太醫不是說姑娘的紅疹和他葯田裡的草藥,能引起的癥狀相似嗎?」
趙勝眉想了一下,他好像是說過這話。
「我去找章太醫要葯的時候,他就蹲在葯田裡數葉子呢。聽他的說的話,好像是用人特意揪了幾片葉子,磨成了粉。」
「磨成粉了,也還能害得人痒痒?」
「能啊!章太醫說這個草藥全身都是毒,粘上就又疼又癢,恨不得砍腳剁手。」
紅纓這話可沒有誇張,全是章太醫的原話。
「姑娘,我回來的時候,聽見幾個太醫院的小太監說,有個不知道是哪個宮的宮女,去找過看管葯田的小太監。我覺得肯定是這個宮女買通了那個太監,讓他找了這個葯,然後灑在了你身上。」
趙勝眉擦完葯,坐在剛剛腳踩過的凳子上。「明天找人去查查,看看是哪個貪心的小賊,竟敢幫著謀害宮妃。」
她趙勝眉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是有人不長眼,非要來找死,她也不介意送人下地獄!
「姑娘可有懷疑的對象?」
「左右不過是那群女人,我不能侍寢對她們都有益。」
她冷笑一聲,對她們的小心思嗤之以鼻。
「那會是誰呢?」
「我看顧蘭兒怕是最有可能的。顧家本就和我趙家不和,若是我再得寵,他們顧家的人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至於其他人,地位不高的震懾不了宮裡的人精,貿貿然做第一個下手的人,萬一被暴露了,得不償失。」
「那月明宮的那位呢?」
「月明宮那位,有寵愛有地位,犯不著和其他人打擂台。她那天唱的那齣戲,本來就是為了自保。」
紅纓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不解地抬頭問:「自保?」
「對啊,自保。月明宮的那位被禁足,太后和皇后的人都進不去。她那兒全是陛下的人,人家現在肚子里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為了保胎,陛下和她演一齣戲又算得了什麼呢?」
「那位娘娘那麼受寵,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