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人間煉獄
劉姿琳的意思大概是在說,木木才不會接納我這個孩子,而且,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怎麽會允許我在這個時候,把孩子生下來,所以這個孩子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不能生下來。
我的手機現在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機,就希望能夠等到一通來自國外的電話,又或者是,來自淩風的電話,可是沒有,一切就像石沉大海。在這種時刻,我居然依靠不了任何人。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手中的電話忽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我趕忙低頭看去,一眼便看出來了那是薛軒逸的電話。
接了之後,他說:\"收拾收拾,來醫院做產檢,快點的,我現在也往醫院走,先去給你的掛號,今天人多,我想讓你少等一會。\"
\"我不做。\"
\"好,我馬上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去還不行麽。\"
\"恩,乖哈。\"薛軒逸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我跟劉姿琳說了通話內容,她說:\"恩,你去檢查檢查也好,不過高老板最近跟那個楚池走的有點頻繁,然後好像還有點想要弄走你的意思,你自己多注意一些。\"
嗯,知道了。
木木這座鎮山符一走,周邊的地殼都開始活躍起來,這是我早就意識到的問題。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圍著圍巾站在路邊等車,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沉的,大白天的卻連一點太陽都看不見,我搓搓手,來來往往的車輛卻不曾停歇,感覺今天人真少啊。
剛發出一聲感歎後,忽然有人從背後拉了一把我的圍巾,將我的脖子用力一勒,把我往後使勁的拖去,我趕忙伸手抓住圍巾,快速的扭頭,發現勒住我得人竟然是錢顏致的手下。
他們一路將我拖到一個麵包車上,將我用繩子捆起來,往車子裏麵一扔,隨即頭頂撞上了窗戶,砰的一聲響!痛的我頭腦都快要炸裂開。
錢顏致坐在車子的後座,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把我揪的臉僵硬的仰了起來,隨後聽到白鬱鬱得意的笑容說道:\"我看這次還有誰來救你!\"
她抬腳,踹了一下前座,命令道:\"開車!老板說了要快點!要是這次再出了茬子,你們負責!\"
她話音剛落,我衣服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白鬱鬱見狀,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機搶了過去,隨即扣掉了電池,然後把我的手機往車窗外一扔,嘴裏罵道:\"去死吧!\"。
。
我緊閉著嘴巴,沒有發出聲音,他們口中的老板我猜就是錢狗眼吧,錢狗眼和吳明吃了我的虧後,忍了這麽久沒有動手,卻在今天突然查到了我的位置,然後守株待兔的躲在外麵截胡我,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木木的行蹤暴露了。
錢狗眼應該是知道木木秘密出國,所以才敢在這種時候來找我算賬,如果大海和可拉還站在我這一邊的話,一切還有轉機,但是現在,我就跟個被宰的羔羊一樣,沒什麽區別。
白鬱鬱塗著指甲油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滑來滑去,然後點到了我的小肚子處:\"你說這個孩子是木木的對吧?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簡直痛快!\"
她的臉上還遺留這昨天她媽賞的巴掌印,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乖錢,欠教育,隻不過她現在在我的眼裏就跟一個跳來跳去的跳蚤一樣,跳蚤雖煩,可總不能和一隻跳蚤爭個你死我活吧。
錢顏致仍然不鬆手,我就盡量的仰起頭,讓自己少點疼,但他們這次沒有打我,除了白鬱鬱暗暗掐了我幾把。
我已經由最初的憤怒,轉變為如今的平靜,隻不過,這平靜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其下暗流湧動。
不一會車子就開到了錢老狗的要求的地方,不是在muse,而是一個汽車修理場,裏麵停著一輛改裝車,整個修理廠外麵是一個巨大的集裝箱,鋼架結構,分了兩層。
這裏白天是修理廠,晚上燈一打,音樂一放,就是一個開轟趴的好地方,所以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啤酒瓶和煙頭,頭頂上是燈,和反光球,之類的裝飾。
這個地方離市區很遠,就像個釘子戶一樣,隻其一棟立在平地上麵。
然後白鬱鬱和錢顏致用力的把我推搡進去,我扭了一下身子,不樂意的說:\"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修理廠的門又高又大,為了方便汽車的進出,裏麵陰森森的,隻要一進去,我的汗毛就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我想到以前被楊麗君騙去那個廢棄倉庫時所經曆的場顏,不由得兩腿發軟,打著顫的怕舊事重演。
然而,我千想萬想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經曆,遠比上一次來的還要可怕!
