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造尾獸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寧次雙眼的血絲已經快把白眼變成紅眼，並非他不想休息。
而是昨晚，白二帶回了旋渦一族的「誠意」，不同於寧次的預期，卻遠比他預期誇張的「誠意」。
這份「誠意」就是一張純黑的惡鬼面具，一份名為「人造尾獸計劃」的研究資料，其中惡鬼面具就是「人造尾獸計劃」的副產物，由純粹陰遁查克拉聚合創造的現實物品。
忍者提煉的查克拉，天生就是擁有屬性親和的，常規的查克拉屬性是火，風，水，土，雷五種，由無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而來。
但除開這五種外，還有兩種特殊的屬性。
對應身體能量的陽遁，以及對應精神能量的陰遁，這兩種無法通過查克拉性質變化得來，屬於天生的資質，更接近查克拉這種能量的本質。
而旋渦的血脈缺陷，就來自無法控制的陽遁天賦。
強大陽遁天賦，如千手一族，就擁有極其龐大的查克拉量和生命力，這讓他們飯量驚人的同時，天生就有強大的資本，而作為千手遠親的旋渦，也有相似的天賦。
但相似終歸不是相同，旋渦的血脈有著極大的缺陷，那就是缺少「自我保護機制」，這個說法來自生物忍科的理論，指的是身體自我保護，與抵抗外部威脅的本能。
比如疼痛就是提醒身體遭遇了威脅，要遠離危險。
比如打哈欠是應對大腦的過度疲勞，用一次高強度的換氣做緩衝，並提醒需要休息。
此般種種還有很多「自我保護機制」，旋渦都沒有，或者說非常弱，外在表現只是有些神經大條，但其中有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就是在使用陽遁查克拉時，他們無法控制住生命力的流逝，甚至只是單純的開發陽遁天賦，也會不知不覺流逝生命力。
這就在根本上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
因此，旋渦對此開始了漫長的研究，和平民的通婚與修習封印術，就是他們找到的最好辦法。
和平民通婚可以逐漸稀釋血脈，經歷十幾代，血脈可能會逐漸穩定，至少是個能期盼的未來。
修習封印術，則是盡人事聽天命了，停止陽遁天賦開發的他們，需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也是因為在那個年代，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種血繼病，就像輝夜一族的血繼病那樣，無法預防，無法治療，只能封印。
這種絕望一直持續到70年前，旋渦一族的前輩受到尾獸的啟發，提出了一種名為「人柱力」的封印術研究方向，意圖在體內封印另一個有意識的查克拉，由這個意識來保護自己。
想法很好，也直擊了問題的本質，但忍界真正活著的查克拉就只有尾獸，但尾獸……並不是旋渦可以覬覦的東西。
而且數量太少，數千族人，9隻尾獸，就算全抓來也是杯水車薪，但已經有了方向，旋渦這些智者自然不可能放棄，「人造尾獸計劃」就是這樣誕生的。
他手中的面具就是一種特殊的「人造尾獸」，目前只有簡單的本能，還遠算不上活著的查克拉。
看著手裡的惡鬼面具，寧次怎麼也想不到，那讓忍界聞風喪膽的木葉禁術-屍鬼封盡，居然是這麼來的，那個所謂的死神並不是遠古活下來的魔神，而是源自人造。
這其中發生的變故，他無法想象，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創造了穩定且鮮活的查克拉，無論是在哪個世界，能夠進行查克拉創生的都只有六道仙人，這是真正屬於神的能力，也是為什麼寧次記憶里的千手柱間，能被稱為忍者之神的原因，只因他的木遁真實的，創造了活著的樹林。
