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價交換
米婭看到了海皇和月光環雙雙襲來，嘴角卻微微上揚。
方舟機甲在超能的影響下發出了瘮人的金屬崩裂聲，但這並沒有關係，因為米婭早已找到了能夠逆轉攻守的絕對力量。
不是孕育出亞空間印記的外側裂口，而是……厄琉息斯秘儀！
厄琉息斯秘儀也終於找到了最好的支點，外側裂口。
米婭的祖父曾經說過，厄琉息斯秘儀與亞空間印記是相配套的事物。
厄琉息斯秘儀雖然是祖父在域外星系的遠古遺迹中發掘……但是，這一處遠古遺迹的空間坐標，卻是祖父從亞空間印記之中探尋到的。
如果說亞空間印記象徵著著混亂和秩序的極致轉換，那厄琉息斯秘儀就代表著能夠撬動一切的無限之力。
「封印石座，開啟吧！」
米婭大聲呼喊著，空間權能綻放到極致，三顆明亮的星點從四周隱現的群星網路之中吸引到另外三顆晦暗星點，形成了鏤空的正八面體星座。
隨著一陣結構變換，正八面體再次演化，六顆星點再次呼應著相對應的晦暗星點，成為了十二顆星點構成的正二十面體。
「嗡嗡嗡——」
超能的力量不斷在鏤空的正二十面體中央無限循環著，這不是米婭自身的超能，而是直接溝通了亞空間，從亞空間的超能之海之中汲取。
「褻瀆者！」
月光環看到這裡，直接開啟了事項選擇樹的最強形態，圍繞在銀焰恆星周身的銀色光帶變為直刺，對未來的演化達到了一個極致，將要封鎖米婭的所有可能性之上的行動。
海皇投影看到了宇宙外側的裂口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撬動宇宙四大基本力的超能向著方舟機甲碾壓而來。
但是月光環和海皇投影的力量，都在這極為詭異的外側裂口四周迅速消散，失去了大部分效用，方舟機甲最終所承受到的攻擊如同清風拂面。
「菲麗絲·卡斯德伊……」方舟機甲的聲音帶著質疑，「亞空間印記的發掘地……也就是你所說的外側裂口，確實是宇宙之中難得一見的險地，甚至能夠化解部分超能的力量。但是，這對現狀沒有任何好處。」
「亞空間大魔遲早會把這一處空間分離解析，最後還會把憤怒撒在人類母星之上！」
方舟機甲對於米婭的選擇極為不解，這是因為方舟機甲並不知道，厄琉息斯秘儀的本質。
米婭也沒有指望外側裂口能夠抵擋的住兩位亞空間大魔的進攻。
厄琉息斯秘儀，可以進行沒有任何先決條件的等價交換……米婭所要獻祭的，就是亞空間印記！
讓亞空間印記重歸原位，米婭相信，宇宙本身會回饋給她遠超亞空間大魔的力量。
亞空間印記對於宇宙本身來說，是重新把宇宙黑盒填補完整，甚至讓宇宙本身更進一步的貴重奇物。
在亞空間之中如同滄海一粟的亞空間大魔，它們的最終命運只有隳落亞空間，歸還質量於宇宙。
哪怕是海皇……也遲早有隕落的那一天。
「嗡嗡嗡——」
厄琉息斯秘儀內部的超能運轉超出了極限，在現世宇宙綻放出難以想象的璀璨光芒。
月光環和海皇投影都彷彿溺水了一般，無論施展出怎樣強大的超能，在剛剛離體的瞬間，就被強行剝離。
米婭的方舟機甲也失去了動力源，核心光腦就此熄屏。
好在米婭及時把空間超能轉化為靈能，以靈能驅動機體，這才沒有讓方舟機甲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厄琉息斯秘儀的開啟，讓超能出現了真空逆吸現象，米婭所在的星雲範圍內的所有超能之力，全部失去了效用。
米婭所開啟的厄琉息斯秘儀，赫然脫離了米婭自身的控制，向著逆反的錐形空間結構不斷偏移。
宇宙本身發出了雀躍，星雲產生了共鳴，原本沉寂而又深邃的虛空產生了無限的璀璨光粒子，縈繞在了逆反的錐形空間結構之上。
