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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海,我想跟你借個東西

  \"小心你的小拇指,你知道蘇馬力先生最不喜歡手下評價他做事的方式。\"

  \"我知道了,反正這個女人也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麽。\"

  \"哼,你還記得上一個受到蘇馬力先生如此關注的女人最後的下場是什麽嗎,我看這個女人,也離她不遠了。\"他擰起了蓋子,那人問了一句為什麽,他回到:\"因為這兩個女人都有一個共性。\"

  \"什麽共性?\"

  那人問道,然後說話的人笑的下流的與他說:\"她們兩個的屁股上,都有顆紅痣,嘿嘿嘿!\"

  話音落下後,另一人也猥瑣的跟著笑起來,舔舔嘴巴說:\"不知道,這種女人感覺起來是不是更強烈一些,不然蘇馬力先生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搞有這種紅痣的女人,我看她長的不怎麽樣。\"

  \"你不想要命了,這種本身就危險的女人,千萬不要招惹。\"那人剛說話,他的同伴便趕忙製止他。


  他們兩個說著以為我聽不懂的日本語,拿好自己需要帶走的東西之後,便邊談論著什麽,邊離開。


  我一直在自學日語,所以生活中牽扯到簡單的語句,我多少都能聽懂一些,我對那個與我有著共性的女人並不敢興趣,我隻知道,蘇馬力奪走了木木的soso,並將他軟禁,喂他吃損害身體的藥,他沒有立即殺了他,而是選擇打一場持久戰,一定是因為木木對他還有別的價值。


  如果蘇馬力不死,那麽我和木木,早晚都會死在他的手裏,這隻不過是他對我折磨的開端。


  紅痣……


  這顆紅痣是木木給我點上去的,可是他怎麽會知道蘇馬力的女人,這麽隱秘的地方……


  我捂著絞痛的腹部,眼淚早已成了兩道幹涸的淚痕,多可笑,變成這個樣子,就因為蘇馬力的一句懲罰!多可笑!

  我沒有任何的歇斯底裏,看著那浮珠一樣的月,仿佛看到了薛軒逸站在醫院門口焦急等待的臉,慢慢扭曲,心死,絕望,怨恨。


  薛軒逸,對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做產檢了……


  當在心裏說出這句話時,我又控製不住的湧出眼淚,胸腔像是沸水一樣,一下一下的衝撞。


  對不起,我沒能保住他,沒能保住他……


  請你忘了那次雨夜,忘記這個孩子,也忘記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


  。


  我就這樣躺在地上,冰冷的泥土裏,眼圈幹了又濕,濕了又痛,好像整個城市的上空,都在我的眼珠裏浮動。


  然後我撐起身體,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攔住一個路人,問他借用了一下手機。


  他不得不給我借,因為我渾身是血的樣子,就像是剛剛殺過了人。


  我給劉姿琳打了電話,記住身邊人的聯係方式,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這是木木很早就教過我的。


  不一會兒,劉姿琳就跑過來接我,她當時在美高梅上班,沒有回家,手裏抱著我留在賭場裏的衣服。


  見到我的那一刻,我不哭了,她卻不停的哭,不停的哭,越哭越心疼,尤其是當我們去了附近的酒店,她脫下我的底褲時,眼淚更是洶湧到無法控製。


  她猛地抱住了我,哭的撕心裂肺:\"晶晶,你怎麽變成了這副樣子,你的衣服去哪裏了,你怎麽會流了這麽多的血,那裏又怎麽會爛成這樣,你告訴我,你告訴姿琳姐,是哪個男的幹的,我他媽去砍死他!\"

  我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麻木的沒有知覺,更沒有流出一滴眼淚,真正的狠心,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我已經在剛剛的那一段時間裏,做出了決定。


  我想無數個夜晚,我都將會夢見那一團血紅,就像是有人把剪子伸進我的身體裏,硬生生的剪掉我一塊肉般疼痛。


  這痛,入骨髓;這血,染紅我的眼睛。


  我的手臂慢慢收緊,將冰涼的下巴,搭在了她並不寬闊的肩膀上,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孩子沒了。\"

  劉姿琳聞言,渾身僵硬了一下,由先前的嚎啕大哭,轉變為咬著嘴唇默默流淚,生怕驚動我的悲傷。


  她就這樣默默流了好長時間的眼淚,我睜著酸痛的眼睛,盯著暖黃色的牆紙,漸漸模糊成了空白,連帶著我的大腦都變的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劉姿琳歎了口氣,因為她明白,我的悲傷,不與人說。


  \"晶晶,我幫你收拾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好像癡呆。


  她將衛生巾墊到了新內褲上,邊弄邊對我說:\"一個星期之內,都會流血,還會有髒東西流出來,然後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弄幹淨,如果沒有弄幹淨,得做個清宮。\"

