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五月,叫阿姨。」
「阿姨好。」
「阿姨好。」
張淑琴局促的誇了倆孩子幾句,然後和王立冬也打了聲招呼。
她記得高中那會,全班好多同學都慫恿何雨水,退了和王立冬的親事。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應該堅決摒棄娃娃親這種封建糟粕。
唉~還是雨水有眼光。
何雨水湊到老同學身邊,小聲問道:
「淑琴,你這是來買預約號?」
張淑琴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麼熟人後,微微點了點頭。她現在還在毛紡廠上班,要是被廠里知道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何雨水想起王立冬對於秦淮茹公司的猜測,不能讓自己同學跳這個坑,正想開口,王立冬卻插嘴道:
「我跟雨水都認識這家公司的老闆,淑琴你真想要,我們幫你走走關係。」
「真的?」
「千真萬確,這家公司的老闆以前是我老鄰居,就住我家對面。」
張淑琴看了眼,擠在大門口的人群,估摸著還有兩三百人,看來今天又是沒戲了。
平時都要上班,也就周末有時間過來排隊,於是就點點頭。
雨水高興的拉着老同學,道:
「走,去我家坐坐,就在前面不遠,正好也認個門。」
王立冬一手抱着一個娃,跟在了兩人身後。
等走到家時,何雨水也大致摸清了老同學的近況。
進毛紡廠沒多久,就嫁了人,老公也是京城人,石棉廠的正式工。
雙職工家庭,而且倆人的收入都不少,雖然有4個孩子外加一個老人,但在京城也算是不錯了。
不過6年前,張淑琴的婆婆摔了一跤,就癱在了床上。為了看病買葯,不僅花光了積蓄,還欠了好幾百的債。
今年年初,她老公又得了肺病,幹不了重活,只能病休在家,工資也只能拿以前的60%。
4個孩子卻漸漸長大,各種花銷是越來越多,倆人的工資已經養活不了她們全家了,於是就想去港港賺錢。
何雨水關心道:
「那你要是去了港港,你的四個孩子怎麼辦?」
「我老公天天在家,雖然幹不了重活,不過看着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何雨水看了眼王立冬,見他點頭,就道:
「你真決定了,那我就幫你討個名額。」
張淑琴忙從大衣內襯裏掏出了一個小布包,解開后,發現是一沓大團結。
「這裏是一千一,這事就麻煩雨水和冬哥了。」
雨水又把放在身前的一沓子錢,推回到了老同學面前。
「錢的事不急,等拿到了名額,你再給不遲。」
不過張淑琴卻死活不答應,接着倆人就你來我往。
「雨水,你要是不收,那我就自己排隊去買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何雨水也只能暫時收下。
「行,這錢我收下了。你給我留個地址,等拿到了名額,我就給你送過去。」
本來還想請老同學吃頓晚飯,可惜人家卻急着趕回家,一家子都等着她做晚飯。
送走張淑琴,雨水道:
「冬哥,伱不是說秦淮茹的生意有些問題嗎,怎麼又.……?」
王立冬解釋道:
「你們好多年沒見面了,許多東西說了人家未必會信。可又不想她跳坑裏,那隻能暫時先穩住她。」
「這事拖不了幾天,以後不是還要告訴她真相?」
「放心吧,一個星期左右,就會有結果了。」
本來他沒想管這破事,主要是時間點有些敏感。
畢竟改開可是大佬定下來的,可反對的人也不少。
這時候,他去捅個簍子出來,這讓大佬怎麼想?
而且他記得,政策還會有反覆,過兩年就會掀起熱議,到時候萬一把他劃到失敗者的陣營,他找誰哭去?
雖然他有金身,能全身而退,但自己老婆,親戚和研究所肯定遭到池魚之殃。
而且坐什麼位置就幹什麼事,手伸的太長,會遭人嫉恨。
不過剛才通過張淑琴,了解到這次去港港的,大多家庭都是比較困難的。
真要被坑了,那幾千個家庭就……
「爸爸,小橘抓來了。」
五月哼哧哼哧抱着老貓『小橘』到了院子裏。
正躺在女兒懷裏,舒服的打着哈欠的小橘,看到地上的澡盆時,貓臉都被嚇的有點扭曲起來,四條肥腿蹬的飛起,嘴裏不斷的發出哀嚎聲。
「啊……嗚.……」
「哇嗚.……」
叫聲太凄慘,立即招來了它的主子。
雨水看到是替小橘洗澡,就輕輕給它腦門上來了記腦瓜崩。
「吼什麼,看看你身上髒的。
這兩天我都不敢抱你了。
小時候你可是很愛打理自己的,真是越大越懶了。
你自己不洗,那就讓別人幫着洗了。」
隨即搶過女兒手中的小橘,一把就塞進了洗澡盆。
剛嗚咽一聲,又被雨水給瞪的閉上了嘴。
「冬哥,來幫忙。」
經歷過伐毛洗髓后,何雨水除了想到自己的兩寶貝外,就是小橘了。
問過王立冬,知道對動物也有效后,就決定趁著洗澡的時候,給它安排上。
「咦,好奇怪。媽媽,小橘不是最討厭洗澡嗎,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瘋了?」
「爸爸,小橘是不是病了?」
剛才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可現在像是在做馬殺雞一樣,臉上寫滿了『爽』字。
這讓經常幫着小橘洗澡的兩小隻,大呼小叫起來。
雨水偷偷對着小橘的肥腿,來了一記360°,頓時貓臉又成了扭曲狀。
(;′⌒`)……
四合院
「棒梗,回來了。幾天不見,小夥子是越來越俊了。」
「我看我們大院,以後最出息的就是棒梗了。」
「棒梗,又拿那麼多東西回來,你奶奶可真是有福氣。」
一身筆挺西裝,腳上呈亮的皮鞋,打着領帶的棒梗,瞥了眼幾個大媽,輕蔑道:
「幾位大媽好。孝敬奶奶,那是天經地義。你們聊著,我先回家了。」
說完,也不管幾人的反應,帶着秘書往中院走去。
等倆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后,白大媽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瞧他那嘚瑟樣,恨不得把眼珠子摁腦門上。要不是秦淮茹,說不定現在正蹲在王八樓監獄呢。」
「白姐說的對,真是小人得志,老天沒眼哪。」
「輕點聲,別讓人家聽到了。秦淮茹現在可是大資本家,咱們可惹不起。」
有個大媽面露不忿道:
「這才多少年,怎麼就只認錢了,咱們國家到底還是不是&%¥&%&%了。」
……
棒梗剛進中院,就瞧見了自己的倆妹妹。
見到棒梗,槐花眼前一亮,忙走上前道:
「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