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木木的柔情大海的冷酷
\"好。\"
楚池的雙手依然優雅的交疊在雙腿上。看我的眼神有些許的不相信,不相信我竟然在那麽小的年紀,能有個這麽聽話的助手。
\"楚池姐的時間應該很趕,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所知道得阿辛。\"
\"我不知道,隻是偶爾聽到過師父提起她的名字,我甚至不知道她的xin是哪一個字。\"
\"辛苦的辛。\"楚池立即接話道,我總覺得她這句話像是在嘲笑阿辛過的不如她,她捏開了手拿包的扣子,從裏麵拿出一隻細雪茄。煙嘴與煙身處裹著一根銀色的線,細節處體現著一股優雅的高檔。
她吐了一口煙,眯著眼睛看著我,坐姿有點像《本能》裏麵的女主角:\"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我和你說吧。\"
\"她的本名,叫辛薇,一個乖乖女,在學校裏麵是校花,木木的初戀。\"
當她說出這一長串的話之後,我並沒有什麽特殊得感覺。因為我早都想到過,阿辛一定是一個木木用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名字,如同一顆纏藤樹一般,纏住他的每根血管。
就像淩風之於我一般,愛。盡管愛到刻骨,卻隻能深埋,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其實有的時候,太愛,也是一種傷害。因為他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像是把你扔進了輪回路,千刀萬剮的疼。
\"嗯。\"
\"她是這個世界上,木木最愛的女人,再也不會有第二個,能超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楚池說完,便開始觀察我得臉色,興許是想要從上麵捕捉到我的一絲不快樂。
但是我沒有,我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挺好的。
我想。楚池她大概是誤會我了,她或許覺得我喜歡木木,可我對他,真的沒有特殊的感情,隻是因為他在這激流般的生活中我唯一的稻草,所以我必須要抓緊他。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木木之所以進了這一行,也是因為她的女朋友。\"她像是在回憶什麽,眯著眼睛,說:\"我記得有一次,他女朋友來找過他,然後我匆匆的看了幾眼,知道我為什麽在見到你之後會有點驚訝麽,因為我以為是辛薇回來了。\"
她說,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像是想要極力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某種情緒一般,讓我感覺的到辛薇這兩個字對她有著莫名的殺傷力。
但同時,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她話中的意思是在說,木木之所以選擇我,是因為我和辛薇長得相像!
\"那麽……她現在人呢?\"我繃緊了臉,心髒在胸腔裏突突的跳動。
楚池把臉轉向了我,嘴角揚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死了。\"
死了?!
當這句話冒出的瞬間,我隻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因為和一個死人長的相像的感覺,實在是令人太過膽寒了!
楚池看著我的臉色,忽然扶住桌子,幽幽的向我靠近,就像是一條眼睛發綠的蛇一樣。冷冰冰的盯著我,口吻極其緩慢:\"你知道,木木要你幹什麽嗎……\"
我與她對視,片刻之後,終於壓抑不住心口的那股子恐懼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與她一齊高:\"楚池姐,你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麽?!我對師父的過去不敢興趣,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在身上的。\"
楚池的笑容頓在臉上。轉了轉眼珠,說:\"好,既然這樣,我們就談你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把你的朋友從監獄裏弄出來,但是,我需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我問出口的瞬間,還以為楚池要對我說什麽,要我的命之類的話,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說道:\"一根頭發,一根阿辛的頭發。\"
我聞言,心裏立馬的膈應到不行,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我上哪去弄她的頭發,於是我對楚池說道:\"不好意思,你這個要求有些太強人所難。\"
\"不不不,我並不是說要你去從她的頭皮上拔。\"她笑著擺了擺身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木木應該專門有個房間擺放的是阿辛的遺物,上次我去參觀他的房間,發現其他房間的門都有打開的痕跡,但是隻有一個沒有,那就是衛生間旁邊的那扇門。\"
暗室!
我的腦海裏轟然炸開了,冒出來了這兩個字,難道說,難道說……上次我竟然在阿辛的遺物裏睡了一夜?!。
。
我聽了楚池的話,忍不住的想要嘔吐,甚至還在想,那間暗室裏麵會不會有阿辛的屍體!
