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被衾滑落,露出整片後背
「不巧!你們席面散了,回客棧吧。」茶顏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牙痛道。
風弘業自動忽略刺人小貓的敵意,眼裡多了絲神采:
「茶顏姑娘去哪?我送你。」
茶顏好笑道:
「這裡是我們山莊,我還要你送?沒瞧見我家巡邏的士兵雄赳赳、氣昂昂來回奔。」
刺人的小野貓!張牙舞爪,就是勾人吶。
風弘業吃了酒,卸去往常刻意偽裝的溫潤,倏地靠近茶顏,眼露陰柔肆笑:
「有一隻小野貓可是應承過我,帶我去碼頭遊覽,可一留神,小野貓跑了。今晚月色極好,不如,小野貓陪我賞月。」
不容拒絕!
還有一種,鋪面而來的危險感,好似被蛇盯上,渾身黏糊。
茶顏內心陡生一片陰影,有些慫了。
她眼神亂轉,四下無旁人。
只有他的親衛遠遠的離在十米遠,而巡邏的士兵剛走,得兩刻鐘后才會出現。
往前跑?連前方冷寂幽長的主幹道,都顯得猙獰可怕。
因為念頭剛升起,這混蛋內力盯住她氣息。
見小野貓迷茫的慌神,風弘業發出溫柔的輕呵聲,一步一步踱過來。
「小野貓兒,走吧。」
明明在笑,可就是令人森冷陰涼。
見鬼了!
莫不是人格分裂的死變態!
不管了,先離這死變態遠些,無它招,就拿出絕活。
猛地,茶顏丟下手中膳盒,雙手叉腰,頭一昂,臉子一甩,像市井潑婦一樣尖銳地罵道:
「你是吃飽了撐的?還是黃尿喝多了?跑老娘跟前耍威風!」
「走走走!給老娘滾一邊去,一身酒氣衝天,熏死人了!」
看著眼前死變態,陰笑臉一點一點龜裂,她還得下一擠猛葯,大不了就說自己喝多了,信口扯慌。
「管不住挎下二兩肉?瞧你家侍衛個個眉清目秀,人壯活好,趁著大好月色,趕緊回去!」
「喂,說你們呢!趕緊把你們主子抬回來,黃尿喝多了,連人都認錯了!」
亂飛的唾沫星子,寒風一吹,打在了風弘業臉上。
風弘業神情怔愣住了。
他身後的侍衛瞪大眼睛驚呆了。
高昂的叫罵聲,很快引來了一人。
「茶顏?怎麼了?」
是庄朋義沉著臉,從左側分叉道跑上來關切問道。
「你扭傷的腳掰正了?怎的就大晚上的還跑出來。」
這瘦桿來的真及時!
「痛,哪哪都痛!骨頭裂了,腳抽筋了,快扶我回去!」
茶顏腿一軟,虛弱的靠向庄朋義。
風弘業回過神來,越發的興味濃,骨節分明的手指拿出一方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掉臉上唾沫。
多變的小野貓,總出乎意料,
見著兩人靠近,青絲隨風交纏在空中回蕩,像眷侶依偎,繾綣綿長。
礙眼的很!
一雙隱晦的單鳳眸中,閃過一抹猩色和殺氣猶如實質,緊緊盯著庄朋義。
應該是今日帶茶顏回莊子的男子,瞧他神態,對小野貓的心思昭然若竭。
狂風突起,風弘業猩紅的雙眸彙集暴風雨,雙掌疊起,一股內力自己手掌流動。
瑪蛋,這變態佬要殺庄朋義,茶顏眼眸一沉。
噠噠噠——
一陣急促有力的腳步,巡邏的來了。
頃刻間,殺氣煙消雲散,風弘業恢復了彬彬有禮之態,淡定從容道:
「夜露已深,既然茶顏姑娘不需要在下派人護送,我們先行回客棧了。告辭!」
茶顏:……
瑪蛋,剛剛那人是鬼?
「小野貓兒,欠我的債,過了今日,可要雙倍還!」
一股內力裹著一道餘音刮過耳旁。
茶顏身子一抖!
「怎麼了?冷嗎?」庄朋義忙把身上大氅解下來,披在茶顏身上。
一腔鬱結無法發泄的茶顏怏怏不樂地開口:「不冷,就是噁心的。」
庄朋義臉色不愉,「他怎得盯上你的?」
「死變態!偽君子!他娘的,我今日才第一次見他,誰知道他那根筋抽錯了!」
茶顏氣呼呼的破口大罵。
「呵呵。」
正走大門的風弘業隱隱約約聽見小野貓乍腳的罵聲,他短促輕笑一聲。
一座小小的山莊倒是極有意思。
「淮三,你去探探溫家人現居住在何處。還有剛剛那名男子,姓甚名誰?」
「是,大師兄。」淮三應下,人倏的原地消失。
殘月如勾,斜掛在院中鳳凰大樹枝巔上,灑下薄薄清輝。
清輝穿窗而過,斑駁的落在床榻上攏起的一小團。
越君玹挑了下青梅花燈內微弱的燭心,霎那,燭火通亮。
付七七貓兒眼睜開一條縫,見是蒼大哥,雙手隨意抓了下被子,又閉眼乖巧的睡了。
碧色被衾上露出兩隻手臂,如兩條白玉,光結細膩。
尋著手臂往上,一片雪白肌膚只余兩條綢帶。
越君玹眼眸深邃,緩步坐在床榻上。
把兩條光潔的手臂塞回被衾,不到兩息,手臂又不老實的竄出來。
小人兒嬌軟的閉眼輕呼:
「嗯唔……今日火盆燒大了,熱。」
臉頰妍紅,能滴出血。
哪裡是熱,分明是喝多了白酒,體內燒灼感。
「你又喝酒了?」越君玹喉結輕輕滾了一下,手掌指尖摩挲著纖細的玉手,笑容輕淺盪出唇角。
「沒……沒喝。」
付七七迷瞪迷瞪尋著越君玹靠了過去,被衾滑落,露出整片後背,雪白細膩,也只有兩條綢帶滑下延伸。
極具視覺誘惑力。
越君玹深吸一口氣,好像這個在末世叫弔帶睡裙?
他大掌撫上雪白後背,瞬間,心口像是被貓爪子撓過,癢的口乾舌燥。
引得他想犯罪!
「呵呵。」
小人兒乖巧不動,隱約聽見有人低笑一聲,清越惑人的聲線,能撫慰人身心,又莫名的安定。
付七七小手抓緊越君玹,小嘴唇微微嘟起來,吐氣如蘭,昵喃道:「睡覺。」
睡……覺!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越君玹眉骨一動,驟的俯身撐在她身體兩側,吻上了她額潔、眉心、鼻尖、耳尖……
溫熱裹濕的氣息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迷迷糊糊的七七,只覺心間有什麼酥酥麻麻的,貫穿至全身,渾身都似乎軟了軟。
忽得溫熱離開。
付七七不滿的厥嘴。
越君玹烏眸似燃著火焰,咬上了厥起的小嘴,一下一下,輕、舔、起來,似淺啄,似啃噬,似吮吸,似咬嚙……似在親昵著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