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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楚池叫我

  我的嗓子幹癟,喘了半天的氣之後,費力的鼓著胸脯對他說:\"而且,那一百萬……\"

  我剛說了四個字,趙優直接倒在了淩風的身上,淩風用手摟住她的肩膀。她可憐兮兮的仰起頭,對淩風說:\"肚子又痛了,我身體那麽弱,怕自己這麽一摔後會保不住這個孩子,煜,你和晶晶把事情都說通吧,我沒關係的,隻要你們說通,我就會帶著孩子退出。\"

  淩風聽到她這麽說之後,臉色難看,再度抬眼,冷冰冰的看著我:\"一百萬怎麽了?你還想怎麽往下編?\"

  我聞言,傷心欲絕,我已經不想再和他糾纏了,可我沒想到我們之間。竟然會結束的那麽難看。


  即使不再提愛情,可是那原始的感情還在啊,對淩風哥最初的依賴還在,就好像我一直站在他的影子裏,默默陪著他,他卻突然轉過身子紮了我一刀一樣痛。


  趙優,你在怕什麽,怕我說出來嗎,不,我不會說,我要眼睜睜看著你究竟要把我陷害到哪一步,然後把所有的痛,都還給你!


  我知道趙優想讓我趕快消失,她已經完成了和顏然的協議,令她滿意的一幕她也已經看到了!


  我看向淩風。他潔白的下巴上長著青色的胡茬,眼神疲倦又疏遠。


  趙優在淩風的懷裏落淚,淩風抱著她,對我說道:\"周晶,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至於以後……我們沒有以後。\"

  \"還有,不要再欺負趙優,她很善良,不是你這種人的對手。\"淩風的聲音絕情中帶著寡淡,然後扶著肚子痛的趙優在我麵前轉身。朝樓上走去。


  我冷冰冰的叫了一聲淩風,我看見趙優的背影在顫抖。


  我如同魚刺在喉,走向了他的麵前,終於控製不住自己,揚起手對著淩風的臉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隨後錢揚的笑:\"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以後誰也不欠誰。\"

  我不知道我怎麽會忍心用那麽大的力氣,隻感到我的虎口發麻,我的喉嚨也在發麻:\"我祝你和'善良'的趙優金玉滿堂,早生貴子!\"

  我轉身,沒有倉皇而逃,隻是平淡的走出了這間房子,高跟鞋一下一下敲擊著地板,那是我費力築起的驕傲。


  我一路走到了公路上,清晨的天,卻是一片灰蒙蒙,那揚長的公路上,卻沒有騎著機車來接我回家的薛軒逸,家呢,家在哪兒。那個說要給我一個家的薛軒逸,卻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我打開手機,看著照片上的一點紅,像是在諷刺似得對我笑,看你啊,多傻,多天真,被人當槍使!


  所以顏然才會對薛軒逸的留下視而不見,陪自己的父母回家,其實是在釀造一場陰謀。偽裝成我的樣子,讓喝醉了的薛軒逸以為她是我。


  她真的是,給我煲了一場大戲啊!讓我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惡心。


  我沒有哭,我不想為如此惡心的人流眼淚,盡管趙優傷我。我仍願意選擇相信她最後一次,可是人心都是會死的,如今的我感覺自己的心,硬成了一塊石頭。


  我突然很厭惡,對周遭的一切都感到厭惡萬分。


  這條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我不知道自己會走多久,像是走不完一樣,我的身子很痛,所以勉強停下來歇歇。爾後有一輛白色的車經過,我搭了個順風車到了市區。


  我在車上想了很多,想到其中蹊蹺之處,薛軒逸昨晚醉成了那樣,跟我講了沒兩句話就睡著了。怎麽可能會有精力和顏然做那種事,再說,到了後半夜,酒應該醒的差不多了,認錯人的幾率很小很小。


  我不能被顏然的挑撥衝昏頭腦。我必須要理智,她們把我當做一個傻子一樣的欺負,可我不能真的當一個傻子,尤其是當對方是顏然的時候,更不能像個的傻子一樣!

  我細細的想了一下。想到了對策。


  到了市區以後,我先是去便利店買了一把剪刀,直接打車去了薛軒逸的酒店,問了一下酒店的前台,卻告訴我薛軒逸的房間已經退房了。


  我問。打掃了嗎?

