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這麼幹了。
研究好熊部落的地形后。
荀祈當即點了人,和宗元,藤宗兵分三路直接朝熊部落總部發起進攻。
枯木這個只剩下一隻手能正常行動的人被留在分部看守「俘虜」。
陸小蠻一行人忙起來就沒個日夜。
等將受傷的族人全部安置好后,陸小蠻才恍惚聽見荀祈他們已經去了熊部落總部。
這方面的事兒陸小蠻不懂,也不發表什麼意見。
就是有點遺憾兩人就在一個地方居然連續好多天也無法見面。
這種情緒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等這事兒結束,還怕沒有見面的機會嗎。
她何須急於一時。
陸小蠻吃的東西。
這一頓是有肉的。
還管飽。
陸小蠻非常感動。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吃多了肉吃點野菜是調劑。
天天吃野菜換成肉就很感動。
生活嘛,就是如此。
有錢人去鄉下種地是陶冶情操。
窮人種地是為了活著。
情況不同,就不能一概而論。
女人們的手藝並不好,做出來的肉除了鹽之外也沒有任何調料。
甚至連浮沫都沒打。
陸小蠻吃著肉也覺得津津有味。
或許是因為這環境和這些日子遭遇的事有關。
也或許是她終於成長成可以和荀祈一起「並肩作戰」讓她高興。
快速吃了東西,陸小蠻簡單休息一下又開始忙碌。
受傷的人真的太多了。
有了宗元帶來這些人接手,之前受傷的人全部被替換下來休息。
陸小蠻已經為這些人處理過一次。
心中大抵是有估算的。
大大小小的傷每個人身上都有。
之前沒有援兵,那是只要還能站起來還能拿得起武器就得硬著頭皮上的。
大家都是一口氣吊著。
沒人替換的時候誰也不允許自己倒下。
有了人替換,之前吊著的那口氣一下子就散了,精氣神都沒了,人自然也就萎靡下來,一時間,整個部落除了那些值守的人之外,竟到處都是傷患。
陸小蠻看得眼暈。
暈是不能暈的,急忙又喝了一大碗回奶湯這才重新投入工作中。
也不知道是這幾天精神太過緊繃還是太忙碌,又或者這回奶湯的效果是真的好,陸小蠻終於覺得感受了一些。
疼還是疼的,至少不像之前那樣衣服蹭到頭疼得想掉眼淚。
說起來,她都這麼疼了,也沒來得及在荀祈面前撒撒嬌啥的。
想想似乎有點虧。
陸小蠻腦子裡胡思亂想,手上動作半點不拖泥帶水。
他們帶來的藥材,紗布已經消耗一空,現在用的,全都是宗元他們帶來的。
謝天謝地,一切都剛好接上了。
沒吃的給能想想辦法,這要是沒了藥材,一時半會的還真是不好弄。
不得不說,天啟部落如今也是打出經驗來。
每次只要哪裡需要支援的,準備的東西都還比較齊全。
「阿蠻,宗元這次帶來的食物挺多,咱們儲備糧還能有嗎?」
閑聊時,靈就提起這事。
陸小蠻在心裡將這些東西過了一遍,「可能掏了一半吧。」
「這是不是說明咱們每年準備的儲備糧還是少了?回去之後是不是得建議多建幾個儲備倉呀。」
陸小蠻也不懂。
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儲存糧食是必要的,儲存多少還真是不好說。」
去年儲存的食物不都幾乎沒動過么。
要不是自家消耗了一部分,只怕都要放壞。
搶地盤的事情隨時都會有。
可也不能為此弄出太多放壞。
乾菜就挺好。
運輸時非常輕巧,泡發后數量還不少。
倒是可以建議將能加工的食物都加工一下,放到倉庫里的東西少一點紅薯胡蘿蔔,多一點紅薯粉,紅薯幹啥的也不錯?
心裡這麼想著,也就就著這個話題和靈聊了聊。
同時也會問問這些隊員的想法。
聚少成多。
很多事情當自己拿不定注意的時候就多問問別人。
當然,有可能問了之後會更加的搖擺不定。
但不可否認,聊天的這個過程中確實會收到很多的想法。
將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整合整合,說不定就能開創一條新思路呢?
換藥,排憂解難,配藥,熬藥,一整天下來,每個人都累得手腳發虛。
好在自從陸小蠻他們這隻醫療隊到達后,天啟部落已經沒有新增死亡人數。
倒是有幾個隊員失去了手腳,有人內臟受到損傷,還有的脊椎出了問題的。
問題不少,以後不能讓前線也是真,必須從作戰隊中退出也是必然。
有人釋然有人解脫有人不舍。
陸小蠻這些人就還得充當知心大姐姐一個個安慰。
「退出有什麼關係呢,以後部落有什麼事情還是得大家一起出力。」
「只是不能沖在最前線,部落里還有很多工作可以任由你們選擇,而且呀,也不用擔心家人會為你們提心弔膽了,也終於抽出時間可以是好跟家人相處。」
「趁著這個機會,還沒有生孩子的趕緊回家生娃,沒有伴侶的就去找伴侶。」
「糾結什麼呀,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說不定你們身體底子好,養上一段時間就又是一條好漢。」
「你們既然可以成為護衛隊的人,就是自身能力非常優秀的人,這工作都能勝任,別的東西又怎麼可能難得到你們不是?」
「大不了重頭再來不是?要回去之後養好身體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就再來找我和荀祈談談,我們肯定給大家出主意。」
陸小蠻說得頭號舌燥。
這些人的情緒才終於不那麼悲觀。
陸小蠻還來不及休息,就又聽到學徒來說,長土那邊請她過去。
陸小蠻又腳步匆匆趕去樹所在的房間外。
隔著窗戶,她仔細聽長土說樹的情況。
發炎難以避免,好在控制的還算可以,第二天就漸漸退了些。
發燒也沒有躲過,這是手術后的第二天,樹已經反反覆複發過四五次燒。
長土給樹吃了退燒藥,也敷了毛巾,溫度不算很高。
這期間,樹朦朦朧朧中醒過幾次。
麻藥過後,整個傷口都是火辣辣的,疼得他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