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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蘇馬力

  我尖叫了一聲,邊問他要幹什麽,邊縮著肩膀想要從繩索下逃跑,我現在隻感覺屁股上涼颼颼的,就像是醫生在打針之前,給擦了酒精一樣。


  \"別亂叫,吵死了。\"他話音落下,忽然又是一手掌,打在我另一邊的屁股上,疼的我咬起牙關,又羞又憤!


  他擦了幾下之後,便將手裏的東西丟在了垃圾桶裏,然後開始帶起一次性橡膠手套,我能清晰的聽出橡膠手套的聲音,就是那種醫生做手術前戴手套時的啪嗒一聲,聽起來格外得滲人,讓我的腦海裏控製不住的幻想——此時他的手裏正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月光下陰森的冒著白光,然後切進我柔軟的皮膚裏……


  就在我被這種未知的恐懼折磨的頭腦發昏的時候。忽然屁股上狠狠一疼,像是有什麽東西突然紮了進來,疼得我整個人朝前用力一挺。


  \"你幹什麽,你在給我打什麽東西!\"

  我邊吼邊掙紮,但是木木卻絲毫不理會我,沉著的把紮進去得小針頭拔了出來,然後再次紮進去,我感覺到有小小得血珠冒了出來,然後他便用濕潤的棉花給我擦掉,我的額頭上立即冒出了一層細汗,不由得緊緊攥起了拳頭。


  之後,不管我怎麽喊,怎麽掙紮他都無動於衷,有條不紊的進行他要幹得事情,好在他紮了幾針之後就停了下來,又用濕噠噠的無紡布收了個尾,等到皮膚上得濕潤蒸發之後,他幹燥的指忽然觸碰到我疼痛的部位。


  他的手指溫熱,拇指輕輕的掃過我的疼痛,其他的手指剛好輕巧的掌握住邊緣。我在他得撫摸下,忽然渾身緊繃的收起了大股筋,結果用力過度,一不小心給擰巴的抽筋了,疼的我直砸床墊。卻也隻能忍著,下意識斷斷續續的叫了一句:\"師、師父。\"

  伴隨著我話音,他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停了大概有三秒,突然冷淡的把手拿走,連褲子都沒有給我重新拉上,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在客廳裏呆了一會兒後,去浴室洗了個澡,等他再次躺在我身邊時,我還瞪大著眼睛。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他翻了個身,側著臉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兩個人相視無言。


  直到最後,我困意來襲,衝他囁喏一句:\"師父,能不能把我鬆開,我難受。\"

  \"鬆開了,你半夜會逃跑麽。\"

  我愣了一下,然後乖巧的搖頭:\"我不會。\"

  他輕輕的吐息。如同一支在夜裏悄悄綻放的曇花,他伸出白皙的手,手指尖劃過我的眼皮:\"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狡猾的像隻狐狸。\"

  他忽然用鼻息輕笑一聲。音色沙啞得說了一句:\"小狐狸。\"

  隨著話音的落下,他再次翻了個身子,但這次,卻是以背對著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考慮我的提議。


  他的意思不就是我是小狐狸。但他是隻老狐狸麽,老狐狸怎麽可能會上小狐狸的當!

  我一看此路不通,隻好退而求其次得說:\"那你幫我把內個穿上好不好,這樣好奇怪。\"

  沒想到我特別窘迫的請求他,他卻隻回了我兩個字:\"睡了。\"

  我一聽,差點沒有氣的頭頂冒青煙!

  \"給你充分的時間反省。\"他說,然後就再也沒有和我說話。


  這一夜,我根本就無法入睡,一是因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二是因為我控製不住得去猜測薛軒逸的事情。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嚴不嚴重,又大概什麽時候會醒,總之,別的我一無所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能肯定,那就是他醒了之後,一定會恨死我。


  我猜木木也是一夜未睡,盡管他保持著背過身得動作,像是一尊不會動得雕像,但他得呼吸卻是紊亂的,至少在我睡著之前,他一定沒有入睡。


  那一天是十一月六號,薛軒逸十八歲的生日,那一天,他成年,我成繭,一人生死未卜,一人明日難料,如同浪潮中翻滾的,兩朵芍藥。


  第二天早上,木木終於肯給我的鬆綁,他解開我身上的繩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平靜,等到繩子終於解開得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四肢早就已經變的麻木了,動都動不了,像是有無數根的電刺在往皮膚裏用力的紮。


  木木挑挑眉頭,我順著他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猛地將內褲拉了起來,跟他匆匆說了一句早上好,就立馬朝洗手間奔跑過去,然後來到鏡子前,掀開了衣服,發現昨天被他紮得地方,現在正浮現著一個小米粒般大的紅點。


  不是血,而是顏料,像一顆朱砂痣。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紋這麽一個痣的,我猜想。這應該也是蘇馬力審美癖好中的一種,隻是這麽私密的部位,木木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小田一郎透露給他的麽?


