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空房間
北冥寒盯著手機一晚，北冥聖為什麼一個電話都不打，為什麼一個簡訊都不發？
就不知道問問她怎麼樣了嗎？
「近日，南港小區多個出租房，發生盜竊事件。建議，出門前鎖好門窗。」
電視報道的不是對面嗎？
北冥寒突然來興緻，看著剛弄回來的望遠鏡，賊兮兮的笑著。
眼看已經十一點，果然一個黑影鑽進一戶人家，但是過了好久都沒出來。
凌晨三點，在抬頭一個鮮紅的手印出現在玻璃上。
把人殺了？自己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你幹嘛呢？還不睡去？」北冥炯在她身後，疲憊的問著，專心致志看著窗外的女孩。天天犯神經，知道自己的眼睛什麼都能看見，看了害怕，害怕還看。
都不知道心怎麼就那麼大。
「哥，你不是說對面的小區經常發生，失蹤的案子嗎？」
北冥炯來到他的身邊，向窗外望去，那麼平靜的一切，沒有任何波瀾，一天天的可能疑神疑鬼了。
「就是對面的小區，有人報失蹤，因為周圍監控維修沒看到人，周圍也沒發現什麼人在出沒。」
北冥寒反而得意的說道：「我可是一直盯著那！從晚上十點到凌晨十二點，不斷有幾個人進入，你說，會不會。」
一幅自己要破獲一件天大案子的模樣，可謂是信心十足。
北冥炯格外的冷靜道：「你要知道，那個小區是荒樓，在路旁的是有主的房子，但是在裡面的房子都是空的沒人住，沒有一間是上鎖的門，所以，有些流浪漢，會選擇在這裡居住。」
天光大亮后的走進無人看管的小區，小區是都是六層小樓，裡面幾棟樓，玻璃戶戶殘破不堪，家家陽台各種荒草漫無目的，且豪橫的生長著。
也就是路邊，只有極少有人的住戶，很早就開始，為一天的開始忙碌著。
兩人相視一眼，前後進入樓道，上樓。看著門牌號，和門口的玻璃的碎片，透過虛掩的門縫，裡面是一片鮮紅的液體。
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與其他住戶恍如兩界。
北冥寒看看左右的住戶，門口乾凈，看來是有居住的樣子，怎麼會沒人理會他們家發生的事情？
這也太冷漠了吧！但是也對，誰遇到這事不害怕，自己要是一個普通人，估計，恨不得晚上就搬出去。
「哎，你們是誰呀？在我家門口乾嘛？」身後一個，乍一聽有些怯懦的聲音，假裝強硬的對兩人說道。
北冥寒正在找借口的時候。
北冥炯道：「我是警察，是你之前報警說，有人失蹤？」說著，展示他的證件。
看到是個隊長，女子推推臉上的眼鏡，眼睛忍不住的往他身上瞟，語氣也瞬間變得溫柔很多道：「哦，哦。是的，就是住在我們這裡的人失蹤了，我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她，都欠我三個月房租了。」
北冥寒心裡咯噔一聲，三個月？不能啊！她可是總能看到這裡亮燈，並且有人在陽台跑步。
有時候看著都生氣，明明都那麼瘦了，還要運動減肥。
北冥寒不由得摸了一把肚子上的肉，嗯！胖了一點點！
隨後問道：「租你房子的人，是什麼人？」
女孩回憶著，一邊推開門。
「是一個1米8多的男的，長得特別……，」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啊……」刺耳的尖叫，直接穿破耳膜。
北冥炯示意兩人在門口，不要破壞現場。
北冥炯看著地上的人，目測就是應該那個男人。可是？自己妹妹會看錯嗎？
北冥寒動這個眼神，她聳聳肩膀。這個人的確是自己看見的男人，但是……。
北冥寒環視這，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在房子正中間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主要是照片里的人，透漏著陰森的笑意，看著像是個少年。
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種本不該屬於兒童眼中，該有的東西。倒像是眼中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刃，是血腥和殘忍。
他眼睛得意的奸笑，腳腕處隱隱感覺一種什麼東西在拉扯。
低頭一隻瘦小的小手，牽扯這她的褲腿，向門口拽去。
可北冥寒哪裡怕這些東西，想要出演說什麼但是又怕嚇著他們，驚動不該驚動的人。
北冥寒搖頭之際，她發現她錯了，那個身影悄然出現，一把抓出那個讓她離開的身影。
「嗯……？」
北冥炯在角落裡發現了什麼？
「你這個房子，還有別的地方！」
門口的女子一臉的詫異，看著北冥炯的方向，正要進去，就被他攔下，說不讓進。
女子在門口解釋道：「我家裡本來就有房子，這個是我外婆租出去的一個房子，最後聽說他們家搬走了，就一直往外租來著。」
