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個線索
「額，吃掉？」
寧次再一次懷疑人生，他設定上應該是個正派人物，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有這種反派想法。
想不通，敲了敲發木的腦袋，他最近沉浸在各種資料和情報里，導致精神狀態有點恍惚，實在是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迷惑就越多。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生活過的那個忍者世界，是否也有這麼多離奇的真實，被隱藏在歷史中。畢竟除了玩家，所有的信息都有所對應，挖掘出忍科知識的雪之國遺迹，被封印的不死魔物，來自天外的查克拉始祖等等，似乎都在說明那個世界並不簡單。
那麼，他執行的那次鬼之國任務，就有更多可挖掘的內幕了。
魍魎和巫女，以及被封印在沼之國的魍魎軀體，很大可能就和被封印的魔神有關，而且還是個處於身軀與查克拉分離狀態的魔神。
這就給了寧次機會，圖謀魔神力量的機會。
誰讓他那時執行任務的時候，旋渦已經被覆滅，缺少相關的封印術手段，就算有心也沒能力。
而現在，旋渦的封印術宗師可還位活著好一些，時代已經不同，在寧次已經掌握大量情報的當下，世界末日的源頭，他已經有了幾分猜想，不死魔神這條線索更是被他牢牢握在手裡。
只等白二在渦巢城完成假死脫身的布置，旋渦的兩位長老就會秘密前往熊之國據點，開啟狩獵魔神的任務。
對於旋渦來說，魔神殘軀可比尾獸的價值高得多，但他們不去打魔神的注意，只是因為打不起。
封印術這種力量更擅長對付查克拉，而對付魔神這種身軀強大，又不死不滅的敵人，旋渦族人根本耗不起，封印術作用有限，就意味著要動用自身查克拉，而以他們的特殊體質，只需要數次的激烈碰撞，他們就能完成殺死自己的成就了。
而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他們擁有了披荊斬棘的利刃，寧次就是他們的利刃，雙方的合作關係就是這樣，以這種怪異的方式被延續下來。
畢竟除開那些玩家，寧次的戰鬥力已經接近忍界金字塔塔尖的那一批人，這樣的合作者，忍界已經找不到了，只因為不想吃下旋渦一族的合作方，同樣是找不到的。
雙方都是彼此僅有的選擇。
收起手裡的捲軸，側過頭，透過窗戶看了看裡面因為討論畢業班，而聚在一起閑聊的老師們，將眼鏡和項鏈收進忍具包，翻窗而入，隨便找了個邊上的空座，繼續閱讀手裡的捲軸，日常分心兩用，只留意聽著老師們的討論。
而感知到窗外那個熟悉的查克拉出現，寧次也只是輕笑著搖搖頭，沒有過多理會。
窗外是個一臉囧相的紙人，就趴在窗台上偷偷摸摸的竊聽老師們的談話，雖然有點好奇，這位芽衣小姐是怎麼做到每次都這麼準時的，但實在沒必要多生事端，相安無事就好。
打聽畢業班的考題終究只是順手，隨著他在海量情報里抓到的關鍵線索越多，他的人手已經開始行動，那些被封印的魔神只是一條較為明確的線索，無論是鬼之國，還是邪神教，他們留下的痕迹都太明顯，較為容易追索。
但另外兩個線索調查起來就比較困難了。
從忍具包里拿出一個黑色捲軸，這裡面就是最近才反饋回來的情報，展開捲軸看到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心驚肉跳。
「祖之國遺址發現數量眾多的白色怪物，弱者變化之術極為難纏，強者身軀畸變力大無窮，疑似受人操控，不敵退走，變化為同伴的怪物被殺死後變回原狀，屍體無血無肉，形似膠質……」
是白絕！
寧次記得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可是那個惡魔的爪牙，再次收到這種鬼東西的消息，他太陽穴的血管在不停鼓動，有一股無言怒火伴隨著冷笑，在他臉上變得極為深沉，真是冤家路窄，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這些臭蟲般的傢伙作亂。
曾經的他，可沒少被這些鬼東西羞辱，看到這消息的瞬間，寧次就有出手幹掉這些傢伙的衝動，而且這股衝動難以遏制，但凡換一個地方，他都不會這般壓抑自己的情緒，可看著眼前這些聚在一起閑聊的學校老師，怒火終究還是深埋進心裡，被積累起來，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天。
「聽說這次畢業班很受重視啊，不僅考題是火影大人親自布置，監考還是警務部的猿飛大人，這架勢可不簡單。」
