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怒火街頭3
他們兩個從來不是朋友,而像是天生的敵人。
我緊緊的盯著他的那錢熟悉又陌生的臉,忽然感覺到了流年的力量,它改變的,又何止是我?我辜負的又豈僅僅是青春?我忽然感到自己頭腦昏沉,快要站不下去,當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卻是逃離,逃離他的視線,就像沒有遇見那樣擁抱。
因為我已不是原來的我,我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我掐著自己的手,忽然感覺到疼痛,這疼痛讓我清醒了:傻子,你忘了麽,你們在那條短信之後,便已經分手了……
你們,早已不是戀人,很早之前的事了。
我偷偷的擦去眼角的淚水,看著麵前那對視的兩個人,假裝著微笑,微笑,再微笑。
大家還能這樣見到,真好。
可是薛軒逸不好,他感覺非常不好,他怒視著淩風,眼睛幾乎要噴火,嘴角噝噝的咬了幾下,才壓低眉頭對淩風說了兩個字,語氣中帶著疑惑:\"是你?\"
\"是我。\"淩風終於開口講了第一句話,他的聲音幹淨而淳冽,清淡的像泉水,帶著絲絲涼氣。
薛軒逸側了下頭,興許是對於他一直不放在眼裏的淩風忽然搖身一變變成讓白鬱鬱聞風喪膽的大東哥,讓他感覺到特別的不爽:\"你什麽意思?耍我?\"
淩風挑了下眼尾,眼神裏是與他年紀極其不相符的老練,他看了看薛軒逸身後帶來的人,哼笑一聲說:\"你不也一樣。\"
\"剛剛說的你已經聽到了,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不要再去糾纏我妹了,懂?\"
淩風靠在車頭上,身子斜斜,腿顯得十分修長:\"這個沒辦法。\"
他低頭,蔥白一樣的指尖打理著自己的紐扣:\"以前我對一個女孩承諾過,絕對會讓欺負她的人一一還回來,已經弄死一個了,我不介意再弄死下一個。\"
我再次愣了一下,薛軒逸自然知道他話中的女孩是誰,轉首,在看到我的表情後,變得更加的怒不可遏:\"你的意思是,沒得商量了?\"
\"當然有的商量。\"淩風微微提了一下嘴角,忽然用手指指向了我:\"讓這個妞今晚陪我,我就放了你妹妹。\"
他說到這,整錢臉都轉了過來,麵對著我,笑意漸濃:\"她長得真像我的初戀小女友晶晶呢。\"
那一刻,他的臉上有光,有微笑,有溫柔,卻唯獨沒有感情,像個脫了靈魂的機器。
這一句晶晶,竟隻有刻骨。
\"草!\"薛軒逸忽然抬起一腳,踹到了淩風身後的車子上,指著我對淩風一字一句的說:\"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淩風眯著眼睛,看向薛軒逸,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已經動過了麽。\"
\"叼你媽!\"薛軒逸大罵一句,直接一拳頭揮到了淩風的臉上,隻聽一聲悶響,這一拳實打實的打到肉裏。淩風也不甘示弱,幾乎是在一瞬間反手就是一拳,兩個人在同時都被對方的力道砸的後退了一步。薛軒逸的人見自家老大挨打了,自然紛紛趕著想要上前,薛軒逸把手一擺,直接衝他們大吼一聲:\"都他媽的別過來!\"
。
眼見著兩個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大街上就打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去攔,大概是從沒見過哪個大哥打架竟然會親自上陣,小弟們在身後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個不知道哪裏跑來的假大東哥嚇得上了自己的車,想要開車走,但是薛軒逸的小弟們卻把他給攔了起來,防止他去叫人,那滑稽的模樣跟個相聲演員似的。
淩風有沒有手下我不清楚,但我絕對不相信他會這麽單槍匹馬的來,還是說,他知道對方是薛軒逸,所以才沒有帶人過來。
即使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其殺傷力也不是開玩笑的,不一會兩個人的身上就都掛了彩,鼻青臉腫的,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帥氣的樣子,一拳下去就出血。
劉易宇最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他趕忙朝我走了過來對我說:\"嫂……周晶,你快勸勸他們吧,這麽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我當時心想,我哪能勸得動他們呀,兩個人都跟發了瘋似的,恨不得把對方趕緊給幹倒,男人要是真的打了起來,哪裏勸的住,你見過人去給獅子拉架嗎。
