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木木的###第一個計劃
尤子看了一眼白軒逸,隨即雙腿一合並,低下頭,對著白軒逸做了個請的動作,頗有些日本武士的風範:\"您請便。\"
白軒逸拉住還在呆愣的我,繼續對尤子說了一句話:\"她是我的人,懂?\"
\"懂。\"尤子說道,雖為嬉皮笑臉,但是也已經敗下了陣容,他的手下被他管理的很好,麵對他這個舉動,竟然沒有一絲絲異議。
我的心突突的跳,然後白軒逸把我往車上拉,我用力的往後拖,白軒逸說:\"跟你說會兒話就走,我還有事,不會耽誤太久。\"
他吩咐兩個黑西裝的人下麵等著,人家兩個還真就沒有上來,尤子等到了局長,然後一行人灰溜溜的走掉,我心裏不禁有些起疑,這些人會不會是白軒逸請來專門演戲的?
白軒逸和我一起上了車,卻隻有可怕的沉默,白軒逸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對我說道:\"剛剛在包間,我情緒有點激動了。\"
他說話的語氣特別酷,我左聽右聽都沒有聽出來一絲絲道歉的味道,一點誠意都沒有。
\"老子都跟你道歉了,你臉還拉那麽長,都快要拖到地上了。\"
我依然不理他,他說,我真的錯了,你開心一點好不好,要不然我走的也心神不寧,我這才轉頭看向他,定了口氣息朝他說道:\"白軒逸,你什麽時候能聽點人話,我都說了讓你等等,如果你真的是過來看看我的,就不能等等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小姐就不用被尊重?\"
\"他媽的,難道你要老子看到你在別人的懷裏鑽來鑽去?是不是你還要我做到別人帶你出台的時候,去給你鋪床單,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好不好?!\"白軒逸的脾氣好不過三秒又暴躁了起來。
我看向他,也不想藏著掖著了,我要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他:\"我是要掙錢的,不坐台,不給客人賣笑,我就賺不到錢,如果今天鬧了起來,別人不會說你們的錯,隻會反過來教訓我。\"
\"都說了,你為什麽要做這一行!好,你為了錢,現在我也能給你錢,我更能養的起你,你要權,我現在雖然沒有紮穩腳跟,但是我已經慢慢的起步了,周晶,你為什麽就不能信我一次,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白軒逸以後會混出個名堂,你到底在害怕什麽,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的話在嘴巴跟前徘徊了兩下,還是沒能說出'淩風'這兩個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麽,有時候活著活著,就忘記初衷了,讓我去拿白軒逸的錢來給淩風,這種齷齪的事情,我是死活都不會做出來的。
我想要的太多太多,在木木每一句的蠱惑裏,而且現在,我不能違背和木木的約定,否則他就會像他說的那樣,利用那十萬塊錢的黑錢,讓淩風坐牢。
於是我對白軒逸說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我要救趙優。\"
白軒逸的眉毛微微抖了抖,譏笑著反問我想要怎麽救,我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辦法,畢竟木木沒有給我指條明確的路,於是我故作灑脫的說:\"還能怎麽救?利用我的強項唄,一路睡過來,總有個人能用到。\"
誰知白軒逸在聽完我這句話之後,竟然罕見的沒有生氣,還對我說:\"那你為什麽不走捷徑,睡個年輕力壯,長相帥氣,還有大叼的?\"
我聽了他不知廉恥的話,臉忽然就紅了,然後罵白軒逸不要臉,被打死活該。
白軒逸聞言笑了,露出潔白又整齊的牙齒,但是他的笑容很快便消失,然後他拉起我的手,放在手掌心裏麵反複摩挲,當他開始說話的那一刻,他的喉頭是顫抖的:\"周晶,跟我吧,我有能力保護你,什麽都交給我,我替你扛。\"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喜歡一個人,非要說出點什麽?看過動物世界沒有,人雄性求愛的時候,內母的問過公的喜歡她什麽嗎,還不就是因為看對眼了,隻想和你睡覺。\"
白軒逸這個人真的是俗不可耐,就連好好的一句表白,都被他講的無比粗,但是又有句話說的好,話粗理不粗,如果我質疑他,他肯定會用這句話來反駁我。
\"趙優的事情,如果你能幫的上忙,固然好,但是,我這邊也不會停止下來。\"我鬆開的了他的手,有些不近人情的說道:\"我也有我的目的,就算是一個乞丐,也都會各自奔各自的前程,你什麽都好,什麽都優秀,但是我需要的是一個更成熟的男人。\"
我虛虛的歎了口氣,自我諷刺道:\"白軒逸,不要在一個妓女身上做解救灰姑娘的夢,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說實話,我不希望你混,我也不希望你有錢,我隻希望你能一直像騎著機車載我的那天,那樣的自由不羈,你好好走你自己路,不要再摻和進來。\"
