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琪琪就是我媽
\"而且,我告訴你,你該要對付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薛軒逸。而是顏然的爸爸,薛軒逸不過是顏然他爸爸的一個傀儡而已!你就算對付的了薛軒逸,還會有新的'薛軒逸'出來,乃至更多,到時候對方已經對你知根知底,你以為你還有什麽勝算?\"
淩風聞言,收起了之前的那錢臉,嘴巴緊抿的看向我,然後一把卡住了我的下巴,眼神在我的臉上緩緩逡巡幾秒,唇齒相接的吐出了三個字:薛——啟--盛!
\"你表麵上看起來是在為我打算,其實每一步都是繞著薛軒逸走,能做到這麽不要臉,又麵不改色的人,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你周晶了。\"他雙眼緊緊的與我的眼神鎖在一起。狠狠的說道:\"既然這樣,我為什麽不把這個薛軒逸除掉,然後自己和顏雄合作?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傀儡,這個傀儡可以薛軒逸來做,也可以由我來做。這樣算不算是化險為夷了呢?\"
他笑的一臉陰鶩。說出的話也是冰冷至極。
淩風是個聰明人,不像薛軒逸一樣一根筋,一個聰明人是不會去得罪一個政要的,淩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然會選擇智取。來度過這一關。
我想了想他的話,覺得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必須要有一個前提,就是淩風能勸動自己的大佬。歸順到顏雄的手下。不然以他\"大東哥\"的身份說白了隻是別人的一個奴才而已,還不足以和顏熊這樣身份的人去談合作。但是一般販毒的人都自立為王,每天幾乎睡在錢堆裏,拿豐厚的油水早已自在逍遙成習慣,又怎麽會卑躬屈膝的去給別人當馬仔?
所以說,淩風想要毫無生命威脅的和顏雄合作,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現有大佬,自立門戶……
當然,這個辦法,無疑是天方夜譚。
淩風見我沉默,拍了拍我幾乎僵硬掉的胳膊,他說:\"你拐彎抹角的不想我對付他,可我偏偏就要對付他!我們誰都不會放過誰,你給我記住了,即使不是因為你。我也要弄死他。\"
他鬆開了我的臉,我的臉頰兩邊被他捏的凹陷下去,他單手重新叉進了褲兜裏,然後另一隻手去開門,我心有不甘的對著他的背影說:\"我今天沒有說謊,顏然確實和趙優認識,而且她們兩個還玩的很好,她卻當你的麵不承認,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可疑嗎。你現在不要一門心思的想著和顏雄合作,萬一到最後被賣了你都不知道!\"
他冷淡的撇了撇眼。譏諷的說了一句\"真會挑撥離間\",這才徹底走出了房門。
我心想,淩風沒救了,他已經完全被趙優給迷惑了心智,我在他眼裏。是永遠都洗不白了。
他不想去探尋事情的真相,可我想知道,我總覺得某種東西在呼之欲出,可是當我想要去抓住他的時候,它稍稍露出來的頭緒又潛了下去。讓人心煩的隻想抓耳撓腮,心氣不順。
我在酒店睡了一晚,兩米多寬的大床,卻根本不夠我翻滾。
第二天早上,我在離開酒店前檢查自己有沒有遺落什麽東西的時候。看到了淩風的外套,我用手去拿,結果一下子把衣服給拿反了,有東西從口袋中掉了出來,我拿在手中看了兩眼。心裏麵忽然一個咯噔,這個東西是誰放的?是好的還是壞的?我一時間不太明白,於是先把它收了起來。
學校的期末考悄然度過,我的成績一落千丈,越來越能感覺到對各種功課的吃力。
我上的是夜班。所以白天的時候,有時間都是會來上課的,但是因為晚上睡的晚,所以白天的時候缺少睡眠,上課的時候。基本就是趴在桌子上從上課睡到下課,怎麽都醒不過來。可笑的是,再也沒有人會欺負我也不會有人在黑板上寫我是個做小姐的,而我卻真真正正的成了小姐,你說這是不是好諷刺。
晚上的時候。我去了維港,結果一去,就有人點了我的台,隻不過這一次點台的人,著實讓我大吃一驚,竟然是顏然她爸爸,顏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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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十分忐忑的走進了包間,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麽。畢竟這是我迄今為止接觸到的最大一號人物,說白了我就是一夜總會陪酒的,有什麽事情犯得著他親自過來這種地方找我?
按理說因為作風問題,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出入這種場所的,別說來找小姐,過來封場子的我倒信。而且人家就算找了,找的也不叫小姐了,人家找的那叫模特藝人,辦事也都得是到私家別墅裏偷偷摸摸的辦,今天怎麽會在我明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點我的台,難道他就不怕我把他給舉報嘍?