這兩人完全是打紅了眼睛,下手都是至對方於死地的程度,那場麵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我見過學校裏的男生打架,和現在的情況根本是兩個級別,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讓我看著都害怕。還記得當初薛軒逸還是白軒逸的時候,在一個巷子裏咬住我的嘴唇,最後被淩風打倒在地,而這一次似乎卻是薛軒逸略略占了上風。
薛軒逸一拳頭打到淩風的眼眶處,吼道:\"你再給老子說一遍!別他媽以為自己起個外號就牛逼了,大你嗎的d。\"
淩風喘著粗氣,笑著看向薛軒逸,然後故意挑釁:\"你現在有的,不過是個空殼而已,真正打起來,你以為你能贏的過我?沒有薛家給你撐腰,你這個廢物什麽都不是!\"
薛軒逸聞言,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隨即他一把揪住了淩風的衣領,在他的臉上逡巡道:\"可老子就是有!\"
淩風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一把推開薛軒逸,隨即兩個人都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淩風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薛軒逸也跟著起身,對淩風警告道:\"我他媽再跟你說最後一次,今天白鬱鬱和周晶,你誰都不許動!\"
\"你有些貪心了吧。\"淩風哼笑道,隨即轉頭看向我,說:\"她如果是你的人還會出來當小姐?既然當了小姐就得是屬於大家的,誰有本事誰就碰!你要是真有本事,你能讓她跟著你不做小姐麽?\"
他說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我看著淩風的那錢臉,聽著他嘴巴裏說出的話,忽然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冷卻,身心俱疲。
時光磨平了我們最初多少的感動,最後隻剩惡語相向,再真摯的感情在撕破臉皮後,都難逃此劫是嗎。
很久之前,我會哭,但現在,隻有心酸。
我為什麽要是一個小姐,即使你有再純潔的心,也會被掛上皮肉生意的肮髒。
對啊,我是一個小姐,小姐終究是小姐,即使是死了也曾經是個小姐。可是淩風,你真的是那個救了我,卻從不露麵的大東哥麽。我寧願你像那天一樣沉默,隻是沉默的,救我脫離苦海。
薛軒逸聽完淩風的話,沒有往下接。
我本來想要去勸他們,但是去卻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隻想扭過身子,頭也不回的走掉,好像當初他們是為我而打,最後卻變成同盟一起來討伐我一樣。他們愛怎麽打,怎麽打,但是劉易宇卻攔住了我,我差點在他攔住我的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我真的不想這樣啊!
薛軒逸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看著淩風的眼神仿佛火海,他們倆人一個如火,一個像冰,水火不容,你死我活。我幾乎能聽到薛軒逸的拳頭被捏的咯咯作響,肌肉的紋理越發的明顯,仿佛剛剛的隻是熱身運動,緊接著又要打。
再反觀淩風,他完全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衣服扣子被扯的淩亂,更為他添了幾分頹廢,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傷害到了我,因為他隻是在周述一個事實。
一個曾傷了他,現在他再用來傷我的事實。
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殘忍。
薛軒逸蠕動了一下嘴巴,倘若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不顧任何臉麵的,宣布我對他的專屬性,說這個妞就是他薛軒逸的。但是現在,他沒有這麽做,不知是因為我磨滅了他的勇氣,他要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自尊,還是因為,在感情裏,誰先動真心,誰就輸了。
春天的空氣突然變的很燥熱,兩個男人流著血與汗,在漆黑又肮髒的街頭,怒目相接,進行著一場誰都不會退讓的博弈。但是看著他們頭破血流的樣子,我的內心被不安和惶恐占據,卻不知道更心疼誰的多一點!
