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不能言
「話說,陳總助,你明明是陳家的人。無論怎樣,陳家也是八大家族之一,你又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去給他吳景陽當下屬呢!」
上官顏說話夾槍帶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專門來找事的一樣。
眼鏡男這邊的人面面相覷,他們一直都知道家主總助的來歷不簡單,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是八大家族之一陳家的人。
就如今的形勢而言,其實吳家的地位遠不如陳家,也不知這位總助是如何想的?
同為八大家族子弟,竟然甘願給別人當下屬。
眼鏡男並不在意上官顏的挑撥,他升起車窗,朝著吳景陽暫時居住的地方駛去。
上官顏注視著眼鏡男一行人離去,片刻后,他也升起自己的車窗,離開了。
寬闊的房間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隱匿在暗處,背對著眾人。
眼鏡男一行人站在這人的身後,不敢出一言。
「所以你們是沒有拿到血靈草?」嗓音低沉,聽起來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眼鏡男此刻還算鎮靜,只是他身後的那些旁支有些發抖。他們都知道,家主看起來越冷靜就越生氣。
想到吳景陽的雷霆手段,一些心態不好的人都快要跪倒了。
「怎麼不說話?」
眼鏡男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家主,非是屬下辦事不利,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吳景陽有些不耐煩的轉過身來。
而眼鏡男的面色卻一片驚恐,他明明在心裡組織了千言萬語,怎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驚恐引起了吳景陽的注意。
「你怎麼了?」
眼鏡男雙手指著自己的喉嚨。
「你說不出話了?」吳景陽疑惑,啞巴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我想說……說……」後面的內容確是一點也說不出來了。
眼鏡男一把將自己身後的人拉到面前,「你說,今天發生了什麼!」
這人也沒什麼膽量,看著眼鏡男一副雙眼泛紅,眼角額頭青筋暴起和吳景陽不耐煩的樣子,渾身直哆嗦。
他結結巴巴的開口,「今天發生了……了……」
吳景陽一揮手將他推到一邊,拉著眼鏡男走到辦公桌旁邊,桌子上擺滿了紙和筆。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寫!」
他們這幅樣子,讓他內心很是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
眼鏡男捏著筆良久,總算是稍稍鎮靜,他嗓音喑啞,「我說不出來,也寫不出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都說不出來……」
吳景陽低聲嘆了一口氣,「說不出來就算了,我看你今天也夠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說完看向這群瑟瑟發抖的旁支弟子,一群不中用的!
「你們也下去吧。」從他們嘴裡更問不出什麼了。
「是」
房間里的眾人如獲新生,魚貫而出。
這才不過一天,他們就已經在死亡邊緣蹦躂兩次了……
眾人都走完后,眼鏡男又跟吳景陽說了幾句話。
他們語氣沉重,「阿景,那個人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
吳景陽一時有些沉默,他繞過眼鏡男在沙發上坐下,「那人實力很強?」
眼鏡男點頭。
「比我還強?」
眼鏡男只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