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靈魂（2）
北冥寒，吐槽道：「本來挺好看的，為什麼一哭就這麼丑。」
小穗道：「就不能給你好臉。」
北冥寒道：「這不是逗逗你嘛？」
「你說吧，」
「你總說，人要先前看，陽光自信，好的事情，就會找上你。但是為什麼，也會有不好的事情出現！」
北冥寒道：「你相信我嗎！」
小穗自然是無條件的回道：「我信。」她眼中的堅定，頗有幾分當年在學習，保護她的樣子，一幅大姐大的樣子。
「上車吧，我帶你去！」
一路上，她沉默不語。此時她才注意到，今天的小穗，是一身黑衣，這是誰離開他們了嗎？
小穗也發現，說道：「我姥姥離世了。」
話語間很平靜，但只有她知道，這平靜是一波濤洶湧的憤怒，和不解。
很快兩人來到郊外，一戶戶的小房子，看著還挺乾淨。
小穗帶著她，來到一戶房子的窗前，並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在門口看著裡面發出的聲音，和一種氣味。
北冥寒道：「你知道我有個功能，但是我不想這樣了解。」
小穗，自嘲的扯起嘴角，躺在座椅看向窗外。
原來小穗小時候，家境不錯。但是不知道怎麼，一回到這裡，姥姥就開始板著臉，對幾個外孫女都是一樣，一張笑臉沒有。
反而對小女兒的兩個女兒，總是笑臉相迎，所有的飯菜都是她們先緊著她們吃好。
總說的一句話就是，『看看我大外孫女，這回有考一百，是全學校的好學生吧！』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兩個閨女，一個兒子都不是她親生，只有這個小女兒是親生。
她也曾經這樣問過，可得到是她母親的一個白眼，和一頓關懷的胖揍。
她還算是好的，畢竟她從來沒把那些話放到心裡，但是她妹妹不一樣。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任何的好話，是在一種壓力下成長的，聽到的都是，不怎麼這麼不好，你這樣做不對，你那樣做不對，你是不是笨。
呆了半刻，不遠處的房子裡面，一個婦人怒斥道：「這個老太太，真是不知好歹啊，我給她給做飯吃，還老埋怨。這回有天天，在夢裡找我的茬。」
屋內的男人道：「那，那也是你媽，人老了不能吃鹽，她告訴你還告訴錯了！她得老年痴獃，說完就忘，多重複兩句你就這樣？」
女人道：「什麼老年痴獃，就是變著法子嘚瑟我。」
炕上燒焦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陣陣白煙在籠罩在炕上。
男人道：「那屋還燒著火？你這，人走了，火怎麼還在燒？」
婦女道:「我把火滅了，它怎麼著起來來的。」
婦人上前查看，身後案板上的菜刀騰空而起，迅雷之勢劈向婦人。
他們這才發現，腳動不了，嘴也張不開，在嘴邊的話喊不出口。
北冥寒，推開大門，空掌用力奪下菜刀。同時也趕走懸空的蛇。
白髮蒼蒼的老人，淚目看這些人。
北冥寒，一記響指。
屋裡的女孩透過玻璃窗，哽咽的叫出那個人:「姥姥？」
北冥寒:「她離世了，你們知道嗎？」
婦人，瞳孔威震，心口一擰。說不出的酸澀道:「不是好好的嗎？」
北冥寒道:「好好的，你說的是一年前吧！你們因為什麼一年多不聯繫，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老人，一年前老年痴獃的癥狀很明顯。你們把這個認為，是她的無理取鬧，近一年不和她聯繫，我和你講個故事吧！」
「居住在偏遠地區的一戶人家，有四個子女。全家人都很寵愛最小的那個女兒，不管是吃得，穿的都可這最小的那個。終於在成年後她們走出山村，來到城市。但小女兒怕黑的毛病一直沒改。每次從城市回到家裡，天都黑了，老人就會披著棉衣，在寒風臘月里等著小女兒的回來。」
而那晚老人在夢裡看見她的小女，立馬翻身起來，想要去路上迎你。
深夜的路本來就看不清道路，她有沒打手電筒。被路上的石頭，絆倒到路邊的深溝里，不省人事，至今為止沒人知道。
北冥寒:「她現在回來，還堅持給你做飯？」
女子揭開鍋蓋，裡面都是沙石。
北冥寒道:「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她還記得你們。」
好熱鬧的人，冷言諷刺道:「嘖嘖，這老太太，真是可憐，在大山裡辛辛苦苦樣這四個孩子，老大老二那是回回來拿錢，那東西的。這老太太手裡沒錢了，就把她趕到小房子里。還因為和鄰居說話，就吵起來，不來往了，你說說，多大點事兒。」
這話一出，周圍人瞬間起鬨道:「你看著吧，你今天這樣對你媽，你看看你這兩個女兒，外孫子，會不會這樣對你？沒有良心。」
婦人嗑著瓜子道：「哼，他哥和她那個嫂子，才是最沒良心的。男的也是窩囊，自己親媽不接到市裡去，非要在那個裡的小房子了。還嫌棄，他媽臟，不收拾。」
另一個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道：「哎呦，這老太太八十多了，還怎麼收拾？在山裡大半輩子都是那樣過來的，哪還有那麼大的能力干呀！」
「真是，這最疼的孩子，還是個白眼狼。」
北冥寒耳朵嗡嗡作響，這別人家的事，這幾個外人聊得挺好呀。一個響指，三個熱鬧的婦人，光張嘴不出聲，瞬間世界都安靜了。
北冥寒道：「你沒覺得，你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人給你蓋被子。你生病的時候，有人給你準備葯。」
婦人癱坐在地。
北冥寒繼續問道：「而你除了這個，你又做了什麼了？你給小小介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明明知道吧！」
那充滿故事，而閃躲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那個男孩就住在她家對門，他怎麼不知道，這個男孩的兇殘，小時候殺兔子，自己做獵槍打狗。
北冥寒道：「你說他條件好，你怎麼不給你女兒介紹？介紹給小小？」
身後的女孩看著北冥寒苦苦相逼自己的母親。
上前鳴不平道：「怎麼了，小小又不是大學畢業的，找對象就不用有那麼多的要求。而且，什麼樣的學歷配什麼樣的人，不是挺好嗎！」
北冥寒道：「哦，你上大學，就教的你這些？你怎麼不像別的，大學同學，學習學習三觀啊！不要眼高手低。」
看著冰冷的人，北冥寒道：「既然，你們不想，也不盼著，你們這個家裡的人好，那就不要禍害他們的家，懂得尊重。」
北冥寒，拉著小穗離開，路上說道：「彼此，都不理會就好了。靈魂，送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