但擁有白眼的日向一族，知曉這裡面有本質的不同，千手柱間製造的樹林，本質上是催生和控制，而不是創造，他擔任的更多是能源和指揮的作用，是讓本就存在的植物，種子，乃是一條根須瞬間成長到可怕的地步，並不是從無到有。
而現在，真正褻瀆神靈權能的人出現了。
往後，還會越來越多。
仔細看過「人造尾獸」的研究資料，寧次的腦海里有一個計劃在成型，一個能在玩家的碰撞中，也能順利拯救世界的小計劃。
不過這個計劃需要旋渦一族，還有需要真正的天才忍科學士，腦海中浮現那個瘦小的身影，以及那一屋子奇奇怪怪的創造物。
手指在惡鬼面具上摩挲，自從村田接觸到卑留呼，他面板上的時間已經改變，增加到了172天，差不多是忍校畢業考核的前後，不用再著急，他的任務還有很大的操作空間，現在他需要先解決旋渦的問題。
白二是個特例，現階段無法複製。
原本寧次本就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拿走全部的好處，然後用旋渦的查克拉幫助自己修鍊，只要白眼更進一步，他就能更有把握解決他們的血脈缺陷。
即便寧次的忍科成績非常一般……額……還是億般吧。
他無法用科學的辦法直接解決問題，但是他有別的辦法，自從他修鍊日向的宗家密傳后，對人體就有了全新的理解，尤其是閱讀古事紀，了解了歷史之後，他看待問題的視角就發生了質變。
旋渦的血脈問題，在他看在，是一種明顯的陰陽失衡，身軀遭受陽遁查克拉的侵蝕，然後跟隨著血脈被遺傳下來，這種情況，用平民的血脈來稀釋這種陽遁天賦，只是理論上有效。
旋渦的血脈太過強大，這種稀釋需要運氣，很多很多的運氣。
損強和補弱，萬般方法不過都是源自這兩種思路。
混血這種損強的方法不可行，自然就要從補弱上想辦法，無論是修習封印術開發自身的陰遁天賦，還是和專善陰遁的忍族結合，旋渦都做過嘗試，前者效果有限，後者更是只有悲劇。
有這種前人的經驗打基礎，寧次的選擇自然更加明確，就是幫助白二開發陰遁天賦，他自身的陰遁天賦。
偷梁換柱！
就是這個計劃的核心，他給白二種下了籠中鳥。
是的，就是日向一族給分家族人種下的那個咒印，只是沒有連接肉體和靈魂，就連額頭的印記也隱藏在了皮膚之下。
它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寧次用「鳥籠」秘術連通靈竅，寧次通過自己的靈竅，就能從內部打開白二的靈竅。
一個生竅的開啟，提升白二身體強度的同時，也讓他的陽遁天賦得以成長，生命力不受控制的流逝了一部分，但無傷大雅，接下來才是生死攸關，就是白眼移植。
寧次將自己的一隻白眼移植給了白二，藉助先行刻下的籠中鳥，寧次把自己的純凈查克拉反向輸送到白二的靈竅。
用這種方法開啟兩人的白眼，操控查克拉，找到靈竅附近，日竅或者月竅的位置，尋找穴竅的時候以寧次為眼，進入穴竅后必須以白二為眼，寧次白眼還不能直接看到他人的穴竅內部。
所以，移植他的白眼是必須的，這隻有這樣，他才能藉助雙眼的血脈聯繫，全程保持「看見」，並開啟白二的死竅。
17個小時，整整17個小時，月竅才順利開啟，如果不是寧次今非昔比，不是白二的的精神堅韌非常，再加上一些運氣，白二必死無疑，所以才說白二是一個特例。
若是換成別人，無論成功率有多高，寧次都不可能借出自己的白眼。
一個死竅的開啟雖無法直接解決問題，卻是真正從本質上，改變了旋渦血脈里的陰陽平衡，哪怕只是一點，也是真實的把失衡往回拉了一線，讓白二不至於隨著年齡的增長，連在日常生活里，都會莫名其妙地流逝生命力。
這就是希望！
只要寧次變得更強，血脈繼續進化，就能真正解決旋渦問題的希望。
這才是他敢於空手套白狼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