不過,你還別說,就算有舉報的機會,我真的沒有舉報他這個膽。
他選的包間很普通不是特別的大,絲毫不符合他身份該有的氣派。看得出來他此行還算低調。我在門口看了看,裏麵除了他以外還坐著另一個中年男人,那個男人連小姐都沒有點,就獨自坐在一邊。點了一個80年代老掉牙的mv,跟這輩子沒看過大屏幕似的,在那裏看的津津有味。
顏雄問我愣在那裏幹什麽,然後點了點自己的杯子示意我,讓我過去給他倒點酒。他們喝的酒是很貴的那種,度數很低。高檔的夜總會都這樣,有錢人過來就是變著花樣的消費,隻為圖個樂。這種酒就像冰紅茶飲料似的。喝了不上頭,也不會感覺難受,還美名曰洋酒。
所以給他們倒完之後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畢竟這酒一小瓶就兩千多塊錢,反正都是客人付的錢,喝的越多,我的提成拿的越高。我銀行卡裏的錢已經被我造的差不多了,所以我現在要想辦法賺錢,目前也不知道他來找我到底是幹嘛的,不賺白不賺,我才不想讓自己到時候出去要飯都要不上。
我想,一定是顏然的事情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又或者是顏然和他告了我的狀,所以今天,這個老東西要親自來找我清算,真沒想到他當這麽大的官還這麽溺愛自己的女兒。隻可惜這裏不是他的地盤。我稍稍一鬧,都能讓他出了醜聞,他的身份雖然是他的優勢,在這裏卻也是他的軟肋。
我如履薄冰的給他倒酒,深怕下一秒就戳了老虎的屁股,但是好在顏雄是個大人物,所以舉手投足之間還算穩重有禮貌,非常的有紳士風度。對女性還很尊重,甚至和我溫文爾雅的碰杯,這不由得讓我有些受寵若驚,與此同時我也如坐針氈,不懂得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說實話我寧願他像顏然媽媽那樣給我一巴掌來得幹脆,因為我知道咬人的狗不叫,他這樣的人更是吃人不吐骨頭。
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婚禮上見過我,現在卻仿佛隻是在和一個尋常的小姐聊天一樣。他跟我說的竟然都是一些家常話,比如問我還有沒有在上學啊,爸爸媽媽都是幹什麽的,當初怎麽來的深圳。總之就跟查戶口一樣,把能問的都給問了。我支支吾吾,左一句右一句的也不知道怎麽回複他,實在不想回答就隻好給他倒酒,但是顏雄卻在這時一把按住了酒杯。
我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向他。結果他輕輕的問了一句:\"你叫周晶?\"
我狐疑的嗯了一聲,心裏麵莫名就開始打起了鼓,然後他又問了一遍:\"你爸爸是幹什麽的,在不在深圳?\"
當他再問第二遍的時候,我心裏麵隱隱約約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了,為什麽他這麽好奇我的家庭?而且,竟然對顏然的事情提都絕口不提?難道他是假意跟我客套說話。降低我的防備心理,其實是為了套出我家人的信息,然後拿我家人開刀?
我不好直接拒絕他的問題,拿起自己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笑著問道:\"叔叔現在是不是要抓我去坐牢呢,這是在查案底嗎,把我的家底問的那麽幹淨?\"
顏雄麵色有些尷尬,也把自己麵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見我們之間談話陷入僵局。遠在一旁坐著的那個中年男人這才把注意力從老掉牙的mv上轉移過來,一臉笑意的走到顏雄身邊。他拍了拍顏雄的胳膊,說:\"老顏啊,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啊?\"
顏雄扯唇笑笑,有些苦悶,他雖然也有一個啤酒肚,但是卻不是那種不修邊幅的老男人,手腕上也帶著低調又有品的腕表,滿是倦容的臉上,依稀能夠看的出他當年的風采,要不然也生不出像顏然那樣漂亮的丫頭。
顏雄聽到旁邊的男人的話之後,苦悶依然不減,握著酒杯不說話,我的心裏麵忽然萌生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可怕到我自己都不相信會像我想的那樣。
所以。為了證明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我故作不經意的問起一句話,我說:\"不知道顏叔叔有沒有聽說過星河。\"
顏雄聞言後,沒有說話,他旁邊的人往下接道:\"星河,當然聽說過,不僅聽說過,我們還經常在裏麵有局子。那可是曾經最有名的夜總會,要不是當初被封了,也不會有今天的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