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柳娘死了,死於……
柳娘白日里又去探望了楊廣生,人沒有泡寒水了,可水牢寒風冽冽,冷氣鑽骨,把楊廣生凍得話都說不全乎。
柳娘扔進去自己嘴裡剩下的大餅,哭紅了眼,離開了。
她是童生的閨女,柳童生念了三十年書,奈何資質愚鈍,止步童生。
爹說楊大哥有中舉之姿,把她許配給楊大哥。
果然楊廣生從童生到秀才,不過六年光陰。
從此她夜夜做上了鳳冠霞帔的美夢。
回到院子里,一路上柳娘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楊大哥救出來。胡亂地吃完半張餅,就去井邊打了一盆水,井水冰涼,凍得咬牙,勉強把自己擦洗乾淨。
哆哆嗦嗦把自己剝光,換上了一件夏日薄紗,實在太冷,不過幾息,嘴唇凍成烏紫色,趕緊拿上一件破棉襖,把曼妙身體裹在裡面。
聽說夜間有殺人狂魔在山莊橫行,她得趁著天光,躲在雷驚虎院外的草垛里。
待她走出平房小院。
一個女人撩起門帘,探出頭,呸一聲,咒罵。
「淫蕩不堪的玩意!虧得坊主把這個賤女人捧在手心,還整日一副讀書家女子的清高樣,背地裡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早就爛透了!」
另一個女人也探出頭,盯著柳娘的背影,眼神複雜道:
「我剛剛偷偷瞧了,她是豁出去了,數九寒冬,只穿了一件紗衣在裡面,不要命了!」
從礦場下來的女人,會做飯食的,全部安排為廚娘,都住一個院,睡通鋪一屋安排六人。
前幾日柳娘淋了一盆冷水回來后,院子里傳開了,她想睡雷驚虎。
她們罵歸罵,也都起了心思,就等柳娘睡了雷驚虎,成功上位后,她們好仿效之。
而且背地裡一個個也早瞄好了對象。
夜風蕭蕭,漆黑幽深,透著冬夜的孤獨和凄涼。
躲在草垛里的柳娘數著有五撥巡邏的人走過,她算了下,大約是夜間十一時,時辰剛好。
柳娘從草垛里鑽出來,活動下蹲麻的雙腳。
今日的夜格外陰森漆黑,怪嚇人的。
柳娘隨便張望了下,忙把破棉襖系帶解開,又把薄衫的腰兩側已剪開的口子撕開,腋下到大腿全是敞開的,露出凸起的渾圓,格外誘人。
冷風刮臉,柳娘裹好棉襖,視死如歸般,朝著牆頭爬去。
一旁,一名邪祟少年立在樹桿上舔了舔嘴唇,幾不可聞道:
「好大!又一對兇器,又一具欲骨。」
袖內小蛇聽見了,興奮鑽出來吐著信子,米粒大眼睛瞧見后,急促地嘶叫一聲。
「別急!」少年拍了拍蛇頭,安撫道。
「好姐姐,準備去哪?」
「啊——」
冰冷的大掌堵住了欲喊出口的驚恐。
正攀爬牆頭的柳娘,偏頭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年郎,面孔雪白,長發散亂,似鬼魅。
她反應過來是人後,狠狠咬住了嘴上的手掌。
少年不氣反笑,還伸出手指,噓!
「不能說話哦,說話會死人的!」
明明平淡無奇,甚於還帶著笑意。
可落在柳娘耳旁,聽到了死亡的味道,她僵硬了點了點頭。
少年抱著柳娘,幾個迴旋,來到一片樹陰下。
從身後抱住柳娘,粗魯地抵在樹上,右手從她剛剛撕碎的腰側,鑽進去,恣意妄為揉捏。
左手遞到柳娘嘴邊,聲音不喜不淡道:
「咬!像剛剛那樣。」
柳娘咬著牙,蓄著淚,還是什麼不明白的,這個少年想……
想拒絕,用了蠻力。
可這名贏弱少年精通女人身體,上下其手撩撥后,柳娘僵硬的身子,軟了軟,還不自覺地貼了上去。
睡誰不是睡!
柳娘一息間想通了,眼神帶著恨意,狠狠地咬上男子手掌。
「用力!咬!」少年淡聲道。
就好像在問,吃飯了嗎?
另一隻手已經把柳娘破棉襖內的薄衫撕得破碎,直接探到草叢中,還有那條艷麗的小蛇混在手指上。
不可描述!
「這麼浪的姐姐,要找個粗漢紓解嗎,太可惜了。」少年的聲音還是清清冷冷,可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手指靈巧如花。
柳娘不敢應聲,渾身火燒火燎地難受,只得嗚著嗓子呻吟。
「嗯?」少年。
不容置疑,這是讓她回答。
柳娘輕哼出了聲,身子越發的難受,竟然無比渴望。
「找雷驚虎,救……救我未婚夫,他被關在水牢。」
「也是個可憐人了。」
玩弄了一陣后,少年收回小蛇,撩起了自己衣袍,把柳娘按下去。
柳娘:……
少年望著柳娘,輕笑一聲道:「水牢嗎?我幫你救出來。」
柳娘猛的抬頭,喜道:
「真的?」
「嗯。」
剛剛見識過少年輕功,是個有本事的!
柳娘一改勉勉強強,哼哼嚶嚶地拿出十八武藝,輪番上演。
好一會後。
少年眼露邪惡拉過柳娘,反手壓在樹上,猛烈進攻。
沒有欲香輔助,承歡的柳娘遭受不住。
而少年雙眼猩紅,粗暴地啃咬。
不知過了多久。
柳娘在亢奮中閉上了眼,永久地閉上了眼。
少年這才滿意,帶著小蛇去了水牢。
把楊廣生敲暈,丟到了外面樹林里。
黑夜散去,天穹微亮,東方升起第一縷晨曦。
「啊啊啊——」
巡邏士兵望著大樹上,發瘋一般跑了,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好幾跤,那臉跟見鬼了一般。
付七七帶著人趕到現場,遠遠地聞到腥氣充鼻,令人作嘔。
走近。
一具僵硬的女屍掛在大樹上,風一吹,露出一面骷髏骨,晃蕩一下,又露出一面赤裸後背。
眾人倒吸一口氣,最近的刺殺,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付七七餘光瞅見,蒼大哥目不斜視地眺望渭河。
屍體解下來。
身體的前面被人割了一百多刀,無一塊肉,只留血淋淋的骷髏骨,令人瘮得慌。
而背面,光潔如雪,赫然顯出用鮮紅寫的一行字,「好笨,找不到?」
嘲諷!
「刀法利落,齊整,與前面死的三人為同一人所為。」
「但柳娘與前三人不一樣的是,她是……」
驗屍匠望了一眼付莊主,有些為難,說不出口。
越君玹烏眸瞥了一眼他,「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