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定親

  「你跟項慈姐說了我們的親事嗎?」

  「哼,當然說了,不說……我……能跟你出來。」

  「過了春節,我就讓我娘跟莊主和項慈姐提親。」

  「美的你,從哪學的這些……輕點……別咬,你出船去了哪等地方?!」

  「沒……就看了小人書……嘿,打架的小人書……」

  ……

  眨眼間,便響起男人與女人迅速糾纏,發出粗重又急促的喘息聲。

  尷尬!

  巨尷尬!

  那怕反應迅速的越君玹把七七帶離此地,奈何兩人是異能者,遠遠還能聽到通互相碰撞發出的曖寐聲。

  兩人回到鳳心院屋內,掀起一室旖旎。

  翌日。

  七七派發紅包時,還著重看了一眼項苡,紅鸞凝聚眉間,形而不散,仍是處子。

  她不得不感嘆,男人都似狼。

  但好男人的標準時,臨到最後關卡,還能守住那層膜。

  「莊主?」心裡有鬼的項苡把衣領豎高了些。

  不扯還好,一扯,七七一眼就看見,脖間,青紫妍紅,像草霉!

  可見昨夜戰況激烈。

  「咳!你脖子被蟲咬了?我那裡有藥膏,你拿去塗塗。」七七一本正經地說。

  項苡總感覺莊主話里有里,刷得臉紅,接過紅包,嗡嗡道:「好!」

  果然,初六。

  鄺伯娘喜上眉稍,請了曲嬸做喜婆,先來了七七這裡。

  「今年喜鵲來得早,咯吱咯吱,鑽了你們老鄺家。項苡要模樣有模樣、有本事有本事,你老鄺家算是撿著寶嘍。」曲嬸打趣道。

  「哎喲,我跟項苡跟娘倆似的,我們投緣。前年在山上,我還跟當家的說,項苡將來准要進我家門了,沒想到,這做夢一般的好事,它竟然成真了。"

  鄺伯娘笑咧了口,都沒合攏過。

  「你是偷著樂吧!」曲嬸故意白了她一眼,笑道。

  七七眉眼彎彎,笑宴宴轉向項慈:「項慈姐呢,你的意見呢?」

  項慈素來穩重,此時也難掩臉上的喜悅,鄺伯和鄺伯母拿她們當晚輩的庝,鄺家門風自是沒二話。

  鄺小波,她是眼見著,從一個農家憨小子到如今掌一艘商槽船的總舵手,總管事。

  項苡去了鄺家,她放心。

  只是,她話鋒一轉,望向角落裡的鄺小波,他正拔拉著窗欞,往外偷看項苡,

  「鄺頭?」

  「到!」鄺小波剛晨練完,聽見項慈姐中氣中足的喊他一聲,立馬併攏腳根,昂首挺胸。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眾人會心一笑。

  鄺小波擾了擾頭。

  項慈沉吟道:

  「我與項苡原是江湖人,蒙莊主相救,一道來了龍門鎮。我們性子原本就活得肆意,項苡性子你是知。

  人人都稱你一聲鄺頭,你正處春風得意,可若是惹了外頭不三不四的,我家項苡可不會輕饒。」

  「項慈,你放心!他要像他大哥一樣拎不清,我打斷他一條腿!」鄺伯娘先立了保證,她可是經常聽七七念叨,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的親娘呢,她要打斷他一條腿。

  昨日項苡說要割了他第三條腿。

  ……

  高位傷殘人士。

  想想以後凄慘的一生,鄺小波立刻縮著脖子,搖頭,「不!不惹,我就要項苡!」

  項慈這才滿意,朝七七點頭。

  「行!讓庄頭幫著選個日子,把親事辦了!」七七一錘定音。

  鄺小波一聽,飛似的,一溜煙跑出去了。

  「項苡,婆娘!我們要成親了!」

  院子里一眾蘿蔔頭,正在練劍,忽地齊刷刷望著項苡姐。

  項苡臉一紅,劍花轉動了方向,朝著鄺小波刺去,「哼!先得打過我!」

  「打過你了,可以扛上床?」鄺小波還記著昨日又鑽暖閣一事,臨門一槍,又發在外頭,甚覺遺憾。

  項苡秀眉一豎,「憨貨!你……你小點聲。」

  到底不捨得,兩個搏鬥間,項苡放了水,被鄺小波擄到不知道哪個角落。

  庄老翻了黃曆,婚事定在三月初六,三媒六聘,剛好走完。

  過了十五,就叫過了年,全面開工了。

  其實年初五,山莊里,已經開工。

  去年年底,根據積分制、軍功,將各軍營、各長工隊,各評了四個等級。

  每個等極,對應發了豐厚的年底獎勵,有大米、肉、魚、糖果、布匹……

  特別是軍功突出的近三四十人,軍屬院中,每人領了一套三房小院,領了家人往院中一看。

  新的桌子、新的棉被、連鍋碗都備齊齊。

  特別是院中的水井,別提多喜人。

  就是太平盛世,都沒有這等好日子。

  若得好多人眼攙,恨不得去年重來一回,定要好好開荒,好好練兵……

  今年積分制依舊,所以初五,大家都鉚足發勁,爭取陞官配院領分紅!

  故而,拎鋤頭的,天不亮就出了門。

  練兵的,東方即白,就到來到訓練場,發出吼聲震天。

  這時。

  深居簡出的諸晨矜來了,「你有兩隻女兵?我觀你身邊的叫項慈的、茶顏的、叫月色的,都武藝高強?」

  七七不知她來意,「是的,我身邊的女子、小孩都擅武,亂世求生,這是生存技能。」

  驟地,諸晨矜淚水連連,哭累了,她才道:

  「我父親早年也為我請過劍客,可惜,我不知天高地厚,看不上習武粗蔽的女子。若是……聽了父親的話,我也不會……我父親也不會中他人圈套,身首異處。」

  七七嘆道,「女子本就堅難,何況閨閣女子,其實我是敬佩你的!」

  「敬佩我什麼?好死不如賴活著?」諸晨矜略帶尖酸,自嘲道,「我也想死,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父親,就我一個孩兒,待我如若珍寶。我若是連父仇都不報,怎配為他子女。」

  七七,「你不可妄自菲薄,聽說你學問作得極好?我正有意建女學,你來任先生?」

  諸晨矜苦澀,「我這等人,怎能做先生。俯瞰天地間,觸目俱浩浩,怕是連我一處容身之地,都找不到!」

  七七還真有些不習慣諸晨矜這副怨憐自哀的模樣,主要她張牙舞爪,飛揚跋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那你作何計劃?」

  諸晨矜抹乾眼淚,氣勢一變,眼角都帶著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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