厄琉息斯秘儀終於抵達了三叉戟的頂端，強制的等價交換，也終於開始執行。
以外側裂口為支點。
以現世宇宙為天平。
米婭所呈上的砝碼是亞空間印記。
與宇宙本身所交換而來的，究竟會是什麼？米婭極為期待。
米婭瞬間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大幅度削弱，籍由亞空間印記所獲得的空間超能就此消失。
原本晦暗的群星網路也被剝離，只剩下超感官覺的那一顆星點還存在。
米婭再次回到了初始狀態，自身只剩下了6級靈能，以及空間權能。
「哈哈……」米婭輕笑一聲，亞空間印記這種送上門來的力量，終於被剝離開來。
米婭不僅沒有失落，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米婭一直認為，只有自己真正掌控的，才能夠算作自身的力量。
「米絲蒂婭……就這樣獻祭掉亞空間印記，實在是太可惜了。」雪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鬧彆扭，「這可是打破物種進化限制的力量，與魔女級超能物種有著很大關聯。」
米婭搖了搖頭，回應道：「無法掌控的力量就相當於不存在，這是人類文明的信條。如果不是人類永遠抱著謹慎的利用心理，恐怕在真正進入星際時代之前，就已經被亞空間大魔收割掉整個文明了。」
亞空間印記，米婭從來都是抱著利用的心態來操作，直到今天，亞空間印記終於發揮了它的最大利用價值。
亞空間印記被轉移到了厄琉息斯秘儀的正二十面體中央，缺失的奇物終於歸位。
逆反的錐形空間結構開始了輕微的共振，亞空間印記的最終用途，逐漸開始運轉。
不過在亞空間印記徹底啟動之前，米婭先行感受到了宇宙本身所回饋給她的力量。
米婭的思維被宇宙極限升華，陷入了非想非非想的境地。
在米婭的視界之中，出現了宇宙間最為奧秘的事項演化。
「連接……轉換……意志……」
生命是什麼？
是信息的無限連接，是質量的循環轉換，是歸納並運轉這一切規律的意志。
靈能如火燭，是承載生命剎那的容器。
不僅是靈能，亞空間大魔的本質也被洞悉，超能的力量在米婭面前再也沒有任何秘密。
亞空間印記是以外力強行打破生命本質的限制。
而宇宙所給予的，是從未在宇宙內出現過的正統晉陞之法。
人類與亞空間大魔，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在宇宙面前，都是螻蟻罷了。
米婭的靈能再也沒有任何的晉陞限制，她的生命本質將與宇宙相互共生，這就是宇宙所給予的最大回饋。
對於米婭來說，宇宙已經給自己指明並開拓了一條嶄新的，沒有任何阻礙的晉陞道路。
米婭的靈能也被宇宙短暫的提升到極限，哪怕將在不久之後消散，米婭也心滿意足。
米婭緩緩睜開了眼睛，瞳孔之中彷彿蘊藏了整個宇宙，閃耀無比。
米婭周身的靈能光芒大放，瞬息突破了人類的極限，7級……8級……最終達到現世宇宙的極限，9級靈能。
前所未有的9級聖言系靈能，第一次降臨現世宇宙。
靈能閃耀的純白光芒，綻放在整個人類星域，星域所處的虛空都被染成純白，就連太陽之中的瑪格達拉都被抑制到了極限，再也無法蘇生。
人類星域所對應的亞空間，也出現了一輪巨大無比的侵蝕圓環，呈現出純白的反向之色，不斷吸收并吞噬著超能之海。
這等靈能已經不能稱之為火燭，而是在現世宇宙成為永恆純白的烈陽，在亞空間之中成為侵蝕一切超能的可怖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