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當麵對質
至少劉姿琳作為女人,她能夠理解我,作為姐姐,能夠保護我,引導我,以身試法的讓我少走彎路。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我需要一個幫手,不用太厲害,隻要不會背叛我。一句至少不會背叛,滿足這樣簡單條件的人,這世上又能找出幾個。我可以也必須無條件的信任劉姿琳,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和那群惡勢力抗衡。
劉姿琳看到我一副狼狽的模樣,立馬過來拉著我坐下,問我怎麽了,我摸著被勒的生疼的脖子,對她說:\"有人要殺我滅口,結果我被蘇馬力給救了。\"
\"蘇馬力?!\"她吃驚的錢大了嘴巴,說:\"那個變態怎麽會救你?\"
我哼笑了一聲,靠在沙發上有些勞累的說:\"估計是不願意看我那麽容易的死掉。把我救下來也是為了慢慢折磨我,直到把木木引出來吧。\"
\"木木?他出現了?\"劉姿琳滿臉的問號。
\"嗯,出現了,可是又走了,也沒有說什麽時候會再出現,他知道了我和薛軒逸的事情,然後很生氣,讓我去好好談我的戀愛。或許是我沒有沿著他的軌跡發展,所以他對我徹底失望了吧。\"我歎了一口氣,然後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他說其實他的第一人選不是我,是另一個特別優秀的女孩子。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反而選了我,用我當擋箭盤,避免有心之人通過徒弟的方式來害他。\"
我把臉趴在膝蓋裏,隻感覺渾身都勞累不已,說實話,我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對於木木的期待是什麽,以至於他這麽走了之後,我隻感覺到心裏空木木的,卻又不知道因為什麽而空。
如果現在木木讓我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我還會願意麽?以前的我軟弱,被所有人逼著放棄了淩風,不管是暴力的淩老師,還是那個會在背地裏演戲的趙優。應付這一切都讓我感覺自己真的很累。在經曆過這麽多件事情之後,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愚蠢麽……
劉姿琳的手搭在了我的背上,說她打聽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
前段時間,我和邱賀密切聯係的那段日子,我叮囑過她,讓她幫我調查一下顏然在維港的過去,然後她今天得到了她的消息,這無疑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於是我收起了悲傷的情緒,坐直了身子,仔仔細細的聽她講。
她說:\"顏然的過去就跟一錢白紙一樣,無非就是不和人接觸,孤芳自賞之類的閑話,至於她這麽有錢的一個姑娘為什麽來夜場,我也懷疑。最後打聽到好像說她是在等一個人人。\"
\"一個人?\"我抬起了頭,被這個消息給提起了精神,於是抬眼問道:\"什麽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說她一個富家小姐,等人到哪裏等不好。花點錢去找也行啊,為什麽要在維港這樣的地方等,是在等自己以前的情人,還是在等誰呢?\"
我搖了搖頭,腦子裏麵一團亂。到最後忽然靈機一動,猛地抬起頭,對劉姿琳說道:\"她不是墮過胎麽?而且我問過邱賀,他說她跟她沒有過孩子,那麽你說。這個孩子會不會就是他等的那個人的?!\"
她聽完我的話後,陷入了沉思,然後說了一句有可能。
我摸著脖子上的痕跡,忽然起身,劉姿琳抬起頭看我,問我要幹什麽,我臉色陰霾的看向她,說:\"我要去找薛二爺,當麵問他,是不是他派人來取我命的。\"
\"你不能去!\"劉姿琳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拉住了我,說:\"如果真的是他幹的,你現在過去,豈不是去送死?\"
\"所以我在賭,賭那個人根本不是薛二爺的買通的。薛二爺那麽多的手下,何必要去找薛軒逸身邊的線人?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了,我懷疑,背後的主謀根本不是薛二爺,而是顏然!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我們現在手裏的這個消息,就派的上用場了,既然她這麽狠,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我之所以願意拿這個去賭,並不是我不要命或者膽子大。還記得當年木木用黑卡嫁禍薛二爺的時候曾經說過,薛二爺雖然古板但行事光明磊落,應該不至於用這樣下作的方式來對付我一個小姑娘。所以有句話說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現在的人不講規矩。隻準她欺負你,打你,卻不準你還手,你說天下還有這麽好的事麽,人都是爹生娘養的。誰都不比誰低三分。
