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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Muse

  劉邵東伸出了五個指頭,說:\"不低於五萬。\"

  他那個不低於就已經夠可笑的了,後麵的那個數字更可笑,我荒唐的笑了一下,說:\"劉邵東,你可能誤會我了,我不是搖錢樹,別說五萬,就是五千我都得湊湊,你這麽突然之間就要五萬,我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來找你想想辦法,現在能幫到淩風的人隻有你了,等我們以後翻身,肯定會把錢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劉邵東點頭哈腰的對我說道:\"周晶,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你的幫助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求你,你說我這麽做能得到什麽好處,到時候還弄的自己裏外不是人。你說是不是?\"

  \"你等我想想辦法。\"我說,然後讓他先回去,他跟我留了聯係方式,說我要是弄到錢了就給他打電話,走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不太好,一副特別失望的樣子。


  我回了班級,有些憂心忡忡,大海問我怎麽了,我搖搖頭,沒有對他說。


  我不可能再讓木木給我拿錢花,這些日子他在我身上大大小小已經花了不少錢,一個人對你再好也會煩的,況且木木也不是個慈善家,怎麽會喜歡把自己的錢無條件的給別人。所以我還是得想辦法自己弄到這筆錢。


  放學後我回到了木木的家,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呆坐在沙發上等他,他一眼就看出我今天有些反常,然後就問我有什麽事,我支支吾吾的答:\"我想要工作,賺……賺錢。\"在木木麵前仿佛有無形的壓力籠罩,我說話很不自然。


  我平時根本沒有用錢的地方,所以我需要的錢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淩風,像木木這麽精明的人,肯定一猜就猜到了。


  他看我的目光像是在覺得我傻,但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啊,隻要淩風一句話,我為他拚命都可以。


  木木伸了一下懶腰,坐在了他的書櫃底下,邊翻著書頁,邊有些低沉的說道:\"你現在覺得開心麽。\"

  \"嗯?\"

  \"他已經成了你的負擔。\"他說,我在心裏否認,因為我卻從未這樣想過。


  他連眼皮抬都沒抬就對我繼續說道:\"上次我給他們的十萬塊錢,是黑錢,他們把來路不明的錢花了,我現在隨時可以讓他們完蛋。\"

  我聞言,惶恐的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恐懼的感覺沿著脊背往上爬,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脖子上吹涼氣。


  怪不得,我就知道他不會這麽好心,他用這十萬塊錢,完全製約住了我。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允許我幫淩風他們麽,想到這我不由得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抓緊自己的衣服有些手足無策,想到淩風他們會前功盡棄,我就覺得心慌,因為他真的無法再承受這樣巨大的打擊了。


  木木看了一眼我呆滯的模樣,然後無奈的放下書,朝我走了過來,摟住了我的頭,聲音難得溫柔的說:\"明天我帶你一起去談生意,表現的好的話,我就給你兩萬塊的陪酒費。\"

  我抬眼,特別感動的看向他,皺了皺鼻子,對他真誠的說了一聲謝謝。


  \"以後有什麽事都要告訴我,哪怕是一分錢,也不要像上次一樣自己去解決,然後弄的一身傷,知道了嗎。\"

  我順勢抱住了他的膝蓋,臉靠在了他的大腿上,聽話的嗯了一聲。


  \"好了,回去睡覺,以後不準等我到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就好。\"

  我聞言,起身準備回去睡覺,木木像是自言自語似的,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如果有天你給我打電話得時候是無法接通,會不會想辦法找我。\"

  \"什麽?\"我有些沒聽懂的反問道。


  \"沒什麽。\"他頓了頓,漫不經心的說道:\"離淩風的那個朋友遠一點。\"

  我歪頭看向他,對他的意思有些許的不解,但是他卻回了座位,沒有打算再和我說話。


  我有些狐疑的回到臥室,沒有立刻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劉邵東,一是因為沒到手的錢不是我的,二是因為木木的那句帶著提醒意味的話,三是因為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他隻會讓他覺得我的錢其實來的很容易,我之前是在推脫他。


  但是他們到底要打通什麽路子,他也沒說。


  當木木上車和大海說去'muse'的時候,大海都驚訝了,說:\"落總,你今天怎麽竟然會親自去談生意,而且還帶著晶晶小姐,不是有可拉麽?會不會有點……\"

  木木伸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意思是讓大海不要再說了,但我也已經從大海的口裏得知,這個局隻是個木木讓我賺外快的借口,其實這單生意,原本是有人去談的。