昏黃的光線慷慨的灑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照不到的地方,是一片看不到的陰暗,好似每個人都有兩麵,你永遠看不透他極力想要隱藏起來的那一麵。
淩風看向薛軒逸的臉,見他久久沒有回話,突然笑了,隨即拍了兩下手掌,黝黑的巷子裏麵忽然傳來了聲響,踢踏踢踏的像是有無數的腳步朝我們湧過來,那漆黑的頭頂與身形,就像是蔓延在馬路上的某種甲殼動物一般,呼啦啦的,沒有任何阻礙的,像是變魔術一般,逐漸湧現出一大批人。
然後他們站在了淩風的身後,為首的一個留著小胡子的小個頭男人給淩風點了一根煙,淩風埋頭吸了一口,食指輕輕的在空氣中點了一下,那小胡子便熄了火恭敬的站到淩風旁邊,雙手自覺的放到身後,像是一個打手。淩風把煙叼在嘴巴裏,用舌頭舔著嘴角的鮮血,隻見他眯著眼皮,煙霧繚繞間,眼神迷離的不見底。
他輕佻的呼出一口煙氣,身後的人推出一個雙手被捆綁,嘴巴貼著黑膠帶的人,正是白鬱鬱。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最愛的人,最痛的回憶
淩風將胳膊搭在白鬱鬱的肩膀上,白鬱鬱憤怒的看著他,他卻調笑似的挑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掃了我一眼後對薛軒逸說道:\"她,還是她,今天你隻可以選一個。\"
薛軒逸怒氣騰騰的眼神,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他的人見狀也都紛紛擰著摩托,帶著發動機嗡嗡的轟鳴,在薛軒逸的身後排開了一排,兩幫人像是天空中即將碰撞的兩團烏雲,隱藏著十億伏特的能量,好像下一秒就會摩擦出電閃雷鳴。
月黑風高裏,有殺氣如同遊絲一樣的穿梭在空氣裏,隻要其中的某根弦崩斷,戰爭就一觸即發。
\"我選——\"薛軒逸咯咯的捏緊拳頭,下一句話還沒有出口,便被我硬生生的打斷:\"夠了!\"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忽然空曠的環境中,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隨即我踩著黑色的圓頭皮鞋,踏過髒汙與泥濘,絲毫不在意髒水濺濕了我的褲腿,眾目睽睽下,我挺著胸脯,走在昏黃的燈光裏,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滅。
表麵風光,誰都不知我內心的悲傷。
當我終於在他們兩個中間的距離落定的那一刻,心忽然也跟著顫了一下,我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看著他們,沒有再靠近。
淩風微微的挑了下眉頭,白鬱鬱在他的懷中掙紮兩下,他收回了手臂,像似厭惡的拍拍衣袖。
薛軒逸也看著我,眉峰間的怒氣顯而易見。
我的胸腔裏如同有人在敲打著鼓,我壓下那股子躁動,咽下嗓子口裏的那根魚刺,然後衝他們微微一笑道:\"誰都不用選,因為我今天--誰的客都不接。\"
我的語氣明明很平靜,講完這句話後,嗓子卻在內裏不停的顫抖,抽搐。
淩風臉上掛著的微笑緩緩的消失,就像是我這句話,突然打斷了他的好戲一樣讓人心煩,我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頭,準備不做理會的轉身離開,卻不料淩風突然上前,一把把我拽到了他的懷裏,然後不由分說的拉扯我的衣服。
\"你幹什麽!\"我尖叫,可是卻阻擋不住外套被脫掉,他一把撕開了我單薄的裏衣,將我禁錮在懷裏,指著我肩膀上的槍口,突然失控似得對薛軒逸暴躁的吼道:\"看到了嗎?這是什麽不用我說了吧?!要不是我她他媽早就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
薛軒逸臉上的表情忽然呆滯了,盯著我身上的那個槍口,臉上的表情變得特別的複雜,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淩風一把把白鬱鬱朝薛軒逸推過去,她沒有站穩,直接跌在了地上,然後他繼續對薛軒逸吼道:\"你他嗎有什麽資格和我爭女人?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想想這傷是怎麽來的!\"
薛軒逸突然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似的,再也沒了之前的鬥誌,而是眼圈發紅的瞪向淩風,聲音幹燥而壓抑:\"誰幹的?!\"
淩風如同被正中下懷似的挑了挑眉,悄聲說道:\"日本人。\"。
。
薛軒逸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他隻知道蘇馬力和我有關係,卻不知道,他默許他的手下,給了我一槍。
那顆槍子打入我的骨頭,如果不是我身後的這位大東哥,早就一命嗚呼。
他忽然覺得自己被捆住了手腳,說的再多,也隻是可笑的笑話。
淩風再次加重語氣,對薛軒逸說道:\"現在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你根本無法擺平他,所以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淩風拉住我不讓我走,轉身就要把我往車子上推,薛軒逸的人忽然發動機車,像是要攔的樣子,與此同時,淩風的人也往前,短兵相接,一觸即發。
淩風扭過了頭,眼皮微耷的看向薛軒逸。
薛軒逸緩慢的稍稍揚起了手,示意身後的人不要往前上,他們特別不理解的叫著老大,然而,麵對雙刀會都不曾動動眉毛的薛軒逸,此時卻垂下了頭,在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視下,穿過光與影,帶著塵埃,轉身離去。
