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進入倒計時的平靜
本想再看會兒熱鬧的寧次，在感知到火影樓方向的奇怪動靜后就閃人了。
都不用細想，百分百是二代火影又雙叒叕準備殺雞儆猴了，這種熱鬧有很多不怕死的會湊過去，可寧次不會，這時候湊上去容易被當場毀滅。
在這個奇奇怪怪的木葉生活了11年，儘管他已經儘力去適應，但有些地方還是很難接受，就比如眼前這種鬧劇，就是宇智波斑留下傳統。
目無尊卑的傳統。
這可坑苦了這位二代火影，在他剛繼任的那段時間，寧次每天都能看到挑戰火影權威的鬧劇，這如果換成他熟悉的那個木葉，一旦發生這種挑戰火影權威的事件，都不用等對方行動，就直接被暗部拿下了，生死都只是火影的一個眼神的事。
但在這裡，下克上就是常態，只要你有紕漏，根本不擔心沒人站出來反駁你，批判你，如果你口頭上做不到說服，就會發展到物理上的打服。
然而，你以為打一頓就能讓人老實？
天真，輕易就屈服的還能叫下克上，還能叫目無尊卑？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不靠譜的傳統，才讓火影這個位子的含金量變得極高，同時也代表著，一起競爭火影的，也都是各自領域的怪物。
這就給火影增加了額外的難度，這些同樣優秀的對手們，最後大多都成為了木葉高層，站在這個高度上，能給火影造成的麻煩，也是相當難處理，怎麼掌控這些人才，就是火影的必修課，有且是唯一的必修課。
這點上千手扉間已經做得非常優秀，畢竟能用拳頭解決所有問題的人，也只有宇智波斑。
已經閃人的寧次也只能在心裡，祝願今天的兩位勇士沒事。
……
經歷了一場不算精彩的狩獵，暗部監牢里又多了三位寫檢討的常客，至於為什麼多了一位，那就要問某個喜歡作死的忍科院院長，為什麼總在引發他人怒火這件事上天賦異稟。
重新戴好火影斗笠的千手扉間，感覺到的是身心舒爽，連日工作的疲憊也一掃而空，適當整了整御神袍，獨立前往智波宅邸。
今天他特地折回來，當然不是因為單純想揍人……嗯，的確不是。
20年前那些退走的人再次開始行動，讓木葉之外的局勢越加混亂，平靜已經維持不了太久，扉間需要去見一見木葉的真正支柱-宇智波斑。
對於那些奇怪的人，他才是最了解的，畢竟當年真正讓那些人退走的原因，是木葉對外有宇智波斑，對內有千手柱間夫婦，讓他們無論如何也達不成目標。
但現在，千手柱間夫婦都已離世，宇智波斑更只剩一口氣，木葉將真正面對那些可怕的敵人，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給那些從「木葉之殤」里活下來的傢伙們提個醒，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如果只為了一份隨時能改的情報，可還不值得讓他這位火影親自蹲守。
轉入仁德街，就能看到宏偉的宇智波宅邸。
當年，在宇智波斑成為火影后，就將族地遷到了西區更外圍的兩條河流之間，俯瞰整個木葉的地圖，最左邊是木葉英雄陵，而最右邊就是宇智波宅，這種心思確實有夠直白。
跟隨守衛進入宅邸，肅穆的黑與熱烈的紅在眼前交織，仔細回憶起來，扉間來這裡的次數其實有限，上一次還是十幾年前。
但眼前的所見所感卻從未覺得陌生，就連他已經過世的兄長也常說，他與斑更像是一對兄弟。
想起被兄長取笑的那些場景，總能讓他冷漠的面上多些鮮活的生氣。
一路走到無光的宗族祠堂，那名引路的守衛便無聲退去，四周安靜無聲，夜色似乎在這裡凝固，有種腐朽，衰敗的氣息夾雜在空氣中，不由得讓扉間皺起了眉頭。
看起來，宇智波斑的狀態比他預想的還要差。
推門進入祠堂，黑暗無法影響他的腳步，順著空氣中的衰敗氣息找到了放在後堂的石棺，手掌撫過石棺的表面，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冰寒，以及一種名為死亡的凝視。
啪！
房間里的燭火自動燃起，扉間看清了這個已經蓋上一半的石棺，那表面的黑色是密密麻麻的封印陣紋，層層堆疊，讓石棺原本的顏色無法看見，躺在其中的就是已經許久不見的初代火影，似乎他已經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穿上了征戰一生的赤紅戰甲，側邊是宇智波團扇。
唯一不協調是臉上，戴著一副怪誕滑稽的半臉面具，面具通體的材質是暗淡的彩色琉璃，無數模糊的面孔在其中沉浮，目視那張面具，似乎還能聽到無數戲弄和嘲笑。
「我的時間不多了。」
沒看見石棺里的老人開口，躺在那裡的他似乎已經是一具屍體，所有生的痕迹早以離去，此刻真正在說話的只是那張怪異的面具。
雙眼微眯，放在石棺上的手下意識抓得更緊了些。
「那些人又開始行動了，水之國幾乎快被打沉，風之國那邊有人通過壁障的痕迹，地下世界的勢力正在洗牌，那位神無的勢力擴展得很快，似乎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聽到扉間的話語，滑稽面具的斑駁色彩開始消退，變成朦朧的灰白，其中遊盪的詭異臉龐越加明顯，四周的燭火連同被火光逼退的黑暗一同翻湧，腐敗的氣息也變得深沉濃厚，隨著面具雙眼的位置出現兩團紅光，四周的異變才停了下來，逐漸恢復原狀。
「不用擔心，只要我沒死他們就不敢動手，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鬼差和張順都能感知我的狀態，你的術完成了嗎？」
避開那兩團紅光，扉間抓住石棺的手鬆開了一些，他能準確的感知到，在宇智波斑睜開眼的瞬間，他的生機就再次出現了。
「無法完成，凈土徹底被關閉，或許就像你猜測的，六道仙人在與張順，鬼差的爭奪中已經落敗，現在只能全力防守。」
「哼，廢物！身為神卻被兩個跳樑小丑耍得團團轉。」
似乎對六道仙人被耍弄的實事極為憤怒，那張面具瞬間變成紅色，隱隱還有紅霧從中散開，變為一張張嘲諷的笑臉，持續了好一會兒，這種異象才消失，面具重新變回灰白的模樣。
「接下來的話記好了，水之國的輝夜小鬼不管勝利與否，都會來找我，他想要的是忍界最強，絕不會允許我自然死亡，他在等我臨死前的那次極境升華，所以，那個鬼東西怎麼用你自己考量。」
「水影不用管它，無論他想幹什麼都隨他去。」
「鬼差和屍童也不用管，一個目標是被封印的魔神，一個目標是六道的凈土，避開他們就好。」
「神無跟黑絕那隻老鼠攪在一起，是想要尾獸，七尾不是失蹤了么，哼！我倒是好奇，外道魔像被鎖住，他們要怎麼復活輝夜姬。」
「而風之國的兩個傢伙野心大得很，也是你們主要要面對的敵人，但不能把力量全部壓上，我們這9個人里，屍童不會死，而我不會輸，所以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去做任務，但不能因此小看他們，我們……都是瘋子。」
默默記下所有的信息，感知到自己正在被注視，扉間沒有去看那面具上的紅光，深吸一口氣，他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您還有多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