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夢與現實
陽光正好，照亮了溫暖的世界，我喜歡這裡，我熱愛這裡，可這裡卻一點都不歡迎我的到來。
我無時無刻的想著，怎麼逃離這裡，但又不捨得和她說再見。
為什麼從來沒人相信過我，喜歡過我，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我的處境，再見了。
當天使墜落的那一刻，她會釋然一切，生命的盡頭終究會化為虛無縹緲，隨風飄散。
「你寫的這個是什麼玩意，你寫這個什麼意思？」發怒的老師在講堂上，憋紅著臉講著，隨後將她的日記撕毀。
北冥寒的眼中，只留下了老師憤怒，撕毀日記的樣子，心隨著它被撕毀的聲音一起撕碎。
「你，今天下午，就把你家長找來。」
老師看著她的同桌道：「趙琳，我告訴你，你可是個好學生，別總和這樣的同學一起玩，小小年紀神神經經的。」
她被異樣的眼光，盯了一下午，她不知道老師為什麼這麼沒來由的發這麼大的火，眼淚控制不住的留下來。
晚自習，老師看著她就是一肚子的火，但是自己也沒惹過她呀。
老師對著其他在晚自習，寫完作業的同學小聲說：「你們都過來，過來。」
溫和看著別人招手，轉臉看向她時，凶道：「看什麼看，你寫完作業了嗎？有你什麼事？」
她局促的扣著手指道：「這道題不懂。」
「不懂？你上課幹什麼來著，沒長腦子？那麼痴獃，還來上什麼學。你應該讓你父母帶你去看看，是不是沒有智商。還有總是對這空氣說話，你這不是毛病嗎？別影響其他同學。」
沒好氣的發完脾氣，笑著對其他同學說的：「來小聲點，不讓她聽見。」
心裡留著眼淚，背著書包，漫無目的，的走著。
其實自己一直是三好學生，沒惹過老師，為什麼老師對自己，這樣？
「嗨，一起走吧！」面對過來的王岩，她只是默認，一起走著。
她興奮的問道：「你說，咱們班上的，林凌怎麼樣？」
這個名字，她都沒聽過，搖搖頭。
「啊？你是不知啊，還是認為她不怎麼樣？」
對於她總是問自己，這種問題。還有就是，不能和這個玩，不和那個玩，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
北冥寒，只是冷冷的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說同學壞話的事頭落到自己的頭上。好在有人是相信自己的。
轉天，同桌，掛著彩，穿被撕破的衣服，惡狠狠的走進班級。
看著沒精打採的北冥寒道：「誰欺負你了！」
因為那次，自己的好同桌被老師調走，來了個惡霸。
「你帶著這麼多鋼鏰幹嘛？」
「你見過，用鋼鏰打人的嗎？」
同桌搖搖頭，倒頭就睡。
「老師我錢丟了。」
老師，看著北冥寒，質問道：「北冥寒，是不是你！」
同桌，悶著頭，懶洋洋的回到：「不是她。」
「怎麼證明？」
同桌猛然起身，走到丟錢的同學身邊，陰冷冷的盯著他，突然感覺這個人還是挺仗義的，而他眼中那種凌厲，顯然讓對面的同學，氣焰小了些。
他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痞笑著問道：「你什麼時候丟的錢？誰給你作證？你丟的是鋼鏰還是紙錢？是花多，還是人像多？」
「我，我，我可能，」他一摸褲兜，羞澀著臉道：「哦，在兜里。」
轉天老師展開講台上紙條，一股邪火竄出頭頂，指著北冥寒的鼻子，凶道：「你行呀！小小年紀，你就早戀，你們才上小學，就敢早戀？」
「我，沒有，我，沒有啊。」北冥寒，此刻百口莫辯。
老師氣道：「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就會勾搭別人，長大了可還得了？」
「我沒有，我沒有~」看著同學們不屑的樣子，和竊竊私語的議論，原來沒有他在自己，這麼脆弱！
她奮力的嘶吼這沒有，一聲高過一聲的沒有，直到她從高空墜落。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不好一直圍繞著她。一個黑影，將她裹住，輕輕地放在草叢裡。
再醒來，在病房裡，平穩的呼吸。
哥哥一臉的心疼，道：「你受了委屈，怎麼不說？」
「你們都不在家！」
「你放心吧，那個老師，被開除了。」
北冥寒，點點頭，未來的三年過得還算可以。 -
進入初中，她被人威脅過，被人欺負過，身邊都一個黑影，會保護她，可是她總是希望那個黑袍人會是那個人。
尤其是高中，在住校的時候。
幾個女生，經常找她索要錢財，晚上故意嚇她。
「你們不許欺負她，」那個男生，就像當年的同桌一樣，出現在他身邊，保護她，可是不是他。
「我喜歡你，能不能做你男朋友？」
北冥寒點點頭。
