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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叫老公

  我這才終於好好喘了一口氣,嗓子裏幹的就像是一隻老公鴨,白軒逸吊著眼皮看著我,那諷刺的眼神像是在說:瞧你那點出息!


  然後他的手從我的褲子裏拿了出來,扣子也不給我重新弄好,便推了我一把,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衣服都被染紅了一小片。


  本來我正因為淩風的事情難受的不行,現在被白軒逸這麽一打攪,隻剩下害怕。


  他推開我的瞬間,腳底下猛地打了一下滑,我慌忙想要去扶他,他卻不領情的推開我的手,然後皺著眉頭,捂著傷口處,踉踉蹌蹌地往前走,顯然還是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但是白軒逸這人我了解,他生氣的時候,隻要死皮賴臉的哄哄他就好,不出三次,他絕對會心軟。


  想到這,我發現我真卑鄙,因為我知曉白軒逸的弱點,因為我依仗,他給我的專屬特權。


  所以我朝他跑了過去,他怒氣衝衝的低咒一聲滾,找你的淩風去,別管老子!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左搖右晃的背影,然後他的腿越來越彎,扶著江邊的長椅,坐了下來,疼的臉一整青白,捂著腹部,虛虛的喘氣,那模樣,真讓人心疼!


  我現在已經基本能確定,他受的是槍傷,所以剛剛那夥人,手裏麵一定有槍!

  但是,既然他們叫白軒逸薛小爺,為什麽還會傷到他呢?!


  我又朝他走了過去,不顧他的凶巴巴,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是被子彈擦到了,肉被弄出了一條縫,還好衣服是棉質的,比較吸血,要不然就滴下來了。


  他說:\"你管我幹什麽,別給自己找麻煩。\"

  \"那你管我幹什麽。\"我說,隨即低下肩膀想要把他駝起來,果然,他不再對我發脾氣,估計現在疼著呢,所以也沒有力氣和我鬧。


  他按住我的手,冷靜的說:\"不能去醫院,去醫院就等於告訴他們,那個人是我了。\"

  \"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問,他卻沒有回答我,隻是皺著眉頭,滿額是汗的咒罵道:\"日你媽嗨,差點去填海!\"

  我聽他這雲淡風輕的口氣,鼻頭猛地就酸了,要多少的幸運,才能換他現在還活著!

  我以為他有了薛二爺的照拂,就可以瀟瀟灑灑的當他的二世子,但是現在看來,我大錯特錯了!他現在的處境,甚至比以前還要危險。


  我不明白其中暗藏著什麽利益鏈,我隻知道,白軒逸聽到了一段不該聽到的對話,或者看到了一件,不該看到的事情!

  他掏出手機,手上還帶著血跡的撥通了電話:\"喂,文叔,蛇口碼頭,派人來接我,腰上被爆了個口子。\"

  他說完之後,便往後一仰,手顫顫巍巍的,怎麽也沒辦法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我見狀,拿過,塞了進去,兩隻眼睛,瞬間變得紅彤彤。


  他看著我,提唇邪笑,還用玩笑的口吻對我知道:\"沒事,死不--\"

  他話還沒來的及說,我忽然又聽到了腳步聲,於是麻溜的跨坐到他的身上,勾頭,將他那句不吉利的話,硬生生封在了他的嘴巴裏。


  他整個人都傻掉了,我晃一下他的肩膀,急匆匆的說:\"摸我啊,蠢蛋!\"

  我話音落下,他才再度把手伸進我的臀瓣,秦老大的人跑到我們先前呆過的地方,剛想說我們不見了,卻在一個回頭的時候,發現了我們。


  我邊吸著白軒逸的唇,邊取脫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背和內衣,白軒逸燥燥的咽了一下喉頭,手忘乎所以的想要襲胸,我按住了他的手臂,他手上帶血,要是移上來,就會被發現!


  那人看的津津有味,最後還是秦老大吼了一句,別耽誤小爺打野!


  然後他低著頭假惺惺的叮囑白軒逸,不要忘了回家,隨即便一臉悶氣的帶人撤退。


  我心慌的無法形容,白軒逸也威武的厲害,根本不像是一個傷員。


  我們的唇拉扯出一條津線,白軒逸勾人的睨著我,舔舔嘴上濕潤的唾液,痞裏痞氣的說:\"媽的,槍傷死不了,差點死在你下麵。\"

  我聞言,麵部一陣青紅,氣急敗壞地衝他罵道:\"臭流氓,死撲街!\"

  愛你們麽麽噠。。


  。


  白軒逸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大晚上一個人撅著個腚在江邊搔首弄姿的。


  \"你才撅著個腚搔首弄姿的。\"我沒好氣的回道。


  \"要不是發現你胸是癟下去的還是那熟悉的手感,我還真認不出來是你\",他說完還意猶未盡的用手比劃我胸部的大小。我懶得理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傷口上。


