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給我孩子他媽看看新窩
隨即,那些壓著錢顏致的人的人,一人從身後那出了一道鏈子,把欄杆的兩邊勒緊,然後再上上鎖,這樣欄杆之間的距離被縮短,以至於他們的頭進的去,出不來。一個二個,跟一條條被卡住了頭的狗一樣。
等到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薛軒逸悠哉的踱步到錢顏致麵前,不等錢顏致討好的笑,直接一把揪掉了錢顏致的唇釘。揪下來的時候,唇釘上還帶著血。
薛軒逸嫌棄的把唇釘往地上一扔,撇了撇嘴角,譏諷的說了一句:\"狗帶的東西。\"
然後他抬眼,背著身子看向白鬱鬱,眉毛高高抬起,說道:\"跟殺馬特回鄉下喂豬去,再他媽來找事,老子剁了你!\"
然後他頭一低,一手抓住我。一手摸出了一根煙,放進嘴裏,打火機利落的一點,拇指和食指掐住煙嘴,用力的吸上一口,隨即罵了一聲草,又把煙狠狠的甩到了地上,火星子飛了兩下,在濕濕的地皮上,迅速熄滅。
我身邊的這些煙鬼麽,吸煙的姿勢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會擺譜。
白軒逸幾乎是咬著牙把嘴裏的煙氣吐出來的,吐完之後,又罵了一句草,罵完之後,又要往口袋裏麵摸煙,結果隻摸出來了一個空殼子,看來他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煙鬼,合格的煙鬼是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斷煙的。
於是他邊低著頭走,邊用力的把手中的煙盒給甩飛,手部還一點不鬆力氣,都把我的手腕給掐紅了,我特別不理解他,既然那麽生氣,為什麽不直接把我的手送開就好了。
身邊的小女生看著他,眼睛裏不停的冒著紅心,我們曾經的校草,又開啟耍酷模式,把一千多塊錢的打火機,像廢紙一樣的扔掉,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我實在跟不上他的動作,被累的氣喘籲籲,於是隻好往後拽拽說:\"薛軒逸,你鬆開我,我累了。\"
他這才停了下來,看著我的滿頭細汗,和紅撲撲的臉蛋,皺著眉頭,眼神裏麵裝滿燥鬱。
\"懷孕了?\"這是他這麽久,對我冷冰冰說出的第一句話。
我心裏有些難受,他的語氣就像是興師問罪。
\"懷孕了你他媽不多穿點,凍著你不要緊,凍到老子的種了怎麽辦!\"。
。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薛軒逸便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到我的身上,將我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然後自己穿著t恤凍得瑟瑟發抖,邊裹邊說:\"不準你再穿這麽少,給我小心點!\"
我通紅著鼻子,抓著薛軒逸的衣服,說了一聲謝謝,就準備往班級裏麵走,結果被薛軒逸一把撈住了脖子,特別蠻橫得說:\"還上那狗屁的學。給老子回家安心養胎去,學校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懷孕了,你他媽還想繼續呆下去?不把你殺一儆百做個典型反麵教學。全校女生豈不是都不怕被搞懷孕了。\"
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並沒有薛軒逸說的這麽嚴重。其實關於體檢單的事很好弄,隻要說是檢查錯誤,再假裝給我道個歉就能夠不了了之。但是這件事,一定要有一個能威脅到校長的人,我能想到的人隻有兩邊的人,一邊就是大海和可拉,一邊就是鄭局長。
但是大海和可拉隻效忠於木木現在明顯和我不是一隊的。我要是對他們撒謊說孩子是木木的從而去尋求幫助,說不定不等木木回來,我就被他倆給害了。
而鄭局長那邊更是不可能,我要是去找他。還不等於是羊入虎口麽。
\"發好呆了沒?\"薛軒逸不耐煩的打斷我的思緒,我這才發現原來我愣神的期間他就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我。我狠了狠心:\"薛軒逸,我剛才說的話你不都聽到了嗎,你現在自身難保的,就別再往自己身上攬這些破事了,肚子是我的,我自己會處理。\"
\"你他媽怎麽處理?!\"頓時他的脾氣又上來了。
我不說話,咬著嘴巴,任由冷空氣鑽入我的肺腑,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真的不是時候,如果我承認了能怎樣,難道說把它給生下來麽,然後一起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人生哪能這麽想當然地過。
薛軒逸見我不說話,直接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子,大手扣在我的脖子後頭。臉朝我靠的極近:\"你要是敢把它弄掉,我就幹死你!\"
\"又,又不是你的!你管它做什麽!\"我吞吞吐吐的反擊著,心裏亂成了一根麻花。
\"隻要在你肚子裏,那就他嗎是我的,你整個人都是老子的,更何況肚子裏的東西!\"他怒氣衝衝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薛軒逸真是個傻子,放在他這個年紀,哪個男的對自己的女朋友懷了孕不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哪有像他這樣不僅不要打掉,還不準女的自己去打掉的。還真沒見過他這種這麽喜歡當爹的!