劉姿琳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倒不如去主動弄清楚真相,來取得先機。這樣才不至於被人玩弄於手掌之中,而且薛二爺這麽大的一個人物擺在那裏,不至於對我們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雖然現在時間很晚了,但是我們還是坐上車子出發了,劉姿琳說要和我一起。這樣也好互相有個照拂。
薛二爺的家我上次去過,所以知道大概的位置,以前的時候我的方向感很差,因為對大城市太陌生了,但是現在。不得不逼自己去記得路,因為把路記好也是一種生存本領。
薛軒逸被關了禁閉,現在我過去,也見不到他,至於顏然現在和薛家的關係。一定很尷尬吧,反正聽秦老大在床頭給劉姿琳匯報的消息是,顏然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來薛家了,而且薛二爺也已經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去見薛軒逸。
我們穿過一小段白蔭道。轉了一個彎就到了薛二爺家,黑色的鐵柵欄前麵沾著兩個看守的人,表情嚴肅,威風凜凜。
我說我要見薛二爺,那兩個人卻一同攔住了我,說:\"二爺休息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我聽到院子裏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剪刀剪樹枝,然後我從門的縫隙裏麵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從高高的植物園裏投了出來。
明明就是在修剪樹,卻說休息,擺明了是不想讓我進去。
於是我歎息一聲,故意大聲的說:\"行吧,那您跟薛二爺說上一聲,既然今晚見不了,那就隻能明兒晨報上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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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那剪枝條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裏麵的影子也明顯不動了。薛二爺啊薛二爺,這會您老人家心裏在想什麽呢?我嘴角勾勾,他自己是沒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裏,但是他的侄媳婦有啊,他就算是不為自己保住麵子,也得顧忌一下顏然她爸爸的身份。
顏然他爸爸是個挺大的領導,至於具體是什麽我就不說了,所以他爸爸的身上不能有任何的汙點,而薛家相對於他,就是話事人一般的存在,而顏然的爸爸隻需要在背後操控方向盤就行。
那兩個看門的人對於我的這句話頗為不屑,似乎薛二爺被我這種閑雜人等威脅,已成家常便飯,最後還不都是無疾而終。
我留都沒留,就對劉姿琳說了一句我們走,然而,還沒有走出去十步遠,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站住。\"
我停了下來。轉過了身子,對薛二爺假惺惺的說道:\"對不起啊二爺,大半夜把你給吵醒了。\"
他知道我大半夜來找他,肯定不是因為無聊,所以臉色鐵青的繃著嘴角。對我說道:\"裏麵說話。\"
我準備往裏麵走,他看了一眼我身後的劉姿琳,眼神特別不屑的壓得低低的的,對她說:\"你就別進來了。\"
劉姿琳頓了頓,我看向她,有些難堪的輕聲對她說:\"那你先在這等著我吧,我一會就出來。\"
她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
薛二爺進了院子之後,坐在一個藤條編成的小圓桌麵前,然後坐上他的藤椅。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裏,也不看我,就自顧自的吹起了茶水來。現在我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就這麽站著幹看著他,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因此手足無措,隻可惜我現在心裏跟個明鏡似的,心說這個老東西,故意在這給我臉色看呢。
他抿了一小口,就要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他抬了抬胳膊,像是在示意我他夠不到桌子,於是我趕忙上前,彎腰,伸手去接茶杯,他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就把杯子放到我的手上。
他像是故意把杯子放倒了,結果一杯剛到的熱茶盡數潑在了我的手上,疼的我眉頭死皺,咬緊牙關憋著,硬是沒有把手鬆開。也沒有喊一句疼,反而還把那杯子穩穩的放到了桌子上,微笑著對他,低著臉說:\"二爺,要不要吩咐人給您換上熱水,我試了試水溫,茶好像不夠燙。\"
他聞言,這才抬眼看我一下,說:\"不用了,喝好了。\"
我把手藏到了身後。通紅的不停發抖,但是我隻能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