  我木木的點點頭:\"嗯。\"

  她給我搬了個椅子,讓我坐在上麵,不能用浴池,隻能淋浴,我其實不想麻煩她,但是現在的狀態,完全是對什麽都提不起力氣,渾身又疼又軟,坐在座位上,都忍不住的往下流虛汗。


  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後,劉姿琳給我端了杯熱水喝下,我冰冷的胃才終於回暖,就這樣,我們再也沒有多說話,關了燈,睡覺。


  可是我哪裏睡得著,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腦海裏穿插著走過無數錢人臉,最後,落在了蘇馬力的臉上。


  我揪緊了身下的被單,心裏默念著那三個字:


  久--千--代!

  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了之後衛生巾已經完全濕透了,我雙腿發虛的朝衛生間走去,結果起來的時候,沒能起來,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劉姿琳聞聲敢忙趕過來,看到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眼淚再度溢滿了眼眶。


  我用力抓住劉姿琳的手,硬是自己站了起來,我皺緊眉頭,紅著眼睛看著她,說道:\"這件事情,不要讓他知道。\"

  她當然懂我說的是誰,但她彎曲的眉頭像是十分不理解,我為什麽要把這件事自己扛下來,而不把告訴對方,讓對方愧疚,想辦法彌補。


  這就是,每個人處理問題的方式不同吧,因為我的存在是個負擔,所以我從不想給別人帶來負擔。


  以薛軒逸的性格,他一定會為我衝個頭破血流,如果他與蘇馬力勢均力敵,那麽我當然樂意通過他的手,除掉蘇馬力,但問題是,他與蘇馬力的實力相差太遠了。


  一支在日本和中國都相對成熟的勢力,又豈是他一個薛小爺的空殼稱號能夠抗衡的,薛二爺可以看他花天酒地,兒女情長,但是,絕對看不得他拆兵點將,有所作為,如果他真的有了大動作,那就意味著,薛小爺這個稱號,將離他而去。


  這個社會,並不是隻要有一腔熱血就能闖出一番天地,而薛軒逸就像是一枝鋒芒畢露,直來直往的箭。


  所以,我不能因為自己委屈,而害了他。


  他不懂我的考慮,我不怪他,我隻要自己問心無愧。


  劉姿琳說我真傻,我笑笑,心中無奈,古話有欺,傻人其實無傻福,隻不過真正的聰明人,會裝傻。


  劉姿琳給高老板請示過了,高老板今天允許放我們一天假,然後我們坐上回家的車,劉姿琳說她要給我做一個芸豆燉豬蹄,好補的。


  可是等到車子開進小區,我們付了車錢,準備進去樓道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因為,有個人,一直坐在下麵。


  他的頭頂上,甚至還帶著白色的寒霧,足以見得,他一晚上都沒有離開這裏。


  我握緊劉姿琳的手,要她陪我演一場戲。


  他聽到了動靜,宛如驚弓之鳥一樣的抬起頭,疲倦的眼睛下麵,一團烏青。


  我不知道這漫長的夜,他已經有多少次這樣慌錢的抬起頭,他的拳頭凍得通紅,搭在腿上,像是被凍硬了一樣,他搖搖青紫色的唇,揉揉毛茸茸的眼睛,滿眼血絲的看向我,一絲欣喜,一絲不確定。


  令人心疼的眼神。


  他朝我走過來,結果膝蓋一彎,差一點踉蹌的栽倒在地上,我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扶他,卻隻能努力的克製住自己,不要動。


  裝冷漠,裝不在乎,遠比將委屈講給他聽,更難做。


  當薛軒逸繃著一錢臉,朝我跑過來,伸手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問的第一句話卻是冷不冷的時候,我真的心酸的好想哭。


  隻因他冷酷的少年不再冷酷,不羈的性格不再不羈,他為我一寸一寸的重新雕塑自己,他為我改變了太多,早已失去自己。


  即使等了我一晚上,期間無數次的罵我是個死女人,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卻隻剩下關愛。


  薛軒逸!你能不能有點底線!


  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寵……


  劉姿琳像是被薛軒逸的話給弄熱了眼眶,又像是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而於心不忍,她側開臉,對著冰冷的空氣眨眨眼,悄悄的抹了下眼淚,然後吸吸鼻子,說:\"我上去燉豬蹄。\"

  劉姿琳走了以後,薛軒逸把我的手握在手掌裏嗬了一口熱氣,然後說:\"你手怎麽這麽冰,上麵怎麽青了?!\"

  我悄無聲息的抽回了手,冷漠的看向他,絕情的說:\"怪冷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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