我看不懂他的背影,沉重的步伐,不像他。
淩風滿意的勾了一下嘴角,我仰視著他,心裏的不解擴大到臉上的表情,為什麽看向他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一片沼澤地,而那片沼澤,吞沒了他的半條腿。
淩風,你還是你嗎。
他不給我過多探尋的時間,直接將我推進了車子裏,然後他的手下握住白鬱鬱的下巴,對她嚴聲道:\"管好你的嘴!\"
我整個人被擠在車裏,車門被鎖,除非司機開鎖,否則我根本打不開。
\"放我下去!\"
\"這麽久沒見了,你不該和我敘敘舊麽。\"
我指著自己肩膀上的槍口,壓抑在心中的那股悲傷忽然變成了氣憤:\"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知道這個傷,故意把矛頭指向蘇馬力,故意激化他們兩個的矛盾!\"
\"果然夜場沒有白混,變得聰明了。\"他笑,臉上在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種幹淨和溫暖:\"我以為他早就知道了,沒想到你竟然一直隱瞞著。\"
他扭過臉,麵對著我,語氣輕鬆:\"周晶,沒想到你已經這麽喜歡他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薛軒逸--\"
\"不要提他,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淩風忽然打斷了我的話,語氣非常的不悅。
但是我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繼續說道:\"你明明知道薛軒逸鬥不過——\"
\"都說了不要再提他!\"淩風忽然轉過了身子,一把將我按到了身下,雙手扼住我的手腕,我本來就受傷的手背,再一次被他弄得流血,他好看而上挑的桃花眼,此時卻瞪得如同一個銅鈴,我幾乎能在其中看到我驚慌的臉。
他的視線,在我臉上逡巡,忽的笑了出來:\"心疼了是麽?\"
\"你利用他……\"
\"不,我隻是告訴他事實,事實是不該被隱藏的,要怎麽做,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淩風臉上的笑意漸濃,他永遠不知道,他這種殘忍的笑,多麽令人傷心:\"不過,他怎麽這麽愚蠢啊,果然很好刺激呢。\"
是啊,薛軒逸怎麽這麽傻呢,從來不知道什麽是恨,他的心就像一個果凍一樣,你劃一刀,他疼,然後又重新貼合在一起,再次麵對你的時候,他依然是一個看起來完整的沒有半點傷的果凍。
我寧願他在看到我身上的傷之後,隻是冷淡的說一句,關我什麽事。
盡管傷害使他緘默,使他裝作不再在乎,使他故意對我凶狠,故意羞辱,但一個人下意識做出的事,是不會騙人的。
淩風的手指劃過我的臉,眼神一寸寸的凝結成冰,然後扯起一邊的嘴角,諷刺的對我說:\"恭喜你啊,這麽快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淩風……\"叫出他名字的瞬間,我忽然忍不住心裏的那股心酸,喉頭一哽,眼淚迅速擠滿眼眶,卻遲遲通紅的不肯落下,我繃著嘴角,不停的哽咽:\"當初是你說的,我們兩個扯平了。\"
是你,不要我了。
\"所以沒有我之後,你就跟薛軒逸搞在一起?離開了之前的那個男人,就立馬找好下家,你是有多缺男人,多耐不住寂寞?!\"
我看著他,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淩風直接甩開了我,對我說了一聲夠了:\"把你用來裝可憐的眼淚給我收起來,以前我吃你這一套,現在隻覺得惡心!\"
我坐起身子,窩在座位上,忽然捂住臉,劇烈的抽搐,眼淚越流越多,傷心的無法抑製,哭的不停的抽泣,快要不能呼吸。
淩風也坐直身子,用手撥著頭發:\"小馬,給我一支煙。\"
小馬聽話的給他一支煙,淩風抽煙的時候,手都有些發抖,我想起他戒毒的那幾天,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戒掉,我想起我一個人趴在蛇口碼頭的圍欄上哭到心力交瘁,我想起那一段段漫長又難熬的日子。
我想起自己,難熬的時候,便拿出他送我的那枚戒指,告訴自己,無論怎樣都要堅持下去,在深圳,等到淩風平安回來的那一刻。
好像談一段看不到邊的異地戀,再見的時候,隻希望自己變的更好,不再是他的拖累,能夠幫助他,哪怕一分一毫,哪怕他不再愛我。
可是一切無法按照我期待的軌跡走,不知不覺中,便改變了方向,我知道我已不配去愛他,我知道我們再也無法回到最初的最初,所以隻能把他放在心底,祈求時光不要驚擾。
因為忘不了,所以痛。
就像是一個懷舊的食品,你懷念當初味道,所以買來吃,卻再不對味,如同嚼臘。
我哭累了,抹抹眼淚,囊著鼻子對他說:\"我想下車。\"
他抽完最後一口煙,剛好車子停了下來,他直接一把叩住我的手腕,把我硬生生的拉扯了下去,然後將我一路拽進了一個院裏,拉開別墅的門,二話不說就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這是一座海顏別墅,地勢比較高,從大片的落地窗裏可以看到遠處拍打的海水,這座房子應該特別的貴,不知道是租的,還是買的,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是怎麽有這麽多錢的?!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扯了扯領口,直接一手攔住我的腰,將我拖到一樓的客房裏,哐的一聲帶上了門,結果沒有關上,又開了好大一個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