我被他氣得胸前起伏,然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模樣有點臭,好像有點後悔凶我了,又立馬把我手攬到我的腰上,然後撫摸我的小腹。一下一下的,裝作很傻的樣子說:\"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哈,爸比錯了哦。\"
\"爸你個頭!不要臉!\"
我剛氣急敗壞的說完。薛軒逸直接把手伸進了我的外套,然後不老實的掀我衣服的邊緣,邊掀,邊唇齒曖昧的對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我摸你的時候,你還是幹幹的,是後麵被我親濕的,那就說明你他嗎想要我。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我看你嘴巴不老實身體還是很城市的嘛。\"
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嫌害臊,我通紅著臉去推他,結果這廝就跟一塊銅牆鐵壁一樣,怎麽推都推不動,反而像一塊牛皮糖一樣更粘了。我力氣本來就小,哪裏推得動他,給他抱的都快窒息了。他提著一邊的嘴角笑的一動不動:\"日子我可記得清楚的呢。你這麽橫,敢不敢跟哥去做孕檢?\"
\"走開!好多人在看呢!\"我看著他的人有些捂著嘴偷笑,有些刻意背過身好像示意你們繼續的樣子,真的羞的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去看去。嫉妒死他們,有個這麽帥,身材這麽好,叼這麽有勁的孩子他爸。還怕被別人看?你怎麽這麽淳樸呢我的小晶晶?\"
他說完,又陰陽怪氣的擰著眉頭,誇大其詞的說:\"你知不知道流產有多疼,那他嗎嚇人的,把你往小板子上跟捆耶穌似的捆在上麵,然後拿那麽長的一個大鉗子在裏麵戳來戳去,狠狠的給你扯出這麽一大塊紅肉,那他嗎血淋淋的……\"
\"停!\"我聽的渾身冷汗淋漓。止不住的發抖,連忙打掉他還在比劃鉗子有多大的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薛軒逸那會完全就是在胡扯一通,早在十幾年前都沒有這麽落後了。
\"害怕了吧?害怕就對了,走,跟爸爸回家養胎咯。\"然後他掀我衣服的手還是沒有找到門路,到最後氣急敗壞的說一句:\"你他媽穿的是連體衣是不是,怎麽這麽嚴實。你們女生穿這玩意上廁所撒尿的時候是不是要把衣服全扒光了,尿完了再穿上?真幾把的煩。\"
我心裏亂的很,哪裏有功夫陪他在這說瞎話。我雖然害怕,但是理智還是告訴我,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不能要,無論薛軒逸多麽的想要,都不能留,因為……因為……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我在心底想,如果,這個孩子,是淩風呢,我會不會無論頂著多大的壓力,都要把它留下來?如果。這個孩子是淩風的,我就不會有這麽多顧慮了吧?
想到淩風,我不禁一陣心酸,所謂初戀。是不是就是用來懷念的?接著我想到肚子裏盤踞的小生命,我情緒複雜的在心中荒蕪的笑了一下,我們已經錯過了,我沒有資格再愛他,隻能將他放進心裏,那個叫做淩風的傷口裏。
薛軒逸要把我拽走,我卻使勁往後縮脖子,就是不如他所願。結果他哧了一聲說:\"你個驢脾氣,非要老子抱你是不是,真他嗎個死傲嬌。\"
\"不是!你別動我,我要回去上課!\"我終於在他一不留神間脫離開他的懷抱,手指著他威脅道。
\"哥給你請家教,肯定比那些老禿子教的好,不就他嗎的錢嗎。\"
\"我不!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你敢!有大款你不傍,你是不是該去洗手間把腦子裏的糞清理清理。\"
他話音剛落下,嘴角邊肆意的笑容沒了,我也不再掙紮,順著他的目光往後看了一下,發現我們的側麵站著薛軒逸他媽,還有一臉得意的白鬱鬱,帶唇釘的錢顏致已經不知所蹤。
相比於白鬱鬱,薛軒逸他媽比較不待見他,但是再不待見也是母子,我估計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了。
白母捂住嘴巴,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哭著叫了一聲盛盛,然後朝薛軒逸走了過來,哭著說:\"盛盛,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為什麽不和家裏聯係,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想你。\"
\"嗯,既然現在你看到我了,也知道我還活著,就別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