等等,我的思緒逐漸的回歸,剛剛楚池說要我拿什麽,我沒有聽清的又問了一遍,楚池耐心的對我重複道:\"我要辛薇的一根頭發,或者她的皮屑,用過的物品。\"
\"你要這個幹什麽。\"
她重新靠在了椅子上,姿勢如同來之前一樣的盛氣淩人:\"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完成答應我的事,我就完成答應你的事,這應該不難吧,相較之下。劃算多了。\"
如果這事放在以前,確實不難,但是現在,我連木木的家都進不去了,更何況去暗室?
楚池見我有些猶豫。故意的問道:\"怎麽,辦不到?\"
她手點點煙卷,像是一副耐心有限的樣子,我見談判就快要崩塌,於是隻好對楚池說:\"我試試吧。\"
我說完後,便推開了凳子,準備出去,楚池哼笑著把雪茄按到茶水裏,雙唇間擠出嫋嫋煙氣:\"你早晚會知道的。\"
我對她彎了一下腰,示意她我要離開了。楚池沒有看我,我便出了門,用銀行卡把賬給結了。
木木把電話還給了我,但是電話裏麵什麽都被刪的幹幹淨淨,唯獨我和白軒逸在大橋上的那錢合照沒有刪。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肯定不可能是木木沒有看見,我盯著這錢照片盯著盯著想起他的話,立馬湧起一肚子的怒火,痛快的按下了刪除鍵,但最後,還是沒能點的下那短短的確定兩個字。
劉姿琳詢問我楚池是不是威脅我什麽了,我搖搖頭,讓她先去場子裏看著,我還有點別的事,她說了一聲好,還讓我有問題的時候就給她打電話。
我坐上車子,再一次的來到了木木的家,但是我沒有立刻上去,而是在下麵的觀顏園裏麵轉了幾圈,我沿著河道一直找到湖邊,都沒有發現我放生的吃奶魚,或許是遊到湖中心了,又或者是,在我學習的這一段時間沒有人喂它。然後它給餓死了吧。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身後忽然有車朝我開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想到是木木來了,於是開心的轉過身子,然而那人卻不是木木,而是魁梧的大海。
他下了車,朝我走了過來,也許是我剛剛在樓下看魚的時候,被他看見了,所以就跟了過來吧。
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怎麽好,這讓我不由得有些害怕,怕木木會出了什麽事情。
\"你是在找魚吧。\"
我一知半解的恩了一聲,大海聞聲後,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像一個鋼鐵人某一天露出了笑臉一樣的詭異:\"還是落總了解你,他知道你一定會來找這些魚的,所以特地吩咐我,讓我告訴你,這些魚已經被他交給一家水族館了,給它們專門設了魚池。每個月定期交上一筆飼養費,如果你怕水族館虐待它們,可以經常去看看。\"
我聽著大海的話,陷入了沉思。誰說木木不善良,他竟然如此大費周章的把那些並不名貴的魚安置妥當。或許在別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偏執的傻子吧。
一時間,我覺的自己就像這些魚一樣,不是木木不要我了,而是他想把我安置到一個更好,更安全的地方。
我聲音哽咽的問大海:\"木木為什麽不讓我見他,你可以讓我再見他一次嗎,一次就好。\"
即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見他一次,能有什麽樣的意義。我隻想再次確定一下,他還活著。
大海看了我兩眼,終究是鐵漢柔情,覺得我可憐,於是呼了一口氣說道:\"落總已經秘密出國了。\"
\"什麽?!\"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海沒有回答我,隻是繼續用嚴肅的表情看著我說:\"這件事情誰都不要透露,對你對落總來說都不是好事,明白了嗎?\"
\"好,我一定保密,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什麽要出國,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什麽時候能夠好過來,什麽時候能回來?\"我抓住了大海的衣服,問出了這麽一連串的問題。大海不想說,我搖搖他的胳膊說道:\"大海,求求你告訴我,他,他是我師父……\"
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麽理由來使我的求知欲變得合理。最後隻好這麽說,大海無奈的歎了口氣,興許他今天之所以過來找我,就是想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他說:\"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一定不能讓別人發覺你知道了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行。\"
我點了點頭,大海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落總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包括他吐血這件事,表麵上看來是健康出現了問題。其實是有人從中動了手腳,何醫生在落總的血液中化驗出了一種物質,與落總的血液酶結合,就會發生凝血障礙,然後吐血,由於落總的病比較特殊,我們都一直保密,沒想到還是被別人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