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周晶,我想娶你
我聞言,笑著眯起了眼睛,然後看向他,說:\"那你也不要管我,我就不管你,說到做到,看著你死。\"
\"老子是男人,就得保護你,要不然要我幹嘛使,你他媽又不稀罕我的這根叼。\"他癟嘴,說的憤憤。
\"誰說不稀罕了?\"我條件反射的說,本來就是想逗他開心,結果說完之後立馬反應了過來,趕忙補了一句:\"呸,你怎麽這麽下流!\"
薛軒逸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眼尖的發現了一家旅館,上麵的字紅紅的,還帶著一個女人的腿的勾勒,看起來特曖昧,讓薛軒逸興奮的不行,立馬在我麵前低著頭,說自己頭好昏,外麵蚊子好咬,腿也酸酸,走不動了,想先在這湊和一晚。
我說:\"行,那你去吧,我先回了,姿琳姐還在房子裏等著我。\"
\"不行,現在不安全,而且你還受傷了,不要亂跑。\"
\"我腳又沒傷著。\"
\"那你也得照顧我這個病患,要不然你就是虛偽,根本不關心我,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怕我什麽。\"
\"好,那走吧。\"
薛軒逸歡快的要了一間房,房間很暗,燈光曖昧,還有些破舊。
記憶中的小房間,我跟淩風兩個人搖曳著走向樓梯,帶著離家的惶恐,與未知的恐懼,在一錢木頭小床上,像是冬天裏脆弱的小動物,瑟縮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當薛軒逸抱著我,說了一聲讓我抱抱你就好的時候,我的眼淚突然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有些感動,存於心底,當你不經意的被翻起的時候,發現那感動還那麽的新,那麽的酸。
薛軒逸感到手上很涼,趕忙起身,一手撐著頭,閃爍著黑亮的眼睛看著我說:\"怎麽了,我弄疼你了?\"
\"疼什麽疼啊,睡你的。\"
\"我其實好感動,周晶,她媽的沒人對我像你這麽好,從來沒有。\"
我聞言,在心裏傻笑著嘲諷,薛軒逸你一會兒罵我是個壞女人,一會又說我對你好,你這個傻子,就是不記仇。
我收拾起那股來自回憶的心酸,不想再想了,以前想起來,嘴角會情不自禁的上揚,現在想起來,越幸福的事,越讓人悲傷。
然後薛軒逸又緊緊的抱住我:\"我感覺我得病了,我現在不抱你,睡的都不踏實,而且,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現在看黃色影片,都硬不起了,滿腦子都是你這隻白水雞,吃起來卻好有味道。\"
我被他的浪語搔的臉紅,這時隔壁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挑動著薛軒逸本就蠢蠢欲動的神經。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上次你沒有像這樣叫?你到底感覺怎麽樣?真的痛?\"
。
\"痛,當然痛,都痛死了,又痛又恨,很不得你去死。\"我說著,望著天花板,周舊的牆紙有些許的剝落,讓人忍不住要去回憶那些周年舊事,可隔壁嗯嗯啊啊的聲音總是會打斷你的思緒,擾的人心煩意亂。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進入了這一行,童年的經曆,還是因為噩夢般的第一次,讓我對這方麵真的不怎麽有興致,甚至很反感,或許就跟木木的感覺一樣,我是很排斥這種事情的。
淩風以前很理解我,現在反而沒那麽理解了。那個曾經突然跳下床,對著自己小帳篷罵王八蛋差點控製不住你了的淩風,現在對這種事情變得很敏感。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一定要和我做,他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占有我,懲罰我,來消耗源自於薛軒逸給他帶來的怨氣。
很多年以後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女人無法容忍男人心理上的背叛,男人無法容忍女人身體上的背叛。\"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憑什麽薛軒逸可以上你,我卻不能上你。這就是淩風對我那種急迫的欲望的解答。
所有人都能把我當妓女,但我隻想在他的心裏,至少留下這最後一點的尊嚴,僅此而已,可是他卻不知道。
薛軒逸見我久久沒有動靜,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我。
\"你怎麽不說話了,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啊,我剛已經說過了。\"
他見我一副糊塗樣子,隻好耐下性子來給我再說一遍:\"我問你為什麽會痛?\"
我翻了翻白眼:\"你怎麽不問我後半句,為什麽恨不得你去死?\"
\"你沒看過色情片麽?裏麵的女主和男主做的時候,都叫死鬼,你怎麽不去死呀?你以為我連這點打情罵俏的暗語都聽不出來?\"說著他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果然薛軒逸這個人正經從來不會超過三秒。
\"懶得理你,神經病,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我要走了。\"
薛軒逸直接伸出腿,把我的雙腿箍住不讓我動,然後撇過我的臉,讓我麵對他,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昏黃的燈光裏,散發著男人特有的味道,我被他逼迫的不得不仔仔細細把他的臉看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即使受了這麽多的傷,但薛軒逸的臉是真的好看。
現在的他,不能單單用一個帥氣來形容,那薄而翹的唇,長而雙的眼,微微向下生長的睫毛,為他平添幾分不羈的性感,而那些青澀的胡渣也都成為了不凡的點綴。
他變得越來越吸引人,越來越有男人味,不單單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這樣的男人放出去絕對是個禍害,讓無數少女臉紅心跳的禍害。
姿琳姐經常會說,晶晶,你好幸運,有個這麽帥氣多金又癡情的男孩喜歡你。是的,幸運是給別人看的,其中的苦隻有自己知道,我不否認我的幸運,遇見淩風,薛軒逸,木木,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最大的幸運,他們是上帝為我晦澀的人生裏,播撒的三粒草種,告訴我,周晶啊,別氣餒,人生總會有希望,任何人都有被愛的權利和理由。可是,誰又能懂我的不幸呢?