北冥寒盯著照片道：「你組給是他們。」
女子分辨牆上的照片道：「啊，對就是他們，他們一家三口，但是就是這個孩子有點嚇人。那個眼睛看人，看的發毛。」
北冥炯道：「之前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女子搖搖頭，道：「我是去年才回到本地的，之前都在外地，不知道這個房子的建構，和發生的事。我之所以知道是他們，那就是恰巧趕上我回來過的那一次，就是為了接我外婆去外地和我們一起住。」
北冥寒看著兄長，北冥炯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最近你都不要過來了，而且這個房子暫時就不要租出了。」
女子點點頭，道：「這是準定的啊，誰敢住這樣的房子，多半都是膽子大的人。」
北冥寒道：「萬一有那？」
女子驚恐的看著她，眼中是一種鄙視：「怎麼會有膽子那麼大的人？打到不怕鬼，那還是個女孩子嗎？就算是有，估計都沒有男生喜歡的。」
本來感覺沒什麼，可這話，嘖，越想就越像是又把小刀，在剜她的心口。
眉頭微蹙，難道就不能有個膽子大的女生了嗎？
她雙眉微蹙，眉宇之間隱約流露出一絲憂愁，雙眼微垂，明亮發光的眼神突然黯然，她的神情更加冷峻。
這一切怎麼能逃過兄長的眼睛。
可在她抬眼時，她又不留痕迹的，開懷大笑。
這樣的隱瞞讓北冥炯心中，很不是滋味。
深邃的蒼穹頂上，皎皎明月高掛空中，遙遠的夜空下多少孤獨的身影，在街口徘徊。
看著人山人海人流，北冥寒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孤獨？耳邊少了聒噪的漠北，少了唯利是圖但是義氣的胖子，還有他。
其實這不就是之前原始狀態嗎？有什麼可失落和孤單感，實在是沒必要。
哎，現在就是閑事管的太多，是不是也不太好，很容易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看著樓上閃爍的燈光，做完一票，不幹了，反正他們的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拉開虛掩著的門，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站著一位一襲白衣的的少女，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和曼妙的姿態，戰力窗前。
這個九離怕是，有什麼事吧！大半夜的站在這？靈魂都讓她嚇跑了。
她笑逐顏開，聲音飄飄的說道:「這次我來收這個鬼吧！畢竟這種惡鬼，你一個人對付不來。」
北冥寒輕哼一聲，語氣傲慢但有禮有節的說道:「你說你收，就你收？但我為什麼要要讓？這東西，各憑本事。」
九離何時受過這氣，不服的說到:「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那麼？你真是什麼態度。」
北冥寒那用，那些閑工夫搭理她，道:「你最好，別在這裡打嘴仗，你不是我的對手。」
北冥寒回頭看著她說話，一邊推開密室的門。
那間屋子，的血腥味場面。映在九離的黑眸上，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和她眼眸中，冷冷站在角落裡的孩子！
那孩子突然抬眼，一陣黑煙襲來。九離，步步後退。
黑煙逼近，北冥寒一掌推在九離肩膀，將她送的更遠，翻身反手一掌打散黑煙，黑煙霧散，角落裡的男人，猙獰的看著北冥寒。
喲，這不就是照片上那個人嗎？
再看向一旁的孩子，他蜷縮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
北冥寒，一時之間不太明白，這傢伙剛才不還是殺氣騰騰的弄出黑煙嗎？怎麼這一會兒，變成受害人的模樣。
「多管閑事！」那個聲音打斷了，北冥寒的思路。
眼神輕視的掃視著那個男人，為什麼說他是照片正中間的那個男孩，因為他身材矮小，是典型的是不在生長的樣子。
滿地的骨頭，最新的看著像是一個成年的骨頭。
如果沒猜錯，會不會是，昨天看到的紅手印的主人？
「啊，」
客廳的女子，騰空被掛在房頂上，正來回移動。
一個小男孩，弄來一個套頭的繩圈，可能是在九離無意間套道脖子上，小男孩控制繩子前後移動。
還好沒有傷害到她，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自己還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栽在他手裡，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北冥寒看著工具旁邊的小男孩，一臉和善的說道：「這樣可不行，她可是勾魂者，也是驅魂者，你要乖，你乖就可以轉世了，但是你不乖，這個姐姐可就要嚇唬你了。」
