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武道九品
林巧娘還沒死?
當初和范世美一起私奔躲入磺山,而後在溶洞暗河撞破他人秘密,被人追殺。
范世美死得那麼慘,她又如何安然無恙?
那名妖媚男子在臨死前,口中一直念叨「磺山村」,之間難道有什麼關聯?
浮屍、赤汞、聞香教、磺山、林巧娘……
所有詭異之事交織起來,令人細思極恐,張炎的心底隱隱有了某種猜測,但也僅限於猜測。
他還需要一個契機,去解開所有謎團。
太初道元經在體內不停流轉,有暖流翻湧,張炎突然渾身一個激靈,感覺體內的法力開始暴漲!
一年。
兩年。
三年……
一下子暴漲了六年修為!
根據枉死簿的反饋,他哪裡還不明白,這是斬了那兩名劫法場的黃衣教眾,從而獲得的獎勵。
斬一邪人,得三年道行修為。
「原來如此,要親手斬殺邪人,才會獲取道行!」
張炎極為興奮,卻竭力掩飾了下去。
緊接著,他的識海之中,一門術法突兀出現,自行運轉!
破妄之眸!
雙眸之中,有火焰符文誕生,可洞察一切邪魔偽裝,判斷氣血強弱。若是對方修為不夠,甚至會被瞳火灼燒。
當初要是有一雙破妄之眸,張炎一眼便可看穿路老大的本質。
這便是斬殺那名妖媚男子后,獲得的術法。
親手斬殺邪人,弱者可得道行,強者可得術法之類的獎勵。
張炎略一思索,便總結出了規律。
當初用業鏡滅了霸下,獎勵了太初道元經這種神奇修鍊之法,如今斬殺聞香教的邪人,亦獲得了破妄之眸。
至於業鏡、哭喪棒這種寶物,或許要看機緣。
另外八名聞香教死囚,被枉死簿吸取陰魂之後,所反饋的獎勵,卻是一顆丹藥。
無漏丹。
意為神魂無漏。
張炎低頭,見到手中突兀出現的漆黑丹藥,隱隱有雷紋隱現,來不及細看,連忙趁人不注意,一口咽下。
他曾在霸下的記憶之中得知,只有道宗的純陽之體,才能天生神魂無漏,一路修行自陽神境,都將一路坦途,毫無瓶頸。
感受到識海充盈,隱隱有脹痛襲來,張炎知道,是魂種要蛻變了!
磅礴的魂力湧入識海,灌入魂種,滋生出一絲絲血色,最終蛻變成純粹的血紅。
下一瞬,血紅的魂種轟然破碎,化成一道豆子大小的金色符印!
「呼……」
魂印已成!
張炎深吸一口氣,興奮到了極點,感覺意識之強,比起先前翻了數倍。
手一揮,地上一顆小石子便飛入手心。
隔空驅物!
這一次可真是賺大發了!
張炎盯著走在最前的大舅哥,是越看越順眼,先前對他的一些腹誹,瞬間消弭了大半。
還是消災人有前途,能親手誅邪!
不知不覺,張炎就跟著宋玄岐進入一座酒樓,直接上了二樓雅間。
一桌佳肴早已備好,兩名美姬恭候一旁,張炎隨手摸了一下酒壺,果然是溫的。
清蒸大黃魚、紅燒大江蟹、燒酒醬牛肉、蝦籽脆皮烏參……
張炎一看這些菜肴,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桌食材,少說得上千兩銀子,他不吃不喝光撈油水,恐怕都得三年才湊得齊。
「愣著作甚?坐下,喝酒!」
宋玄岐一把將張炎按在椅子上,眼神一瞥,便有一美姬上前,為他斟酒。
「這是三十年的極品女兒醉,我特意從父親酒窖里偷的,大老遠帶過來,可不容易!」
張炎聞著醇厚酒香,頓時沉醉。
美姬將酒端到張炎跟前,露出嫵媚笑容,欲要喂他喝下。
張炎渾身一激靈,彷彿聽到耳邊傳來「大郎喝葯」四個字。
「我……我自己來。」
張炎接過酒杯,淺嘗輒止,他實在不太會喝酒,顯然也不太能適應這種場合。
上輩子喝酒,也只和幾個知己好友夜間擼串吹牛,無比暢快,哪來這麼多拘束。至於當社畜時,去夜場陪大佬喝酒,一旁也有小姐姐伺候,但他從來都覺得拘謹。
畢竟當了一輩子死宅。
宋玄岐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手一揮,兩名美姬便識相退下。
「沒看出,你還是個雛兒啊?」
宋玄岐悶了一口酒,神情變得異常興奮,喃喃道:「雛兒更好,那我就放心了!」
聽到此話,張炎背脊發涼,這傢伙難道有什麼特殊癖好?
「武道一途,九品煉精,八品凝竅,你元陽未泄,還來得及。更何況你力氣不小,能一刀斬掉邪人頭顱,為何世叔當初不讓你練武?」
「當初只顧著悶頭讀書,確實沒看上練武,現在想起,倒是很後悔。」
張炎嘆了口氣,在這輩子的記憶里,他打小就嫌棄武夫之流,覺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直到家道中落,他才知道武力的重要。
「沒關係,只要你先天精氣未泄,就能將之煉化,將筋骨臟腑煉到極致,便會自然衍生出一顆武種!」
宋玄岐夾了一塊牛肉咽下,繼續道:「到時候你就是一名九品武夫,遇到一些歹人,也就有了自保之力。」
「可惜從小沒打好基礎,資質必然有限。」
張炎十分惆悵,上輩子玩遊戲他最喜歡戰士,可以正面剛,拳拳到肉,刀刀見血,這才是熱血男兒該有的氣魄。
「堂堂男子漢,說什麼喪氣話?」
宋玄岐不知從哪裡搜出一本書,上面寫著「極武真經」四個字,遞到了張炎面前,繼續道:「跟著煉,能修鍊到何種地步,全憑造化。」
張炎接過書,忍不住翻閱起來,是越看越驚心。
原來武道共有九重境界,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其中下三品為煉體三重,中三品為鍊氣三重,上三品竟被稱之為人仙!
大離朝的皇帝,就是一位人仙!
壽命可破兩百載!
「給你一年的時間,煉出武種,再給你三年時間,踏入武道八品,到時候,你就有了成為消災人小旗的資格。」
宋玄岐目光灼熱,悶了一口酒,道:「這是父親的意思,他會為你引薦,讓消災人衙門給你留位子。」
「當然,如果實在煉不下去,到時候做一門生意,也強過替死人收屍。」
「我會認真修鍊的。」張炎鄭重說道。
宋玄岐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兩件東西,我會派人交給父親,這可是他千叮萬囑過的。」
接著,宋玄岐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從裡面取出一塊破損甲片,以及一封書信。
張炎一愣,這不是父親留給自己的信物嗎?一直壓在床下,怎麼會在他手裡?
消災人這麼可怕?
還暗中監視過自己?
張炎狠狠咽了咽口水,連忙喝下一杯酒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