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趙優殺人了
淩風低著頭,緊閉著嘴,為了包裹住他口腔裏的血,雖然處於劣勢,但他們一個二個全都特別有骨氣,即使被打的骨折,都不會吭一聲,王壯胸中憋氣,一心隻想要把他們幾個打的跪在地上求饒,卻屢屢不得暢快。
淩風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他怒視著王壯,不服輸的說:\"王壯,你他媽不過也就這麽點本事,來啊,過來幹我!幹不死我,我他媽就讓你的女朋友過來賣!\"
王壯一聽淩風舊事重提,心中壓抑的怒火再度被勾了起來,尤其還是在他那麽多兄弟的麵前,淩風這麽說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王壯本來就以為淩風跟他女朋友之間有點什麽事,這下子更是氣的難以平息,就像本來就被熊熊大火包圍的火藥桶,忽然砰的一聲炸了!
他抬起一腳踹向淩風的胸膛上,緊接著又是幾腳狠踹,踢得淩風本來工整的西裝上,都是腳印,淩風被血水嗆到了,低著頭猛烈的咳嗽起來。
王壯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還是不夠解氣,然後他突然舉起手裏的棒球棒,指著我和趙優對淩風說:\"賣我女朋友?!小子,我他媽今天就告訴你,沒有人有那個命來動我的人一根手指頭!你當真以為我今天是跟你鬧著玩的?好,今天當著那麽多兄弟的麵,老子就讓你看看得罪壯哥的下場!\"
王壯咧著嘴,噴著口水大聲的說道,然後解開有點勒的衣服扣子,扭了扭脖子,凶相畢露的指著我說:\"他媽的,這個才是你真馬子吧,之前你就用一個出來賣的糊弄我,那麽我就跟你新仇舊賬一起酸,別怪我下手狠!\"
趙優在聽到王壯的話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頓時心如死灰,可我根本沒有時間為趙優難受,就聽到王壯在那指著我,罵罵咧咧道:\"把這個女的的衣服給我全扒了,拖到巷子裏,用這個給我捅!\"
王壯說著,把手裏的棒球棒往地上輕輕的一丟,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後就有人去把它撿了起來,與此同時,淩風大罵了一聲:\"你個畜生,你他媽敢!\"
\"我告訴你,整個深圳,沒有我王壯不敢的事情!不讓你長點教訓,你他媽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敢威脅我?敢威脅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淩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誰知剛剛直起腿,就被人在膝蓋上狠狠跺了一腳,當他雙膝再度回到地上的時候,我失控的差點驚聲尖叫出來。
隨即幾個男人朝我湧了過來,像魔鬼的觸手一樣,肮髒而直白的朝我接近,趙優在一旁被嚇的激動大喊:\"你們不要動她,有什麽事情衝我來,不要動她!你們這幫禽獸,你們根本就不是人,王壯,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麽人!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你就等著被收屍吧——啊!\"
抓住趙優的人,在她話音還為完全落下的那一刻,甩了她兩個大嘴巴子,幾乎同一時間,趙優整個嘴唇周圍都被扇的通紅,她緊緊摳住抓她那人的肉,換來的卻是一頓狠抽,男人邊打,嘴巴裏還邊冒出不堪入耳的話!
隨後,王壯吩咐那些人過來撕扯我的衣服,我就像隻被雨淋了的麻鵲,緊緊的收起自己的胳膊,左閃右躲的想要移開。
但是那些人抓的很牢,手上的動作也特別的迅速,一眨眼的功夫,單薄的外套就被脫掉了,然後我無助的尖叫,整個天空都陰沉沉的好似地轉天旋。
白軒逸怒吼了一句:\"都他媽給我住手!\"
王壯笑了一下,笑的一臉的肮髒:\"嘖嘖,事情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然後他轉臉衝淩風說道:\"看這情況,你馬子不會給你帶綠帽子了吧,改天壯哥送你一隻綠毛龜,給你當禮物啊,哈哈哈,剛好今天我就做個好人,幫你看看你馬子還是不是處,省著別人背著你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也不知道。\"
淩風聞言,惡狠狠的咒罵了的一聲,隨即白軒逸再度凶凶的深刻著一雙眼,瞪著王壯,不容拒絕的說道:\"草你媽的,放了她!\"
王壯不屑的嘿呦一聲,然後低著頭,和白軒逸視線對視線,可笑的說:\"你他媽算哪根蔥,敢來命令我?\"
\"我讓你--放!了!她!\"白軒逸依然緊緊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仿佛後槽牙都被咬的咯咯響。
壯哥罵了一句日,隨即轉過身子,指著我這邊的人說:\"把她給我打的不能反抗,扒光了!\"
那些人應了一聲,啪的一個重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把我打的七暈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巴掌落下的瞬間,白軒逸突然像是發瘋的猛獸,想要脫離籠子一般的站了起來,身子以幾乎60°的角往前衝,怒罵了一句叼你媽!緊接著身子往前狠狠的一拽,身後的人便脫了手。
那一刻,白軒逸就跟決堤的洪水一樣,瞬間朝王壯衝了過來!