一段特別的對話引起了寧次和囧臉紙人的注意。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一屆可有兩個年輕人厲害得很，芽衣小姐和猿飛大人可是在暗地裡叫著勁呢！」
「芽衣小姐，是那個芽衣小姐嗎？」
「當然了，敢和猿飛大人搶弟子的還能有哪個芽衣小姐，沒看考題到今天還沒發下來嗎？還不是防著這兩個不靠譜……咳咳咳，不說了，還是不說了。」
「……」
寧次和囧臉紙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這段話里兩個不靠譜的傢伙是說誰，他們心知肚明，只是無語的對象有些不同。
寧次煩惱的是這次考試是按原計劃讓白十三去，還是自己去，猿飛老爺子監考，百分百會發現他的問題，以後見面的時候還多，總是繞不過去的。
而代表著芽衣的囧臉紙人，早就立起了半個身子，死死盯著那幾個談話的老師，許久，才轉向火影樓的方向，在虛空中隱隱還有磨牙聲傳來。
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已經沒必要留在這裡。
看了眼窗外的紙人，起身離開，既然無法作弊，就只能依靠加倍訓練了，總不能讓他去火影辦公室偷考題吧，這可太蠢了，誰都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別說大概率還會被火影逮住。
返回一樂雜貨的路上，寧次還在思考手中捲軸里的情報，調查克拉始祖的那條線索時，發現白絕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這說明忍界暗地裡又多了一方不知名的勢力，這種白色怪人在日向的歷史記載里，可是直接指向查克拉始祖，被稱為神樹兵蛹。
線索斷了。
寧次在尋找的，是查克拉始祖的同族，那個來自天外的強大種族，它們同樣有可能成為忍界的災禍之源，只可惜能找到的線索只有祖之國。那個神女駕馭星光降臨的最初之地，在那裡發現了白絕盤踞，即便真的存留著什麼，現在也不會存在了，甚至還會被欺騙。
已經不需要投入太多人力探索，投入再多，結果也會是弊大於利，安排人留意即可。
手指摩挲著捲軸，轉身走進小巷，避開在前面轉角會遇見的猿飛老爺子，他已經習慣了這位總在街上閑逛的警務部部長，對方那種山嶽般的沉重感，隔得老遠就能讓他有所知覺。
感知能力又成長了，這不是好事，有些太快，寧次甚至找不到這種成長的源頭，他只能安慰自己，這種成長和張順那個神經病沒有關係。
繼續翻開那黑色的捲軸，在安靜的小巷裡邊走邊看。
看完關於祖之國遺址的行動報告，緊接著就是關於他在外布置的調查結果，說的更具體些，是他的「世界毀滅計劃」。
他的這個計劃，只要數量級上去了，同樣是能夠達到任務階段三里描述的那樣，能被稱為災禍之源。
而這個計劃的實現原理算不上難，他能想到，其他人也可能想到，更別說還是在寧次已經為此布置了許多年的基礎上，只需要一些蛛絲馬跡，就足夠有心人猜上五六分。
那他的「世界毀滅計劃」究竟是怎麼實現呢？
這就要提到寧次熟悉的另一位神經病，爆破鬼才-迪達拉。
那個意圖炸掉整個世界，來殺死惡魔的男人，雖然做法很極端，但這位立志要讓所有人來欣賞他終極藝術的天才，是真的成功了。
那一天所有人都看見了，地動山搖，濁浪翻天，地火如同湧泉衝上天際，天空的黑雲如同鉛鐵重壓著大地。
狂暴的閃電！
炙熱的地火！
還有那在無數深淵裂口中形成的大量「巨艦」，在渾濁的海洋里碰撞，漂流。
恐懼？沒有的，所有人都只會祈禱那個惡魔真的會被殺死。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迪達拉既沒有足夠的白眼忍者支持，也沒有得到的算學天才協助，他只能純粹靠感覺對大地節點進行布置，這種差之一里繆之千里的估算，最終只是造成了可怕的破壞，而沒有真正毀滅世界。
這種差別，讓那個惡魔有個迴轉了餘地，差點被殺死的魔鬼，自然是暴怒非常，不知道是想起了卑留呼死前預言，還是被喚起了內心的恐懼。
最終屠殺就此展開，寧次也是那時死去的，誰讓他是迪達拉的幫凶之一呢。
而執行這個「世界毀滅計劃」的想法，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3年，於眾目睽睽之下拿走財物的時候。他不會爆遁這種血繼界限，但這個世界里有著更好用的忍科造物，不僅如此，忍校的教學科目中，算學也屬於重中之重。
先天條件就這樣在寧次眼前湊齊了，其實算得上容易，不是嗎？
單純的組合這三個條件，能做到人還有有不少的，尤其是這個世界的忍科學士數量不算少，圖謀毀滅可能不會有，但預防毀滅絕不可能放鬆，這就成了一個雙向的問題，預防的思想只要出現，毀滅的想法自然就會產生。
人禍，就是他的第三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