\"晶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就有多後悔。我感覺那天的自己好混賬啊,在那樣一個環境裏,強迫了我最愛的女孩,甚至還因為一時的氣性,把你一個人丟在瓢潑大雨裏,其實我後麵返回去找你的,隻是沒有找到。\"他的手臂緩緩收緊,低著頭看我,我垂下視線,隻能看到他劇烈起伏的胸口:\"晶晶,不要真的恨我。\"
恨嗎?我也在此刻問自己,想探究內心深處的答案。
或許……早就不恨了吧……
知道自己懷孕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現實的那一刻,是我最恨他的時候,再之後,就不知道從哪一件事開始,漸漸不恨了。他那些桀驁不羈的下流話,大傻瓜般的性格,漸漸的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
不知道為什麽,麵對薛軒逸,我根本沒有麵對淩風時的那種糾結與壓抑,跟淩風如果有個小誤會兩個人要吵很久,踢壞無數東西都不能簡單說清楚,跟薛軒逸之間要是有什麽,可能根本不需要解釋,兩句髒話都能帶過去。我想,可能是性格使然吧。
我以為薛軒逸是在向我我懺悔,心裏麵還有點小小的感動,沒想到下一秒他便話鋒一轉,說了一句我恨不得當場掐死他的話:\"不過後悔的同時,我又不後悔了,你想啊,反正你早晚都得給我草,早幾天晚幾天差不多拉。
\"我……你!\"我被他氣的滿臉通紅,憋的說不出話,差點一口老血給吐出來。
\"因為我從來沒想過遊戲你,我這輩子,隻想對你精盡人亡。\"
薛軒逸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我的耳廓說的,以至於我的耳道裏一陣溫熱,身體輕輕的顫了一下,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以為他要繼續往下做什麽,正準備說我不想順便推開他的時候,他卻隻是掖了掖我身後的被子。
\"我知道,你心裏還有他。\"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麵沒有一絲絲的不悅:\"強迫你一次就夠了,以後隻想好好心疼你,一定不會讓你再那麽痛了。\"
我的鼻子有些發酸,薛軒逸卻告訴我,其實他挺感謝淩風的,至少他,保護了我一陣子,但是,他的保護到他薛軒逸出現的那一刻,就該戛然而止了,他會從淩風的手中接過我,帶我走一條叫做'一輩子'那麽長的路。
他說,淩風教會我,什麽叫被愛,而他薛軒逸要教會我,什麽叫相愛。
他不想要回報式的感情,因為這種感情,傷害的不是他,而是我,會讓我糾結又自責,感動卻不心動,太折磨,他要讓我真真正正的愛上他。
那麽長久的日子以來,薛軒逸第一次對我開誠布公,讓我突然發現,原來他,並不隻是一個隻會罵髒話的粗暴少年,他早已在心裏選擇了最好的方式來愛我。
在這個快餐時代,還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用心。
我幾乎不提及我的事情,我的悲傷與感受也不足為外人道,什麽都埋到心裏,但是今天,麵對薛軒逸,我突然想要說些什麽。
他雖然嘴巴上說的灑脫,那是因為他像我一樣,把悲傷留給自己,我知道今天的淩風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但是已經深深的中傷了他的自尊心。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什麽比被自己的情敵救了更難堪的呢?他怕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的時候,我會重新回到淩風的身邊,所以他小心又謹慎,像個受傷的傻子一樣。
\"薛軒逸……\"我背對著他,輕輕的叫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