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碎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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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殿。
蒼老而神秘的氣息在這裏彌漫。
韓帝再一次感受到重回巔峰的澎湃力量。
神之力在他的體內流轉，這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和強大。
甚至，韓帝有一種現在能夠一拳轟碎一切的自信。
但是，韓帝忽而看見了一塊碎裂的石碑。
他走上前。
這些古老的文字，現在的他看在眼裏，便是能夠理解這些文字的具體含義。
“世上無人永生.……
開頭一句話，便是鎮住韓帝。
然後韓帝接著這些字眼不斷地往後看著。
“縱然仙道第一，亦或者地府無敵，終有壽元盡頭之時。
“仙之壽，看似永生，實則有盡。
“唯有成為天道，才可與天地同壽。
“然天道，須神之力所不能及，仙之力局限甚多，雖強大但非無上之法。
“吾窮盡畢生追求，曆經百萬年，不曾追尋神之力，僅得一瓢，然遠遠不夠。
“嗚呼哀哉！
“大限已至，嗚呼哀哉！
最後一段文字的落下。
韓帝能夠從這碎開的石碑之上看到了生前主人無盡的不甘。
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大限的來臨，但是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多麽的讓人感覺痛苦和無助。
或許，寫下石碑文字的這個主人，生前便是極為風華絕代的人物。
但是這般人物，縱然百萬年之上，看似無盡壽元，可終有盡頭之時。
“或許，寫下石碑文字的主人，生前就是著輪回殿的主人吧。
“可輪回殿已經荒涼無人了，現在的輪回又是由誰在掌控著的？
韓帝的心裏突然浮現巨大的困惑。
然後，韓帝繼續在這輪回殿之中搜索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遠處，在石台之上放著一盤棋局。
棋局之上，黑子白子纏繞而放。
韓帝看著這盤棋局入了迷。
看得出來。
這是一盤未曾下完的棋局，並且黑子距離勝子隻剩下一子。
白子已經瀕臨滿盤皆輸的邊緣。
已經到了白子下的時候。
韓帝明白，這盤棋局，他應該就是白子的一方。
隻有一步的機會。
能否扭轉棋局，便是靠著這關鍵的一手。
韓帝慢慢的沉下心來，他緩緩的坐在了石椅之上，
他盯著眼前這盤棋局，就好像看到了當年輪回殿主和故友下棋的模樣。
而韓帝，此刻就坐在輪回殿主的對麵。
“這盤棋，雖然局勢平和，但是步步蘊藏殺機，看得出來兩人關係不錯，但是仍然有暗中隱隱一爭高下的味道。
“有點意思。
韓帝嘴角微微露出玩味的笑容，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這盤棋局之上。
……
“小槐花，人間真有古天庭嗎？
人間，有嗎？
瑤槐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古天庭，多麽遙遠的詞匯了。
“在古朝的時候，古天庭都不過是來自上古的古老傳說罷了。
“據說，在古天庭之中，居住的都是真正的神仙，他們才是永生不死的存在，擁有著掌控輪回的真正大能之力。
白舒望虛弱的一笑。
此刻，她的境界已經跌落為零。
在韓帝飲下的那碗神之力的液體，正是來源於白舒望的全部力量。
瑤槐也同樣語氣帶著幾分虛弱。
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真凰之體的她，用了真凰的火焰燃燒韓帝，淬煉韓帝，幫助韓帝一舉重回巔峰境界。
但是，二女並沒有任何的怨言，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去做。
“是呀，後來的仙庭，不過是仿照古天庭的樣子設立的。
“一群仙人以為自己是真正的神仙，殊不知壽元盡頭來臨之時，仍然像凡人一樣恐懼而瘋狂。
在九天玄女那一世，白舒望便是見到許許多多的老仙麵臨大限之時的瘋狂。
“如果真有古天庭的話，那些神仙看著受苦的凡人，會不會出手救助呢？
白舒望輕輕自言自語道。
瑤槐則是搖頭：“我想應該不會，古神仙都是斷絕七情六欲，他們的存在隻是維持自然的運轉，乃是天道的化身。此等淡漠無情的群體，又怎麽會管人間的生死？
看著如此偏激的瑤槐，白舒望輕輕一笑。
“望姐，萬仙之首最後去往了哪裏？
瑤槐對於此人懷有極高的忌憚。
同時，這萬仙之首，也是仙庭的創立者，乃是想要重建古天庭，由他成為輪回，自然，天道種種的一切主宰。
白舒望回憶了一下她的記憶。
“我不知道，關於萬仙之首的記憶，仿佛是被人抹去了一樣。
“但是我大約還記得，在我被驅逐仙庭之前，萬仙之首便已經不出現在仙庭之中了。
“那個時候，仙庭遇上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的敵人。
“這個敵人一身仙力無雙，乃是萬仙之首最大的競爭對手，他想要毀滅仙庭，並且聲稱仙庭並不是真正的古天庭。
“真正的古天庭應當在凡間，在每個凡人之間。
“凡人，不需要這些所謂的“仙來統治。
聽到這話。
瑤槐頗為快意的笑了起來。
“我倒是對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頗為感興趣了。
“他是誰？名什麽？如此氣勢吞天地，倒是和陛下幾分想象。
白舒望微微一笑，看著瑤槐笑盈盈的。
這讓瑤槐露出幾分困惑的表情。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的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麽要這樣一直看著我？
“沒有東西。
白舒望溫柔的笑著，然後緩緩說道：“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個人，正是陛下。
聽到這話。
瑤槐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同時，震驚轉換為讚賞，最後成為全身心的崇拜。
“果然無愧是陛下，敢對仙庭第一人，萬仙之首如此的叫板！
“那可是掌管生死輪回，定理天道的至高無上的存在！
“仙之第一，無任何人是他的對手啊！
“陛下，竟然成了他的敵人？
白舒望輕輕點頭。
兩人看著眼前被白色柔和光芒包裹的嬰兒，眼神柔情無比。
同時，兩人之間的隔閡也終於消融化解。
“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瑤槐十分好奇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畢竟這些都是仙庭時期的事情了，隻有白舒望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