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風哥
倪琦姐這話說的有點曖昧,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我嗯了一聲,示意倪琦姐我在聽,然後倪琦姐頭一次打聽起我跟他的事:\"你和木木現在是什麽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
\"互相利用吧,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利用我幹什麽。\"
\"他動過你沒有?\"
我誠實的搖搖頭,說沒有:\"教課的時候也會和我保持距離,隻是偶爾喝醉時會抱著我一起睡覺。\"當然,有時候的特殊情況,我沒有跟倪琦姐明說。
\"他是在遇到你之後才退行的,我們都覺得他對你有什麽特殊的感情,要不,不會這麽堅決的。\"倪琦姐又吸了一口煙,然後用手指撥了撥前沿的頭發,說:\"他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你媽應該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不過有件事,就連你媽也不知道。\"
\"什麽?\"
\"他的原名。\"
\"為什麽?\"
\"因為……聽過他真名的人,下場都很慘。\"
倪琦姐說完這句令人似懂非懂的話,煙也抽完了,接了個電話之後,便神色匆匆的離開,像是有什麽重要的約會要趕。
我最有把握的倪琦姐卻最先告吹,這無疑給了我不小的打擊,她的話再一次成功勾起了我對木木的好奇心,為什麽知道木木真名的人下場都很慘,是一句危言聳聽的傳言,還是說真有其事。
因此,我總是會不經意的去打量木木,比如我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道疤,他身上的皮膚也不算太光滑,新疤痕蓋著舊疤痕,有一次我無意中摸到了他的手腕上的骨頭,形狀有些怪異,我想起他常常在半夜皺起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什麽噩夢,夢到那段晦澀的時光。
木木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並不比我光明。
這幾天,找人的事情一直都毫無頭緒,木木給我的五個人的任務,我都無法達標,我想到了郭欣瑤,那個經常和鄭愷混的大波女,她最近穿的特別樸素,鄭愷給她買的那個包包快要用爛,看的出來,她已經山窮水盡了。
當我側麵表達了一下我的來意時,她直接把手裏的包包趾高氣昂的砸向我,特別不屑的對我說道:\"我用的可是lv包包,你睜大你這雙窮人的眼睛看清楚!\"
我本來不想多說什麽的,她沒錢花了自然會找我,但是她這一包,卻砸到了我的臉上,於是我無情的拆穿了她的錢包不過是個二百塊錢的水貨的事實。
\"郭欣瑤,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專賣店求證一下,你是想背正品包包,還是想當個藏著掖著的水貨姑娘,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之後,我便把木木給我印好的名片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名片是燙金的,很有檔次,郭欣瑤錯愕的不想接,我放下名片之後就離開了,我相信她肯定會來找我,因為她喜歡錢,更喜歡裝作有錢人。
與郭欣瑤談完之後,劉邵東便來了電話,他告訴我說饒瞬雨這邊談的差不多了,要我去收個尾,說說工資要求什麽的,我也不知劉邵東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把饒瞬雨給搞定了,畢竟人家可是muse的頭牌,雖然最近被新起之秀給頂得看不見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挖走她也不是那麽容易。
放學之後,我去食堂吃了個晚飯,大海在幫木木做事,所以沒有開車過來接我,我也聯係不上木木,便一個人去了muse,去了muse之後,我先和劉邵東接頭,然後他給饒瞬雨打了個電話,讓她出來,結果過了一會兒,果然走出來了一個女的,隻是這個女的不是饒瞬雨,而是白鬱鬱!。
。
我連忙看了一眼劉邵東,他也一副狀況之外的樣子,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情。
白鬱鬱穿著紅色的尖頭高跟鞋,腳步踩在地上一踱一踱,她的雙手別在腰上,語氣尖酸的說:\"竟然敢這麽公然挖人,破壞同行規矩,找死啊。\"
她說找死啊的時候,語氣格外平靜,所謂馬車越空,其聲越響,白鬱鬱之所以這麽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顯然是說明她心底有貨了。
\"人家去哪是她的自由,能不能留住人全憑自己的本事。\"我也不動搖的回複到,盡管我現在身單力薄,卻沒有一絲絲的怯場。