  他估計是疼的麻木了,所以講起話來,喋喋不休的,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嗝屁了,再也沒機會說下流話似得。


  \"怎麽著,生意不顏氣,需要你在這走街串巷了。\"看我始終不理他,他試圖用激怒我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但他也的卻激怒我了,我瞪他一眼,他知道我發火,於是轉轉眼珠,陰陽怪氣的說:\"哎呦呦,怪我沒眼色,不小心客串了一下男主角,破壞了一場感人至深的藍色生死戀。\"

  我咬唇,是真的很生氣了,自己的悲傷卻被他拿來當做笑話談,於是火氣一衝,對他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說單口相聲吧,我要走了。\"

  \"別,萬一我真死這了怎麽辦,我死了,誰去幫你的淩先生背黑鍋?\"他說這話的時候,挑了挑黑色的眉毛,灑脫的語氣中卻滿帶著心酸,我一點點撇著自己的手指,不知該說些什麽。


  他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戳到了我的啞口處,即使在這種時候,還不忘照顧我的心情,岔開話題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底下得人為了討好我,天天變著花樣給我送片看,有一個女主角長得特別像你,害的我那幾天狂吃雞蛋補身體。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麽時候去日本了,說個雅美蝶給我聽聽你日語水平怎麽樣哈哈哈。\"

  我忍了又忍,才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他也是忍了又忍,才忍住和我大動肝火的衝動。


  他走的那天多生氣啊,我不信他現在對那天的事已經完全消了氣,我們坐在冷清得江邊,望著墨藍色的水麵,天空中陰沉沉的,有幾朵烏雲被鍍上了光邊。


  我的頭發被風吹得不停掃在他的臉上,或許是真的累了,他沒有再錢口就要日我媽媽,而是抓起我的頭發,繞在手指上,繞來繞去,繞來繞去,眼神認真得像是玩撥浪鼓的嬰兒。


  我說,白軒逸,真的謝謝你,他說謝什麽,老子又不能拿去吃,然後又較真似的加了一句:還有,爺們我姓薛。


  \"姓薛跟姓白有什麽區別,不都是你。\"

  他似乎是被我的問題給問住了,頓了頓,然後雙手攤在椅背上,一隻手肘彎曲,修長的手指抵在太陽穴上,痞痞的勾起嘴角,眯著眼皮看著我,譏誚的說道:\"因為以前的白軒逸太傻逼,現在的薛軒逸,很騷包。\"

  ……


  文叔的人很快就趕到,快到我幾乎沒和白軒逸講多少話,哦不,是薛軒逸,我想,我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過來。


  雖然他的解釋多少有些挖苦我的嫌疑,但是相比於後爸,他還是更樂意跟親爹一個姓吧。


  文叔一到,就給白軒逸綁上了止血帶,雖然後麵的時候不怎麽流了,但還是沾了我一手。


  文叔的個頭比較矮,但是人很瘦,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模樣,花白的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小揪揪,即便如此,整個人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文叔戳了一下薛軒逸的傷口,白軒逸立馬疼的像個泥鰍似的在翻騰,文叔嗬嗬一笑道:\"你小子得虧知道疼。\"

  文叔抬起皺巴巴的眉眼對我說道:\"走一趟吧。\"

  \"老頭,叫她幹嘛,讓她哪來哪走。\"

  \"有姑娘在一旁震著,你總不會叫的跟殺豬一樣,吵得我耳朵疼。\"文叔頓了頓意味深長的又說了一句\"總之別給姑娘耍了,那可比挨上一槍還疼。\"

  文叔說完,便讓我上了他的小商務,然後一路開到自己的小醫館,醫館沒有招牌,隻有一麵白色的布簾子,上麵畫著一個紅十字,估計平時也就隻接一些熟人的活。


  薛軒逸被人按著,清洗傷口的時候疼的都快要疼的退層皮,我不敢進去看,一直站在門口,邊聽著裏麵的動靜,邊跟著一驚一乍的。


  好久之後,文叔才拿了個白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喘著大氣說道:\"算你命大,看你還長不長記性,毛小子!\"

  薛軒逸掙紮的沒什麽力氣,也不知是不是昏了過去,我想要進去看看,文叔給攔住了,說:\"別看了,臉白的跟個死人一樣,現在睡過去了。\"

  我跟著薛軒逸叫他一聲文叔,然後對他說道:\"他不止一次這樣了嗎。\"

  \"這孩子……\"他拿出煙管,在石階上磕了磕,放了煙草進去,然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從小到大,身上的傷就沒怎麽停過,小時候早產,身子弱,都是我給調過來的,現在他娘的長壯實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毛手毛腳的,薛家現在為什麽就他一個小的--\"

  我聽文叔話中有話,於是謹慎的問道:\"為……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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