小男孩一聽，鬆開繩索。
北冥寒溫柔的笑臉，也開始變得冷清。
突然門重重關上，九離一時間慌了手腳。看著地面上的東西，瞬間崩潰，捂著眼睛躲在角落裡。
地面上的小手不停空中，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
九離用耳朵尋找，北冥寒，道：「怎麼辦？」
「涼拌。」
「你這是，要吃麵皮，還是冷麵？還涼拌！」九離也是納悶，這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也是自己沒忍住，懟她。
「錯了，還有涼拌黃瓜那，吃那個減肥！」
九離無言，要不是眼下自己，實在是不想睜眼，恨不得現在就走。
北冥寒翻著白眼，又不是特別密集，就十個手就受不了，真是矯情。
屋內，刺耳帶著寒冰刺骨的笑聲而來的男人道：「既然如此，我就當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北冥寒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邊，就你？
一枚銅幣在北冥寒的手上，翻著花樣的流轉，隨著她手上的力度，高速飛向客廳中間的相框，正中，中心。
男子看著一臉無辜，模樣的北冥寒道：「你，你」
北冥寒截話道：「別，你，你的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誰啊？」
男子瞳孔微震，謹慎的看著她。
北冥寒道：「你是九八生人，但是你因為個子的問題，以至於你死前，已經二十多歲的人，可還是和孩子一樣。」
男子道：「這樣多好，我可以天天過兒童節，可以天天找小朋友玩。」
北冥寒聳肩冷笑：「你分明就是把他們請到家裡來，然後把人迷暈，殘害掉！」
北冥寒眼中紅色的光芒，一眼就看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讓那些孩子，以陪自己為借口，放鬆當事人對他的戒備，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誘拐兒童，販賣兒童，虐打兒童。
「說說你的遺言吧！」那人瞪著眼睛，極其囂張的說著反派的廢話。
北冥寒，清冷的望著他道：「你說吧！」
「你沒弄清楚吧！是，」
「看看你身後！」北冥寒截斷他的話，眼神都在示意他想身後望去。
北冥寒找了個乾淨點的牆面，倚在上面，手裡就差一把瓜子。
身後的男孩，在北冥寒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他們覺醒，並且開始將弱小的身軀，組合起來，變得強大。
包括那晚誤入的小偷，他們開始壯大。
男孩的開始長個，一個個的靈魂合在一起，手臂變得和燈桿一樣粗線，很快，正間房子都放下他們。
這是一場，靈魂與靈魂的鬥爭，沒有血腥，和刀光劍影。
男孩眼中的憤恨，眼底一抹陰沉的冷光，閃爍著輕蔑的笑意。
男子有怎麼會怕他，哼，老子殺人的時候都不怕，更何況現在都是靈魂。他陰毒的目光中似乎飽含著什麼。
昨晚的那個人！隱約之中，小偷的靈魂出現，他奸佞一笑和男子合為一體。
此刻北冥寒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樣，眼中帶淚的女子，佝僂背的老太，都衝到強壯男孩的面前。
「你們做了一輩子的惡，死了也要做惡靈傷人，害鬼，好啊，來啊，先沖這我來，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這些孩子們的。」老太太背，即便是佝著，但是在那一刻她身上發著光，腰很直。
就是那句話，行的端坐得正。
北冥寒看看離九，眼神示意她，現在動手啊。
離九倒是和她似海深仇一樣，的瞪著她，奇奇怪怪的一天，你不就是沖這個來的嗎！
北冥寒轉動手指間的銅幣，輕輕一丟，就在小偷和男子合體時穿過他們，一瞬間飛灰湮滅。
老太太瞪著大眼睛看著她，這下丫頭真損啊，這人家和到一半就讓人家沒了！但是別說很及時。
北冥寒抬頭看著這麼的靈魂道：「我是想你們都出來，告訴你們，走吧，自由了。」
一瞬間，房屋的怨氣消失。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耳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回頭的瞬間，北冥寒凌亂。
北冥聖，正拉著離九，走出房間。
走吧，誰離開誰不能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