\"你信不信,我讓你一個都挖不走。\"
\"不信。\"
我話音落下,白鬱鬱便鼓起眼睛瞪著我,我也同時瞪著她,就這麽膠著了一段時間後,白鬱鬱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說:\"既然你執意要破壞規矩的話,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她話音剛落,身後便出來了一行人,正是錢顏致他們,看的出來錢顏致和錢狗眼混的很滋潤,人長胖長高了不少,臉上油光發亮的。
錢顏致這人心眼極小,顯然是還在為幾個月前的事情記恨我,他和白鬱鬱對了一下眼神,然後上前絲毫不客氣的甩了我一巴掌,我被打蒙了,因為這一巴掌來的毫無預兆。
錢顏致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周晶,你很叼啊,敢來muse挖人,你他媽的不想混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你們soso給砸了。\"
我緊抿著唇,趁著他咬牙切齒威脅我的時候,我一巴掌反手扇到了他的臉上,昂著臉,壓根不受威脅的看向他:\"你可以試試。\"
君子吃軟不吃硬,小人吃硬不吃軟,像錢顏致這種車頭徹尾的小人,根本不用對他客氣。
\"我操你--\"錢顏致罵了一句,揚起手就要朝我的臉上打,我冷冷的叫停,對他說道:\"你在打下去這一巴掌前,最好想想有什麽後果,我跟警察局局長相交甚好。\"
錢顏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白鬱鬱在背後催促道:\"你還等什麽呢?\"
最終錢顏致那一巴掌沒有落下來,白鬱鬱想要過來打,但是卻被錢顏致用手給擋住了,他們兩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白鬱鬱才冷靜了下來,錢顏致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得對我說:\"周小姐請回吧,我muse的人,是不會去你那裏的。\"
\"誰說的。\"一個有些孤傲的聲音落下,隨即兩個打扮華麗的女孩朝我們走了過來,錢顏致的手下自動站成了兩排,饒瞬雨抬著眼睛看向錢顏致,說:\"我和清清都不幹了。\"
\"他媽的想死!\"錢顏致怒罵一句,然後直接朝饒瞬雨和有些麵生的胡清走了過去,側了一下頭,身邊的兩個手下立馬從褲兜裏麵拿出了兩把彈簧刀,對準饒瞬雨和胡清的腎部。
饒瞬雨和胡清兩個人嚇的花容失色,但還是緊緊的繃著臉,盡量裝作不害怕的樣子,但誰都能看到她們發著抖的腿部,和吸在一起的頸部。
錢顏致低著頭,打著打火機,點了一根,吸了一口之後,把手立在耳邊,故意大聲誇錢的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白鬱鬱手部相挽,一副太太的模樣瞧著我,像是在對我示威。
錢顏致笑笑,再一次扭頭看向我,不知是威脅還是討好的對我說道:\"周小姐,這下您可以回了吧。\"
我不信錢顏致會這麽好心的放我回去,半路上他一定會弄出個什麽事,所以也沒有對他的話表態,就這麽站在原地,心想,我就算是真回,也要等到大海來接我。
就在這時,饒瞬雨竟然又出聲道:\"我說了!我要退出muse!\"
她的堅決,不僅嚇到了胡清,也嚇到了我,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逼著,她完全沒有必要冒這個險,錢顏致把煙吐到了地上,惡罵一句媽的,直接衝過去,從一邊的手下手裏搶過刀子,攥在手裏就要朝饒瞬雨的腹部捅。
我驚嚇的捏了一把汗,但是這一刀卻捅了個空,因為有人一把拉開了饒瞬雨,這個人便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劉邵東,錢顏致氣壞了,衝著劉邵東就是一腳狠踢,就在錢顏致要找劉邵東算賬的時候,身後有人喊了一句慢著。
然後,所有人都被這一道冷靜的聲音給怔住了,甚至都忘記了呼吸,全部扭頭向身後看去,就連我,也跟著好奇的望過去。
隨即,那聲音的主人便踏著緩步,走進了我們的視線。
他西裝革履,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手掌中還纏著一道白紗布,年輕的臉上不怒自威,現在的他雄姿英發,帶著一股與生自來的孤傲感,讓我實在無法把他和幾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司機聯係在一起!
錢顏致一把甩開了跪在地上的劉邵東,然後咬著發紫得嘴唇直起了身子,一臉惡人相,賊眉鼠眼的瞪著淩風,說:\"你他媽一個破司機也敢跟老子叫停?\"
淩風沒有理他,而是一把拽起了地上的劉邵東,問他有沒有事,劉邵東搖了搖頭,看向饒瞬雨對她笑了一下,饒瞬雨躲避開他的視線,顯得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