隨即他緊緊的攥住王壯的衣領,緊接著沙包大拳頭落下來,一拳砸到王壯本就受了傷的鼻子上,王壯掂著腳尖,彎下了腰,疼的使勁叫喚,就在這時,白軒逸提起一條腿,一膝蓋頂在了王壯的臉上,再踹向了他的肚子。
王壯另一隻手捂住吃痛的肚子,連連後退,然後躺倒在地,像個四腳朝天的烏龜!
王壯帶來的人被白軒逸這般打了雞血似的模樣給震住了,紛紛圍成一圈,沒人敢上,王壯見此,躺在地上氣急敗壞的揮手:\"都他媽愣著幹什麽!給我上,把這劉子給我往死裏打!\"
王壯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些人聽到這才幡然醒悟般的一擁而上,和白軒逸他們三個重新廝打了起來,王壯慢吞吞的站起來,指著我這邊破口大罵:\"都他媽別給我閑著,給我扒!\"
一聲令下後,三四個男人的手朝我的伸了過來,左一下右一下的拉我的衣服,拽我的褲子,我顧此失彼,嘴巴裏本能的喊救命。
白軒逸和淩風聽到我的動靜後,拚了命的往前衝,但是卻怎麽也衝不破擋在麵前的人牆。
當時那種打鬥的場麵,真的是相當的混亂!
就在這混亂之中,趙優變得無人看管,她想偷偷的跑去報警,誰知還沒能跑掉,便就被鄭愷和白鬱鬱撞個正著,隨後她們鬼鬼祟祟的把趙優拉扯到一輛轎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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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沒有去想白鬱鬱她們想要幹什麽,那種情形下,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我為了防止他們扒我的衣服,直接蹲坐到了地上,抓緊衣服,渾身縮成一團,聲嘶力竭的吼著讓他們給我滾開。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這樣絕望了,因為渺小,而感到絕望,那一刻我心底有種特別特別強烈的渴望,我要除去我的渺小,我要變得強大,我不想在這樣任人欺辱,我不想再像現在這樣變成一種負擔,如果我強大一些,如果我聰明一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我恨我隻能呆在這片狹小又陰暗的天地裏,哭的喉嚨沙啞,被恐懼一層一層的剝開脆弱的外皮。
我抓住自己的衣服,奮力的蹬腿,就跟兔子在被放血後的反應一樣,我拚命的瞪,那感覺就好像用一隻柳條做漿,一樣呃讓人感到無力又渺茫。
這時候,已經有人拿住棒球棒戳我,他們像貓玩弄老鼠一樣的玩弄我,我忽然上前,一口咬住拿棒球棒那人的大腿上,幾乎用上了我所有的咬合力,我根本就沒有鬆口的打算!
那人疼的吱哇一聲,用腳踢我我不鬆開,他雙手舉起棒球棒,猛地向我後腦勺劈過來,當時我其實知道他要打我,但是我已經便的很遲鈍了,雖然腦子裏反應了過來,但是卻沒能做出什麽動作。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身影扒開了人群,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大手,扣在了我的頭頂上,也就是一刹那之間的時,我感覺到腦子嗡嗡的震了兩下,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隻手已經從我的頭頂上滑了下去。
我雙目呆滯的看著手的主人,隻見他的五官因為疼痛而皺在了一起,眉毛在抖,牙齒在抖,更加抖動的是他早已通紅的手背,他的手就像是斷了一般,麻木的垂直搭著,沒有一點點的弧度,饒是這種情況,他還想重新握拳,為我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那鬆動的手指,握起來,又散架,握起來,又散架,每一下的動作,都牽扯到他全身的神經痛入骨髓,像是有電鑽在往骨頭縫裏鑽入一樣。
他扭曲著麵容,還堅硬而緩慢的說:\"誰敢動她,老子跟你玩命!\"
話音剛落,他的後脖子處,直接又挨了一棒子,他用另一隻手去捂,那人拿著棒球棒,對準了他的腿窩,又是狠狠一棍子,他也不是鐵打的啊,終於堅持不住,如同雨水衝垮的泥塑,噗啦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我睜大眼睛,也不知道什麽叫難過,隻覺的渾身有種被碾碎的疼,完全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完全忘了身邊危險的環境,隻知道源自於本能的,吼了一句:\"白軒逸!\"
我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發出被撕破的音調,淩風聽到了,一個分心,被人一記掃腿掃的撲在了地上,然後那些人開始喪心病狂的踩踏淩風,甚至趁他被打到地上起不來的時候,踩著他的背從他身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