  'muse'也就是先前淩風和劉邵東工作的那家夜場,而樓上則是我之前工作的那家ktv,我想他們兩個現在應該不在那工作了。


  說到這裏,我有必要說一下這三個月來學到的東西,首先,夜場分為n個等級,一般廣為熟知的是三個等級。


  所謂三分場,也就是大家經常在路邊看到的店麵很小,環境不怎麽樣,招牌上的燈光不是很明亮,裏麵的裝修也不怎麽樣。並且環境很差。


  消費標準大概是按包間算,然後送半打啤酒和一盤毫無美感和技術的果盤,包間內一般都很混亂。客人可以隨便摸,隨便親。


  二分場從外麵看招牌很大,燈很亮,裏麵麵積也大一般都有兩層樓,裝修豪華,有大廳和包間,有舞台表演,客人會給演出的送花,一個花是一百。


  一分場就是類似於天上人間的那種高檔的場合,這個我以後會說。


  另外還有一些夜場,比如舞廳,脫場,還有比較特殊的桑拿服務。


  而'muse'則屬於二分場,散台上的最低消費是五百,而我們坐的vip卡座,最低消費是三千。


  木木直接省去了吃飯的步驟,他說他最不喜歡吃吃喝喝,而且飯桌上的語言比較圓滑,還不適合我去,所以他才跟那個人說找個玩的場子。


  木木讓我在下麵等著,然後上了樓,對麵是一個西裝革履,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有些大腹便便,但好在收拾的很精神。


  我在下麵等了不到五分鍾,木木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上去。。


  。


  那天我穿著一身粉色的雪紡抹胸碎花裙,露出大片的鎖骨和肩膀,看起來俏皮性感中,還帶著一點點的甜美,木木說,雪紡的裙子一定要穿貴的,一點點的勾絲,或者發皺,都會顯得整體都沒有檔次。


  今天的這身是他給我選的,因為煤老板偏愛白富美。


  果真當我入座的時候,那個長著胡子的男人看起來很開心,然後對木木笑著說:\"落總的眼光果然好,但是今天你是主,怎麽能我有女人陪著,你沒有。\"他說到這之後,對身邊的手下命令到:\"去,把muse的頭牌請過來,提我的名字,然後送個大滿貫過去。\"

  他的小弟應了一聲,就下了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大滿貫是什麽意思,低頭看了一下麵前的單子,才知道大滿貫就是個花環,一個大滿貫將近五千塊錢。


  顯然這個男的就是在木木麵前擺譜,裝逼,木木笑而不語,也沒有拒絕。


  交談中我得知到這個男人叫馬亮,以前是倒騰煤炭的,然後轉戰房地產,他看上了木木的一塊地皮,想要買下來,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一塊地皮有多值錢相信我不說大家都知道,我驚訝的是,木木怎麽會有地皮呢,他到底是什麽人?


  就在我好奇的時候,馬亮口中的頭牌就上來了,抱住了馬亮的脖子說:\"亮哥,你來了。\"

  馬亮指指對麵的木木,說道:\"去陪對麵的落總喝兩杯。\"

  '頭牌'這才把目光投向木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麵上的表情立馬嬌羞了一下,因為此時的的木木眼睛微眯,眼神格外的迷離,配著夜場的音樂與燈光,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沉迷。


  多金帥氣還帶著點憂鬱範,就像是牢獄中的陰暗王子,是所有女人想要解救的對象。


  她笑著倒酒,碰杯,對木木說道:\"我叫饒瞬雨,大家都叫我柔柔。\"

  她千嬌百媚的說,一顰一笑都在引人犯罪,尤其是大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我當時心想,真不愧是頭牌,長得就是漂亮,而且皮膚白裏透紅,完全不像其他經常混夜場的女人,臉色是蠟黃的。


  木木和她碰了下杯子,抿抿嘴唇說了一句你好,那個女的就趁機靠在了他的身上,用食指繞著他的紐扣轉圈,木木抬眼睨了我一眼,像是在說:你以為我是在給你表演麽,看看別人怎麽做的,還不學學。


  我接受到他的信號之後,趕緊靠在了馬亮的身上,抓起了一個西瓜片塞到馬亮的嘴巴裏,說:\"哥哥,吃點水果,啊……\"

  馬亮聽話的錢開了嘴巴,吃完之後還捏了一下我的鼻頭,我附和的笑了笑,然後把頭鑽進了他的懷抱裏。


  那個饒瞬雨見狀,抬眼看了我一下,出於女性的第六感我看的出來她挺討厭我的,因為我這種不知名的人竟然和她坐在一個桌子上,你說她能不氣嗎。


  木木的手禮貌的搭在饒瞬雨的肩膀上,盡管饒瞬雨表現出可以被摸的樣子,木木還是就隻放在她的肩頭上,而馬亮就不是那麽禮貌了,他的手偷偷的前進,想要觸碰我的胸部,木木明明看見了,也沒有什麽反應,不知是默認我本該如此,還是說讓我自己想辦法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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