過節給他織圍脖，過生日給他做蛋糕，給他做巧克力。
就在給他送水的時候，就聽屋裡的男生，和女生得意的說道：「那個傻子，給我織圍脖，我給我家狗圍了，別說特別合適。蛋糕我家狗，聞都沒聞，那個巧克力，狗沒法吃，就給扔了。」
「小寒，老師叫你。」
老師扶了扶眼鏡：「你看看你，你還是個學生，你怎麼處對象，你看看，還讓人照下來，你還是個學生，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老師，我什麼都沒做啊？」
「行了，叫家長，你回去吧！」
什麼？這都是什麼事！一抬頭，就看見，男朋友，牽著室友的手，甜膩膩的在一起，摟摟抱抱。
誰發的照片，不言而喻。
隔著一面牆，聽著女生得意的問道：「你說她，現在是不是被老師痛罵？」
男生倒是有些不解，但又不敢惹怒女友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那麼討厭她？」
女生道：「你不覺得她很古怪嗎？有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紅藍色的，還有時候對空氣說話。」
站在高處的她，一直在沉思一個問題，為什麼受傷的是自己，自己真的就這麼可恨嗎？
就在縱身一躍的瞬間，竄出的黑影再次包裹住自己。
轉天在病房睜眼的她，聽見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所在的高中，自己同班的同學，消失在深山裡。
「我女兒在那個學校工作，這幾個孩子，特別會欺負人，把人都欺負死了。我感覺這就是惡有惡報。要是這種人日後，到了社會上指不定是個什麼的惡人那！」
「就是。」
「來，扎針了！」看著，護士那恐懼的面容，是小學老師？他猛然驚醒！迷離中，看見一襲黑袍的男人，正在自己床頭，給自己削蘋果。
「你是誰。」
男人，低沉的聲音，道：「保護你的人。」
一身黑袍，不見任何錶情，只有他削蘋果的聲音。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美好。
「我能看看你的臉么？」小心翼翼的詢問。
那人沒好氣道：「一會兒要削蘋果，一會兒又要看臉？你是多久沒見到我了！」
嗯？歐陽漠北？清醒過來的北冥寒，看著眼前的人，是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看著窗外的陽光，靜靜的笑了。無論剛才那些事，是真是假，反正現在身邊都是陽光。但是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會一次次的出現，而且都是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
「北冥聖，究竟是誰？」
歐陽漠北削蘋果的手，停滯了一會，沉默的削這蘋果，什麼都沒有說。
「歐陽，我夢見，我跳過兩回樓是真的嗎？」
「……，」
「歐陽，我心裡，怎麼空落落的？哥哥是親哥哥，那是我們從小就沒有父母嗎？」
「嘶……。」歐陽漠北，一錯神，小刀很快拉出來口子。
她的問題，他怎麼這麼心神不寧？
歐陽漠北道：「你和你哥哥，姓什麼？」
「北冥呀！」
「這不就得了，沒有父母，你們那裡的姓？你們還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那！北冥聖是誰？也是我哥哥嗎？」
「他，他不是，就是和你同名而已。」
「他在那裡？我能見見他嗎？」
歐陽漠北，看她可憐的模樣，點點頭。攙扶著她來到一間病房，在門口小聲的說：「這就是北冥聖，因為一場事故，一直沒有醒來，你不要打擾他。」
「因為什麼事故？」
看著，歐陽漠北欲言又止，到嘴邊的話生生咽回去，很平靜的說道：「你，你還是不要打聽了。」
北冥寒，剛想問什麼，歐陽連忙說道：「你累了，我扶你回去吧！」
北冥寒看著他的樣子，第一次感覺他的氣場，有點不是那麼好惹，百年難得一見的聽了他的話。
「那我夢見的都是真的嗎？」
「你十萬個為什麼啊？什麼都那麼好奇？」
看著他微怒的樣子，害怕自己遭殃。
此時一句在耳邊，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微微示弱道：「不好奇了，不問了，嗯~，回去吧。」
原來，他就是那個，即便是生活在黑暗中，也要給她帶著光來，保護她的人，那個自己口中的惡魔。
那剛才那些事都是自己小時候發生的事嗎？夢與現實，怎麼一下子分不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