  她說房間沒一會兒才退的,還沒有打掃。


  \"是這樣的,我有個東西落在裏麵了,可以去取一下嗎。\"

  \"可以的。\"

  我上了樓,然後去了昨晚住下的房間,站在門口的時候,心裏莫名的堵,我走了進去,掀開了那錢白被,發現一側的床單上,確實帶著血跡。


  我拉起單子,用剪刀把它剪了下來,裝進了透明塑料袋裏,然後迅速離去。


  如果真的是第一次流的血的話,那麽這錢單子上,就能檢查出體液,如果沒有,那麽--顏然,等著我拆穿你的謊言吧!。


  。


  我做完這一切之後,冷靜的走出了酒店,可是我心裏很怕,連手都在顫抖。倒不是因為怕被酒店的人發現,剪掉床單的事情被發現大不了賠錢就是,我怕的是一切事情的發展,不會像我想象中那麽順利。因為我在期待真相的同時,又害怕真相。


  以前的我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去求一個結果,因為不知道真相,我就可以傻傻的騙自己,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像曾經的我一樣。但是現在的我才發現,我騙自己的同時就已經在心裏默默的有了答案,以至於在無形中,傷了無數的人。我不要再做一個懦弱的傻瓜,即便薛軒逸真的跟她有什麽又怎樣,那也隻是顏然這個賤人耍的花招。


  我不是信不過薛軒逸,隻是喝醉酒的時候,誰又能說得清呢?所以就算不是為了薛軒逸,我也要為自己的爭這一口氣。不能讓她覺得我是一塊想捏就能捏的橡皮泥,在對方還沒有徹底摸清自己的底細的時候,一定要讓她有所忌憚。


  如今,淩風對我失望至極,木木沒有蹤跡。而薛軒逸,身不由己,我失去了我所有的靠山,我隻能靠我自己。


  我找到了一家中醫院,這裏是國家給深圳治療肺結核病的人的一個定點機構,以前有在櫥窗欄裏經常看到介紹,裏麵有化驗痰液的最先進的儀器之類。因為說到醫院化驗東西很簡單,可是真的叫你拿著一錢帶血的床單去化驗出個結果,你又到哪裏去化驗,所以我隻想到了這裏。


  我沒有掛號。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醫生辦公室,反手關上了門。裏麵的醫生正在聚精會神的玩著蜘蛛紙牌,在那個時候這算是最時髦的電腦遊戲了。那醫生是個三十多歲,帶著眼鏡的平頂頭男人,正抬起頭不解的看向我。


  我直接說出我的來意,並掏出了那錢帶著血的床單布。那醫生聽完之後表情十分怪異,像是在強忍笑意的對我說:\"我們這裏隻化驗痰,不化驗大姨媽啊,小妹妹。\"

  我想起那天淩風命令值班醫生給我檢查時,那婦女冷漠的神情,還有淩風的做法,從口袋裏掏出了五百塊錢放在了他的桌上:\"現在能化驗嗎?\"

  雖然房間已經被我反鎖住了,但那醫生還是做賊心虛的來回看了看,然後讓我把那塊沾了血的布拿給他。他邊看邊搖頭說:\"這個血跡已經幹了,你還要查有沒有男人的體液,這個事情很難辦啊。\"

  我又點出了五百放在他的桌上:\"現在還難辦嗎?\"

  用老人的話說,肺結核是窮病,都是窮的吃不飽飯的人餓出來的。除了被傳染上的,很少有有錢人來看這個病,何況是國家發的免費藥物。這裏的醫生很難有油水可撈。那醫生喜笑顏開的拿起錢像是生怕我後悔似的趕忙說道:\"好說好說。\"

  \"這些錢,隻是你一半的酬勞,你現在給我去查,有結果了我再給你一千。\"我很想現在就知道結果,所以麵無表情的給醫生施壓。


  \"現在……不是太好弄,這樣吧,你一個星期後還到這個辦公室找我,你放心別說幹了,你就算拿個化石過來,能查的我都給你查出來。你看怎麽樣。\"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有了錢在這個社會上很多事情就變得\"方便\"。我看著那醫生窘迫的樣子,知道再逼他也沒什麽用了,如果可以他肯定會為了賺錢現在就去化驗。看來還是要等上一個星期了,我看了一眼他的名牌,低聲說了一句好,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把裝著那東西的袋子攥成了團,狠狠的丟進了垃圾桶裏。她最好就在這裏停止,不要再做出更過分的事,否則不要怪我心狠。


  傍晚,我回去了維港。


  這裏麵的人,消息都很靈通,但是對於婚禮上的那場鬧劇卻一概不知,足以見得顏雄封鎖消息的能力有多厲害,像是再告訴我。我這顆小石子,根本翻不出什麽大的浪花花。


  楚池把我叫去了她的休息室,當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凳子上抽煙,頭發燙著大波浪,帶著翡翠綠的耳釘,穿著一件深v長裙,嘴巴裏叼著一隻煙。


  她說:\"來了。\"

  \"恩。\"我拉開了凳子,然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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