每一次你出現的時候我都會害怕,我害怕你受傷,害怕你被我刺激到,做出點衝動的事,明明故意做讓你討厭的事,卻害怕你真的打心底裏討厭我,當然,我最最最害怕的是,有天我會忘記自己的初心,喜歡上你。
這是我最害怕的事。
從淩風為我打破淩老師的頭,而離家出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對淩風永遠的不離不棄,彌補他人生的缺憾,給他永恒的愛,給他最炙熱的關懷,因為他像我一樣,什麽都沒有,所以我,更加不能背叛他。
即使我存在陰影裏,他永遠都看不到的地方,我也甘之如飴,隻要能為他做點什麽,就不會覺得有缺憾。
白軒逸說:\"我現在感覺這裏特疼。\"他捂著心髒,冷了冷臉上的表情,語氣有些寡淡:\"但是疼著疼著也就麻木了……\"
\"下車吧,我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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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百感委屈仍不能求全,如果呼喊了千萬遍依然得不到回應,那麽聰明的你應知道,是該走的時候了。
可是那個叫白軒逸的男孩始終不懂得聰明。當白軒逸捂著心口,一臉木訥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那份疼。以至於多少年以後,我回憶起那天火燒雲下的機車少年俊朗的側臉,想起他曾經捂著心髒對我說,這裏疼。依舊會回憶起這一刻內心的疼痛。
好好一個美少年,有大把的光陰可以浪費,有大把的美女在身後追隨,更有大把的前途在目及之處,唾手可得。我不想成為他的拖累,更不想成為一隻螞蟥,吸附在他的身上,讓他變的虛弱,變的疲於奔命。我沒有選擇,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周晶了。
三個月沒有見的這段日子裏,他就算再不快樂,也絕對沒有見到我那刻的心情要差。可是這個男孩,為什麽我一次又一次的傷他,卻還是樂此不疲的到我這邊自找不快呢。
我覺得當斷則斷,他和我糾纏下去隻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墮落,比如現在,他所謂的混出個名堂,就是過著刀尖上舔血,打打殺殺的日子,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踏入這條陰溝裏。
所以很抱歉,我又一次傷了他。
手扶在車把手上的時候,我頓了頓,還是心軟的對白軒逸說道:\"別打打殺殺的,我們吃的教訓已經夠多了,我希望你能找個好姑娘,然後你們好好的,白軒逸。\"
白軒逸似乎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兩邊都緊緊的繃著,兩隻眼睛因為生氣而憋的通紅,然後他別扭的側開臉,忍了半天,才說出來了一句話:\"最毒婦人心!\"
我聽到他的話之後,又無奈,又想笑。
門外的西裝男敲了敲的車窗,小心翼翼的稟告道:\"小爺,薛二爺又來電話了。\"
白軒逸不耐煩的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伸手拉住我的裙子往下扯:\"他媽的,你真為國家省布料,下次再給我穿這麽少,老子當場就扒了你,走走走!\"
他給我開了門,又正襟危坐的不看我,那桀驁的眼神,讓我心口一陣酸疼,即使被我氣的怒火攻心,也不會對我發脾氣,反而還裝作不在乎,給我最細致的關懷的人,是白軒逸啊。
這些,是他給我的愛,倔強的,讓人心疼。
我總說他不成熟,可他對我得感情,卻從來不輕浮。
我總是傷他的心,可他總在我遇到危機的時候站在我的身前,義無反顧。
我身心俱疲,不想玩也不想再鬧了,我雖然和木木熟悉,但也不能在第一天的時候就搞特權,於是隻好重新回到舞池裏,坐了還沒有一會兒,大海就朝我走了過來,附在我的耳邊對我說:\"小姐,落總找你。\"
soso雖然沒有夜總會那麽大的規模,但是該有的東西也不會少,二樓有休息室,可招按摩女郎。當然,按摩的和坐台的是一波人,表麵上給你按按摩,放鬆放鬆,但是手上卻不一定老實了,加上言語的挑逗,等待著客人就範,要不了多久就直奔主題。一個不行還有第二個。
當然這其中是有流程的,玩的花樣多的很,裏麵有大床,有液晶電視,還有一個小衛浴,就跟酒店差不多,客人要是想和小姐吃快餐,就得交房間費,然後小姐通過對講機跟前台說某某號客人增加一個敲背服務,小姐自然會有提成,一般桑拿洗浴都會有這樣的房間,提供特殊服務。
我進去的時候,木木已經整個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他的臉頰酡紅,眼神迷離,領口被拉扯得淩亂,像是喝醉了,我挺佩服他都這樣了,第一個念頭不是睡覺,而是吩咐大海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