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折斷的翅膀（3）
惡靈看著她，赤紅的眼中，似乎含著的是淚水。
北冥寒讀了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
呼嘯聲震耳欲聾，蔓延在牆壁上的黑色分枝開起了一朵朵，黑色致命的薔薇花。
而她曾是在薔薇花海中，飛舞的一隻黑色天鵝，高貴神聖。
北冥寒道：「墨飛，我知道，和你一起的舞者，本來應該是那天晚上，上台的人，可是被你頂替了。」
那晚的舞蹈，對他們來說，是對所有的舞者來說都很重要，那是能改變命運的階梯。這是從國家，邁向世界的舞台的階梯，有誰願意錯過？
惡靈搖搖頭：我從來沒有頂替任何人，是老師讓我參加的。還有，那些黑衣人他們，害死我，我就不能害死他們嗎？
北冥寒一聲嘆息，北冥聖一記響指，大手一揮。
惡靈織起的幻境，瞬間化為縹緲，惡靈也被北冥聖揮出的鋼釘釘在牆上。
周圍恢復一片死寂，北冥寒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種，說不清楚的複雜情感，沉默著走到，破爛的椅子上，滿懷心事的坐在上面，看著舞台中央的舞者。
沉默良久開口道：「其實，那個陳優優，本來就是個舞者，在舞台上，她就是長著一雙潔白翅膀的天使，但因為一次事故，手腳都受了傷。」嘆氣，因為性格開朗，她認為上帝關上了這扇窗，就會給她開扇門，北冥寒道：「以至於今後都無法跳舞，她就拿起畫筆，去畫畫。把她舞者的經歷都畫出來。」
畫的就是那次舞台事故，也是後台失火，與陳優優一起受傷的還有，另兩個人，一個夏玲，一個重傷的孫琦。
夏玲看著大面積的燒傷，和那雙跳舞的腿，就這樣成了擺設。
她心有不甘，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可以離開現在枷鎖一樣的牢籠，奔赴下一個場所！
她恨著很著，突然靈光一閃，導師，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叫我回去之後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是想讓墨飛上，然後巴結她的父母，這樣這位導師，日後在舞蹈團就有出頭之日。
呵呵，原來。都是註定？
看著病床上的陳優優，和ICU里一直昏迷不醒的孫琦。心裡隱隱作痛，今天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把這些武斷，和自己的不正確的推測，都告訴了自己的狂熱的粉絲。
接著就是這樣的一場報復。
當晚，睡夢中的她，臉上有些濕潤，弄得她的臉痒痒的，撓撓癢還伴隨著，一陣陣的血腥味。
正看眼睛，一張黑色的臉龐出現。墨飛？看著熟悉，猙獰，恐怖的臉龐，永久的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就成了墨飛的傀儡，幫助他找到仇人，復仇。
北冥寒壓這沉重的心思道：「你知道嗎？你們導師，是看出了你們有不足的地方。是和其他老師一起商量之後得到的結果。最後導師讓墨飛參加，但是並沒有要替換誰下去的意思，她打算在為你們準備另一場舞台。」
平靜下來的墨飛，眼淚過框而出。她最終還是知道了真相，所以的一切都要結束了。
北冥聖，道：「不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墨飛凝望著他，等著他的問題。
北冥聖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不是答應別人了什麼？」
「什麼？」
北冥聖，鋒利的目光，死盯她，好像是要吃了她一樣，說道：「這裡，有其他勾魂者的味道。他，和你坐了什麼交易。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聽重要的地方！」
「是，孫琦！那個人，幫我找到了仇人，而且他們因為，放火燒劇院害人，就沒幾年壽命。我找到他們嚇唬他們，他，就是你想的那樣！」
北冥聖，垂眸，輕笑不語。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北冥寒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你們兩個，和我去個地方。」 -
幾人來到天台，一個男人正在眺望遠處的月色，他靜的就像一潭水一樣。
「司徒，你，為什麼」
她不太相信，那個人開朗，幽默的人，現在會變的頹廢不堪。
他之前的笑眼，不知怎麼變得冷冽，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心生畏懼。
他一步步的走來，周身帶這噬人心魄的煞氣。
他揚起拿著冰冷手槍的手，扣下扳機。子彈，彈射而出。
北冥寒還沒反應過來的，一下子被北冥聖抱住摔向一旁，
北冥寒突然明白，道:「你是復活她？」孫琦，本來與這位勾魂者有這一場，溫存的愛情。
可因為排練事故，她一直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沒有一點生機。夏玲故意將事故推給墨飛，勾魂者是能看透所以人心的存在，當然這不包括北冥寒。
司徒看清夏玲，將計就計，就在烈火燃燒后，一把，將洋洋得意的夏玲，推向熊熊烈火的中心。
勾魂者殺人，直接面對的就是死亡。顯然這個人，不僅是看淡了生死。
司徒冷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嗎？我只是用了那些做錯事的人，補償回來一些有錯嗎？」
北冥聖，道:「那，你認為這樣，就能不回來嗎？」
「有什麼不能的嗎？你不是這樣做了！只是做法不同。」
北冥寒，心中暗嘆一聲，拿出上膛的槍執行，該執行的事情。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
一個清秀白衣女子，義無反顧的擋在司徒的身前。
孫琦道：「他為了我做出了很多傻事，但是都是因為我。你先殺了我把，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些。」
北冥寒，很贊同的點點頭，道:「我不殺你，也有別人會來殺你。」
抬手瞬間，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胸膛。
嘴角掛血的笑著:「謝謝！」
「你自己，小心吧。」
天使的翅膀已經斷了。
北冥寒，不是向要放了他，而是他自己逃走的。
人啊，總是這樣，越想得到的，總是得不到。然後在心中燃起了一隻帶著復仇的種子，慢慢在心中生根發芽。
這種霧蒙蒙的東西，都是嫉妒，是自負的滋潤下生長起來的。害了自己，還席捲了無辜，不知情的人，而毀掉的不止別人，還有發起人自己。
這次黑巫，的動作有點大，但是這樣怨靈應該還沒來得及吸食，就沒了估計也只能躲在家裡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