果不其然,他們口中的老板指的就是錢狗眼,我剛走進去,吳明就走出來迎接我,然後看著我笑,笑著笑著忽然一巴掌扇了上來:\"賤人!他媽的,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以為老子把這件事忘記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整個下沙(化名)誰敢惹我尋少,你個賤人竟然敢騙老子兩次,還害的我差點被人捅,草他媽的!\"
他一陣媽媽咧咧,就差提起腿踹我的肚子,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行了,阿尋,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沉不住氣,你把她打的鼻青臉腫又能怎麽樣,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有素質的的人就不要靠拳頭說話,現在不流行那一套了,打女人,你也不嫌丟人。\"
吳明瞪了一眼我,聽了錢狗眼的話才收了收脾氣,然後用食指指著我的臉說:\"看我怎麽整死你,賤貨!\"
錢狗眼從樓上走了下來,腳步慢悠悠的,越慢,那種恐懼的感覺就越被拉的長,尤其是他那一隻狗眼,散發著青灰色的光,看起來特別的滲人。
不一會,他便走到了我的麵前,然後抬起我的下巴,嘖嘖的說:\"你看看你,這麽大一個巴掌印,這都不上鏡了。\"
我聽著錢狗眼的話,有些糊塗,什麽上鏡不上鏡的,他在說什麽?
\"來,把繩子解開,不要勒出印子了。\"
錢顏致和幾個手下過來給我解開繩子,然後有人給錢狗眼搬了一個椅子,錢狗眼坐在凳子上,翹著個二郎腿看著我,說:\"講年紀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吧。\"
\"是這樣的。\"他一邊玩著手上的戒指,一邊對我儒雅的笑笑:\"我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其實根本不想和你們這些小年輕有過多的聯係,丟分量,但是咱們就事論事,出來混,講究一個還字,你們上次陰了我,我總不能把這件事情當做沒發生過,要不然怎麽在圈子裏麵立足,你說對不對?\"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錢狗眼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絕對不是裝能裝出來的,如果說講究一個還字,那他打算要我怎麽還,還什麽?
\"既然你們把視頻給偷走了,是不是得還給我?我也不是一個苛刻的人,雖然你們拿走了那麽多人拍的,但是我隻要你一個人,怎麽樣,我已經很退一步了。\"
我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因為我的肚子裏,有寶寶啊……就算沒有寶寶,我也不能拍這種視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我一直奉行的一句話,對了,還有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如果敢動我一下,木木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故意把話說的危言聳聽,錢狗眼卻完全不上道的笑著回複我一句:\"哦,是麽,隻怕他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吧。\"
\"我給你請了名導演,還用了這麽貴的機器,房間的場顏也給你布置好了,我煞費苦心的為你安排這一切,是不是已經夠善待你了,好多新人演員都沒有這個待遇,到時候片子一發行,說不定你一炮而紅,還會回來感謝叔叔呢。\"
他儒雅的笑笑,然後朝後揮了揮手,說:\"把男演員帶過來。\"
他話音剛落,後麵便走過來一個身材壯實,皮膚黑的發亮的黑人,誇錢的肌肉看起來特別的令人害怕。
然後錢狗眼繼續邊笑,邊給我比劃道:\"雖然你身材不是怎麽好,但是皮膚白,有身段,人比較嬌小,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懷了木木的孩子,到時候做著做著,流出來一灘血,再加一個小嬰兒,一定很博人眼球的,然後我把片子寄給你的落總,你說他會不會高興的一下子活過來,咯咯。\"
他笑的極其殘忍,聽的我是渾身一片片的冷汗往下掉,隨即錢狗眼站起了身子,用手拍了拍那個黑人的下身,對我說道:\"這次我們來個白加黑係列,二十厘米的玩意,夠你爽啊!哈哈哈!\"
錢狗眼不再裝作斯文的模樣,錢狂的笑了出來,就像是終於發泄了心中那一直以來壓抑的不痛快,吳明也跟著哈哈哈大笑,所有人都在笑,整個修理廠都回蕩著他們的笑容,然後那個黑人男模摸了摸下巴,色眯眯的看著我,還對錢狗眼說,他今天肯定能幹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