  我沒有多想,因為我知道,我隻需要循規蹈矩的做好分內的事,不要去好奇或者想要探究什麽。


  木木不僅沒收了我的手機,還沒收了我的錢,我現在就跟一隻被剪了翅膀的鳥似的,即使再向往外麵得藍天,也無法飛出去。


  這次叫我學習的還是上次得那個凶巴巴的婆婆,她請了一個正宗的日本藝妓(小澤)來教我舞蹈,我要是跳錯了,她就直接一板尺抽在我得小腿上,我不知道她叫什麽,私下裏叫她巫婆,教我學習日語的時候,她就會叫上小澤和我進行模擬場顏對話,又一次巫婆扮演蘇馬力,各種各樣的刁難我,氣的我差點真把他當做蘇馬力,一杯茶水潑上去。


  但,我必須要意識到一個現實性的問題,即便是蘇馬力就現在真的就坐在我麵前,即便薛軒逸的事真的是他幹的,我也不能把這茶潑到他得臉上去,所謂人物,說的就是那些老百姓根本惹不起得人。


  比如蘇馬力。。


  。


  這跟著這個巫婆,一學習就是一個月,其中的過程我不想贅述,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直被定點喂食的鳥,完全喪失了自由和屬於自己的最後一點空間,黑夜與白晝相交之間,隻有枯燥和乏味。


  有時候,我會趁巫婆不在時,光腳踩在地板上,望著窗外陌生的顏色出神,有時候突然就會失去目標忘記自己是誰。每到這種時候,小澤就會走到我身邊用不太標準的中國話問我:\"膩載想神摸?(你在想什麽)\"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我在想怎麽才能結束這樣折磨的生活,更不會告訴她我想這個巫婆離我遠遠的。而是言不由衷的回答她:\"我在想蘇馬力先生。\"

  小澤聞言,陷入了沉默,仿佛她也在想蘇馬力先生。


  \"你認識他嗎?\"我試探性的問道。因為小澤懂中文,我最近又學會了不少的日語,所以我們兩個溝通起來沒有任何的障礙。


  她點了點頭,白皙的皮膚上透著粉紅色,小澤很溫柔。一顰一笑,都給人一種柔和,婉約,恬靜的感覺,是個如同水一般輕柔,不具有殺傷力的女人。


  \"隻可惜,蘇馬力先生,不是我的旦那。\"她說著,眉眼間皆是惆悵:\"我十歲開始學習文化、禮儀、語言、詩書、琴瑟,談話藝術。雖然每一天都過的十分辛苦,但是為了能遇見蘇馬力先生,我都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十六歲那年,我下海。可是蘇馬力先生,已經離開了日本。\"

  藝妓的艱辛,我深有體會,盡管我還是個門外漢,隻學到了一些皮毛上的東西,都已經難以堅持,更何況小澤,這麽一堅持,就堅持了五年,在跟我一樣大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日本的藝妓在宴席上被邀請來助興,不僅要求才色兼備,還需要有善解人意察言觀色的技巧,當真不易。


  所謂旦那,就是我們講的背後的金主,可以說和藝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更是精神上的伴侶,負責藝妓的開銷這樣。日本的每一個藝妓在成人禮的時候都會找一個固定的旦那,通常要獻出自己的初夜。那種似夫妻又不是夫妻的關係,甚至於發生關係的時候還要互相鞠躬。想想都覺得有點渾身不舒服。


  那麽也就是說,她是因為蘇馬力才來的中國?我如此想,便如此的問了,並不是因為我對蘇馬力有多麽的好奇,而是因為蘇馬力現在在我的眼裏就是敵人,對於自己的敵人,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了解到他的機會。


  畢竟這些事情,我是永遠都沒辦法從木木的口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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