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照顧【上】
房間里,向晚目光所到之處,全部都被識別成功。
無數的信息在他腦海之中盤旋,突然,他感覺的意識在慢慢消散,他手扶著牆,輕輕搖了搖頭。
「嘶……」
「一下識別太多,身體承受不住了嗎?」
向晚腳步踉蹌的回到房間,眼前一暗,倒在了床上。 ……
全書完。
胡桃合上書,將書放到身後的書架上,慵懶的伸了個腰,她目光微沉,隨意的瞥了一眼天邊西斜的紅日。一雙漂亮的梅花眼中閃過一絲寂寥。她嘆了口氣,小手撐著臉頰說道:「無聊無聊好無聊,也不知道晚晚一個人在家怎麼樣了。」
話到此處,胡桃再次嘆了口氣,無力的趴在了桌上。
門外,一道樣貌俊美,舉止高雅的男子靜靜站著,他看著趴在桌上的胡桃,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鍾離先生?」
胡桃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迅速站起身身影一閃來到了鍾離面前,眼中滿是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鍾離。
「這個時候您不是應該在看雲先生的戲嗎?」
鍾離看著胡桃,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我正要去。」
「嘿嘿~」
「都這個時間了,雲先生的戲肯定已經快結束了。」
胡桃卷著耳畔的一縷碎發,靜靜望著鍾離,鍾離有些無奈的撫著額,微微搖了搖頭。
「你有話直說。」
「您今天要不要體驗一回當往生堂堂主的感覺?」
「反正你平日里都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
胡桃嬌小的身影圍繞著鍾離不斷訴說著,絲毫不給鍾離回絕的機會。
「只需要當到今晚關門就行!」
「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
「.……」
看著一臉期待望著自己的胡桃,鍾離只覺得頭有些疼,這孩子他真的應付不來。因為在他漫長的年歲里,從未遇到過像胡桃這樣外表古靈精怪,行事毫無章法的人。
「這不合.……」
鍾離正準備拒絕,胡桃的身影卻已經來到了鍾離的身後,她小手推著鍾離進了房間。
「鍾離先生,您就是太古板了一些。」
「我身為堂主都不介意,您又何必在意那些俗套的規矩。」
胡桃將椅子端到了鍾離身後,她恭敬的說道:「先生請上坐。」
鍾離先是低頭看了椅子一眼,接著抬頭目光平靜的望向胡桃,胡桃對著她嫣然一笑,然後指了指椅子。
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鍾離緩緩坐了上去,哪知道胡桃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拍了拍鍾離的肩膀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先生您今天都答應了當堂主,那晚上的講學不如也由您親自來吧。」
「最近新來的那批年輕儀倌啊,真的是讓我非常頭疼啊。」
一邊說著,胡桃還一邊撫著額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顯得十分的苦惱。但只持續了瞬間,她便望著鍾離很是欽佩的說道:「我以為只有像鍾離先生這樣見多識廣且才識淵博的人才能教導好他們。」
鍾離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想聽聽胡桃還會讓他做些什麼。然後場間就陷入了一片寂靜。
這讓鍾離更加確信了自己對胡桃的看法,這孩子,他真的看不透,更應付不來。
「就這些?」
胡桃極為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第一次,總不能讓鍾離先生太勞累了。」
「.……」
「堂主大人,方便告訴我您是要去做什麼嗎?」
被鍾離這樣詢問,胡桃面頰一紅,她忍不住發出一陣嘻嘻嘻的傻笑聲,然後用白皙的小手捂著微紅的臉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未婚夫在家裡等我。」
「未婚夫?」
「您知道我未婚夫?」
鍾離搖了搖頭。
「我只是聽聞過此事,婚約是你爺爺生前給你訂下的。」
對於胡桃的未婚夫,鍾離其實並不感興趣,但看著胡桃此刻的神情,他很好奇胡桃喜歡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你看來,他是個怎樣的人?」
胡桃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道呢.……」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是個和我完全相反的人?」
這個回答令鍾離心中的好奇更盛,他隨意說道:「有空帶來看看。」
胡桃一臉驚訝的望著鍾離。
「怎麼?」
「鍾離先生,您果然是位大——閑人。」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胡桃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鐘離,恭而敬之的說道:「堂主大人!您坐!」
「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就是。」
「既然如此,那就先給我砌一壺上好的茶。」
胡桃沖著鍾離眨巴著眼睛,微笑的問道:「堂主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我聽說明星齋新上了一些稀有的珠寶。」
「買!」
鍾離抬手撫著下巴輕輕摩挲起來,他淡淡的說道:「新月軒似乎也推出了一些新的酒食點心。」
「我幫您預定一桌。」
鍾離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著胡桃陰晴不定的臉色,他輕輕一笑說道:「先上茶吧,說了這麼多有些口乾。」 ……
胡桃火急火燎的沖回了家,身影一閃便來到了向晚的房間。
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向晚,她捂著嘴嘿嘿一笑,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向晚身邊。
「怎麼睡覺連鞋子都不脫啊。」
胡桃小心的幫他把鞋子脫下,然後輕輕的放在地上,確認沒有驚醒向晚后,她站在床邊微微俯下身子偏頭望著向晚俊美的睡顏。
胡桃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想著果然比起鍾離先生來也毫不遜色呢,甚至更勝一籌。胡桃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嘟著嘴沖著向晚的臉頰輕輕吹了一口氣。
「呼——」
額間的頭髮微動,遮住了向晚的眼睛,她小心的伸出手想要撩開頭髮,指尖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向晚的額頭。一股濃烈的熱意順著指尖傳來很快又消散。
胡桃迅速將手背貼在了向晚的額頭上,剛一觸碰她便縮回了手,小臉上滿是驚慌,向晚只是個普通人,這個溫度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她不知道向晚這個樣子持續了多久,所以她很害怕。
「必須趕快帶他去不卜廬找白朮先生。」
「晚晚,晚晚,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胡桃焦急的喊著,但向晚沒有任何回應,胡桃將向晚背到身上,幾個閃爍便下了樓。
不卜廬。
「白朮先生,怎麼樣?」
「我檢查過了,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那為什麼一直叫不醒他?」
白朮看著向晚,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現在的情況我也未曾見過,那股熱量的來源也非常詭異。」
「我覺得他並不是生病了.……」
胡桃緊張的問道:「那是什麼?」
「也許與他修行的特殊功法有關。」
「功法?」
「可他只是個普通人啊。」
「我也無法判斷,但我可以肯定,他的身體機能沒有任何問題,他很健康。」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不用太擔心,帶他回去好好照顧他,等他自然醒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