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皇宮深處。
當葉歡跟龍翔天到這裡時。
發現這裡不止是守陵老人一個人。
除了他和龍妍之外。
還有其他六個人,四男兩女。
更重要的是。
葉歡發現自己師兄陳龍井也在其中。
「皇爺爺,各位老師,你們都在啊。」
龍翔天率先打招呼,還不忘給葉歡介紹一下其他人。
原來這六人就是王城六大帝師,琴棋書畫茶酒六聖。
「都坐吧。」
守陵老人一揮手,示意大家坐下,又讓龍妍為大家沏茶。
葉歡坐下后,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沒有皇宮其他地方那種奢華,但乾乾淨淨、簡簡單單,倒是個不錯的養老之地。
而且葉歡還發現了。
在院子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類似封印的四方圖案,上面刻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字元,反正葉歡一個都不認識。
葉歡心想:這應該就是皇陵封印吧。
葉歡向來就是自來熟。
他坐下后,就主動跟大家套近乎。
先從守陵老人開始。
「老爺子,我可是聽完師父經常提起您。」
「你就扯吧,他會提起來我們才怪。」
守陵老人撇了撇嘴,懶得搭理葉歡。
葉歡嘿嘿笑了笑,又跟六聖一一打招呼,給他們每個人都送上了彩虹屁。
最後他才看向自己師兄陳龍井。
「師兄啊,師父跟師娘去旅遊了你知道嗎?」
「知道。」
「師父他們臨走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也知道師弟我是個窮人鄉巴佬……」
「說人話。」
「得勒!師兄,我的功夫茶快喝完了。」
陳龍井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啊。
「拿去。」
陳龍井一臉不舍丟給葉歡幾包茶葉。
葉歡毫不客氣就收下了。
緊接著他目光移到坐在陳龍井身邊酒聖身上。
「酒聖大哥,我師父上次送我的百毒酒是你煉製吧?那味道簡直是太好了,我到現在都回味無窮,每次想起都口水直流,只可惜啊,已經被我喝完了,要是再來點就好了。」
酒聖嘴角也微微抽了抽。
他對陳龍井遞去一個白眼。
隨後臉上堆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十分不舍的拿出兩壇百毒酒,遞給了葉歡。
葉歡毫不客氣收下。
「酒聖大哥果然大氣,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開口,我會讓我師兄幫你的。」
說完之後。
葉歡目光又再次移動。
這次落在畫聖身上。
他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看著畫聖。
畫聖嘴角微微一抽,很想一巴掌把眼前這個臭小子扇飛。
但他不敢啊。
這小子背後有人。
沒看到連他師兄都拿他沒辦法嘛。
真不要臉!
畫聖心中嘀咕一句。
不過他還是拿出一張畫,遞給了葉歡。
「初次見面,小小禮物。」
「謝謝畫聖大叔。」
「額……憑什麼我是大叔?」
「您看起來年紀大……」
「我只是看起來顯老,我年紀還沒你師兄大呢。」
畫聖這下是真的被扎心了。
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接下來。
其他幾人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他們很乾脆的主動給葉歡送了一份禮物。
葉歡當然全部收下。
而這期間。
守陵老人只是面無表情看著,並沒有阻止葉歡。
或許他知道阻止不了這狗東西。
或者他怕自己也被盯上。
但守陵老人沒想到。
自己沒說話,都盡量降低存在感,依舊被這狗東西給惦記上了。
「守陵大爺,您看,他們都給我見面禮,您……」
「你是晚輩,不是應該給我們見面禮孝敬我們嗎?」
「守陵大爺,我還只是個孩子!」
「沒有沒有!我窮!」
不過守陵老人的臉皮可比六聖厚多了。
他直接揮手拒絕,還一副要東西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這讓葉歡不由得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氣吧啦,跟您孫子一樣。」
「扯上我幹嘛!」
龍翔天給葉歡遞去一個兇惡的眼神,隨後他急忙轉移了話題。
「皇爺爺,你召集我們來,是為了皇陵封印的事情嗎?」
……
正事。
自然是關於皇陵。
按照守陵老人所說。
皇陵封印已經開始鬆動了。
再加上開天斧被搶。
最近王城又混進了很多心懷不軌者。
這讓守陵老人有些擔心,所以才把大家召集過來,商量加囑咐一番。
不過說著說著。
守陵老人就突然改變了話題。
「翔天,你跟妍兒的婚事得提前了。」
一聽這話。
龍翔天急忙道:「皇爺爺,這也太突然了吧。」
守陵老人搖頭:「這件事得儘快。」
龍翔天:「為什麼?眼下王城這麼亂,我哪有時間弄這些呀。」
守陵老人:「翔天,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安排好。」
龍翔天:「可是……」
守陵老人:「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我怕太晚了,會來不及了。」
守陵老人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止龍翔天聽不懂。
旁邊葉歡也聽不懂。
龍翔天的婚事怎麼會那麼著急?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但守陵老人就是不肯說。
葉歡目光下意識看了眼龍妍。
這女人依舊很平靜,彷彿早就知道這件事。
這時,守陵老人擺了擺手:「狗小子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看來他是有話單獨跟葉歡說。
陳龍井等人很快就告辭離開。
龍翔天跟龍妍也結伴走了。
小院子里。
就只剩下了葉歡跟守陵老人兩個。
這讓葉歡突然有點害怕啊。
這老頭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好像還沒坑過這老頭,他沒必要殺自己吧。
這時,守陵老人淡淡一笑。
「你很好奇,對嗎?」
葉歡點點頭,如實回答:「對!皇上的婚禮這麼倉促,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其實你從進入王城開始,就知道我在設局,對吧?」
守陵老人又問了一個問題。
葉歡再次點頭,如實回答:「對!但我不知道跟你下棋的人是誰。」
「跟我下棋之人,是戰爭。」
「戰爭?戰爭老人?」
「不錯!我們之間這盤棋已經下了幾十年。」
「可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葉歡撓了撓頭,滿臉的疑惑。
因為在他看來。
十大老人就是一夥的呀。
守陵老人則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比如我,我跟修羅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我的道就是消滅它,守住中州。而戰爭的道是紛爭,他可以在各種紛爭和戰爭從提升自己。你,懂了嗎?」
「懂了一點點。」
葉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突然想起他們天之隊的幾個人。
他們雖然是好朋友好兄弟。
但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守陵老人所說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
不過他還是不明白。
戰爭老人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